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是因為我的拒絕,生氣了?還準(zhǔn)備和我斷絕往來?”
賀北溟總算是捋清楚了前因后果,突然對吳鏡汀的敵意也沒有那么大了。
初夏:“……”
的確是這樣,她沒法否認(rèn)。
可即便她沒有明確回應(yīng),賀北溟那邊還是傳出了輕嗤:“我昨晚上真的有事在忙,你以為我是故意拒絕你的?”
他不說還好,越說初夏越是懊惱。
望向車窗外的時候,正好發(fā)現(xiàn)賀北溟停車的對方就在她的公寓附近,索性直接推開車門下車。
她沒想到的是,賀北溟也推開車門跟了上來,手上還拎著他的那些衣物。
“你跟著我干什么?”
初夏就覺得有點燥。
“不是你邀請我去你家玩的?我這算是應(yīng)邀前來。”
男人身高腿長,悠閑闊步于她的身旁。
只是在提及那個“玩”字的時候,初夏瞥見他的下顎線條微微緊繃了一下,眉梢之間的似笑非笑更是帶著明顯的邪性。
“那是昨天,今天我沒打算邀請你,你走吧。”
初夏近乎歇斯底里。
她太受不了這個男人明明在嘲笑她,卻還一副正正經(jīng)經(jīng)的模樣。
可面對她的歇斯底里,男人連看都不看她一眼,只道:“我怕我現(xiàn)在走,某人又以為我不跟她玩,又生氣決定跟我單方面斷了。”
再后來,賀北溟還比初夏提前到達(dá)公寓。
幸運(yùn)的是初夏這次還沒有刪掉他的指紋,他輕而易舉地開了門。
等初夏跟著進(jìn)門后,他就像是伏擊在暗處的野獸,將初夏困在了懷中。
“昨天想和我玩什么?今天我都陪你好好玩玩!”
男人挺俏的鼻梁蹭著初夏的脖子,聲音已經(jīng)明顯比之前沙啞了幾分。
“我今天什么都不想了。”初夏臊紅著臉。
這男人一定是故意的,非要一遍遍用“玩”字調(diào)侃她。
“不想也不行,今天我一定要好好陪你玩,玩到你不生氣為止。”
賀北溟不由分說,最后這一夜初夏差點被玩壞了。
*
隔天一早,賀北溟是被一通電話叫醒的。
初夏當(dāng)時還蜷縮在被窩里的,一副被電話吵得格外不耐煩的架勢。
昨夜兩人折騰到天快亮才睡下的,她現(xiàn)在急需補(bǔ)眠,今天才有精神回到醫(yī)院上班。
也許是考慮到這點,賀北溟最后拿了手機(jī)去了陽臺接電話。
電話是吳鏡汀打來的。
“一大早,什么事?”
男人的聲音帶著清晨被打擾的不悅。
但吳鏡汀的聲音還是一如既往的平靜無波:“有事,梁先生在調(diào)查初小姐。”
“梁先生?”賀北溟犀利如鷹隼般的眼眸當(dāng)即微瞇:“哪個梁先生?”
“梁一航。”
之前賀北溟在梁幼怡的生日派對上就覺察到梁一航對初夏有著別于常人的關(guān)注,所以吩咐吳鏡汀盯著點。
沒想到還真的讓他盯到了不對勁的地方,梁一航竟然找人調(diào)查初夏。
所以吳鏡汀才在得知后第一時間匯報給賀北溟。
然后他又問:“需要找人截了他調(diào)查到的東西么?”
“先盯著,不要輕舉妄動。”賀北溟撂下這話后,就結(jié)束了通話。
他在陽臺抽了一根煙,直到香煙燃盡還是始終想不通上了年紀(jì),且一向作風(fēng)嚴(yán)謹(jǐn)?shù)牧阂缓綖楹瓮蝗粫樯铣跸摹?br/>
等他掐滅了煙蒂進(jìn)屋時,初夏已經(jīng)在洗手間里洗臉。
“不再多睡一會兒?”
“不用,要上班了。”
初夏透過鏡子瞪了賀北溟一眼,在賀北溟的眼里倒有幾分嬌嗔他昨夜使壞的嫌疑。
“有個問題你還沒有回答我。”
賀北溟突然的嚴(yán)肅,讓初夏不自覺轉(zhuǎn)身面向他。
趁著初夏轉(zhuǎn)身,賀北溟又欺近了幾分,將她禁錮在他和洗手臺之間,居高臨下發(fā)問:“那天梁叔到底找你做什么?”
在賀北溟看來,梁一航調(diào)查初夏的答案,估計和那天在梁幼怡的生日派對上找她的原因一樣。
這個問題之前就讓他們鬧得不歡而散,初夏顯然不喜歡再次被提及,因而眼眸里的溫度明顯驟降。
可不知道是考慮到這次賀北溟幫了她還是其他的緣故,她倒也沒和上次一樣和賀北溟硬碰硬,反而主動伸手環(huán)住了賀北溟的脖子,一臉高深莫測地說:“這段不能展開詳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