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喻茫然又無辜地看著她。
她一點也不知道這位公主是發(fā)的什么瘋,抿了一下唇,小聲試探道:“怎么了——”
她忽然被人抓住了手腕。
伊凡垂眸看著被自己握在手心里的那截手腕。
細白,脆弱得仿佛一握就能斷掉。
她下意識放輕了一點力道,拉著黎喻往她的屋子走去:“還問怎么了?”
伊凡微微壓了一下眉,放低聲音:“你跟老師都說了什么,嗯?”
她尾音微微的有些顫,因為刻意壓低聲音,此刻像是帶了鉤子一般,直往人心上戳。
黎喻跟她裝傻:“我沒有說什么——”
伊凡輕輕嗤笑了一聲。
黎喻的話沒能說完,便不再繼續(xù)說下去,低下頭裝鵪鶉。
她估摸著伊凡殿下是在陛下那里挨了罵,此刻心情不好,要找她算賬——
黎喻正思量著如何忽悠她,猛地被人推進了屋里,然后那人清澈而婉轉的嗓音便響了起來:“你們不許進來。”
哪怕是命令的口吻,聽著也像是小女兒家的撒嬌。
一直到關門聲響起來,黎喻才反應過來,伊凡是在命令那幾個侍女。
她抬起頭,看了一眼四周,微微抿了一下唇。
這是伊凡的宮殿,屋子里只有伊凡和她。
黎喻低下頭:“殿下這是什么意思?”
伊凡將她抵在門上,低頭看她:“那個老頭兒去告狀了。”
她口吻很平淡,帶著點兒漫不經(jīng)心,似是并不覺得這是什么大事。
然后她語調(diào)忽然一變,手指落到黎喻的下巴上,逼迫她抬起頭。
伊凡湖藍色的眼睛盯著她:“父親逼迫我給他道歉。”
女孩兒的口吻帶著點兒不滿。
黎喻微微皺起了眉,她想了一下,覺得自己該安撫一下明顯炸毛了的公主殿下,于是道:“殿下受委屈了。”
伊凡笑了起來:“敷衍?!?br/>
她忽一低頭,一下子逼到了黎喻的眼前,然后她微微偏頭,似是在和黎喻咬耳朵:“這點賠償可不夠呢?!?br/>
黎喻頓了一下,沒有理會她這句話,低聲道:“那殿下道歉了嗎?”
伊凡不是什么溫和的性子,裝病逃課這件事是污蔑,她肯定不會道歉,多半會將自己扯出來——
“道歉了?!?br/>
黎喻有點兒驚訝地抬起了眉。
伊凡偏頭看她。
她為了保下黎喻,不得不捏造了一個女孩子才有的“腹痛”來欺騙皇帝,心情沉郁煩躁得很。
但是她此刻瞧著黎喻驚喜的眼神,忽然便覺得,這么做也不是很糟。
她低低笑:“我?guī)湍忝饬艘淮螒土P,你要怎么報答我?”
黎喻輕輕掀了一下眼睫,低眉正在思索,耳垂卻忽地一涼。
那人漫不經(jīng)心地捏著她的耳垂在玩,開口道:“這樣子吧,最近幾天,你都住在這里陪我?!?br/>
伊凡的口吻不容反駁:“便這么定了?!?br/>
她微微低了一下頭,抬手勾起黎喻的小手指,晃了晃,然后彎下腰,微涼的唇瓣印到了上面。
“蓋章?!?br/>
———
皇帝:痛經(jīng)多喝熱水。
伊凡:滾。
之之:多給票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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