傾城一愣,不明白張?zhí)鸬囊馑肌S绕涫撬呐e動,讓傾城有種莫名之感。仿佛很熟悉,卻也好像很陌生。周圍人抱著看好戲的心態(tài),紛紛看了過來。大家的神情更傾城感到不解。
張掌柜急忙站了出來,將張?zhí)鹄阶约荷砗螅?xùn)斥道:
“甜兒,公子是做大事的人,哪能因一件事而停留過久呢?”
說完,又對傾城道:
“公子,甜兒自小被我慣著不知分寸,還請公子不要見怪。”張掌柜一臉無奈,反倒讓傾城誤以為他怕張?zhí)鹩|犯到她。其實(shí)她還是蠻喜歡張?zhí)鸬模蠓健⒉痪行」?jié),江湖兒女姿態(tài)總讓人格外留戀。
想到她也離開許久,張?zhí)饡羞@樣的心思并不奇怪。想到她每次從朝陽回到內(nèi)京,素錦也拉著她的胳膊問她,怎么去了這么久。想必,張?zhí)鹨彩沁@樣感覺吧。
為防張掌柜再訓(xùn)斥張?zhí)穑瑑A城便道:
“以后我不會這么長時間都不出現(xiàn),我會盡力給酒樓多留些時間。”這里是她第一份產(chǎn)業(yè),她的商業(yè)版圖也會由此而展開,自然要留給這里多一些的時間。
如今府中歸于平靜,她也能夠考慮自己的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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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好了。”她從張掌柜身后走出,還憤憤不平道:“爹,還是公子考慮周到。”哪像她爹,這么不給她面子。
看著張?zhí)鹨荒樚鹈鄣哪樱瑥堈乒裰坏脽o奈道:
“傻丫頭。”
大家所期待的好戲似乎并未上演,卻也好像一直在進(jìn)行。然而,傾城這位當(dāng)局者卻毫無察覺。直到,蘇武聞訊而來。
“王……城,你終于回來了,這些人讓我好一個擔(dān)心。”蘇武全然不再是昔日端著公子哥架勢模樣,他見到傾城便欲撲過來。卻被阿大直接擋在離傾城兩步遠(yuǎn)的地方,著實(shí)無奈。
蘇武這些日子可沒少吃阿大的虧,此刻自然不敢造次,只得對傾城道:
“王城,管管你的侍衛(wèi),有這么對待客人的嗎?”
他對阿大毫無好感,正盼著傾城管教管教。但是顯然,他要失望了。
蘇武不出現(xiàn),她還可以把這件事往后拖一拖,但阿武竟然自己個站在她面前,那就不是輕易可以放過的。
“把他帶過來。”傾城朝阿大吩咐道。說著,直接離開大廳。這里是給客人吃飯的地方,可不是讓蘇武撒野的地方。
蘇武毫無征兆地被阿大提起了衣領(lǐng),但因?yàn)閮A城在前,他也老老實(shí)實(shí)配合。甚至還故意讓隱在暗處的侍衛(wèi)不要出現(xiàn),而他自己則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一般,哀嚎著想要從阿大手下掙扎出來。
當(dāng)然,他的一切掙扎都是白費(fèi)的。
到了傾城所在的房間,阿大自然松開了蘇武,他并沒有出去,而是站在一旁時刻注意蘇武的舉動,以防他會做出什么傷害傾城的事。
到了房間,蘇武這才明白傾城的用意,他戲謔道:
“我還以為是怎么了,原來是想和我敘舊啊。早說啊,費(fèi)這么大勁,小爺差點(diǎn)把嗓子都喊啞了。”他清了清喉嚨,想到自己剛才的舉動不覺好笑。這回可完蛋了,他什么面子都沒了。但如果是傾城,他愿意接受。
蘇武剛準(zhǔn)備靠近傾城說些心里話,不想瞥見阿大一臉嚴(yán)肅瞪著他。阿大向來受不了威脅,更何況是他不喜之人帶來的威脅。這要是在外面,他隨便一揮,便會有一堆人來替他料理。但如今是在傾城面前,只得求助道:
“不過,既然是敘舊,閑雜人等就可以出去了。”
他話是對傾城說的,但眼角的余光越瞥向阿大。誰是那個“閑雜人等”一目了然。
可無論是傾城,亦是阿大,對他的話充耳不聞,先前怎樣如今還是怎樣,蘇武不禁怒了,對傾城怒斥道:
“王城,你也不管管你家侍衛(wèi),主子談事,是他可以聽的嗎?”
他就不信,他都直言不諱了,傾城還不理他。
果然,傾城開口了。
“蘇武,明人不說暗話,你到底來酒樓干什么?”但說出來的話,卻不是蘇武想要聽到的。
“我?自然是來見你的。”他不以為意。本以為他都表現(xiàn)的這么明白了,傾城總會猜到些什么。可如今看來,是他太高估對方。
傾城完全不信他的話,直言道:
“我不在的時候呢?”
她在這里,倒好還說,不在那是為了什么呢?此刻的傾城全然沒有發(fā)現(xiàn),即便她在這里,蘇武來看她也有些詭異吧。
蘇武立刻警覺,因?yàn)閮A城的問話有些不同尋常。他以前也來酒樓,傾城就沒這樣嚴(yán)肅對他。想來想去,蘇武把目光投到阿大身上,不悅道:
“是不是你說什么了?”除此之外,他想不到有什么理由。
傾城卻看不得蘇武對阿大不悅,直接上前一步,怒氣沖沖道:
“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你自己做了什么事,自己難道不清楚嗎?”
她從側(cè)面問過小圣有關(guān)蘇武的事,小圣只說覺得蘇武忽然就是對他熱情起來,也覺得莫名其妙。如此,問題便出現(xiàn)在蘇武這邊。
可蘇武還想抵賴,他得意道:
“我做了挺多事,你說的是哪件?”
在傾城看來,他實(shí)屬無賴,可在蘇武看來,這卻是他的情趣。可惜,他沒有遇到對的人,否則也不會如此艱難。
傾城見他一副你能把我怎么樣的無賴樣,越發(fā)感到厭煩。可人在屋檐下得不得低頭,蘇尚一日沒有離開朝陽,她就不能拿蘇武怎么辦。不能對付蘇武,不代表她會逆來順受。想到舅舅把人交到她手中,除了在意她的安全,難道就不顧忌兄弟的安全了?
她既有能力保全小圣,便不會讓蘇武得逞。她厲聲道:
“酒樓開門做生意,你來吃飯我無限歡迎,如果做些別的事,就不要怪我不顧及兄弟情義。”
蘇武斷袖她明確知道,無關(guān)他是真的看好了小圣,還是無意之舉。她都絕不容許蘇武來敗壞她酒樓的名聲,比起這些,蘇尚的保護(hù)就變得不那么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