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少謙自己給于小萌打了將近一百通電話,可對方顯示無人接聽。
他就更加心慌了。
他想起自己前幾天看到的一個孤身在外的孕婦遭人殘忍奸殺的的新聞頭條。
他幾乎是想也不想的,就急匆匆的從醫(yī)院趕回來,好第一時間,確定于小萌的安危。
可當(dāng)冷少謙推開臥室的門,看著空蕩蕩的大床后,那股心慌,更是充斥著他的整顆心房。
他頓時大喊著,“于小萌!”
臥室沒有人回應(yīng)他。
“于小萌!”于是他邊喊邊轉(zhuǎn)身跑了出去。
他把別墅的所有角落都找了一遍,都沒能找到于小萌的身影。
害怕,不安,讓冷少謙方寸大亂。
他懊悔的蹲在地上,憤恨的敲打著自己的頭,恨自己為什么要把她一個人留在酒店,為什么沒有第一時間,先把她送回家。
張可可看著冷少謙像無措的孩子,蹲在地上,不斷的敲打著自己的頭,臉上布滿了懊悔和自責(zé)。
足以可見,他對于小萌的感情,已然超過對她的。
她不由黯淡的垂下了眸去。
她張了張嘴,終究不忍他這么痛苦懊悔的樣子,告訴他實情,“謙,其實剛剛回來的路上,我看到她了。”
冷少謙頓時站了起來,他雙手握著張可可的肩頭,雙目猩紅的追問她,“你看到她了?”
他激動的問:“在哪?”
張可可看著他因為擔(dān)心于小萌,而自責(zé)到充血的眸,心,隱隱作痛了起來。
她道:“在剛剛我們回來時,那輛橙色蘭博基尼的車上,我看到她和一個長得挺帥的男人坐在里面,我本來想告訴你,但是我不知道該怎么開口。”
“橙色蘭博基尼?”
冷少謙低喃一聲,忽然才想起,他回來的時,確實看到一輛橙色的蘭博基尼,他隱約記得,坐在車上的人,好像是上次騷擾于小萌的那個叫宮什么的歌手。
像是想到了什么,冷少謙猛地轉(zhuǎn)身,噠噠噠的幾聲,邁步上樓去了。
樓下,張可可迷茫的看著上樓的冷少謙。
冷少謙上了二樓,就直奔臥室。
他打開換衣室的柜子,發(fā)現(xiàn)之前屬于于小萌的衣物,都不見了。
冷少謙的臉色,頓時像烏云密布一般的難看了下來。
腦海中,忽然冒出于小萌這話,【冷少謙,你要是選擇張可可,那好,我們離婚。】
那個女人,真的說到了。
他選擇張可可,她就立刻回來收拾東西,走人了。
看著空了一半的柜子,冷少謙煩躁的踢了一下衣柜,“于小萌!你真是好樣的!”
冷少謙在原地轉(zhuǎn)了幾圈,氣的直咬牙。
這樣似乎不能讓他解氣,冷少謙又一拳捶在了衣柜的鏡子上,哐的一聲,直接把鏡子給打碎了。
這一幕,正好被進(jìn)來尋他的張可可看到了。
張可可見他的手被玻璃渣劃傷,血流了出來,她慌張的啊了一聲,連忙上前握住了他流血的手,緊張的說道:
“謙,你的手流血了,快跟我下去包扎一下。”
冷少謙不知道是想到了什么,他忽然將手從張可可的手里抽了回來,轉(zhuǎn)身往外走去。
“謙,你要去哪?”被忽然留下的張可可忙跟了出去。
……
杭城公寓樓下。
一輛顯眼的蘭博基尼停靠在公寓大樓的大門前。
橙色的車身,在大晚上,顯得格外的引人注目。
不少路人停下來圍觀。
于小萌看了看不遠(yuǎn)處的公寓大門,伸手解開了安全帶,她推開車門,正要下車。
下車前,像是忽然想起了什么,她又回過頭來,朝駕駛座上的宮夜道了聲:
“雖然你今晚濺了我一身泥,但是我還是要謝謝你,送我回來。”
“客氣什么,爺送自己的女人回家,何須道謝。”宮夜眨了眨眼,朝于小萌放了一個十萬伏的秋波,大有一種要迷死人不償命的感覺。
若是以前的于小萌,指不定會因為宮夜對自己的暗送秋波,興奮的睡不著。
可是現(xiàn)在……
于小萌只覺得他輕佻的很,非但沒有被迷倒,反而還被惡寒到了。
聽到宮夜如此自然的說她是他的女人,于小萌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
“宮夜,請你不要胡說八道,我才不是你的女人!”
宮夜笑的十分的漫不經(jīng)心,“是是是,現(xiàn)在還不是。以后才是嘛。”
反正她,他是要定了!
