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現在,他自首了,想要出去,有些麻煩。
原本他還想著沒法出去修理她,沒想到她,竟然把主意打到司暮寒的頭上來了。
司暮寒的手段,他是有目共睹的。
他不覺得司暮寒會輸給徐美一個女人。
徐美現在出來作妖,不過是在送死罷了。
“徐美?”司暮寒輕聲重復了一句,他不太確定的問道:“是徐家大小姐徐美?”
“對,就是之前徐家的大小姐徐美。”司天逸點點頭。
司暮寒頓時眉頭都擰了起來,徐家……
杭城徐家,在二十多年前,好似就已經移民國外了。
這徐美,是最近回國的?
“徐美這個女人很瘋狂的,你小心點。”雖然覺得司暮寒可以應付,當司天逸還是忍不住提醒一下。
“會咬人的瘋狗不嚇人。”司暮寒嗤笑了一下,不以為然。
知道是誰在背后搗鬼,那么要處理的話,就簡單多了。
探視時間到了。
司暮寒也站了起來,臨走前,他對司天逸說,“你最好把命留著出來,不要以為你自首了,就能抹掉你做的一切,你要是個男人,出來后,就好好要跟我母親懺悔。”
司天逸聞言,愣了愣,爾后,他仰頭,眨了眨眼睛,眼底明顯有了些濕意。
他當然不能死在牢里。
他還要給舒曼做牛做馬,伺候她一生。
只是愿他洗去一身罪孽之時,能換她一個迷人的笑顏。
……
有了司天逸的指證,司暮寒的人很快就找到了徐美。
五十多歲的徐美已經人老珠黃。
被司暮寒的人抓到時,她沒有任何的意外。
反而還有種等候多時的既視感。
司暮寒的人把徐美帶到了司暮寒的面前。
看著面前已經人老珠黃的徐美,司暮寒有些意外。
堂堂徐家大小姐,竟然過的如此凄涼,竟然和市井村婦毫無區(qū)別。
穿著麻衣,披著一頭亂糟糟的雞窩發(fā),那模樣,實在是寒酸。
“你就是徐美?”司暮寒明顯不太相信。
徐家曾是多大的家族啊,不可能連區(qū)區(qū)護膚品都買不起。
徐美怎么可能老的如此之快。
“是不是覺得不像?”徐美絲毫不意外司暮寒會這樣看她。
她曾經何其的風光啊。
可惜,那都是二十多年前的事了。
自從司天逸將她拋棄之后,她的榮華富貴,就好似到了頭一般。
先是爆出她是掉包的。
之后,徐家的人,舍不得將精心培養(yǎng)的她就此放棄掉,竟然將她嫁給了一個大她三十歲的老男人。
從那之后,徐家大小姐,徐美,從此淪落為男人的玩物。
她恨啊。
恨司天逸,恨舒曼。
恨徐家。
可她更恨那個為了舒曼,就放棄了自己人格的司炎。
他放棄自己的同時,也等于放棄了她啊。
所以,從二十多年前,她就開始策劃一切,先是策劃離間舒曼和司天逸,之后更是把他們的孩子給帶走,丟在孤兒院里。
然后她再大發(fā)慈悲的去接濟他,讓他信任她。
之后,她再精心的打造一個只屬于她的報復工具。
只是可惜啊。
她的工具忽然領悟了。
都學會跟她反抗了。
墨堔以為他真的殺死了她?
呵……
她不過是陪他玩玩而已。
一個她養(yǎng)出來的工具,怎么可能反傷得了主人。
他太天真了。
只是讓徐美想不到的事,她精心打造的工具,竟然就這樣被炸死了。
心里不平衡的徐美開始劍走極端。
她心里很不痛快。
尤其在她得知舒曼還活著的時候,她心里就更加不痛快了。
她心里不痛快,她也要讓舒曼不痛快。
舒曼她自以為她逃出了司天逸的牢籠,殊不知,她至此之中,都還在跟司天逸糾纏不休。
她做夢都想不到吧,她做試管的時候,她會買通醫(yī)生,把司晉澤的種子換成了司天逸的。
那原本,是她自己打算用來試管的,最后她想了想,她愛的司炎已經不在了,她才不會給司天逸一個副人格生孩子。
而舒曼,跟她一樣,憎恨著那個副人格。
所以她存心給舒曼找不痛快,故意把司天逸的種子掉包給她。
她要讓舒曼一輩子,都痛不欲生!
“為什么故意曝光我和司天逸的關系?這對你,似乎沒有什么好處。”司暮寒問徐美。
徐美笑了笑,“對我確實沒什么好處,但是可以給你母親舒曼找不痛快啊。她還活著吧,我都知道了,想不到啊,被捅了那么多刀,她竟然還沒死呢。”
司暮寒的眼頓時瞇了瞇,眼底閃過一絲幽光,“當年的事,你也有份了?”
