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的舞會就在露天的院子里。樹干上纏著五彩斑斕的燈,整個現場布置的就差一片海了。
天公作美,晚上星空閃耀,涼風習習。
青年們各個都盛裝出行。
因為大多是年輕人,在打扮上本就比較在意,再加上因為是電視臺錄制,都格外用了心。
宋詩雅一身高定晚禮服出場,一下子就成為了焦點。
今年香家的最新款,讓她宛若一顆耀眼的明珠。
可惜明珠眼里只有一個人,很多男士只能望而卻步。
溫寧在準備換衣服的時候是一刻的猶豫的。但想起下午宋詩雅的那幾句話,心里頭那股勁就上來了。
當她出現在大眾視線當中之時,成功的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甚至有人停頓了一切的動作,甚至忘了呼吸。
溫寧穿著一條藍色的晚禮服長裙,后面是露背設計,露出大片雪白的肌膚。
她優雅的往前走,攝像師不受控制的把鏡頭對準她。簡唯暗地里給她豎大拇指。
里面總共只有兩個女性,溫寧一出現,就搶盡了宋詩雅所有的風頭,她的臉色自然不好看。
男多女少,明顯不會是一個交際舞的場合。
果然音樂響起來,十分輕快,便是叫人自由的舞動身體就好。
溫寧對跳舞沒什么興趣,加上這身衣服,根本不好發揮。
宋詩雅此時便如魚得水,在舞池中間再次成為焦點。
婉拒了好幾個男士的邀請,溫寧借機去上衛生間,悄悄的溜出了現場。
走出民宿,她轉頭看一眼,輕快的音樂還清晰可聞。
她拿出手機看一眼時間,給簡唯發了個微信,【少我一個不少,我先走了。】
簡唯此時在忙,也不知道能不能看到,總之等看到也不用刻意找她了。
溫寧提著裙裾踩著細跟鞋往西街去。
她方向感不是很強,拿著導航找著。費了一些時間,終于找到了小劇院。
已經九點多。
去檢票的時候,工作人員好心提醒,“女士,已經開場一個多小時了。”
溫寧溫和的一笑,“我知道,但我還是想看。”
“好。”
檢了票溫寧進了小劇院。
因為是星期天晚上,劇院沒什么人。
溫寧也不必按照票面上的位置坐,她選了一個位置坐下。
舞臺上一對男女話劇演員正在進行著演繹。
她正看得認真,察覺到身邊坐下一個人,一股雪松的味道進入鼻腔。
溫寧轉頭,有些驚訝,“周……”
周翊手指豎在唇前,示意她不要發聲。
劇院的人很少,她的一點動靜,的確會影響其他人。
溫寧沒去想他是不是跟著自己來的,只當他也是專門來看這個話劇的,便沒有分心的繼續去看。
持續一個多小時,像是一場酣暢淋漓的雨進入了尾聲,心靈上的沖擊感卻遲遲不能消散。
演員們上臺謝幕,幾十個人的小劇院還是響起了一陣一陣的掌聲。
人群逐漸散去,溫寧卻從故事里沒有完全走出來,坐了一會兒。
“哭了?”周翊看她。
“沒有。”溫寧別過臉去,用手抹了一下臉。
她順勢起來,劇場里面已經只剩了她和周翊,很快就有工作人員進來打掃。
走出劇場,溫寧得以順暢的呼吸。
臺前的演繹,就像發生在自己跟前的故事,歡喜,悲傷,壓抑,癲狂,演員所有的情緒都會傳遞給觀眾。那是一種溺水般的沉溺,直到到了外面,溫寧的情緒才得以緩解。
這種緩解像是得到了某種程度的重生,會讓她整個人都輕松下來。
她看向站在一側的周翊,心情明顯不錯,“走走?”
仿佛被取悅,周翊臉上的清俊柔和了幾分,彎了彎唇,“好。”
周翊說著脫下自己的外套披在她的肩上,語氣也顯得格外的隨和,“今天穿的這么有侵略性不像你的為人。”
溫寧抿唇一笑,眨眨眼,說,“為什么不?在場可是有好多優秀單身男青年。”
周翊伸手替她攏了一下外套,雙手抓住衣襟往前一帶,溫寧不得不上前一步,離他很近。
他輕聲問,“看上誰了?”
目光對視好幾秒,溫寧笑起來,“周總別忘了,我現在可不欠你的錢了。”
話題被溫寧自然而然的帶到了這里,她顯然是故意的。
“哪來的錢?”
“活干得好,老板給的。”
沒有絲毫隱瞞,還多少帶點客氣,溫寧似乎想要窺探周翊的反應。
事實上,男人的臉上沒有絲毫的變化。
溫寧的目光捕捉到前面有個酒吧,她問,“要去喝酒嗎?”
“好。”
那酒吧是個清吧,星期天晚上的生意也有些清冷,零零散散的坐了幾桌人。
臺上有個駐唱歌手,用他滄桑的嗓音唱著溫寧沒聽過的歌。
雖然沒聽過,但很好聽。
溫寧聽著音樂,神思有些放空。
“想什么?”周翊問。
他穿著白色襯衫,袖子挽起來,露出結實的小臂,嶙峋的腕骨,以及精致的機械表盤。
過分清標的男人總會有強烈的存在感,惹了酒吧里少有的幾個單身女郎的目光在他身上明目張膽的逡巡。
“想剛才的話劇。”溫寧托著腮,慵懶的模樣。
“喜歡看話劇?”
“還好。只是相對于屏幕上的影視劇,覺得話劇更有視覺沖擊力,共情效果也會更強烈。”她說著抬眼問周翊,“你也看?”
周翊說,“我哥喜歡。”
談及周臣,話題自然的止住。
溫寧再說,就有窺探他隱私的嫌疑了。
“上個洗手間,失陪一下。”周翊起身。
溫寧點頭,示意他隨意。
男人的身影過分孤孑。不知道為什么,溫寧看著他,總覺得他的靈魂高貴而孤獨。
周翊起身,立刻有女郎主動出擊跟了過去。
溫寧淺笑一下,轉頭看向臺上的歌者。
“寧寧……”不速之客在她身邊坐下。
溫寧皺眉,“楚良,你真是陰魂不散。”
楚良帶著笑,“你別生氣。我就是想和你說說話。你和那個周翊很熟?”
溫寧看他一眼,沒搭理。
楚良繼續說,“他在圈內得罪不少人,有人想整他,你幫我個忙,少不了你的好處。”
溫寧冷冷睨他一眼,“楚良,勸你立刻滾。”
“別啊。”楚良一把抓住她的手腕,“這種事你又不是不會。”
“什么意思?”語氣驟然冷下來,眼中染了寒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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