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衛生巾怎么了,上次他們還發避孕套呢。”東東側過身來把袋子又放在犰犰腿上,怕她不要,手就輕按在袋子上,身子也微彎著,微仰頭望著她,幾討好,“這是好東西,傻子。他們都回去給他們女朋友用的,我又沒女朋友,就孝敬給你了。”
犰犰臉蛋兒紅撲撲。要沒初一在場,她收也就收了,關鍵是,她曉得初一是個男的撒,當著個男的面兒扯這些東西———東東是自己人,對面坐著的那個可不是!
犰犰瞪東東,蠻小聲兒,“看來要給你找個女朋友鳥,”
東東卻看了眼對面的初一,笑,“好,你找你找。測試文字水印7。”
犰犰曉得他的意思,就是說照初一這樣的找。犰犰恨死,不理他鳥,不過袋子還是收了,放在腳邊。
這時候東東的手機響了,他一接起聽了幾句就趕忙起身,邊穿外套邊說,“你們慢吃你們慢吃,我朋友幫我聯系的那個大廚有眉目了,我要趕快過去看看。測試文字水印1。”
犰犰一聽,急了,叫她單獨一個桌子跟初一吃飯?———那她千萬個不愿意撒!
“我跟你一起去!我也去看看那個大廚幫你把把關———”
東東直擺手,指著一桌子精致的菜品,“這才吃幾多撒,你走就浪費鳥,你今天的任務就是幫我這里的好菜吃精吃透,你回去要給我下菜單滴。測試文字水印3。哎呀,不說了不說了,別人還等著我在,我等一會兒給你打電話,你要還沒有吃完,我過來接你。”說著,急匆匆就走了。
犰犰還站那兒,嘴巴也微撅著,幾不高興喏。轉過頭來,慢慢坐下,又覺得十分尷尬,也有點厭煩。對面這個人怎么這不識相咧,看不出來別個不想跟她吃飯?
怎么會看不出來?只不過人家有心就是要跟她吃飯,本來還想單約,現在這現成的機會,為什么不用?
“我知道你不想見到我,可是我確實誠心誠意想跟你談談,確切講,真的有事拜托你。測試文字水印5。”
沒想,她推開些碗筷,很真摯地看著她說。
犰犰一聽她這樣說,又不好擺臉色鳥,不做聲,眼簾也低垂著,像個菩薩坐那里。測試文字水印5。就聽見她說,
“魏小白不是跟他爸爸姓的,跟他媽媽姓,不過還是用父姓做了名字,因為他們白家子孫名字里都要帶個‘xiao’的音,就叫魏小白。”
犰犰沒想到她一開始竟說這,抬起眼看她。她坐對面很真誠地望著自己,
“我本名確實叫沈迦離,我和小白是發小兒,從小一塊兒長大。測試文字水印5。后來初中畢業,小白去了英國,我去了德國,不過因為都在歐洲,所以一直也沒斷聯系。我承認,我們少年時是荒唐了些,做了些錯事兒,可是,”她停頓了下,眼光也從犰犰面兒上移了下來,看著那些精致的菜,————犰犰覺得,她的眼睛突然柔順的不可思議,像沁了水的緞面———
“白鶴筱對我們太狠了。測試文字水印6。”她輕輕說了聲兒。很輕,幾乎沒有重量。
“白鶴筱跟小白的父親是同父異母的兄弟,白鶴筱只比小白大四歲,因為算白爺爺老來得子,格外慣,特別是小白奶奶(注:初一她喊小白的親奶奶為“大白奶奶”,喊白鶴筱的媽為“小白奶奶”)不曉得幾護著他。我們沒做好事,白鶴筱做的,也沒一件是人事。”犰犰覺得她的眼睛越來越潤柔了,盡管說的話——越來越叫人心驚肉跳!
“我們上高二那年,小白的父母出事了。測試文字水印6。小白來了德國跟我一塊兒讀書。第二年,我們決定就在德國考大學,可是白爺爺不愿意,他想讓小白回國內讀書,就叫白鶴筱來帶他回去。
———白鶴筱多壞,為了叫小白在德國呆不下去,給我們倆下藥迷昏了,扒光了我們的衣裳,丟在一張床上,———兩個男的,就算什么都沒做,那模樣被人看了誰不誤會?我們那是男校,最痛恨同性戀,———”她這個時候甚至還帶著淺笑,眼神溫潤,可就叫人覺得,那恨意,入骨了———
“小白和我徹底被人痛恨了,我們的同學,——把我打扮成女的,大庭廣眾,跟小白綁在一根柱子上,朝我們吐吐沫。測試文字水印4。———”
犰犰的心都揪起來了!!這是,———人干的事兒?!!
難怪魏小白那樣痛恨他叔叔,犰犰想,如果是我遭遇這些,我也決計跟那禽獸拼個你死我活!!簡直太——叫人心涼了,親叔侄啊,下得了手?!
初一說到這里,停頓了下,似乎那段回憶太不堪回首,
緩了會兒,初一又抬起頭看向她,
“犰犰,我找你說這些,主要是想叫你明白,那天,如果真是叫鄭井龔曉躍他們把小白抓走了,事兒還好辦,至少我們知道小白人關在哪兒,還可以想辦法。測試文字水印9。現在呢,他是被白鶴筱抓住了!———犰犰,白鶴筱是不會對小白念一絲一毫叔侄情分的,現在,我們真的連他被關在哪里都不知道!——”
初一的焦急成功地牽絆起高犰了!
犰犰忙問,“那公安局——”
初一搖頭,“都是白鶴筱的人,探不出口風。”
犰犰惶然地望著初一,似乎小白,生死未卜———
“犰犰,現在只有一個辦法,直接從白鶴筱口中探知地址。而白鶴筱,——只有你能把他約出來。”
當你如唯一一棵救命稻草被人搖曳時,是否“生姿”就取決于你的態度了。
犰稻草的態度果斷而堅決,勢必“生姿”如滔滔江水,嘿嘿,這棵稻草的使命感足以將小少千年的底都挖出來,何止一個魏小白的牢獄之所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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