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周翊的那個電話遲遲都沒有打出去。
    卻接到了趙聞琰的電話。
    “事情有進展，咱們面聊。”
    話語十分簡練，說完就掐斷了電話，緊接著就發過來一個位置信息。
    簡直就是多此一舉，他向來就混跡那幾個地方。
    溫寧換了身衣服，就出了門。
    在會所見到了趙聞琰。
    身邊依舊是幾個常在一起玩的小兄弟，見到溫寧，都客氣的打了招呼，“溫秘書好。”
    溫寧覺得稀奇，到趙聞琰身邊坐下。
    包擱在一邊，翹了腿，胳膊搭在腿上，問，“琰少這是發現了什么，急著把我找來？”
    “派了幾個小兄弟輪流盯梢，總算是找到誰把報價單出賣給了蔚然集團了。”
    趙聞琰說這話的時候，多少帶點小得意。
    可溫寧卻十分平淡。
    他不解，問，“你一點也不關心是誰？查清楚了，你可就能回去了。”
    “雖然不知道是誰，但肯定出在項目部。琰少是不是通過跟蹤，看誰最近手頭寬裕，花錢大手大腳，確定的目標？”
    趙聞琰辛辛苦苦干的事，以為自己多聰明，沒想到被溫寧這一說，瞬間覺得自己白干了。
    他吃驚問，“你怎么什么都知道？”
    “因為事情本來就很明顯。”溫寧撇撇嘴，“當時報價單下午才出來，不可能有人提前知道結果。既然能泄露出去，那只能是我們自己內部的人。至于是誰，其實大張旗鼓查出來，也沒什么意義。因為那個指示他干這個事的人才是那條大魚。”
    “指示他的不就是蔚然集團的人。”
    溫寧無語看他一眼，“別忘了，是誰把這事曝出來的。而且，蔚然集團真的要這份報價單，不是有更直接的人選？”
    趙聞琰不屑的哼哼一聲，“現在全世界都知道你和周翊談戀愛的事情了，行了吧？”
    “客氣。”
    趙聞琰露出一個不爽的表情，隨即問道，“你既然什么都知道，那那條大魚是誰？”
    “反正王總是其中一個。總歸跳不過那些高層。他們既然看我不順眼，我索性就順了他們的意思在家歇著唄。”
    趙聞琰摸了摸頭，頗為無語，“敢情我這些都是多此一舉唄。”
    “倒也不是。顯得琰少挺有能力的，至少能把那個人抓出來。反正是害群之馬，隨琰少處置了。”
    “既然人查出來了，那你不打算回去？”
    “我公布了周翊之間的關系，他們也會拿這個理由阻止我回去的。要不琰少你試試？”
    趙聞琰靠在沙發上，仰頭笑了兩聲，隨即傾身看著溫寧，問，“不是，溫寧，你到底在想些什么？”
    “順勢而為。”溫寧高深莫測的說了四個字，隨即對趙聞琰說道，“你在公司好好的干，秦楠會協助你。這小子好好培養的話，以后可以成為你的左右手。”
    “說得好像你永遠不回來似的。”
    “誰說的準呢。”溫寧有意點一下趙聞琰，說道，“你那些歪門邪道不見得沒用。實在閑著的話，不如去挖點那幾個高層的料。”
    趙聞琰完全搞不懂溫寧。
    溫寧語氣輕松的點了一個小伙子，說道，“都客氣叫溫秘書了，也不知道給我倒杯酒。”
    小伙子看一眼趙聞琰，馬上給她倒了一杯酒。
    溫寧接了過來，碰了一下趙聞琰手里的酒杯，“今天的事情你就當沒見過我。干杯。”
    趙聞琰愣愣的，但還是喝了那杯酒。隨即說，“來都來了，溫秘書多喝幾杯吧。”
    “可以。”
    喝了幾杯，她去上個洗手間。
    出來就被人堵在衛生間門口了。
    周翊氣勢洶洶，一臉的不滿。
    身體抵著她，迫使她背部貼著墻，低聲質問，“前腳和我說不聯系，后腳就來見別的男人？”
    “是啊，年下男最近很吃香的。”
    “溫寧！”周翊壓低聲音，壓制著慍怒。短短的兩個字，不無警告。
    溫寧屈膝，抵在他雙腿之間，來回蹭了蹭，說道，“不是說好了最近不聯系？周總這是在堵我呢？”
    周翊捏住她下顎，“溫寧，你再說一句試試。”
    “十句我都敢說，這種威脅對我不起作用。”
    溫寧向來是吃軟不吃硬，遇強則強的。
    她眼睛緩慢的眨了眨，漫不經心的看著他。
    兩個人之間安靜了幾秒，原本的低氣壓，在周翊緩慢的呼了一口子之后終于有所緩解。
    他指腹抹過她的嘴唇，溫柔的問她，“怎么樣才不氣？”
    溫寧反問，“你不是也在氣我不理解你？”
    “你把我完全排在你朋友后面，換我你能高興？”
    溫寧反唇相譏，“你不是也把我遠遠的排在你哥后面？”
    說完，又覺得不妥，補充，“我沒有把我和你哥相比較的意思，這話就很幼稚無腦，我收回。”
    周翊深深望她一眼，問，“你也知道沒有可比性，那還要生氣？”
    語氣像是哄著她了。
    溫寧其實被簡唯已經說通了，就是堵著一口氣，沒有先聯系他。眼下周翊已經好言服軟了，她還氣什么。
    溫寧指腹輕輕摸一下他的喉結，小聲說，“我的態度也有些問題。而且我也沒有第一時間去關心一下你大哥。你叫他別怪我。”
    看他軟軟的樣子，周翊呼吸變得重了些。
    他攥住她的手指，說道，“倒也有些自覺性。”
    說完便拉著她要走。
    溫寧忙說，“怎么也得去打個招呼再走，不然多沒禮貌。”
    “我去。”
    被周翊直接拽到了身后，找了個地方讓她站好，霸道的命令，“在這等我。”
    溫寧失笑，“醋勁又上來了？”
    “你說呢？”深深望她一眼，自己便去找趙聞琰了。
    “我女朋友不勝酒力，我先帶走了。”他打開包廂的門，徑自走到趙聞琰跟前，放了一句話。
    轉身走了兩步，又回頭，說道，“她現在是停職狀態，琰少沒事還是別找她了。”
    趙聞琰嗤笑一聲。
    身邊兄弟卻已經看不下去。
    等周翊離開，直接不屑問，“這誰啊，牛逼哄哄的。”
    趙聞琰一口酒灌進嘴里，渡了渡，咽下去，酒杯重重擱在茶幾上，蹦出兩個字，“情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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