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
初夏閉眼翹首以盼了許久,可期待中的吻沒有下來,卻聽到了男人的笑聲。
一睜眼,就和賀北溟那雙帶笑的黑眸四目相對。
初夏微囧,但先發制人的理念在她這里貫徹得不錯。
“你笑什么?”
“你以為我要親你?”
男人連聲音都染著笑意。
他的笑聲仿佛有魔力,讓初夏感覺到臉頰火辣辣的。
“瞎說什么呢!我這么正經的一個人,怎么會在這種公眾場合想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情?!?br/>
她連忙推開了賀北溟要跑。
但賀北溟卻將她禁錮在懷,還將整個臉埋在了她的頸窩里。
“真想吃你?!?br/>
他的聲音悶悶的,還帶著些許的沙啞。
初夏愣了一下,頓時反應過來這是什么狼虎之詞!
不過,她還蠻期待的。
畢竟她現在的假餡,需要他的狼虎才能變成真餡。
可期盼著某人做出狼虎舉動的初夏,又聽到男人道:“可惜現在不能,沒到三個月很容易發生意外的。”
沙啞的男音里,又透著些許的憐愛。
“應該沒事的?!?br/>
初夏一點都不需要這種憐愛,只希望暴風雨能來得狠一些,讓她的謊言成真。
要是被拆穿了,誰知道賀北溟會不會和她離婚。
賀北溟好像有些意外初夏會這么說,明顯地楞了一下。
但回過神來后,他又笑了:“看來這段時間過得不好的人,不止我一個?!?br/>
初夏的臉臊熱得慌,這話說得她的欲望好像多大似的。
可她不過是想懷一個真餡而已。
賀北溟看她臉蛋通紅,又什么話都說不出來的樣子,還以為是被自己逗的。
于是,他又親了親初夏的額頭。
“等這幾個月過去吧,很快就會好的。到時候我可以給你幾個億?!?br/>
“干什么給我幾個億?”
初夏還以為是錢,結果后知后覺,才意識到某人竟然可恥地開車了,氣惱得推開了他。
“誰稀罕你那幾個億!”
“我看你就挺稀罕的?!?br/>
初夏:“……”
這到底什么人??!
竟然光天化日朗朗乾坤地飆車。
但后來才意識到,他現在也就只能在嘴上對她使壞了。
賀北溟見初夏氣惱不已,便笑著將她推進了更衣間。
“好了,趕緊換好衣服,等下化妝師要給你化妝,我先出去招待賓客?!?br/>
臨走之前他還不忘再次吩咐:“一定要換衣服,我可不想我的地盤被人看了去?!?br/>
初夏又被逗得滿臉緋紅,因為某人提及“地盤”兩字的時候,目光簡單直白地落在她的事業線上。
初夏最后只能換下了那身自認為很滿意的衣服,穿上了賀北溟為她準備的禮服。
化妝師也很快就位。
“您的皮膚本來就很好,粉底反而會掩蓋了本身的光澤。就連著唇色,也是無數夢寐以求的櫻花粉。我第一次給人化妝,竟然無從下手。”
化妝師最后只能給初夏簡單描繪了下眼線:“今天感覺這化妝費拿得有些心虛?!?br/>
初夏被哄得挺開心的,便讓人拿了些點心去招待化妝師。
另一邊,賀北溟正在樓下招待今天來往的賓客,嘴角也銜著極少外露的弧度。
顧風眠一家也來了。
顧風眠被懷著八個月身孕的唐瑩瑩挽著入場的。
看著小舅賀北溟穿著燕尾服,在觥籌交錯的宴會廳里,意氣風發如同一道光那樣,他不免得有些恍惚。
如果他當初沒和初夏分開,那現在抱得美人歸,開心接受眾人祝福的人,就不是小舅了。
而自己也不至于和唐瑩瑩被鎖死,成為上流圈子里的笑柄。
顧風眠心里說不出的后悔,偏生唐瑩瑩還發現了他的失神,極盡全力冷嘲他。
“你現在記掛著也沒用,他們證都領了,你別做白日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