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談笑間,楊瀟拿著手機走了進來。
看著正在聊天的兩人,楊瀟走過去,撫了一下小團子那柔軟的卷發(fā),“團子,很晚了,你該睡覺了。”
說話的同時,楊瀟把手機遞給了阮知夏,“給你?!?br/>
阮知夏接過手機,朝楊瀟點頭感謝道:“謝謝你?!?br/>
楊瀟抱起小團子,笑了笑,“沒關系。想必你是要給重要的人打電話吧,我和團子先出去了,你要是餓了,就到客廳的廚房里熱點餃子,我前面剛包好的?!?br/>
“好的,謝謝?!?br/>
阮知夏很感謝楊瀟救了她。
還借手機給她。
楊瀟沒有再說話,只是笑了笑,便抱著團子離開了房間。
楊瀟一走。
阮知夏就有些激動的拿起手機,點開撥號的那一欄。
輸入那個仿佛印在了她腦海里的號碼,手微微一顫,她深吸了一口氣,撥了過去。
……
彼時。
那間廢棄的屋子里,那個阮知夏跳海的窗口前,跪著兩個男人。
他們的四肢,都被人打了一個血洞,此時正蔓延著濃猩的血液。
而站在他們的后方,一個俊美如斯的男人此時正冒著陰戾的寒氣。
司暮寒面色陰沉,宛如地獄里走出來的修羅,他手里持著黑漆漆的短槍,那雙宛如死水一般的眸,此時好似充滿了毀滅性的戾氣。
三天三夜了。
他的夏夏,還沒有消息。
司暮寒等夠了,也等到花都謝了。
他等不及了。
他要這些試圖傷害他的夏夏的人,全都給他的夏夏懺悔賠罪!
“求求你……給我們一個痛快吧!”
那兩個被打穿了四肢,卻死不得的兩人不停的瞌著頭,含糊不清的吐出了幾個字。
這個男人就是魔鬼。
他開槍打了他們,卻又不給他們一個痛快,他們想尋死,卻找不到機會。
凡是他們想要咬舌自盡的時候,總有人會上前掐住他們的嘴巴,甚至,把他們的下巴都給卸了,讓他們求死不得,只能痛苦的掙扎著。
司暮寒悠悠上前,一腳踩在其中一人的頭上,他陰鷙的臉龐充滿了毀滅的恨意,“想死?”
“沒有那么容易!”
“你們是該死!可你們不該死的那么輕松,那么痛快!”
“你們把我的夏夏逼得跳海,你說我該把你們剁碎了拿去喂魚,還是就這樣投進去,生喂呢?”
司暮寒陰冷的話語嚇得兩人直接失禁了。
其中一個,更是直接嚇得昏了過去。
那個沒有昏過去的人看著已經(jīng)昏死過去的那人,滿臉羨慕。
他為什么還不昏呢?
“少爺,他們招供出來的人,我們帶來了。”
關閻從門口走了進來,他的身后,兩名司家暗衛(wèi)押著的是小桑。
此時的小桑已經(jīng)鼻青眼腫,完全看不出她的臉了。
她腫的像個核桃的眼睛在看到地上那兩人時,瞳眸恐懼的縮了起來。
她那雙隱約還能活動的雙腿害怕的顫抖了起來。
司暮寒微微轉(zhuǎn)過身,“把她帶過來?!?br/>
在司暮寒轉(zhuǎn)身的那一瞬間,小桑的瞳眸,更是震驚的瞪了起來。
那個男人!
竟然長的和先生有幾分相似!
想起她家先生,小桑的心,不由自主的痛了起來。
她現(xiàn)在的模樣,就是那個絕情的男人所賜。
她那么愛他。
那么愛他,可他卻為了那個不知所謂的女人,硬生生的把她折磨成現(xiàn)在這般模樣。
現(xiàn)在……
他更是把她送到了這里來。
先生他,為什么要對她這么狠?
她是那么的那么的愛他的??!
關閻對身后的人吩咐道:“把她帶到少爺?shù)拿媲??!?br/>
“是?!?br/>
兩名暗衛(wèi)立即將小桑放到司暮寒正前方的地上。
兩人一松手,小桑下意識的就站了起來。
還沒等她完全站起來,嘭的一聲,一顆炙熱的子彈就那樣的穿進了她的左腿上。
小桑當即慘叫了一聲,單膝跪了下來。
“就是你帶頭綁架我的夏夏?”
司暮寒森冷的朝小桑走了過來。
他明明什么都看不見,卻能準確不誤的來到小桑的面前,一腳踩在她擱在地上的手。
堅硬的皮鞋底就那么突然的踩在小桑的手背上,頓時痛的小桑凄慘的叫了起來。
“啊——”
小桑痛的差點昏了過去。
她的手……
她剛被先生折斷的手啊。
“你是什么玩意?你敢動我的夏夏?”
司暮寒拿著槍的手好似隨手一開,卻直接射穿了小桑的另一邊手背。
那已經(jīng)看不清膚色的手背頓時多了一個血窟窿。
小桑這一下,真的是痛的暈了過去。
“少爺,她暈過去了?!?br/>
關閻提示道。
司暮寒意味不明的輕呵一聲,緊接著,他收回腳,將槍放回腰間,冷冷道:“潑醒他們,然后直接給我投進海里,喂鯊魚!”
傷害夏夏的人,他一個都不會放過!
處理好這三個人,是時候找那個跟他有點血緣關系的畜生算賬了。
等處理好一切,他就可以安安心心的去陪他的夏夏了。
司暮寒低垂著眸,撫著自己那顆麻木的心臟,無盡的苦澀。
但愿下一輩子,他有一個強壯的身軀,好好的保護夏夏。
夏夏……
不要走太遠,就站在那,等等我,可好。
司暮寒大步的走了出去。
那個沒有昏過去的男人聽到司暮寒的話,絕望的瞪著眼睛,卻無能反抗。
只能眼睜睜的看著司暮寒留下來的暗衛(wèi)們,將他的同伴和小桑弄醒,最后,將他們一個個的,帶上輪船,最后……
成了鯊魚的晚餐。
……
司暮寒坐在開往墨堔城堡的車,手里拿著那把槍,漫不經(jīng)心的擦拭著。
關閻坐在他的身邊,感受著來自司暮寒身上的低氣壓,神經(jīng)都跟著緊繃了起來。
他訕訕的看了眼司暮寒,見男人那張俊美如斯的臉龐已經(jīng)瘦得可以看見臉骨,再到那雙空洞的眸下面,那一圈圈紫青色的黑眼圈。
他的眼,不知覺的紅了起來。
這哪里還是他家那個意氣風發(fā)的少爺啊?
這幾天,原本就睡不好,喝不好的少爺,在少夫人失蹤后,更是滴水未進,此時已經(jīng)瘦得可以算的上的只剩下骨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