就是一個小傷口而已,不會有事的。
可她知道,司暮寒不是這樣想的。
在他的眼底,只要她受點小傷,他都會很在意。
他是如此的在乎自己。
又怎么會舍得讓她受傷。
她真的知道錯了,所以,司暮寒,能不能不要這樣笑了。
阮知夏緊緊地抱住司暮寒,試圖讓他感受到自己的存在。
讓他知道,自己還好好的待在他的懷里。
司暮寒沒有說話。
只是那樣的抱著她。
心里的痛,沒有絲毫減少。
反而越增越多。
阮知夏無奈,不知該怎么讓司暮寒消氣。
讓他不用那么自責。
她沒事的。
她好好的。
為什么他還要怪自己呢?
“司暮寒,你不要自責好不好,我真的沒事,就一點小傷而已,是小舅舅太夸張了,給我包成這樣的。”
阮知夏湊過去,去親司暮寒。
司暮寒沒有說話。
任由她掛在自己的脖子上,親吻著自己。
沒有回應,目光深沉幽邃的看著前方,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阮知夏親了許久,也不見司暮寒回應她,嘟了嘟嘴。
垂頭喪氣的滑了下來。
窩在男人的懷里,一動不動的。
想著自己都那么主動親他了,他還要生氣,還不理她。
阮知夏又不滿地埋頭,在司暮寒的胸口處,輕輕地咬了一口。
司暮寒身子僵了僵,低頭看了她一眼,“乖,別鬧?”
阮知夏見男人總算肯理她了。
哼了哼,“我沒有鬧啊。”
說著,又支起小牙齒,狠狠地咬過去。
司暮寒吃痛,伸手捧住了她的小臉,看著她氣鼓鼓的嘟著嘴,好似一條生氣的小金魚。
他無奈的說道:“都說讓你別鬧了,是不是來場湖上**?”
阮知夏頓時瞪了司暮寒一眼,“你——你不要臉。”
說什么污段子呢!
也不怕半路船翻了!
“乖,我沒有生你的氣,所以,不用討好我。”
他只是生自己的氣而已。
他只是在懲罰自己,不讓自己親她而已。
阮知夏嘟著嘴,說道,“可是你明明就在生氣。”
司暮寒摸了摸她的頭,“沒事,我只是在氣自己。”
晚上,湖面上的風很大,司暮寒將自己的大衣披在阮知夏的身上,抱著她,互相取暖。
阮知夏看著披在自己肩上的大衣,又看了看司暮寒身上單薄的襯衣,拉過大衣,將他的肩頭也一并給裹住。
“好冷的,你也一起。”
司暮寒笑了笑,抱住她,沒有說話。
兩人就這樣互相依偎在快艇后面。
耳邊是嗚嗚的風聲,吹得臉頰生疼。
阮知夏不由將臉埋進了司暮寒的懷里。
司暮寒察覺到阮知夏的意圖,直接低下頭,牢牢的將她擁在懷里。
將風遮掩的嚴嚴實實的。
阮知夏待在司暮寒的懷里,聞著從他身上傳來熟悉的氣息,心,踏實,安穩。
慢慢地,不由困了。
便閉上眼睛,進入了夢鄉。
沐季白的快艇與司暮寒的擦肩而過。
看著司暮寒將阮知夏緊緊地擁在懷里,與自己擦身而過。
沐季白氣惱的咬了咬牙。
卻沒有停下來。
終究,還是眼睜睜的看著司暮寒帶走了阮知夏。
司暮寒自然是看到了沐季白。
那張俊美如斯的臉龐,盡是沉冷的狠戾。
他瞇著眸,渾身散發著濃濃的戾氣。
是他,帶走了他的夏夏。
是他,逼得他的夏夏傷害了自己。
是他,讓他和夏夏整整分離了一個星期。
他,不會就這樣放過他的!
即便他是夏夏的小舅舅!
……
快艇到岸后。
司暮寒抱著阮知夏上了岸。
阮知夏也睜開了惺忪的眼,看著碼頭昏黃的燈光,她抬眸看向司暮寒,有些懶洋洋的問道:“到家了嗎?”
司暮寒低頭吻了一下她的發頂,說,“還沒。再睡一下,到家喊你?”
阮知夏還沒睡醒,聽了司暮寒這話,便點了點頭,枕著他的肩窩,又閉上眼睛,睡覺了。
司暮寒看著她甜美的容顏,無聲的笑了笑,抱著她,上了保鏢開來的車。
車子平穩的在馬路上疾跑著。
回到帝菀,阮知夏便醒了。
她讓司暮寒放她下來,她自己走。
司暮寒自然是不肯的,抱著她,便那樣地走了進去。
屋內,女傭們看著失蹤了一個星期的少夫人終于回來了。
紛紛悻然的落了淚。
天知道。
少夫人不在的這一個星期里。
別墅都快成人間地獄了。
少爺連著好幾天都沉著臉,嚇得她們人心惶惶的,做事都不得不打起十二分的精神。
生怕稍有不慎,就會成為自家少爺滔天怒氣下的炮灰。
終于。
少夫人終于回來了。
她們的庇護神,終于回來了。
她們再也不怕做錯事,會被少爺生虐了。
林媽看著司暮寒抱著阮知夏進來,淚眼婆娑的迎了上來。
看著司暮寒懷里的阮知夏,林媽哭成了淚人。
“少夫人,您總算是回來了,擔心死林媽了。”
阮知夏掙扎著從司暮寒的懷里下來,想要給林媽一個大大的擁抱。
想好好的告訴她,她回來了,她平安的回來了。
無奈司暮寒抱著她緊緊的。
她根本下不來。
她不由看向司暮寒。
示意他快放她下來。
司暮寒看了看她,然后看向林媽,說,“好了,夏夏沒事,忙去吧。”
說著,便直接抱著阮知夏上樓去了。
阮知夏嘟了嘟嘴,看著司暮寒,實在不知道他到底是想干嘛。
她都已經回來了不是嗎?
他怎么還不把她放下來?
大家都看著呢?
怪不好意思的。
司暮寒抱著她進了臥室。
一把將她拋在了床上。
阮知夏驚呼,從床上坐了起來。
司暮寒爬上去,按住了她,將她按回了床上。
阮知夏看著他,看著他之前還一副風平浪靜的樣子,到此時,眼底全是深深的欲。
她心疼的撫上了他的臉。
從眉,一直到眼,再到鼻子,嘴巴,下巴。
指尖,顫抖著,不停地描繪著他俊美的五官。
瘦了。
瘦了好多。
之前在快艇上的時候,燈光沒那么亮,看得還沒這么清晰。
現在一看,竟瘦的讓她如此心疼。
司暮寒沒有動。
就這樣的撐著身子,壓在她的上面,看著她用那么愛憐的目光望著自己。
他就像是需要安撫的小寶寶,急需著她的安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