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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聶染青一想到剛剛發生的事,就覺得自己表現不俗,她原來一直幻想著有天能親身體會一把打擊小三打擊到讓其落荒而逃的快感,沒想到真的讓她碰到了,而且結果還很讓她滿意,至少她自己回味無窮。
兩周前在大劇院有場大腕云集星光璀璨的話劇,票是很早就訂好的,但是姚蜜臨時有急事,聶染青很喜歡里面的某女星,自己去又沒意思,于是纏著習進南跟她一起去看。坐在臺下的時候,聶染青指著臺上那位明艷動人的美人對習進南說,我喜歡的就是她,她演戲演得非常好。
習進南當時支著個胳膊昏昏欲睡,隨口就答了個“嗯”。
聶染青推推他,滿目憧憬地說,你不是有位娛樂圈的朋友嗎,能不能給我搞到一張簽名?
習進南不知是困的還是真聽進去了,反正當時點了點頭。
她這話也就是隨口說說,沒指望習進南會去幫她要。沒想到大前天晚上,習進南回家后,竟然真的把一張很華麗的簽名扔在桌子上,雖然表情就像是交差一樣,但是聶染青還是很受寵若驚,于是很高興地去給他放了洗澡水。
她本以為這樣就完了,結果今天上午,那位美麗的女明星卻紆尊降貴地打過電話來。
聶染青說不驚訝是假的,于是很高興很雀躍地聽她繼續往下說。
電話里的美女聲音柔柔的,但卻很有點趾高氣昂的意味,不過好像又想裝得謙遜,于是聶染青就聽到她這么說:“聶小姐,今天下午我要跟你見一面……好吧?”
那最后兩個字是她停頓了三秒后才加上去的,于是聶染青在心里悄悄把曾經對習進南夸獎她的那句話抹去了。
不過,聶染青實在想不出她跟她能有什么交集,于是聽她再繼續地往下說。
那美女卻不說了,只是固執地等著這邊的回話。
聶染青見過的明星寥寥無幾,現在人家都單獨約她出來見面了,就算是鴻門宴,聶染青也覺得自己的偶像請自己去吃,那自己成為刀板上的魚肉也算榮幸啊,她能不答應么?
兩人定在一家私人會所見面,聶染青連進去都費了點兒周折——這里曲里拐彎,她沒識得路,偏偏腦筋又不大好使,連服務員都忘記去請教。
明星就是明星,戴著墨鏡都難掩氣質,落個座都帶著股香氣。聶染青坐在座位上端著某時尚雜志看了半個小時之后,終于見到了大腕現實中的一面。
一襲紫衣罩身,白皙的脖子上有串璀璀璨璨的鉆石項鏈,流蘇耳墜長短大小均宜,美□□雅一笑,聲音柔到不可思議:“你的皮膚真白。”
這明明是夸人的,可是聶染青卻很詭異地想到了她前不久看到的一則笑話:如果一個女人不漂亮,你就夸她身材好;如果身材不好,你就夸她有氣質;如果她沒氣質,你就夸她可愛;如果她不可愛,你就夸她幽默,如果她不幽默,你就夸她有內涵。聶染青暗地里跟這里面的詞語對照了半天,也不知道這皮膚真白能排到第幾。
不過,一般來說,夸她這個年紀皮膚白的,聶染青只想到三個可能:一,她的皮膚真的很白,白到一定程度了,別人不夸都不行。二,美女的皮膚黑到一定程度了,就算她的皮膚是灰色也能對比成白色,但是這種可能性明顯比較小。三,聶染青的外表也只有這個優點了。
聶染青想了想,自己差不多百分之那么一百是第三種,于是手在自己空無一物的耳垂上捏了一捏,笑道:“自然不比許小姐漂亮。”
美女顯然滿意,口氣溫和了那么一點兒,話卻很直截了當:“我想我來的意圖也很明顯了。我喜歡進南,我想和他在一起。”
美女嫣然一笑,驚艷全席,雖然全席也只有兩人。
這話真是直接,美女銳利地盯著她看,聶染青不知道要擺出什么表情才好,她其實很想鎮定地說這很正常,但想想自己作為習進南的老婆這么說好像又不大合適,到最后就說了一個字:“嗯。”
美女脾氣好像不大好,耐力好像也不怎樣,聶染青的那句模糊的“嗯”在她眼里就好像是示威一樣,于是變得有點不耐煩,杏眼變成了圓形:“前兩天,進南在電話里告訴我,其實你和他的關系不如眾人眼中那么和諧,既然這樣,你干嘛還巴著他不放?”
她的話好像還沒有說完,于是聶染青很好脾氣地等她繼續。
美人又說:“聶染青,兩年前你把習進南當成救命稻草,你不覺得這樣對不起進南?”
聶染青手一頓,這她都知道?
美人繼續說:“聶染青,你和進南并不合適,所以……”
她還沒說完,聶染青一口茶“沒忍住”,澆了對面花一樣的臉。
美女立刻慍怒,臉青一陣白一陣,變得就像是外面的天氣。一滴茶水還唯恐天下不亂地順著她的尖下巴滑了下來,看得聶染青有那么一點兒不好意思,剛想道歉,美女卻狠狠瞪著她,修長的手指直指她的腦門,綠玉般的美甲已經在她的皮膚上留了個小紀念,聲音依舊是很好聽,但卻不夠悅耳:“你!”
