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夏也沒想到, 她最先得到那位顏秘書的消息,居然是在手機端的八卦新聞推送上面。
不過顏伊嫚并不是這條帶【爆】字的新聞的主角。
真正的主角是一個叫王勇吉的男人。
王勇吉,正泰方舟集團的董事長。
這人寧夏有點印象。
誰能想到:昨天還在x市天扇鄉給學校捐教學樓、捐操場, 做慈善的成功企業家,一夜之間搖身一變就成了偷|稅|漏|稅、丑聞纏身的色|痞、變態男。
王勇吉最先被抓是因為他的公司涉嫌多項偷漏|稅,而且在多次競標中存在非法違規行為,甚至多年前正泰方舟旗下工程出現了工人意外身亡事故也極有可能不是意外, 而是人為。
隨后,王勇吉的一樁樁黑歷史便在網上被曝光了出來:王勇吉明明是已婚, 卻與多名女性保持著長期不正當關系, 不僅如此, 作為贊助商, 借著贊助某些選秀、網絡爛劇的機會, 潛規則這種戲碼對于王勇吉來說簡直是家常便飯。
以上不過只是“談價格”、你情我愿的事, 或許這事還沒法激起那么大的波浪,真正讓網友不能接受的是這個變態居然還有ltp!
除了那些被殘害的孩子的身份被保護了起來之外,那些與王勇吉有染的人的名單一個個接連被扒了出來——其中有王勇吉公司的職員、有對手公司的職員,甚至還有不少十九線的小網紅, 被王勇吉潛了之后主動成了對方的長期情人。
顏伊嫚就是其中之一。
隨著這些與王勇吉有關的女人的身份被扒出來, 顏伊嫚之前那些黑歷史也被挨個扒了出來。
顏伊嫚被上一任金主送出國之后, 畢業回到國內, 先是干回老本行做了一陣子的外圍女,后來遇到一位導演被對方叫去拍戲, 在劇組顏伊嫚和王勇吉有了關系,和王勇吉保持了半年的關系,之后便搖身一變,成了曾在某某跨國企業任職的海歸人才。
寧夏津津有味地將整片新聞從少到下看了一遍, 之后又掃了眼下面的評論。
【這種禽|獸不如的東西,可以去死了!】
【建議做絕育,不打麻藥的那種。】
【這個王勇吉的女人里面,我看好幾個現在都是其他公司的高管了,還有些是秘書,該不會是被這個王勇吉當禮物送出去的吧?】
【也不一定是禮物,也有可能是間諜。】
——有道理。
寧夏看著幾個網友的分析,點點頭。
又隨手往下刷了幾條,寧夏收了手機,不準備再看了。
故事再精彩也與她無關,她還得再準備一下明天的課題答辯。
寧夏拿了平板和課題本出來。
——
這時,有機屏幕亮了。
韓婁發來的消息。
【韓婁:精彩嗎?】
【寧夏:你做的?】
【韓婁:我人身自由都被你給限制了,哪有時間干這些事。】
發完,韓婁還配了個【弱小可憐又無助】的表情包。
寧夏:“……”她怎么覺得這人的重點在前面半句。
【韓婁:是某些人開始動手了。】他最多是在后面的八卦上小小的推波助瀾,添磚加瓦了一下
【寧夏:?】
【韓婁:未來你的前夫。】
——什么鬼。
寧夏吐槽了一句。
心道:顧修遠動手了?
