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不遠處。
把兩人對話都聽了進去的穆景依一臉震驚的站在那,她瞪大了眼眸,像是不敢相信自己剛剛聽到了什么。
穆碩搖頭轉身,正要離開,卻看到穆景依一臉震驚的看著他,穆碩眉心狠狠跳了一下。
“爹地,什么叫做你沒有對夏姐姐盡過父親的職責?”穆景依慘白著一張臉,難以置信的看著穆碩。
“依依,你聽爹地解釋。”穆碩看著穆景依那張慘白的小臉,心痛的不行。
“我只想問你一句,夏姐姐和南姐姐是你的女兒嗎?”穆景依的聲音染上了哭腔。
穆碩無力的閉上了眼,嘆息了一句,“是。”他也是昨天才知道,除了夏夏外,他還有一個女兒。
欣喜和內疚,瞬間充滿他整個人肺腑。
不管是夏夏還是那個叫南瓷的姑娘,他都沒有對她們盡過一個父親該盡的義父,他不配當她們的父親。
“你這個騙子!你明明說過,你只愛媽咪的,你怎么可以有別的女兒?你怎么可以!”穆景依崩潰的大喊。
“依依,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的,你聽我說……”
“我不聽我不聽我不聽!”穆景依接受不了自己心目中那個完美的父親,那個那么愛她媽咪的父親,始終對她媽咪不離不去的父親,竟然有了兩個比她還大的女兒。
這樣的打擊讓她接受不了任何的解釋和辯解。
她直接轉身,跑走了。
“依依——”穆碩頭疼的看著穆景依跑開的背影。
穆景依原本是來參加她夏姐姐的婚禮的。
可如今她得知了她喜歡的夏姐姐其實是她同父異母的姐姐,她難以接受。
也無法接受。
她一路低著頭,沖出了酒店。
由于跑得太快,又低著頭,她直接撞進了迎面而來的路人——的懷里。
正在走路的關閻被忽然撞了一下,手里婚禮準備的彩炮直接就掉地上了。
“姑娘,你沒事吧?”他將撞進懷里的女孩推出,正要彎身去撿地上的彩炮,卻見是穆景依,而她此時還哭的一臉傷心。
心臟的某一處倏地一疼,關閻不由握住了穆景依的肩膀,問她,“是撞疼了嗎?”
他不知道她是為什么哭的,還以為是撞疼了呢。
穆景依抬眸看向關閻,見是他,直接就撲進了他的懷里,嚎啕大哭,“大叔,我好難過啊。”
關閻低眸看著抱著自己的小丫頭,一雙眉緊緊的擰了起來,“是發生什么事了嗎?”
穆景依點了點頭,沒有說發生了何事,只是一個勁的哭。
關閻被她哭的心都要碎了。
“是不是有人欺負你了?”關閻不知道她為什么哭,只好繼續詢問。
穆景依晃了晃頭,沒有說話,還是哭。
“那是怎么了?”
大概是嫌他話太多了,穆景依抬眸睨了他一眼,可憐巴巴的說道:“大叔,你可不可以安靜點,讓我好好哭一下?”
被嫌棄的關閻閉嘴了,他靜靜的當個木偶,讓穆景依抱著,哭個夠。
……
晚上。
許愿樹下。
紅綢掛的滿樹都是,上面掛著各種各樣的許愿吊牌。
因為是要舉行婚禮,司暮寒特意派人將許愿樹裝扮了一下。
婚禮是在晚上開始的。
許愿樹上掛滿了紫色的小飾燈。
巨大的樹身,也被人用飾燈弄出了一個心形,心形中間掛著一個投影屏,正面正在自動播放著阮知夏和司暮寒的婚紗照。
唯美的婚紗照一張又一張的自動切換,甜蜜的讓人覺得齁的很。
一條十米的紅毯從不遠處的鮮花編制而成的拱門里直接鋪到許愿樹下。
紅毯的頂端,擺著一張桌子,桌子上,用酒杯疊成了金字塔。
旁邊擺著幾瓶已經醒好的香檳。
就等新人入場,一同給酒杯倒上酒,蘊意幸福美滿。
紅毯兩邊,擺著紫色的綢緞裝飾而成的花燈。
奶白色的圓燈泡,又圓又亮。
照亮了地上的紅毯又紅又長。
紅毯兩邊擺上了紫色綢緞裝飾的座椅。
整個婚禮現場,可謂稱得上是最低調卻十分浪漫的婚禮了。
室外婚禮,又是特意選在晚上,通過小飾燈照亮的地帶,都帶著夢幻的浪漫。
通天的紫色,仿佛連天空,都成了一片紫色。
讓人覺得,這不是一場婚禮,這是一個童話。
椅子兩邊都坐滿了人,分別是司暮寒的幾個兄弟和他們各自的女人。
還有阮知夏的親人和朋友。
拱門外,紫色的光燈下,阮知夏穿著自己設計的婚紗,披著薄而長的頭紗,畫上了最精致的妝,一臉幸福的挽著司暮寒的手肘。
阮知夏仰頭看向一身西裝革履,頭發梳理的一絲不茍,俊的讓人移不開的司暮寒,眼底仿佛都藏著星光,閃亮亮的。
結婚的進行曲開始緩緩響起,司暮寒挽著阮知夏,開始朝紅毯那頭出發。
阮知夏的身后,跟著的是穿著紫色伴娘服的羅安安,司詩。
紅毯盡頭,坐著舒曼,還有沐季白和楊瀟。
舒曼代表的是男方家長,而沐季白和楊瀟代表的是阮知夏這邊的家長。
雖然沐季白不是沐家親生的兒子,可對于阮知夏而言,那就是最親的人。
所以結婚讓他來當主婚人,沒毛病。
兩人手挽手,來到了雙方父母的面前。
司儀就站在一旁。
看著這對天作之合的佳人,司儀都不由感嘆這絕對是他主持婚禮那么多年,見過的顏值最高的新人。
這顏值,簡直就是逆天了。
“咳——”司儀看的走神了,都忘了說話了,還是一旁的沐季白咳嗽提醒的他。
司儀連忙回過神來,拿著麥克風,開始主持婚禮。
“歡迎各位來賓來參加司暮寒先生和阮知夏女士的婚禮。今日是兩人新結連理的好日子,讓我們給予他們,最高的祝福!”
司儀說了一大堆開場白后,開始進行主題,“尊敬的司暮寒先生,請問你愿意娶你身邊這位阮知夏女士為妻,愿意一生一世忠誠于她,愛護她,疼惜她,不管是貧窮還是富有,都永不離開她嗎?”
司暮寒目光深邃的凝視著阮知夏,“我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