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回想一下,那些女傭,好像有一些是華人,有一些,卻不是。
阮知夏心里有種不祥的預(yù)感。
她……恐怕已經(jīng)不在華國了。
她,身無分文,沒有護照,連身份證都沒有,她真的能夠從這里,逃出去嗎?
“是不是在想著,怎么從這里逃出去?”
一道慵懶的嗓音從背后傳來,阮知夏下意識回了句:“是啊。你知道……”
話還沒有說完,她余光便看見一道身影走了過來。
她的話頓時戛然而止。
只見墨堔身穿黑色的襯衣,上面的扣子,隨意的開著,露出了小麥色的胸肌。
下身是一條黑色的直長褲。
他似乎很不喜歡系領(lǐng)帶,領(lǐng)帶就掛在脖子的衣領(lǐng)上,松松垮垮的。
明明很隨意的穿搭,愣是被他穿出了超模的氣場。
他很高,幾乎和司暮寒差不多。
他嘴角微微上揚著,掛著一抹壞笑,有些痞氣。
那張俊美絕倫的臉,亦正亦邪。
“女人,你是逃不出去的。”
墨堔站在她的身旁,篤定的說道。
想到自己被這個男人擄出國,阮知夏便氣不打一處來。
她沒有好臉色的說道:“你這樣,跟土匪有什么區(qū)別!”
沒有經(jīng)過她的同意,就擅自帶她出國!
墨堔邪氣的勾著唇笑道:“我可比土匪好多了,至少我給你住好的,吃好的。”
阮知夏,“……”
這個男人,真的很欠揍。
那張充滿這邪氣的臉龐,真叫人心里不舒服。
阮知夏問,“你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墨堔反問她,“你覺得呢?”
阮知夏蹙了蹙眉,“不管你的目的是什么,我都不會讓你傷害司暮寒的!”
墨堔笑了笑,那眼底,沒有絲毫的笑意,“如果我要他的命呢?”
阮知夏當即瞪向墨堔,滿臉的維護之意,“我不會讓你傷害他的!你別想利用我來對司暮寒做什么,我是不會讓你稱心如意的!”
如果他真的要利用她來傷害司暮寒,她寧死也不會讓他得逞!
看著女人那滿臉都是維護司暮寒,墨堔的眸驀地閃了閃,他意味不明的笑了笑,“想要我放過他,也不是不可以。”
阮知夏頓時眼前一亮,“你愿意放過司暮寒?”
墨堔笑意更濃了幾分,“當然。”
阮知夏心里一喜,似乎沒有想到墨堔會那么好說話。
然而下一秒,她又聽見墨堔說,“當然不可能!除非你做我的女人,我就考慮放過司暮寒?”
阮知夏當即就冷笑了起來,“不可能!”
這個男人,不過就是在拿她開玩笑罷了。
他提到司暮寒時,那滿眼的恨意,是騙不了人的。
即便她答應(yīng)做他的女人,他也不會放過司暮寒。
更何況,她的男人,是不會允許她這樣做的。
而她,也不會這樣做!
那樣只會顯得她的男人很沒用!
墨堔看著阮知夏,眸子驟然瞇了瞇,他一把扼住阮知夏的下巴,語氣帶著一股莫名的怒意。
“你就那么愛他?他現(xiàn)在不過就是個瞎子,而且很快,就會死,他有什么好值得你留念的?”
他就不明白了。
為什么那個女人為了司暮寒,可以不惜付出生命。
還有夏夏,當年她為什么也那么喜歡司暮寒,明明那時候的司暮寒根本看不見她,也聽不見她說什么,她卻還對他那么好!
司暮寒!司暮寒!
為什么所有的人,都只愛司暮寒!
聽到墨堔如此咒司暮寒,阮知夏的瞳眸縮了縮,她揚手,啪的一下,直接措不及防的打了墨堔一個耳光。
“我不許你那樣說他!他不會死的!”
司暮寒才不會死!
他會好好的。
他還要陪伴她一輩子的。
阮知夏真的很討厭墨堔。
要不是他莫名其妙的把她擄來,她現(xiàn)在還和司暮寒甜甜蜜蜜的。
墨堔歪著頭,臉頰一片通紅。
他用舌尖頂了頂口腔,回眸看向阮知夏,他的眼,一片陰霾。
他用力的攥緊阮知夏的手腕,眼神陰鷙的嚇人,“你敢打我?”
長那么大,他最恨別人動他的臉了!
看著墨堔已經(jīng)扭曲了的俊臉,不由有些害怕。
雖然心里還是有幾分害怕,可是她一想到這個男人剛剛那樣咒她的男人,她便有了勇氣,沒在怕的頂了回去。
“我打你怎么了?誰讓你說司暮寒的不是?”
墨堔冷呵了一聲,那眸光兇狠的想要撕碎她的野獸一般,“看來你是沒有搞清楚情況!”
這個女人,真當以為他不敢動她?
阮知夏看著墨堔這般可怕的模樣,心里別提有多害怕了,她有些后悔太倔強,為什么要頂嘴惹怒他了。
“女人,我現(xiàn)在就讓你明白,你不過是我的一個俘虜,你有什么資格跟我嗆!”
墨堔拽著她,正準備將她往內(nèi)堡里拖回去。
“堔哥哥!”
然而就在這時,一聲甜美嘹亮的嗓音驀地從遠處遠遠的就傳了過來。
墨堔下意識的就松開了阮知夏。
被松開的那一霎,阮知夏感覺自己好像從地獄上升到了天堂。
她忙后退了幾步,離墨堔遠了一些。
遠離了墨堔,阮知夏感覺呼吸都變得順暢多了。
“堔哥哥!”
穆景依像一只歡快的鳥兒,直接撲進了墨堔的懷里。
甜美的小臉蛋俏皮的蹭了蹭他的胸膛,“堔哥哥,我好想你啊!”
墨堔低眸看向懷里的穆景依,只覺得頭,有些疼。
這小妮子,怎么回來了?
“堔哥哥,你為什么不理人家?”
穆景依仰首看向墨堔。
“小依,你怎么回來也不通知我一聲?”
墨堔有些責怪的看著穆景依。
小依是義父唯一的女兒,要是出了什么事,義父還不得毀滅世界啊。
“堔哥哥,人家想你了,便回來了。”
墨堔輕斥道:“胡鬧!要是出事了怎么辦?你是不是想讓義父發(fā)瘋啊?”
穆景依頓時像個做錯事的小寶寶,站在那,低垂著頭。
“對不起,堔哥哥,我就是太想你了。”
她都快半年沒見過他了,她這不是忍不住,才偷偷回來看他的嘛。
為什么堔哥哥要這么兇嘛。
穆景依有些委屈的咬著唇。
忽然的。
她看到了不遠處,站著一個人影。
她下意識抬眸看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