【顧董的手筆相當精彩。】韓婁又發來一條消息。
——顧修遠在清理顧氏的對手和間隙,手筆相當之大。
正泰方舟雖然和顧氏無法相提并論,但在公司業務和項目上的確和顧氏存在競爭關系,這些年王勇吉通過郭昌建的關系,先后與顧氏的兩個高層搭上了線,目的就是從顧氏套取情報。
顏伊嫚就是王勇吉和那兩位公司高層安插進入顧氏的眼線之一——工作不多,只需要在必要的時候向他匯報顧修遠的行蹤。
這一次顧修遠沒有在公司內部那些高層身上浪費時間,直接把王勇吉這個對手給弄沒了,手段之干脆,就連韓婁都不得不說一聲“佩服”。
而王勇吉和那兩位公司高管,不過是顧修遠這一次洗牌的冰山一角。
【韓婁:還有另外幾個沒爆出來的故事,雖然沒那么精彩,不過也勉強下飯,怎么樣,想不想聽聽?】
【寧夏:不想。】
【韓婁:真沒情|趣。】
【寧夏:看來韓少在醫院里還是很自由的嘛。】
【那絕對是你的誤解。】接著韓婁發了張照片過來,是他躺在病床上的照片,只有下半身一雙腳,病床周圍全是各種各樣的儀器設備。
韓婁發了個翻白眼的表情包過來。
寧夏輕笑一聲,帶著幾分戲謔:【限制韓少自由的是醫生,可不是我。】
【感覺如何?】寧夏秉著人文關懷地詢問了一句。
【還不錯。】個毛線!
寧夏提供的這種治療方法的確有用,只是這種堪稱‘破而后立’的治療,前期這個‘毀滅’的過程所帶來的痛苦幾乎已經要超出人類的承受極限了。
這時,護士進來替韓婁換藥。
護士不敢看床上這位病人——今天的治療她沒有參加,可就是隔了幾間房間,她在值班室那邊都能聽到這邊撕心裂肺的叫聲。
太可怕了,聽說這樣的治療之后每周都會有兩次。
……
第二天,寧夏和顧修遠兩人都很早起來用早飯。
林霄和林可還沒下來。
寧夏在顧修遠面前的位置上坐下,這是她每天坐的位置。
看著寧夏,顧修遠神色一頓:今天的寧夏一身打扮簡單而干練,似乎又與之前他所看到的不一樣。
見顧修遠在看自己,寧夏有些詫異,說了句:“早。”
“早。”顧修遠回道,思索片刻,借這個機會同寧夏說了林可幼兒園活動的事。
寧夏拿起一片面包,用餐刀在上面涂抹果醬,動作行云流水:“這個我知道。”
“那天你有時間嗎?”顧修遠詢問寧夏,頓了頓,又道:“林可應該很希望你能去。”
寧夏看了一眼顧修遠:“看情況。”
“我不確定那天會不會有其他事情。”不能確定的事情,寧夏不會輕易答應。
言罷,寧夏還是又加了句:“如果那天沒事,我可以過去。”不過,顧修遠不是回來了嗎?林可的事情應該用不到她了才對,難道顧修遠是想當個甩手掌柜,將林可學校活動的事情甩給她?
——
吃過早餐,出門之前,顧修遠叫住了寧夏。
“之前顏秘書,以及包括其他一些人的事情,讓你誤會,是我考慮不周,抱歉。”
“另外”,頓了頓,顧修遠又道:“顏秘書已經被開除了。”
“因為做了一些違背公司規章的事。”顧修遠補充道。
寧夏沒說話,這件事她知道,昨晚上的八卦新聞,很大的篇幅都是再講這件事,她順便也看了兩眼。
不過,這個顧修遠是吃錯藥了?寧夏眼中浮現出詫異的神色。
果然,也是被某個垃圾系統綁定了吧。
寧夏嘀咕。
顧修遠略微沉默幾秒繼續道:“公司、包括秘書辦,最近也會在人員上做出調整,清理一些人。”
“以后我也會注意一些,不會再出現這類讓你誤會的事。”
顧修遠這段時間也考慮很多,對于兩個人的這個家,他確實態度上很敷衍,以及對這段婚姻的不重視、對妻子的無視、沒有想過去解釋那些本不該有的矛盾,只把這些當做麻煩,用最差勁的辦法去解決,其實,這都是他的問題。
寧夏:“沒事。”那些對寧夏來說,沒什么好誤會的。
顧修遠不再多言:“要去b大?我送你。”
寧夏拒絕了:“謝謝,不過不用了,不在一個方向。”顧氏的確是在另一個方向。
說完,寧夏出門,上車,沒再理會顧修遠這邊。
顧修遠在原地看著寧夏離開,心里多了一種復雜的情緒。
他想過,當他說出這些的時候,寧夏最起碼的表現應該是有些喜意,即便可能談不上開心,卻沒想到,寧夏表情平靜,像是完全不在意這件事,也許,十對這段婚姻的失望。
想到那天他在外面,聽到寧家長輩不看好他們,甚至想要他們離婚的事情,顧修遠微微皺起了眉。
——
b大。
寧夏到的時候,陳雨欣三人已經早早到了實驗室。
此時,陳雨欣和盧珊正在反復核對匯報的ppt沒有問題,董文斌則坐在一邊,埋著頭,嘴里還在反復咕噥著一會兒要上臺進行匯報的解說詞。
見寧夏來,三人停下了手頭的工作,圍過來。
“準備得怎么樣了?”寧夏問三人,臉上帶著笑。
“都挺好的,答辯的課件還有資料這邊都準備好了,剛才我和雨欣又核對了一遍,都沒問題。”盧珊說道。
一旁的陳雨欣也跟著點點頭。
“現在啥都好了,就是超級緊張怎么辦?”陳雨欣看著寧夏說道。
他們三現在的狀態是又激動、又亢奮,另外真的超級緊張!