聶染青想也沒想,一把就把她的手打下來,毫不客氣地說:“我我我,我什么我?我就是故意的怎樣?你這些表白的話去親自對習進南說比對我說有效得多。敢指著我說話,你還不夠格!還有,我不吃醋不代表我就是吃素的,你現在還是氣質端莊地出去為妙,繼續這么沒禮貌沒教養,你就不怕我有針孔攝像機?”
美女姣好的面容狠狠一變,最終心有不甘地拂袖而去。
其實聶染青心里還是有那么一點兒小小的遺憾,那明星的段數實在是低了點兒,連刺激她的話都沒說,按照電視里和小說里的橋段,她應該回顧一下她和習進南在一起的那些事才對,這樣才更有打擊力度。可惜這美女明顯是智商和胸圍不成正比,聶染青幾句話她就氣得甩手走人,心理承受能力這么差,讓聶染青想起了某憾樹的蚍蜉。
晚上聶染青拖著姚蜜去吃粥的時候,把這件事當成笑話講給了她聽。沒想到姚蜜一張嘴比她更毒舌:“你說小三不合格,你這正房就達標了?我看你倆結婚就跟玩兒似的,冒出個不成器的小三你反倒覺得高興了。結婚兩年連習進南做什么的還是從網上找的,你問問他又怎么了?他是你老公,這些東西你不問還打算讓誰去問?”
聶染青一邊喝粥一邊含糊不清地答:“難得糊涂嘛,我問那么詳細干嘛,他又不會害我。”
“這叫促進夫妻和諧懂不懂?”
“不懂。”
“聶染青,”姚蜜快被她一臉無所謂的模樣逼瘋了,“你再這么做,不怕他變成第二個陸沛?”
聶染青一滯,接著鎮定地喝粥:“蜜子,我覺得你以后嫁人了肯定是個賢妻良母。”
姚蜜自知說錯話了,此刻也跟著轉移話題:“怎么說?”
“你的話跟我媽有一拼了。”
“……”姚蜜咬牙切齒,“聶染青,你就是個怪胎,人家小三找到你頭上你還這么有雅興損我。”
聶染青笑:“現在是新時代,成天哭哭啼啼的多不合適,小三找來就找來唄,習進南沒做什么就行了。”
姚蜜看著聶染青把碗里的粥往右攪了兩圈,又往左攪了兩圈,然后在中間劃了一道線,看著白色的粥緩慢愈合,然后再劃一道,直到看得不耐煩:“詭辯。你怎么知道習進南什么都沒做?”
“許談前天打電話給習進南的時候,我在一邊啊。”
“真是暈,合著你倆合伙蒙人啊。”
聶染青確實是不知道習進南的底細。自打她兩年前在一片艷羨聲中嫁給習進南,到現在了除了知道他家里人很開明,事業也還行,人品也湊合之外,具體的別人問她她也答不上來,也難怪姚蜜會一臉怒其不爭的模樣。
不過她對這些也確實沒什么非要知道的執念,他不說她也懶得問。有次她偶然看到媒體上報道他心思縝密,頭腦靈活,商業眼光極好,聶染青當時一哂,媒體就采訪了一下就知道了這么多,她嫁給他一年多也沒發現他這些優點,除了喜歡拿人開涮以及偶爾挑剔還有性格很溫和,別的一概有待挖掘。
于是下結論,她看人的眼光,從小到大就沒好過。
等聶染青回家的時候,習進南已經一身藏青色睡衣地在客廳有一搭沒一搭地看電視,見她回來,一只手搭在沙發背上,懶懶地問:“約見偶像感想怎樣?”
聶染青把鞋子踢到角落就不再管,直接閉著眼撲進沙發里,慢悠悠地說,“還行,人家手指尖都戳到我腦門了,”聽到習進南輕笑,聶染青卻忽然想起一個問題,睜開眼,目光灼灼,“對了,她是怎么弄到你電話的?”
“電話很容易就能弄到好吧,當初你的電話我不也很容易弄到了。”
“得了吧,說得你多神通廣大似的。”
習進南回過頭看了看電視上跌宕起伏的股票曲線,忽然笑了下,又轉頭看她:“你不覺得她跟你很像?”
聶染青嗤一聲:“我有她那么……漂亮么。”
習進南故作驚訝:“這么有自知之明?真是難得。”
其實聶染青是想說,她有許談那么幼稚又專橫跋扈么,但是轉念一想,她有時候也確實挺幼稚,但是她沒想到自嘲一把反倒被承認,于是恨恨:“習進南,今天下午許談管你叫進南的時候,我雞皮疙瘩起了一層又一層。”
習進南一笑:“你吃醋了?”
“切,我雖然不漂亮,起碼也算大度賢惠好吧。”
習進南再次笑出來:“算。為表你的賢惠,后天跟我去個生日宴會吧。”
“誰的?”
“鄭伯的。”
“私人宴會?”
“公共的。”
“為什么我也要去?”
習進南挑挑眉:“難道你想讓許談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