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啊。”
羅安安嘀嘀咕咕的念了句,然后將藥膏放到洗手臺上,轉身走出了洗手間,下樓去開門。
羅安安將門打開,門外,阮知夏滿眼通紅的看著她。
“夏夏?”
羅安安震驚的看著阮知夏,似乎沒想到失蹤了一個多月的阮知夏竟然出現在她的面前。
她整個人都是激動和欣喜的。
“夏夏,你去哪了!你知不知道我都快擔心死了!”
羅安安激動的說道。
“安安。”
阮知夏直接撲進了羅安安的懷里。
阮知夏很是委屈和無助的抱住羅安安,眼淚不受控制的往下掉。
阮知忽如其來的擁抱使得羅安安整個人愣在那,愣了半天,才回過神來。
羅安安反手抱住阮知夏,后退了幾步,將門給帶上之后,才柔聲的問她,“怎么了夏夏?”
阮知夏沒有說話,只是抱著她,無聲的哭著,她咬著唇,眼淚撲簌撲簌的從眼角掉落。
昨晚她得知司暮寒是在陪著唐青雅的時候,她的心里就很不舒服了。
剛剛再親眼看見司暮寒抱著別的女人,她的情緒,一下子就爆發了出來,難以平復。
“夏夏,你這是怎么了啊?”
羅安安聽著阮知夏那壓抑的哭聲,很是著急。
她已經很久沒有見過夏夏了,之前爆出司暮寒去世的消息時,她還好幾次聯系過夏夏,可始終聯系不上。
她還擔心著她出了什么事。
現在她這么忽然的抱著她哭,她真的是不知所措。
“安安,我看到了。”
阮知夏哽咽的說道:“我看到司暮寒他……”
羅安安以為阮知夏是說司暮寒去世的時候,便在她的話說一半的時候,就著急的安撫她。
“夏夏,別哭。司暮寒雖然不在了,可是你還有我啊。”
羅安安也不知道自己該怎么安慰阮知夏,畢竟失去心愛之人的痛,她并沒有經歷過,她無法感同身受。
阮知夏聽了羅安安這話,直接從她的懷里退了出來,看著她,哭笑不得。
“安安,我說的不是這個。”
阮知夏解釋道。
羅安安啊了一聲,有些摸不著頭腦,“不是這個?”
“那是什么?”
阮知夏稍微整理了一下情緒,這才將最近發生的事情,一一告知給羅安安聽。
羅安安聽得一愣一愣,好半天,才徹底消化掉阮知夏說的話。
原來,司暮寒沒死啊。
那她剛剛?
羅安安忽然有些囧,她看著阮知夏,怪不好意思的,“夏夏,對不起啊,我不是故意咒你男人的。”
隨即,她又接著問道:“夏夏,你真的親眼看到司暮寒抱著別的女人嘛?會不會看錯了?”
阮知夏有些郁郁不振的說道:“我親眼所見,那個女人,應該是唐青雅。”
羅安安忽然瞪大了眼睛,“等等,你說那個女人是誰?”
羅安安有些不淡定了。
唐青雅是誰?
她可是聽唐鈺說過的。
那可是司暮寒的初戀情人,加青梅竹馬啊!
她個乖乖,司暮寒這是舊情復燃?
準備拋棄她家夏夏?
真是不可原諒!
羅安安有些憤憤不平的說道:“夏夏,你這可不能忍啊!怎么說,都要那對狗男女好看!”
阮知夏看著羅安安,眼神有些納悶,“安安,你說什么呢?”
羅安安不解的看著阮知夏,“當然是去收拾那對不要臉的狗男女啊!”
“司暮寒要是敢和唐青雅舊情復燃,拋棄你的話,我羅安安第一個不放過他!”
羅安安很是仗義氣的拍了拍胸脯。
阮知夏嘆了嘆氣,看著羅安安,眼神透著一股無奈,“安安,你腦補太多了,我相信司暮寒沒有背叛我。”
生氣歸生氣,可她卻相信司暮寒不會背叛她。
只是親眼看著他抱著別的女人,她情緒一時高漲,難以自控,難免有些難受罷了。
可現在冷靜下來后,她相信的。
司暮寒是不會背叛她的。
只是她不明白,為什么他要抱唐青雅,難道她自己沒有腳?
“不是……我說夏夏,你這是怎么了?”
羅安安一臉震驚的看著阮知夏,似乎沒有想到她竟然會說出這樣冷靜的話來。
“你相信司暮寒沒有背叛你,那你哭的那么傷心?”
羅安安都要被弄糊涂了。
她無法理解的看著阮知夏,有些納悶。
所以到底是怎么回事?
阮知夏有些可憐兮兮的抽泣了一下,“我就是覺得心里難受。”
“看到司暮寒對我之外的女人也那么好,我心里難受。”
羅安安頓時不知道該說什么好。
阮知夏似乎覺得自己好像挺抽風的。
莫名其妙的哭,又莫名其妙的相信司暮寒。
她自己都覺得自己有些神經。
忽然間,阮知夏瞥見了羅安安右邊臉頰明顯不對稱,腫了一半,而且上面還清清楚楚的印著五個手指印,一看就是被人打的。
阮知夏頓時星眸一涼,她拉住羅安安的手,聲音帶著一股刺骨的寒涼。
“安安,告訴我,你的臉是誰打的?”
這么腫,對方一定很用力。
她剛剛竟然一直都沒有注意到。
阮知夏為自己的粗心感到自責,她怎么沒有第一時間發現安安臉上的傷呢。
在她不在的這段時間里,安安一定受了很多委屈。
羅安安見阮知夏問起自己臉上的傷,頓時伸手擋了一下,眼神閃躲的回了句:“沒有,是我不小心撞到的。”
“安安,你覺得我會信你這瞎話?”
這么牽強的理由,她會信?
阮知夏像是想到了什么,頓時又說了句:“是不是你媽媽打的?”
“不是。”羅安安猛地搖了搖頭。
知道瞞不過阮知夏,羅安安只好如實說道:“是唐時的未婚妻打的。”
阮知夏頓時擰了擰眉,不解的看著羅安安,“唐時的未婚妻為什么要打你?”
羅安安似是無語的說道:“大概是她抽風吧。”
前陣子,警察在湖里打撈到了唐鈺的鞋子,一雙被燒過的鞋子,從而證實,唐鈺真的被炸死。
而昨天,是唐鈺的追悼會,她去了。
于情于理,她都該去送唐鈺一程。
即便他曾經是她最恨的人。
可昨日,她見到了許久不見的唐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