“董文斌呢?你怎么樣?”寧夏看向董文斌,聲音溫和。
董文斌:“還可以吧,確實有一點緊張。”畢竟是進入實驗室之后,他們三個第一次有機會做一個自己的項目,三人都想把一切做到最好。
看著三人,寧夏突然笑了出來。
“這是我們自己的課題,從開題到現在每一步實驗都是你們親自做出來的,沒有人比你們更熟練”,說著,寧夏一笑,又用輕松的語氣道:“而且咱們的實驗還那么成功,你們一會兒上去把咱們做了什么跟現場的老師和評審說一遍就完了。”
“要是還緊張就想想你們大學畢業答辯時候的狀態,今天這個和你們答辯時候的狀況差不多。”
寧夏這話一出,陳雨欣立馬擺起了手:“那就更不行了。”
“寧老師你不知,我畢設答辯的時候有多緊張,上臺前我還記得好好的,結果一上臺腦子一白啥都忘了,而且我全程都在打嗝,嗝——就像現在這樣。”最后回答問題都是下面,她一起做實驗的師姐幫她回答的。太丟臉了。
很有畫面感了。
寧夏忍著沒讓嘴角抽抽——排分工的時候她沒讓陳雨欣上去講真太明智了。
不過,被陳雨欣這么一番黑歷史逗樂,大家倒是沒有那么緊張了。
寧夏又將包里的一疊紙遞給了董文斌:“這些是我昨天晚上又整理出來的一些,一會兒答辯的時候可能會被問到的問題,一會兒候場的時候你看一眼,如果沒問到就算了,如果有問到的,你直接照著這上面說,沒關系。”
“好。”董文斌結果寧夏手里的紙,心里也多了幾分底氣。
——
課題答辯教室。
寧夏他們抽到第六個出場。
不同旁邊三人的嚴陣以待,這樣的答辯寧夏經歷過太多場了,已經很適應這樣的氛圍了。
寧夏坐在臺下,安靜聽著前面幾組答辯。偶爾覺得有好的地方會記下。
寧夏的淡定也感染了一旁三人,本來還有些亢奮的三人也安靜了下來,認真又檢查了一遍每項準備都沒問題。
上一組,第五組結束。
叫到了寧夏他們組。
“去吧,別緊張。”寧夏對三人說道。
“恩。”
陳雨欣這會兒倒是一點不怯場了,第一個起身,將資料發給每位評審。
盧珊走到教室一旁準備放ppt。
董文斌則整理了一下衣服,深呼一口氣,走上臺。
向臺下鞠了一躬。
“各位評審、老師、同學上午好,我是董文斌,下面由我來代表我們組做課題匯報……”聲音平緩、沉穩,不仔細看他緊繃的下顎,基本看不出緊張。
“我們的課題名稱是ra-re菌種培養以及在環境保護中的應用解析。”董文斌說著,盧珊配合地打開了ppt第一頁。
“首先,來介紹一下ra-re菌種,這是一類誘導變異形的菌種,擁有完整的菌種特征……”
“而它最大的特點是沒有體外物質分辨基因、不具備食物分辨能力。”
董文斌這話一出,令在場眾人都愣了一下,忍不住想提出質疑——誘導變異最大的目標就是實現定向性和可控性,沒有物質分辨能力,這樣的菌種有什么意義?