徐美也不怕承認,她不可置否的點頭,得意的道:“自然是有份的,丁珂那個傻女人到現在還以為是那些綁匪擅自做主的呢。”
她桀桀的笑著,笑的不知多得意。
“其實啊,那些綁匪啊,都是我出錢請來的,把舒曼捅成那樣,自然也是我授意的。”
司暮寒聽了徐美那得意猖狂的笑,手,不知不覺間緊握成了拳,他渾身都在發(fā)抖,被氣的,“原來是你做的!你真是該死!”
司暮寒站了起來,從手下的手里奪過了一把槍,直接抵著徐美的太陽穴,“你這個瘋女人!我要殺了你!”
司暮寒永遠都無法忘記,當年舒曼倒在血泊里的畫面。
哪怕現在舒曼還活著。
只要提及當年的事,他還會憤怒的想要殺人!
“是不是很想殺了我?動手啊!為你媽媽報仇。”徐美似乎一心求死,面對冰涼的槍口,不僅沒有求饒,反而還不怕死的刺激司暮寒。
有那么一刻,司暮寒真的想要扣下扳機了。
不過他見徐美一副求死的樣子,他忽然就改變了主意。
平白無故殺人是犯法的。
他不會干這事。
“你想死?”司暮寒看著徐美,忽然笑了笑,收回了木倉。“我偏不成全你。”
雖然不知道她到底在打什么主意,不過司暮寒并不打算親自處理她。
犯法的人,自然有法律來懲戒。
司暮寒打算把她交給警察,而她剛剛對自己說的那些話,他也已經錄音了,他會直接交給警察。
徐美本以為自己那樣刺激司暮寒,他定會殺了自己。
沒想到他竟然收手了。
不過沒關系。
她還有后招。
就在司暮寒準備派人將徐美送去警局的時候。
嘣的一聲,徐美忽然抓著司暮寒手底下的一個暗衛(wèi)的手,按著他的手槍,對著自己的太陽穴,便是一木倉。
突發(fā)的一幕,倒是讓司暮寒有些措手不及。
他甚至還沒來得及做點什么。
門外,警報聲響起了,緊隨著,警察破門而入。
……
司暮寒被抓了。
阮知夏得知司暮寒被抓后,她連忙趕去了警局。
她到警局的時候,警方正在很客氣的詢問司暮寒殺人動機。
司暮寒也很耐心的回答問題。
不管警方怎么問,司暮寒都還是那句,他沒有做過,徐美是自己按在手槍上,自殺的。
警方也確實在司暮寒手下的槍里,檢驗到了徐美的指紋。
但是因為指紋殘缺不全,并不能看出指紋的方向,因此不能斷定司暮寒所言屬實。
因此警方要求拘留司暮寒四十八小時,配合調查。
司暮寒沒有做過虧心事,自然不怕被抓。
面對警方拘留的決定,司暮寒也沒有任何異議。
只是讓警方幫忙通知關閻,讓他在他被拘留的那段時間,處理公司的事。
被關之前,警方允許阮知夏進來和司暮寒說幾句話。
被允許進來看司暮寒的阮知夏一進來,眼淚就像豆子一般的掉了下來。
她上前一把抱住了他,“老公,這到底怎么回事啊。”
阮知夏聽到司暮寒被抓了,差點心臟都驟停了。
她不相信司暮寒會隨便殺人。
“乖,我沒事。”司暮寒抱著阮知夏,在她的手心上慢慢地劃著,可眸光卻陰鷙的瞇了起來。
他大意了。
中了徐美的嫁禍之計。
怪不得她不逃,原來早就想好了他的人帶她來見他之后,就自殺嫁禍給他。
不,或許她一開始是真的想要激怒他,讓他動手殺她的。
只是他后來沒有如她所愿,所以她才會選擇自己自殺來嫁禍給他。
這件事,定然還有幕后主使者。
徐美不過是恨司天逸和母親,她大可以在母親和司天逸的身上動手。
當她選擇嫁禍給他,顯然易見,她的目標,是他。
她想要毀了他。
他其實跟她算不上什么大仇。
她犯不著為了嫁禍他而自殺。
所以,她的背后,定還有人指使她。
又或許,她是有意在幫幕后那個人拉他下臺。
那個人。
是誰,他已經有了猜測。
想不到,他都進去了,還能掀起風浪,倒是他小瞧他了。
“司暮寒,我好害怕。”阮知夏用力地抱緊司暮寒,很擔心他。
司暮寒將她推了出來,用手機打字給她看:“不用怕,我會沒事的。我不在家的這兩天,你好好照顧自己,知道嗎?”
“好了,你該走了。”司暮寒繼續(xù)在手機打字。
阮知夏不愿意回去。
一直抱著司暮寒不放。
最后還是司暮寒強制要她回去,她才隱忍著眼淚,一步三回頭的走了出去。
阮知夏一走,司暮寒就正式被收押了。
……
司暮寒被收押的第一天,網上就爆出一個視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