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著他,大寶的語氣柔和了許多,“我的意思是,我雖然參與其中,但我做的事情也只是我擅長的,至于其他的,我根本參與不了,我只能在家里給他們加油助威。”</br> 聽到這話,二寶瞇起眸,“家?”</br> 大寶想了下,立即開口糾正,“我說的是DX。”</br> 二寶望著他,斂下了眸,這一刻忽然不知道該說什么才好了,思忖了片刻他才反應了過來,“可即便是這樣,你也參與了不是嗎?”</br> “我所能做的,只是發揮自己的特長而已,其他的,你覺得爹地會讓我參與嗎?”大寶問。</br> “大哥,你這是狡辯,即便是這樣,你也應該告訴我一聲的。”二寶望著他說。</br> 自始至終,他掙的不過就是一個理而已。</br> 大寶不是不明白二寶的意思。</br> 他的眼神,神情,都在訴說著一件事情。</br> 那就是親情。</br> 從小沒有怎么吵過架,拌過嘴,更沒在意過什么事情,而現在……</br> 大寶的心里又何嘗不難受,只是比起他知道葉攬希事情的痛,他更傾向于他跟自己吵架的氣。</br> 那些他經歷過的,大寶斷不想讓他再經歷一次。</br> 想到這里,大寶輕輕吐了口氣。</br> 而且,只要今天晚上的任務成功了,那么,一切的問題都可以迎刃而解了。</br> 到時候,他再坦白也不遲。</br> 想到這里,大寶看著他,“事發緊急,沒有時間告訴你。”</br> “借口。”二寶望著他。</br> “你信也好,不信也好,這就事實!”大寶逐字逐句,聲音不大,但是態度格外堅定,讓人看著,好似陌生了許多。</br> 見他還沒有認錯的意思,二寶眉頭蹙了起來,十分無力地問道,“哥,你到底怎么了?”</br> “沒怎么啊?”大寶態度依舊。</br> “你——”</br> “二寶!”他的話還沒說完,大寶直接給打斷了,看著他,面無表情地說道,“你要明白,隨著人長大,每個人心里都會有秘密,這是很正常的,我們永遠不可能像小時候一樣,毫無秘密可言。”大寶看著他一字一頓地說道。</br> 二寶聽著,皺起眉,“哥,你不要混淆視聽,這是兩碼事,我要知道的不是你的秘密。”</br> “那你要知道什么?”</br> “我要知道,你到底在瞞著我什么?”二寶問。</br> “可這就是我的秘密。”</br> “你——”二寶看著他,氣得不知道該說什么才好,望著大寶,眼神充滿了無力,“你知道我不是那個意思……”</br> “二寶。”大寶神情嚴肅,又穩,又有一種說不出的復雜,“不管你想說什么,在今天之前,我們都先暫停,等晚上行動之后,我再來告訴你。”</br> “為什么一定要行動結束之后?”二寶問。</br> “沒有為什么,就是這個時間點。”</br> “可如果我說不呢?”</br> “你有選擇權嗎?”大寶問。</br> 二寶望著他,薄唇緊抿,那雙酷似了葉攬希的雙眸,充滿了無力感。</br> 他的確沒有。</br> 在這件事情里,他被動極了,確實沒什么選擇權。</br> 垂眸,二寶不知道該說什么才好,就連嘴角,都溢出了一抹苦澀的笑。</br> “你說得對,我的確沒什么選擇權。”說著,點點頭,看著大寶,“我沒別的事情了……”說完,轉身準備離去。</br> 大寶看著他,眉頭微蹙,望著他即將離去的背影,心里莫名地就不舒服了起來。</br> “等一下。”大寶還是沒忍住,開口喊住了他。</br> 二寶腳步微頓,并不抱期待回頭看他,聲音也無力了很多,“還有什么事情嗎?”
三月,初春。</p>
南凰洲東部,一隅。</p>
陰霾的天空,一片灰黑,透著沉重的壓抑,仿佛有人將墨水潑灑在了宣紙上,墨浸了蒼穹,暈染出云層。</p>
云層疊嶂,彼此交融,彌散出一道道緋紅色的閃電,伴隨著隆隆的雷聲。</p>
好似神靈低吼,在人間回蕩。</p>
,。血色的雨水,帶著悲涼,落下凡塵。</p>
大地朦朧,有一座廢墟的城池,在昏紅的血雨里沉默,毫無生氣。</p>
城內斷壁殘垣,萬物枯敗,隨處可見坍塌的屋舍,以及一具具青黑色的尸體、碎肉,仿佛破碎的秋葉,無聲凋零。</p>
往日熙熙攘攘的街頭,如今一片蕭瑟。</p>
曾經人來人往的沙土路,此刻再無喧鬧。</p>
只剩下與碎肉、塵土、紙張混在一起的血泥,分不出彼此,觸目驚心。</p>
不遠,一輛殘缺的馬車,深陷在泥濘中,滿是哀落,唯有車轅上一個被遺棄的兔子玩偶,掛在上面,隨風飄搖。</p>
白色的絨毛早已浸成了濕紅,充滿了陰森詭異。</p>
渾濁的雙瞳,似乎殘留一些怨念,孤零零的望著前方斑駁的石塊。</p>
那里,趴著一道身影。</p>
這是一個十三四歲的少年,衣著殘破,滿是污垢,腰部綁著一個破損的皮袋。</p>
少年瞇著眼睛,一動不動,刺骨的寒從四方透過他破舊的外衣,襲遍全身,漸漸帶走他的體溫。</p>
可即便雨水落在臉上,他眼睛也不眨一下,鷹隼般冷冷的盯著遠處。</p>
順著他目光望去,距離他七八丈遠的位置,一只枯瘦的禿鷲,正在啃食一具野狗的腐尸,時而機警的觀察四周。</p>
似乎在這危險的廢墟中,半點風吹草動,它就會瞬間騰空。</p>
而少年如獵人一樣,耐心的等待機會。</p>
良久之后,機會到來,貪婪的禿鷲終于將它的頭,完全沒入野狗的腹腔內。</br>,,。,。</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