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要是司老三他媳婦,她直接一手術刀過去,一了百了。
司暮寒冷冷的睨了宋清嵐一眼,“這與你無關。”
宋清嵐頓時一個氣結,嗤笑了一聲。
“你以為我愛管你啊,你倒是別老是往我這跑啊。”
司暮寒頓時一個冷眼掃了過去,宋清嵐瞬間秒慫。
“那個,我是說,你傷的那么重,需不需要,包扎一下啊?”
宋清嵐真想一頭撞死自己得了。
不就是個司老三嘛。
她怕他作甚?
可奈何她求生欲太強,真的不敢作死。
慫點就慫點吧。
小女子,能伸能屈,不丟人。
司暮寒頓了頓,低眸看了眼自己的傷疤,蹙了蹙眉,似乎在想些什么。
想了大概幾秒鐘的樣子,他才看向宋清嵐,道:“你這有沒有快速結疤,又能留下疤痕的膏藥?”
宋清嵐使勁的眨了眨眼睛,耳朵豎的老長老長的。
她沒聽錯吧?
司老三問她有沒有快速結疤,又能留下疤痕的膏藥?
這不是打她招牌么?
她這里賣的可是無痕跡,保證不會留疤的百靈膏啊!
留疤?
搞笑吧。
“沒有沒有。誰會弄那種玩意啊。”
宋清嵐直接擺手說道。
開什么玩笑。
她宋家是出了名的醫藥世家,是怎么會有那種不靠譜的膏藥。
“哦。”
聽到沒有,司暮寒也不意外。
他不過是隨口問問。
有便用一下,沒有,那就自然結疤。
只要不特意去抹祛疤的,他相信,會留下印記的。
哦?
就一個哦?
沒了?
宋清嵐懵逼的眨了眨眼,問,“那你還包扎嗎?”
司暮寒擺擺手,忽然覺得她有些恬噪,“不用了,你出去吧。”
被嫌棄恬噪的宋清嵐:“?”
她剛剛是被嫌棄了?
宋清嵐大呼了一口氣,心里暗暗隱忍著,不生氣,她不生氣。
她不生氣!
不生氣個鬼啊!
忍無可忍!
“我過來是想告訴你,你媳婦沒事,你們可以出院了。”
宋清嵐說完,很是霸氣的走了。
省的自己留下來招人嫌。
司暮寒,“……”
……
確定阮知夏的身體無恙,司暮寒便將她帶回了金沙灣。
她睡的很沉。
從回來的路上一直到他將她抱回臥室的床上,她都沒有醒來過一次。
將阮知夏安置好在臥室里,司暮寒這才撿起之前被阮知夏丟在地毯上的手機。
解鎖一看,先是看到了通話記錄上顯示的最近通話聯系人。
他隨意的掃了一眼通話時間,見是來電時間恰好是阮知夏受刺激,昏迷時。
他不由瞇了瞇眼,點開通話,撥打了過去。
嘟嘟嘟的響了幾下,很快就被接通了。
電話那頭傳來了阮子柔幸災樂禍的嗓音。
“阮知夏,怎么樣?是不是去確定你弟弟是不是真的死了?”
“嘖嘖,可憐啊。死的那么慘,也不知道能不能投胎呢。”
聽了阮子柔這話的司暮寒瞬間寒意暴漲,他用力的捏緊手機,目光幽冷的盯著手機屏幕,好似隔著屏幕,要凍死阮子柔一般。
見阮知夏不說話,阮子柔頓時不樂意了,她喂喂喂的喊了幾下,才又說道:
“阮知夏,你怎么不說話?”
司暮寒直接掛了電話。
……
“嘟嘟……”
電話那頭的阮子柔聽到手機傳來了嘟嘟的忙音,頓時拿下來看了看,見通話又被掛了。
她那張動過刀,像蛇精一般的臉,瞬間就扭曲了起來。
她將手機砸在了軟綿綿的大床上,陰狠的瞇了瞇那張割了雙眼皮的大眼睛,氣憤的罵道:“阮知夏,你橫什么橫!”
該死的阮知夏,竟然接二連三的掛她的電話。
她以為她還是那個被司暮寒寵著的阮知夏啊!
如今司暮寒病死,她弟弟又慘死,她就不信她阮知夏還能蹦上天?
不過……
那天帶著面具的那個男人到底是誰?
明明她那天都看到了阮子珩慘死的新聞了,可轉眼,既然什么都刷不出來了。
她不甘心。
肯定是有人故意壓了下來,不想給阮知夏知道。
她就不信阮知夏知道了阮子珩慘死,還能這般平靜。
所以她猜測,阮知夏應該還不知道。
所以她故意給阮知夏打個電話去告訴她,她阮子柔過得不痛快,她阮知夏憑什么如意?
一個勝負不明的野丫頭,就不配比她過得幸福!
哎呀,光是顧著氣死阮知夏了,她差點忘了和渙渙有約了。
阮子柔忙收拾好自己,換了件自以為很洋氣,很迷人的裙子穿上,便匆匆出門去了。
……
掛了阮子柔電話的司暮寒站在落地窗前,渾身散發著濃濃的戾氣。
他的眼眸都帶著一絲猩紅的火光。
原來是那個該死的女人多嘴跟夏夏說的。
她的嘴那么閑,那他便讓她再也無法開口說話!
司暮寒陰冷的瞇了瞇眼,掏出自己的手機,給關閻打了一個電話。
“關閻,找幾個人,去把阮子柔的嘴給我廢了!”
……
給關閻打完電話,司暮寒覺得還不解氣。
他有些煩躁的拿著阮知夏的手機在那刷來刷去,一不小心,點開了她的主功能那頁,一條視頻映入眼簾。
司暮寒頓了頓,點開視頻的那一頁。
僅僅是一眼掃過,司暮寒便氣得額前青筋都在暴漲。
他用力的捏緊手機,力氣大的幾乎要捏碎屏幕。
司暮寒用了好大的力氣,才勉強壓抑住體內暴走的戾氣。
他握緊手機,臉色陰駭的嚇人。
原來,這才是夏夏昏過去的真正原因。
這個視頻,即便他看了,都覺得頭皮發麻,何況是夏夏。
真是該死的。
那個女人,竟然一而再,再而三的給夏夏發這種東西。
他一定要找到她!
就在這時,他的手機忽然響了起來。
司暮寒低眸一看,顯示來電是霍時笙,他頓時吐了一口氣,稍微平緩了一下心情。
才緩緩接起,“喂,二哥。”
“老三,找到那個女人了。”霍時笙磁性沙啞的嗓音隔著音頻傳了過來。
司暮寒側眸看了眼昏迷的阮知夏,想起他剛剛在阮知夏手機里看到的那個血腥的視頻。
他面色如霜,眼更是像是結了一層冰,“她在哪?”
“她現在在分水區。我的人正把她堵在那,”霍時笙說,“她沒有想到我的人會那么快找到她,這會兒正準備潛逃。”
“二哥,麻煩你的人把她給我帶回來。”
司暮寒的聲音里夾著幽冷的暴戾。
“嗯。到時候給你電話。”
說罷,便掛了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