董文斌沒受到底下眾人疑惑的目光的影響,繼續道:“也就是說,ra-re菌種它會將所處環境當中的所有物質全部當做它的食物吞噬,而在‘食物’進入菌種分解系統之后,蛋白、無機物等能源物質將會被分解吸收,剩余的金屬物質則會被排出,而在這個過程中,菌種本身對不同金屬的感知判斷速度是不同了,因此排出的時間也會有所不同,這個過程中,我們可以利用這一特性,從中分解出不同的金屬……”
在聽到“金屬”兩個字時,臺下的專家評審們的神情已經有了變化。
驚訝地看著ppt上演示的分解過程,面上一片恍然大悟之色。
利用菌種一開始的非排他性完全吸收物質,這可以大大提高菌種的作用效力,再在利用基因誘變之后的內部特征分類分解出土壤或者其他混合物志當中的金屬,一方面降低了污染,另一方面這本身也是一種物質再利用。
妙啊!
這樣的設計方法太新穎了!
而且,在這個課題上他們看到了前景。
董文斌之后的匯報,在場的教授和評審聽得越發認真,偶爾還會掛上驚喜。
——
唯獨坐在最邊上角落里的劉春華此刻面色陰沉。
一旁同樣是評審之一的徐教授顯然沒注意到這位同事的神情變化,沒忍住,興致勃勃地低聲同柳教授討論了起來。
“誒,柳教授,你別說,這個課題的方向和你們實驗室里那個項目倒是有些類似啊”,徐教授說著,指尖在記錄的筆記上面敲了敲,推了下眼睛,又道:“不過他這個過程方法設計倒是真挺獨到的,我搞這么多年實驗,還沒見過有誰想到用這種逆向實驗法的,有點意思啊。”
說者無心聽者有意。
聽到這位徐教授的話,柳教授氣得渾身都在抖,緊緊握住的手像是要將手中的筆掰斷一般。
——
原來是這樣!
難怪她讓實驗室那幫人反反復復做了那么多次實驗結果都是錯的!甚至一次她全程盯著在做也沒有做出目標結果,可是后面對方的實驗室做了保密,她沒法再拿到對方的實驗過程作為參考。
原來問題竟出在這!
一開始寧夏的實驗就是為了得到逆向的結果,她用同樣的方式怎么可能會得到她想要的結果!
偏偏一個正向一個逆向,中間的參數取值極為接近,幾乎看不出不同。
柳教授此時完全沒有那種恍然大悟之后的愉快,有的只有憤怒和心梗——這就好像是被忽悠去領了一口免費的鐵鍋,然后買了2萬塊的保健品,拎回家之后才后知后覺發現自己上當了一般。
——
實驗她已經做了大半,前期因為不斷的重做投入非常大,現在卻來告訴她他們做的方向都是錯的,這讓柳教授如何接受。
她是可以繼續跟著對方實驗室的實驗方法改,但是人家都做出來了,她再做個一模一樣的,不是明擺著告訴所有人她抄了人家的嗎?!
何況,寧夏后面的實驗她根本抄不了。
她所有的一切都是按照正向實驗來做的,包括當初的目標確定和課題成果預期。
這些全部都已經報上去了,她要是現在反過來,豈不是說她的課題本身就是錯的?
旁邊的徐教授還在說:“這個菌種拿來搞土壤降解其實可惜了,照這個思路,這類菌種完全可以有更廣泛的運用嘛。”
“還有那個實驗方法,也可以推廣到我們今后的實驗中,借鑒參考。”
“等著這一組比賽回來,我看到時可以建議學院,讓他們組再擴展一下,專門搞個大一點的課題,起碼二類以上,你說是吧,柳教授?”