現(xiàn)在不是,那以后也會是的。
宮夜已經(jīng)完全把于小萌圈入自己的地牢里,發(fā)誓這輩子,他要定于小萌了。
于小萌沒有宮夜那么沒臉沒皮,她直接被氣紅了臉,“有病吧你。”
她趕緊下車,繞到后尾箱,去拿行李,卻發(fā)現(xiàn)后尾箱還沒開,她無奈,只能繞回來,讓宮夜幫她開后尾箱。
宮夜笑了笑,伸手不知按了哪,后尾箱就自動彈了起來。
于小萌見此,轉(zhuǎn)身去后尾箱拿行李。
不過還沒等她伸手把行李拿出來,就忽然伸出來一只手,先她一步把行李拿了出來。
宮夜一米八六的身子,簡直就是碾壓于小萌,他舉著行李箱,幾乎是從她的頭頂上拎過去的,你說氣人不氣人。
于小萌納悶的瞪著宮夜,伸手跟他要行李箱,“你干嘛?把行李還給我啊。”
宮夜才不會讓她一個孕婦拿那么重的東西。
“走吧,我送你上去。”
宮夜一手提著行李箱,一手去牽于小萌,完全把她當(dāng)成自己的女朋友了一般。
于小萌被宮夜的話給嚇懵了。
她猛地甩開他牽過來的手,瞪著他,眼珠子都要被驚掉下來了一般,她頭疼的說道:“宮夜,你到底想要干嘛?”
于小萌真的覺得很心累。
這個男人到底想要干嘛啊?
“看不出來,我在追你嗎?”宮夜一臉正經(jīng)的道。
于小萌尬笑,“呵呵……”
她還真沒看出來。
她就看出來,他在騷擾她。
于小萌覺得自己脾氣可能太好了,所以這個男人才會這么沒臉沒皮的纏著她,她稍微兇了一些。
“宮夜,把行李還給我,不然,我就要生氣了!”
于小萌的語氣很兇。
奶兇奶兇的那種,毫無攻擊力的那種,讓人覺得特萌的那種。
宮夜看著她一張娃娃臉,卻要學(xué)人生氣的樣子,實在是太可愛了。
他忍不住伸手去捏了捏她的臉,“于小萌,你是吃可愛長大的吧,你說你怎么就長得那么可愛,那么萌呢?”
宮夜一向?qū)蓯鄣臇|西,都沒有免疫力。
這也許是他一直纏著于小萌不放的其中一個原因。
被捏臉,還被稱贊很可愛,很萌的于小萌并不高興,她奶兇奶兇的瞪著宮夜,一把拍掉他在她臉上亂捏的手。
“宮夜,你夠了!我真的要生氣了!”于小萌是真生氣了。
只是她的娃娃臉注定她生氣的時候沒有任何殺傷力。
“好好好,不捏就不捏,走吧,我送你上去,你這行李那么重,你這小區(qū)這么舊,肯定還沒有電梯的,你一個孕婦,能提的上去?”
宮夜見好就收,不再嬉皮笑臉,反而是一臉正經(jīng)的對于小萌說道。
無力反駁的于小萌:……
他說的好有道理哦,她竟然無法反駁。
而且他說對了,這老公寓確實沒有電梯,而她還住在五樓……
礙于自己是孕婦的身份,最后于小萌也沒法拒絕宮夜的好意,只能讓他幫忙把行李給提了上去。
兩人肩比肩,一同走進(jìn)了公寓大樓。
而就在他們進(jìn)去的后一秒,公寓大樓門口,一輛紅色保時捷急速的駛了過來,就停在橙色的蘭博基尼的身旁。
冷少謙推開車門,走了下去,經(jīng)過那輛橙色蘭博基尼的時候,他目光陰惻惻的。
準(zhǔn)備進(jìn)公寓樓的時候,他故意在蘭博基尼的車身踢了一腳,惹得車子發(fā)出了警報的聲音。
正在陪于小萌上樓的宮夜聽到自己車鑰匙里傳來的警報聲,有些納悶的皺了皺眉,那個不長眼的,敢碰他的車?
于小萌則是好心的提醒他一下,“你的車鑰匙好像在警報吧?你要不要下去看一下你的車子?說不定是小區(qū)里誰的車子,不小心把你車子給刮了呢?”
想到愛車有可能被刮了,宮夜的臉上露出了心痛的神色。
只不過很快的,宮夜就舒展了眉頭。
“不管它。刮了再修就是。”
他覺得,那一點點心痛,比不上他要追老婆的決心。
愛車固然重要,可眼下,把于小萌追到手,更重要。
兩者之間掂量之下,顯然追女人更重要一些。
于小萌看著宮夜那笑的一臉賤樣,都不忍直視他的臉了。
他明明長了一張酷仔奶萌的臉,不笑的時候,會給人一種特別冷酷禁欲的感覺。
偏偏,他此時笑起來的樣子,是那種特別賤的那種。
總讓人覺得,他不懷好意。
于小萌硬著頭皮,讓宮夜送自己到家門口。
到了家門口,于小萌直接將宮夜攔在了鐵門外,“好了,我到了,謝謝你送我上來。”
雖然真的很不想跟他道謝,但是從小母親就告訴她,做人要有禮貌。
所以即便不是自己非要他送上來的,她還是禮貌性的說了聲謝謝。
宮夜見于小萌都到了家門口,卻不打算請自己進(jìn)去喝杯水,不由不滿的看著她,眼底的控訴不要太明顯:
“小萌萌啊,好歹我也幫你提了五樓的行李,你就不能請我進(jìn)去喝杯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