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寧再次見識到了周翊的狠戾手段。
    不出一個月，突然傳出來嚴闖被警方給抓了。原來是PIAO的時候，被掃黃的人逮個正著。嚴啟花了大錢也沒能撈出來。
    這種事情在國內情節蠻嚴重的，嚴啟已經打算等嚴闖出來就送他出國深造一下，等過個三年五載的再回來，那時候人們的記憶也淡了。
    這種事情沒有人舉報，其實沒那么容易正好被抓住，而且對方完全可以說是你情我愿的。偏偏鐵證如山，怎么看都是已經有人做好了局等著嚴闖往里鉆。
    溫寧想到的只有周翊。
    只怪嚴闖他不看黃歷，得罪了周翊。
    溫寧聽簡唯在那里說這件事的時候，對周翊似乎有些懼怕起來。
    溫寧卻是笑笑，他從來都不是什么好人，她知道的。
    這件事就算是過去了，溫寧和周翊沒什么聯系。
    兩次的暗示溫寧已經很明白。
    他在等她的一個決定。
    溫寧的不主動，已經告訴了他答案。
    九月下旬，公司開始準備第一場直播。
    嚴闖和葛川的極力舉薦你，最后主播人選還是定了童佳兒。
    溫寧非專業人員，既然絕大部分人都贊同童佳兒，她便沒有夾雜私人情緒去否定她。
    當天晚上七點半，直播開始。
    童佳兒一身可愛風，上來就來了一段女團舞，把場子熱起來，進入直播間的粉絲開始上千，也在底下踴躍報名。
    這場直播，童佳兒的各種營銷賬號已經做過宣傳，蔚然集團官微也打了廣告，葛川利用他在圈里的人脈也宣傳了一下。
    整個蔚然集團對這一場直播都很期待。
    看著直播間人氣越來越高，站在角落里的葛川抱著雙臂和溫寧遙遙支了個下巴，多少帶點得意。
    溫寧就在直播間外面等著。
    都說萬事開頭難，溫寧一點也不敢松懈。
    人氣搞了之后，直播間的粉絲都在問童佳兒一些問題。比如什么時候參加綜藝，有沒有什么劇要播，有沒有打算出單曲，或者有沒有考慮戀愛之類的話題。
    按照經紀人的提醒，童佳兒挑揀幾個回答。
    外面秦楠提醒童佳兒經紀人，可以開始介紹產品。
    經紀人會意，也給童佳兒提醒。
    桌前擺著蔚然集團生產的電子產品，童佳兒一開始倒很甜美的介紹產品性能……結果三五句之后，突然卡了殼。
    地下有工作人員在畫板上寫了字給她提醒。童佳兒看了兩眼，繼續說了兩句，又卡住。
    經紀人也急了，但還是安慰她不要緊張，大不了再表演個小節目。
    誰知道童佳兒突然哭了，對著直播間上萬的粉絲哭了起來。
    她對著鏡頭抽泣道歉，“對不起，我真的盡力了。可是這些太多了，我背了好幾天，時間根本不夠。我對這些完全不懂，我盡力了，我也不想變成這樣的，真的對不起大家。”
    所有人都沒搞清楚狀況。
    直播間粉絲卻已經炸了鍋。
    【佳佳不哭，我們一直陪著你。】
    【什么爛公司，故意為難我們佳佳嗎？這東西這么復雜，不知道多給一點準備時間嗎？】
    【我們佳佳是有責任心，要我直接撂挑子了。】
    【這種錢不掙也罷，佳佳，我們眾籌養你。】
    【大家抵制這家公司，欺負一個藝人干什么，為了錢，資本家的嘴臉都出來了。】
    眼看著走向越來越失控。
    秦楠刷著直播間的評論，去看溫寧，“溫秘，這怎么辦？”
    這簡直就是一場直播事故了。
    主播助理幾次想上前打斷她來說，沒想到童佳兒就坐在鏡頭前一直哭。一邊哭，一邊一個勁的道歉。
    助理也無奈了。
    葛川跑過來到溫寧身邊，“溫秘書，這，我也沒想過會這樣？現在怎么處理？”
    “你的藝人你先帶走，其他的事情后面再說。”
    溫寧在秦楠耳邊小聲吩咐一下，然后給直播間工作人員一個眼神。
    上來兩個人當著粉絲的面把童佳兒直接架走了。
    粉絲們開始大罵，【把我們佳佳往哪里帶？】
    【佳佳需要我們報警嗎？你眨眨眼。】
    【公司良心呢？不拿藝人當人嗎？】
    【這種直播竟然不封，沒有天理。】
    【以后堅決不買這家公司的東西，大家跟我一起為了佳佳聲援起來。】
    罵的直播助力都感覺插不上話，一時間產品介紹也不知道從哪里開始。
    鏡頭里突然出現一個人，她熱情的打了招呼，“大家好啊，好想大家啊。”
    來的是最近熱度很高的烈火寶貝。
    【來救場的？我們不買賬，還我們佳佳。】
    【不是說今天沒有直播，你都沒有預告啊。】
    【寶貝的直播產品不都是拆選很嚴格的嗎？怎么會直播這一家的？】
    烈火寶貝經驗豐富，挑著問題回答，“蔚然集團的產品一直是我很我信任的，我家里就有不少。一直以來蔚然集團一直走線下銷售，我的團隊和他們接洽過幾回，他們一直沒拿定主意。這一次，我作為第二主播，突然被喊過來，有種備胎被轉正的感覺呢。”
    言語懇切又幽默，粉絲的評論又變了。加上不少烈火寶貝的粉絲聞訊進入直播間，已經把童佳兒有關的評論都刷了下去。
    直播間的氛圍終于又恢復了正常。
    秦楠松了一口氣，說，“幸虧溫秘有第二手準備。就剛才那情形，我心臟病都快嚇出來了。由著那些粉絲鬧下去，明天我們鐵定上熱搜，公司不知道又要損失多少。”
    “這事不全是我的功勞。”
    做事留有一點余地，是溫寧的職業習慣。尤其是她沒有把握的事情。她想起簡唯的話，就借著簡唯的關系約了這位烈火寶貝。如簡唯說的，人真的和隨和。溫寧和她談的是讓她作為第二人選。不能上，就會按照顧問給她支付費用。如果能上，會根據下單量來計算報酬。
    烈火寶貝這么高的人氣，竟然同意了，讓溫寧對直播這件事有了一個底。
    直播結束之后，溫寧親自送了她上車。
    短短一個晚上，因為烈火寶貝的影響力，銷售額直接突破了八百萬，成功的打響了第一炮。
    負責的工作人員都很高興，這幾天的熬夜準備總算是沒有白費。
    溫寧轉身的時候，發現葛川還在，明顯是在等她。
    溫寧叫秦楠回去幫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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