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安安用力的握緊那條鑰匙項鏈,眼眶紅紅的,卻沒有哭。
羅安安問警察,“這個,我可以帶走嗎?”
警察愣了愣,點點頭,“可以的。”
羅安安帶著項鏈,走出了警局。
阮知夏一直陪在她的身旁,看著她那么用力的攥著那條鏈子,無聲的嘆息著。
安安她怕是早已對唐鈺動心了吧。
不然她不會那么難受。
出了警局,意外的,阮知夏和羅安安遇上了司暮寒,還有一同前來的阮子柔。
阮知夏看著阮子柔親昵的挽著司暮寒的手腕,感覺心口刺刺的疼了起來。
比起在屏幕上看到的,此時的畫面,更讓她覺得心痛。
看著司暮寒任由阮子柔那么親昵的挽著他,阮知夏難受的心像是被人生生撕開了一般,疼得她連喘口氣都覺得疼。
阮子柔一看到阮知夏,頓時更加放肆的挽著司暮寒,得意的臉蛋,絲毫不掩飾對阮知夏的挑釁。
“暮寒,姐姐也在呢。”
阮子柔嗲嗲的說道。
司暮寒聽了阮子柔的話,朝阮知夏所在的地方望了一眼。
那雙沒有絲毫情感的眸,漫不經心的落在阮知夏的身上,只是稍微停留了一秒,便冷漠的轉開了。
司暮寒冷漠的哦了一聲,便沒有了下文。
阮知夏看著男人那雙冷漠的眸看著她,好似她就像是陌生人似的,只覺得渾身冰冷。
整顆心,寒到了冰點。
他真當是無情呢。
說不愛就不愛,說娶別人就娶別人。
可是到了這種地步,她卻還懷著一絲僥幸。
想著這一定不是司暮寒。
司暮寒不會這樣對她的。
可是她不過在自欺欺人罷了。
那張臉,分明就是司暮寒本人哪。
阮子柔看著司暮寒對阮知夏那么冷淡,別提心里有多開心,多得意。
看來阮知夏這一次,真的是沒戲了。
司暮寒是真的不要她了。
真是風水輪流轉啊。
到她阮子柔翻身的時候了。
是時候給阮知夏一點顏色瞧瞧了。
阮子柔一臉同情的看著阮知夏,說,“姐姐,我知道你現在一定很傷心,很難過。”
“但是姐姐,從一開始,要嫁給暮寒的人就是我,所以還請姐姐祝福我和暮寒。”
羅安安原本還沉浸在悲痛里,可此時被阮子柔那么不要臉的話給氣的,當場就怒了起來。
她冷冷的瞪著阮子柔,說道:“讓夏夏祝福你和司暮寒?你做夢!”
“只要夏夏還沒和司暮寒離婚!你阮子柔便是小三!是個人人喊打的第三者!你以為你現在很風光么?你怕是出門沒少被人砸吧你!”
哪來的小癟三,在那得意什么。
還有司暮寒。
竟然說不要夏夏就不要了。
這樣的渣男,她真是看錯他了!
想到這里,羅安安不由惡狠狠的瞪著司暮寒,完全沒有畏懼之意。
司暮寒沒有絲毫的反應,任由阮子柔在那放肆。
像是默認了阮子柔的行為。
阮知夏看著,眼底閃過一絲嘲諷。
她伸手拽了拽羅安安的衣擺,說,“安安,我們走吧。”
如果說之前她還懷有一絲僥幸的話,那么現在,她真的死心了。
既然司暮寒那么迫不及待的想娶別人,那么迫不及待的帶著別的女人來羞恥她。
她還留念什么?
她只當自己的真心,喂了狗!
阮知夏拉著羅安安大步的離開了。
阮子柔見此,得意的哼了哼。
“暮寒,姐姐她好像很生氣呢。”
阮子柔楚楚可憐的望著司暮寒,期望男人可以安慰安慰她。
然而司暮寒只是冷冷的點點頭,哦了句。
就再也沒有只言片語。
阮子柔當即咬了咬唇。
看著司暮寒,眼底不由不滿了起來。
忽然說要娶她的人,是他。
可和她在一起時,卻又一副冷冰冰的,好像是一個機器,完全沒有任何的情調。
特別是面對她有意無意的暗示,他都始終無動于衷。
這讓她很煩悶,覺得很無聊。
跟這樣的冷冰山在一起,真的好悶的。
可是一想到自己馬上就是司家少夫人,還能每天對著這么一張俊美如斯的臉龐,阮子柔想了想,無聊就無聊吧。
好過她一無所有。
雖然司暮寒個性冷淡了些,但是她可以多主動點的。
她相信,不出幾日,冷冰山也會因為她而融化的。
……
“夏夏,這你都能忍啊?”
羅安安也是被氣的。
一路罵著回去的。
阮知夏苦澀的笑著。
若是以前,她能忍那才怪呢。
搶她男人,她還不弄死她。
可是如今。
那個男人,已經不再屬于她的。
她也沒有任何權利,再去阻止別的女人來搶他。
更何況,愛她的男人,不會讓她變成潑婦的。
只能說,她以前,真的看錯了司暮寒。
“夏夏,要不我們出柜吧。男人什么的,除了讓我們傷心外,好像一無是處。”
羅安安忽然說道。
阮知夏看著羅安安,見她嬉皮笑臉的,好似特別在掩飾著什么似的。
她抿了抿唇,抱住了她,“安安,對不起。”
如果不是因為她,唐鈺也不會……
羅安安似乎知道她在道歉什么,她氣惱的瞪了她一眼,“說什么,還是不是姐妹了?”
那件事,終究是羅安安心里的痛。
她不怨任何人,更何況,這又能怨誰。
唉。
不是誰誰誰的錯,只能說意外太突然。
兩人一同回到唐鈺的公寓時。
一個女人站在了唐鈺公寓的門外。
羅安安原本正和阮知夏說著話,看到女人的時候,她的臉色,倏地就冷了下來。
女人似乎也看到了她們,踩著十公分的細跟高跟鞋就走了過來。
幾乎是措不及防的,女人抬手,就給了羅安安一巴掌。
羅安安捂著臉,瞪著女人。
而阮知夏有些被嚇到了。
等她回神時,便聽見女人對羅安安冷聲喝道:“你這個掃把星,是不是非要把你唐叔叔的家搞得雞犬不寧,你才肯罷休?”
“哈哈……”羅安安驀地大笑,看著女人的眼,盡是幽冷的光,“到底是誰把唐鈺的家拆散的!你竟然還有臉罵我?”
這就是她的媽媽。
呵呵……
掃把星。
她說的何嘗不對呢。
她可不就是個掃把星么?
不然唐鈺怎么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