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寧和秦楠在餐廳吃了飯，又在酒店休息了一會兒，沒多久有車過來接他們，蔣晨親自過來。
    他戴著眼鏡，穿戴干凈整潔，說話的時候，戴著一點淺淺的笑意，是個溫和的人。加上一張帥氣的臉，實在是讓人印象不好都難。
    客套了幾句，車子就奔著蔣晨的公司去了。
    蔣晨的公司在科技園，s城的創業氛圍很好。溫寧來此，不僅是為了康正科技，也是想讓秦楠做個調研，看看有沒有別的合適的投資項目。
    在公司參觀了一圈，又讓蔣晨帶著在科技園里轉了一圈。
    看時間差不多了，蔣晨叫司機開車送他們到了一家餐廳。
    已經提前訂好了包廂，幾個人到了里面落座。
    蔣晨喊了公司的另一名合伙人一起作陪。
    “等明天合同一簽，康正與蔚然集團就算是一家了。”蔣晨舉了杯敬溫寧，“我們一定不辜負溫秘書的期望。”
    “二位都是青年才俊，我們趙董也很看好這次投資。希望是雙贏的局面。”
    溫寧提杯，與他相碰，飲下。
    飯局持續到將近十點，蔣晨提議，“我們到別處坐一坐吧？溫秘書是想去品茶，還是到會所里面唱唱歌喝喝酒？”
    合伙人說，“溫秘書人美，一定歌也甜。大家都是年輕人，蔣總你說品茶未免顯得老陳了。”
    蔣晨笑笑，詢問溫寧的意思。
    溫寧盛情難卻，與秦楠交匯一個眼神，便說，“客隨主便，我們聽蔣總安排就是了。”
    那位合伙人起身打了個電話，大概是聯系會所那邊。
    很快這邊結賬，幾個人共坐一輛車奔著一家會所去了。
    溫寧借口去洗手間，順便去補一下妝。
    只一個眼神，秦楠便自覺地跟了過來。
    溫寧小聲叮囑，“一會兒不要喝多，以免耽誤事。十二點之前離開這里。”
    秦楠點頭。
    溫寧又說，“你到時候安排一輛車，沒必要再和他們一起走了。”
    “好的，溫秘。”
    回到會所的包廂，蔣晨把麥克風遞給她，“溫秘書去唱首歌？”
    溫寧擺擺手，謙虛道，“我公鴨嗓子，五音不全的，就別笑話我了。”
    合伙人不信，忙說，“溫秘書騙我們的吧？可比故作謙虛。”
    倒是蔣晨有一點君子風范，替她解圍，“溫秘書既然不愿唱，那便不要勉強。喝點酒總可以的吧？放心，就是些紅酒，不耽誤明天的正事。”
    溫寧點頭。
    蔣晨叫了一瓶年份不錯的紅酒，叫服務生開了，給溫寧倒上。
    干喝實在是有點沒意思，溫寧也怕掃興，便把秦楠推了出去，“這位秦助理在大學是參加過歌唱比賽的。叫他唱兩首吧。”
    秦楠，“……”
    強行營業，秦楠只好去點了歌。
    好在嗓子還算拿得出手，他連著唱了三首歌。
    溫寧這邊和蔣晨閑聊了一會兒，顯得倒也投機。
    秦楠和合伙人一邊八卦，“你們蔣總有女朋友了沒有？”
    “嗐，我們這種創業的，白天黑夜不分的，哪有時間談戀愛？”明白秦楠話里的意思，朝那邊看過去，湊近說，“他們倆挺般配的是不是？可以發展發展。”
    秦楠嘆口氣，“我們溫秘書也是忙于事業的，這倆人估計懸。”
    溫寧絲毫不知道此刻正被人八卦。
    她與蔣晨碰了一下杯，手機突然響起來。
    垂眼一看來電顯示，溫寧微微皺眉。
    她看一眼蔣晨，說，“抱歉，我去接個電話。”
    到了會所外面，接通。
    對方是安明。
    一個已經略顯遙遠的名字。
    “安總？”完全沒搞清楚這個電話的來意。
    “聽說溫秘書大駕光臨s城，怎么也不和我說一聲？”
    不知道怎么了，一聽到他的聲音，溫寧的背不自覺的僵了一下，頓覺一股涼意。
    她抿了一下唇，說，“安總與蔚然集團已經不是合作伙伴，見了面怕也是沒什么可說的。”
    “敘敘舊嘛。酒店的那一次，我一直想再續前緣的。”
    “安總這是好了傷疤忘了疼？”
    安明聽完哈哈笑了兩聲，說，“就不打擾你了。玩得愉快！”
    說完掛斷了電話。
    溫寧想著安明純粹是無聊才給她打了這個電話。
    等回去，蔣晨舉著她的杯子遞給她，“是有什么事？”
    溫寧搖頭，喝下一口酒。
    秦楠一直注視著時間，已經十一點，他借著出去上衛生間的空檔聯系好了車子。等回到包廂內，便見溫寧一手撐著額頭，眼神有些迷離。
    秦楠過去詢問，“溫秘，你沒事吧？”
    蔣晨看一眼紅酒瓶，忙道歉，“和溫秘書一見如故，喝得多了，這紅酒雖然不烈，多了也容易上頭。”
    他看一眼時間，十分紳士的起身，說，“不早了，要不溫秘書先回去休息吧。明天的合同時間可以為了溫秘書推遲一小時。”
    這件事溫寧沒有表態，她現在只覺得頭重的厲害。
    她酒量一般，但喝成這樣，已經好久沒有了。
    她一手抓住了秦楠的手臂，借著他的力站起來，保持自己的體面，淺笑說，“讓蔣總見笑了，實在有點不勝酒力。那我們就先走了，明天見。”
    “我送二位。”
    秦楠說，“我們叫了車，多謝蔣總好意。”
    蔣晨點頭，“那我送二位到門口吧。時候不早了，我們這也該結束了。”
    幾個人一起走出了包廂，合伙人去埋單。
    到了門口，夜風吹過來，溫寧稍稍覺得舒服了一點。
    秦楠看到前面一輛車閃了一下燈，看一眼車牌，是他訂好的那輛車。
    他和蔣晨招呼，“我們的車在那。蔣總，那我們先走。”
    蔣晨揚手和他們道別。
    秦楠扶著溫寧上了車，和司機說了酒店名字。
    司機開車行駛在夜色中。
    秦楠一開始顧著后座的溫寧沒在意，等他往外看時，覺得好像不是去酒店的路。剛要詢問，司機突然一個急剎，秦楠身體撞擊在前面，又重重往后一靠。不等他反應過來，有人拿了濕毛巾捂住了他的嘴。
    秦楠失去之前余光看到溫寧閉著眼睛身體歪倒在后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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