“……”柳教授現在就像是有根魚刺卡在喉嚨里,根本不想回答徐教授的話。
——
臺上,董文斌已經做完了最后一頁ppt的匯報:“以上就是我們這個項目的課題匯報,如果有不完善之處,還請各位老師、評審和同學批評指正。”
董文斌又鞠了一躬,臺下響起掌聲。
寧夏也跟著鼓起了掌,朝著董文斌豎了一個大拇指。
整個匯報很順暢,而且很完整,基本沒有遺漏。
“下面是答辯環節。”主持人開口道。
話音剛落便有一個聲音響起。
“那我先來問一個問題吧。”
說話的是坐在最中間位置上的周教授,對方上身微微前傾,臉上透著感興趣的神色。
“你們這個課題的方向和立意不錯,整個實驗的設計非常有意思,但我想知道,你們如何去控制ra-re本身的活性,據我所知這樣不具有吸收排他性的微生物,本身的活性也極難控制,因為你不知道它會‘吃’進去什么東西。”周教授問出了自己關心的點。
董文斌微微一愣,不過很快給出了答案:“ra-re的活性和周期的確很難控制,因此我們采取的方法是不直接去控制ra-re的活性和周期,而是利用另外一個菌種re-s來控制。”
董文斌不用多說,隨著兩個菌種的結構被放到投影上,在場的教授們已經看懂了這其中的關系。
又一個很創新的方法,get到了。
“那我再來問一個問題”,周教授眼神發亮地又問:“根據你剛才匯報的情況來看,ra-re菌種還未達到穩定狀態,這個問題在后期的實驗、乃至應用當中,如果克服這一點?”
董文斌繼續回答:“目前菌種的確不穩定,但這并不是我們的最終菌種,針對菌種穩定性問題,我們采取的方法是n代培養,通過n代基因組記憶和基因強化來最終實現菌種的穩定性,包括作為誘導菌種的re-s也是。”
頓了頓,董文斌又道:“目前我們的培養剛剛進入第3代,根據現在的參數檢測建模,預計在第7至8代的時候能夠達到合理穩定狀態。”
這些都是他們提前準備好的答辯內容里有的。
這會兒董文斌終于明白寧夏為什么說讓他們做匯報ppt的時候別做得太滿了,可不得留下一些空間對付答辯么。
“我也來問一個問題。”
……
在場其余的評委也開始提問。
“我想知道,這類菌種,除了之前你們匯報中提及的應用范圍,是否還考慮過其他?”
這問題令董文斌頓了一下,站在講臺上神色微變,不過從他略微收緊的下巴可以看出,他有些緊張了。
這個問題不在他們之前準備的“題庫”里,不過董文斌想起來,寧老師給他的那一疊紙里面有。
董文斌翻了那頁紙開始照著回答。
聲音有些緊繃,不過這回答倒是令在場評委滿意的。
他們組的答辯似乎快要結束。
這時,一道嚴厲的聲音響起,提出質疑:“關于你這類菌種的作用效果,全部都是推測和分析,我怎么知道你后期一定能夠達到目標效果?!”
說話的人不是柳教授又是誰。
這……
眾人一愣,有些奇怪地看向柳教授的方向。
董文斌也被問住。
本身這樣的實驗就是一個探索過程,這么問就好像在問‘你3點出發,以b市的交通,我怎么知道你能不能在4點到’,這分明就是在找茬!
“我們整個設計非常完整,按照理論推導,是能夠達到目標效果的,而且過程中我們也可以不斷完善……”董文斌回答道,聲音有些緊繃。
柳教授卻不依不饒:“呵,你也說是理論了,實驗要的是實際,光理論有什么用?你能說出你明天能達到什么效果、一個月能達到什么效果嗎?還是說你這個理論目標需要10年,二十年才能實現?”
“……”面對柳教授的有意刁難,董文斌一時無語,有些憤憤地看著柳教授。
這時,寧夏的聲音在沉寂的答辯教室中響起:“這個問題我來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