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由對墨堔說,“墨堔哥哥,你出去好好跟十六談一下吧,他或許已經(jīng)知道錯了,只是拉不下臉而已,你那么對他說話,他想必心里難過了。”
墨堔覺得自己剛剛說話似乎重了一點。
他點點頭,“她就麻煩你先看著了,我先去找十六。”
白璇點頭說,“放心吧。我會替墨堔哥哥照顧好她的。”
墨堔朝白璇投去一記感激的眼神,便轉身走了出去。
阮知夏躺在床上,胃疼的難受。
但是她也聽到了墨堔和十六的爭吵。
對于兩人的爭吵,她心里毫無波瀾,不管是墨堔還是十六。
對她而言,都是壞人。
墨堔擄她來,而十六不給她吃飯,兩人都是罪魁禍首,誰都不冤枉。
白璇拿來了止痛藥喂給阮知夏吃下后,便讓阮知夏先睡一下,說是止痛藥會使人昏睡。
吃過止痛藥的阮知夏很快的就緩解了痛感,人就變得瞌睡了起來。
即便沒有睡意的她,在副作用的催化下,還是堅持不住,睡了過去。
……
海島大酒店。
司暮寒躺在床上,關閻就站在他床前,跟他稟告今日的進度。
“少爺,我們的人和沐先生的人都在全力的追查少夫人的下落了,相信不用多久,我們就會知道少夫人現(xiàn)在的在哪了。”
司暮寒面無表情的點點頭,“嗯。”
看著男人清瘦的臉,關閻只怕少夫人還沒找到,他家少爺?shù)故窍劝静蛔×恕?br/>
他不由勸說道:“少爺,你多多少少也睡一下吧。”
自從少夫人失蹤后,少爺已經(jīng)沒有再睡著過了。
這樣下去,怎么受得了。
“關閻,我睡不著。”
司暮寒勾了勾唇角,心里一片苦澀。
她是他的藥,有她在,他才能睡得安穩(wěn)。
如今她不在,他便再也無法入睡。
即便靠安眠藥強制入睡,也僅僅只能維持半個多小時。
最后也會被驚醒。
他何嘗不想好好睡,可是他真的睡不著。
“少爺……”
關閻站在那,實在不知說什么好。
……
阮知夏再度醒來的時候,已經(jīng)天亮了。
她從床上坐了起來,看著這里是墨堔城堡的客房,她不由愣了愣。
她記得她好像犯胃病,被墨堔抱到了一間醫(yī)務室去了。
后來她吃過止痛藥就睡過去了。
她怎么又回到這里了?
真是納悶。
一個女傭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從門外走了進來,看著已經(jīng)從床上坐起來的阮知夏,頓時走了過來,規(guī)規(guī)矩矩的喊道:“那個,阮小姐,您醒了啊。”
阮知夏側眸看去,見一個眼生的女傭,不由愣了愣。
她記得沒錯的話,之前安排看管她的女傭,并不是這個吧。
“阮小姐,先生說,要是您醒了,便讓我喊您下去用餐。”
小女傭有些膽怯的看著阮知夏,說話很小聲,似乎生怕聲音大了,就會惹怒阮知夏似的。
阮知夏看著如此膽怯的小女傭,很是無語。
她是老虎嗎?
“你先下去吧,我洗漱一下,就下來。”
逃跑失敗,她即便有心再想逃,怕是也難了。
阮知夏嘆了嘆氣,從床上起來,走進了洗漱間。
……
阮知夏下樓的時候,遠遠的就看到客廳里。
那一排排的傭人,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站成一排。
看到阮知夏從樓上走下來時,一些年輕的傭人有些怨恨的瞪了阮知夏一眼。
都是因為這個女人,她們才會被先生評論看管不利,要將她們解雇掉。
管家站在一旁,畢恭畢敬的問道:“先生,這一些都是昨日看管不利的傭人,是否全都解雇了?”
“都解雇了,連個人都看不住,我要她們何用?”
墨堔大手一揮,絲毫不覺得自己有多殘忍,多無情。
“都聽到了吧,從現(xiàn)在開始,你們就不用干了,都回去收拾一下東西,去結算一下工資。”
管家對那群傭人說道。
阮知夏聽了墨堔和管家兩人的對話,下意識頓住了腳步,她朝那些傭人的方向望了過去。
見一些上了年紀的,在那偷偷抹著眼淚。
她不由心頭一哽。
這些人,什么都沒有做錯,就是因為她逃走了,就要落得看管不利的下場么?
阮知夏不由看向墨堔。
只見那張俊美絕倫的臉龐涼薄的很。
他似乎,生性就如此。
解雇一大群人,讓那么多人面臨失業(yè),都不帶一絲同情的。
阮知夏不由抿了抿唇,從樓梯上走了下來。
她走到墨堔的面前,看著他,說,“墨堔,逃走是我一個人的事情,請不要遷怒于其他人。”
墨堔抬眸看向她,冷笑,“你以什么身份跟我說情?”
“這些人,每個月拿著我給她們的上萬工資,卻每天都游手好閑,現(xiàn)在連看管一個小小的你都看不管不住,我要她們何用?我還不如養(yǎng)幾條狗!”
阮知夏聽到墨堔把那些傭人比喻的連狗都不如,不經(jīng)覺得惱火,“墨堔,你這樣說話,不覺得過分了嗎?”
“過分?”
墨堔冷嗤了一聲,邪魅的勾了勾唇,“這是他們該承擔的后果,她們那么多人,看你一個,都看不住,難道不是廢物?”
阮知夏頓時氣結。
這個男人,這是變相的在告訴她,這些人,都是被她牽連的。
阮知夏冷著眼看著墨堔,“你到底想怎么樣?”
“怎么?你要為她們求情?”
墨堔邪氣的笑了笑,朝她招了招手,“你過來。”
阮知夏沒有動。
還是站在那,目光冷漠的看著她。
即便這個男人昨日為了救她,被毒蛇咬了。
她最多就是感激他,但不會因此就不記恨他。
她到這里的所有遭遇,都是拜這個男人所賜,想要她對他和顏悅色,不可能!
墨堔見阮知夏紋絲不動的,頓時瞇了瞇眼,然后對管家說道:“立即讓她們都滾出去!”
阮知夏眸光閃了閃,腳微微挪了挪。
她無奈的走到墨堔的身旁。
“我過來了,你可以不解雇她們了?”
不是她充當好人。
她只是不想讓自己背上莫須有的罪名。
這些人畢竟是因為她,才被這個男人遷怒的。
若是能夠因此讓她們不用丟工作。
她順著這個男人一下,也不會掉一塊肉。
“當然……”
墨堔一把扯住她,將她抱在了懷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