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這一別頭,卻無意間瞥見了從外頭回來的司暮寒和阮子珩。
看到阮子珩的那一瞬間,司詩的臉就更紅了。
她不太自然的垂下眸去。
司詩哪里好意思告訴阮知夏,她剛剛是在想阮子珩為什么最近都不跟她親近的事。
那時候,在山里,她可是連他身體都看過的。
可是現在,他非但不讓看,還不讓她碰了……
就連她有天夜里,實在是睡不著,忍不住跑到他的床上去,跟他一起睡,結果被他發現后,他立即把她趕了出去。
她很傷心。
她覺得阮子珩討厭她了。
阮子珩一進來就看到司詩了。
腦海里,不自覺的閃過林媽對他說的話。
林媽說:子珩少爺,您現在已經十六歲了,司詩也十六歲了,你們都是大人了,不能再一起睡了,不然以后可是要造出娃娃來的。
雖然不是很懂林媽所謂的造娃過程。
但是阮子珩聽懂了一個意思。
那就是,他要是繼續和司詩一起睡覺,是要生出孩子的。
他們還小,不能這么小就生娃娃的。
而且,也不知道是不是他身體出問題了,只要司詩一往他身上蹭,他就會下意識的就……
他覺得很尷尬,很窘迫,同時覺得很無措。
為此,他還偷偷向他的姐夫討教,沒想到,最后卻被姐夫取笑了一番,說他這是男人的自然反應,沒什么可恥的。
不過……
姐夫說了。
他和司詩還小,他不能對司詩下手。
為了讓他明白什么是成年人該做的事,剛剛姐夫還特意帶他去看了一場成人教育片。
然后……
他就懂了,為什么林媽說他繼續和司詩一起睡,是要生出娃娃的意思了。
他才剛成年,又是剛到了青春期,某些方面,會覺得好奇,想要探索。
更重要的是,他還年輕,心氣旺盛,很容易的就……
所以,他最近,才會那么害怕和司詩有肢體接觸。
“老公,子珩,你們回來啦?”阮知夏一看到司暮寒,就直接撲進了他的懷里,像個粘人的小妖精,緊緊的賴在司暮寒的懷里。
“你們剛剛去哪了啊?”阮知夏仰頭問司暮寒。
一大早,兩人就神神秘秘的出去,還不許她和司詩跟著,真叫人好奇著,想知道他們到底去干了什么。
一聽到阮知夏問起去哪,阮子珩倒是不爭氣的紅了臉,滿腦子都是那些成人教知識。
他不太自然的咳了咳,說:“姐,姐夫,司詩,我先上樓了。”
說罷,他不等阮知夏說話,就趕緊越過她,蹬蹬蹬的上樓去了。
看著阮子珩奇怪的表情,阮知夏嘴里低喃著,“奇怪,子珩怎么了?怎么好像怪怪的。”
司暮寒聽了阮知夏的話,看著正在爬樓梯的阮子珩,意味不明的笑了笑,他用手機打字告訴她:
“他沒事,大概是累了吧,剛剛我帶他去熟悉了一下別墅的環境。”
阮知夏對司暮寒的話沒有任何懷疑,她靠在他懷里,手在他的胸膛上畫圈圈。
“司暮寒,你真好。以前你總是愛吃我弟弟的醋,現在你還親自帶他出去熟悉環境,你真是世界上,最好最好的老公!”
起初阮知夏提出讓阮子珩和司詩一起到帝菀來住的時候,阮知夏還為司暮寒之前吃阮子珩的醋,而害怕司暮寒不愿意讓阮子珩跟他們一起住。
只是沒想到。
司暮寒不僅同意了,而且似乎,和阮子珩還處得相當不錯。
阮知夏只看到了司暮寒對阮子珩的好,卻看不穿司暮寒真正的心思。
其實對司暮寒而言,他的世界,就阮知夏而已。
只要不跟他搶阮知夏的,就是朋友。
當阮子珩不再癡傻,不再像以前那般粘著阮知夏,姐姐的叫,司暮寒是不樂意多一個小舅子的。
反而他還會像個長輩一般,好好教導他。
教他做生意,教他如何不被欺負。
司暮寒低眸看了一眼懷里的小嬌妻,在她的手心上慢慢的比劃著,“說什么呢,你弟弟就是我弟弟,我對他好,都是應該的。”
阮知夏被司暮寒的大方給感動到了,她狠狠的抱緊他,使勁的在他的懷里蹭了蹭,“啊……司暮寒,你真是越來越體貼了呢。”
“你喜歡就好。”看著阮知夏眉眼彎彎,朝自己明媚的笑著時,司暮寒越發的覺得自己做對了,跟小舅子處好關系,讓他什么事都依靠自己,然后他就不會來纏著他的老婆了。
因為司暮寒是用說的,阮知夏沒聽到他這話。
她超幸福的抱著司暮寒,完全無視了其他人。
自然也不知道,其他人也就是司詩,其實早就不在客廳里。
……
此時,二樓。
阮子珩的臥室。
司詩是在阮子珩上來的時候,就跟了上來的。
在阮子珩開門進來的時候,她就跟著閃了進來。
當阮子珩轉身,看到坐在自己臥室大床上的司詩,他差點沒嚇出心肌梗。
阮子珩拍了拍受驚的胸口,朝司詩走過去。
“司詩,你怎么進來了?”
阮子珩有些不敢看司詩,現在的司詩已經不像在山里的時候,穿的是花襯衫,而是比較高檔的連衣裙。
讓她看上去,多了幾分小女人的味道。
阮子珩剛看完成人教育片,身體的火,還沒有完全下去。
此時又跟司詩獨處一室。
阮子珩有些燥熱,他不自然的扯了扯自己的上衣領口,想要透口氣。
司詩見阮子珩眼睛四處亂晃,就是不看她。
她不由失落的垂下了眸去。
她攪著手指頭,好半天,她拿起掛著脖頸上的寫字本,在本本上,寫道:你是不是開始討厭我了?
阮子珩余光瞥見她寫的字,原本無處安分的目光瞬間就停在了司詩的臉上。
他連忙擺手說道:“不是。你怎么會那么想呢?”
司詩落寞的在本子上寫道:因為你最近,都不喜歡我碰你了。
她舉起本子,讓阮子珩看一眼后,又埋頭繼續寫:我好懷念我們之前在山里的日子,那個時候,你不會像現在這樣,不理我。
寫的歪歪扭扭的文字,仿佛帶著主人的失落。
一下子,就讓阮子珩的心揪了起來。
阮子珩見她誤會了,瞬間就慌了,他顧不上那么多,上前蹲下身去,握住了司詩的手,十分專注的望著她的眼睛,說:“不是這樣的。我沒有討厭你。我只是……”
因為接下來的話實在是太難以啟齒了,阮子珩都不知該怎么跟她開口解釋。
他總不能說,是因為他害怕自己對她起反應,然后被她知道,會被她以為是壞蛋吧。
【只是什么?】司詩在本子上寫道。
阮子珩看著司詩,實在是不知該怎么開口。
他支支吾吾的,好半天,他紅著一張臉,在司詩的耳邊,輕聲說了句。
司詩也不知是聽懂了還是沒聽懂。
不過她耳根紅了。
顯然是懂了。
“如果是你的話,我不會討厭的。”司詩在本子上寫道。
她聽懂了阮子珩剛剛說的意思。
林媽又跟她說過這些,只是她不是很懂。
但是剛剛阮子珩以那樣的方式說出來,她就懂了。
因為懂,所以,她不介意。
她雖然沒有喜歡過誰,當從她把他救回去,把她唯一的救命秘藥給他吃下去之后,她就把他當成了自己的丈夫。
在山里,十六歲的女孩子,其實也有嫁人生子的了。
因為山里太落后,山里的人,都是沒有戶口的。
所以什么年滿二十歲才能結婚的,在山里,是不存在的。
山里的人結婚很簡單,就是像古時候的人一般,拜拜父母,拜拜天地,喝杯交杯酒,就算是夫妻了。
而她,一直都是把他當成丈夫在照顧的。
所以,就算阮子珩想要對她做什么,她都是可以接受的。
阮子珩輕輕的將司詩擁在了懷里,耐性的跟她解釋。
“傻詩詩,不可以的。我們都還那么小,不能做壞事的。”
他剛看過成人教育片,自然知道男女之間,在什么時候,做那種事,才適合。
雖然姐夫也說,大有偷嘗禁果的人在。
但是姐夫也說了。
太小就經歷那種事,對女人的身體不好。
他喜歡司詩,他不想讓她身體不好。
他希望她一直好好的,和他好好在一起。
司詩不是很懂這些,但是她見阮子珩不是討厭自己,也就安心了。
她用力的抱住阮子珩,有些失而復得的幸福感。
她好害怕因為她不會說話,他就不要她了。
她可是一直把他當成丈夫的,想要一輩子,都跟他在一起的,若他不要自己了。
她真的不知道自己以后該怎么辦。
司詩抱的太緊了,以至于她碰到了阮子珩。
年輕氣盛的阮子珩立即給出了他身為男人的驕傲反應。
阮子珩窘迫的推開司詩,低眸看了一下自己,深深的吸了一口氣。
“司詩,你先出去吧。我剛剛和姐夫去跑步來,我想洗個澡。”
阮子珩有些慚愧的看著司詩,他跟她說謊了。
他不是去跑步,他是看成人教育片去了。
而他現在,也不是真的想洗澡,而是想要沖個冷水,熄一熄自己那不安分的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