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夏心里是委屈的。
她為的只是給小漓治病,也從來沒和其他男人好過。
可賀北溟卻如此曲解她,還當(dāng)著賀氏大廈一樓那么多來來往往的人的面。
一時間,她還是難過的紅了眼眶,哪怕之前她就告誡過自己,不要再為了這樣的男人傷心哭泣了。
“我只是有個親戚有心理問題,想找張醫(yī)生治病而已?!?br/>
她很努力地辯解。
可男人卻頑劣的追問著:“哪個親戚?”
四年前他就知道她并非初家的親生血脈,而她至今也沒有和梁家人相認(rèn)。
而且之前初家破產(chǎn),初家的那些親戚也就幾乎沒有往來了。
所以她突然提及親戚二字,讓他很難不懷疑,她是在為那個姓晏的奔波。
“你不認(rèn)識的。拜托你了,告訴我他的聯(lián)系方式好不好?”
如果為了小漓,如果不是萬不得已,她不想在他的面前用如此卑微的語氣。
但男人只覺得她如此低三下四的樣子,竟然是為了另一個人,就讓他怒不可遏。
所以他只居高臨下的看她那副苦苦哀求的樣子,卻連聲音都吝嗇得不肯給。
遲遲等不到答案,初夏越是心急如焚:“難道你要我跪下來求你嗎?”
這下,男人有了反應(yīng)。
但不是回應(yīng)初夏的問題,而是邁開長腿,直接撞開了她的肩膀,走進(jìn)了會議室。
初夏看著男人遠(yuǎn)去的背影,到底還是挫敗地落下了眼淚。
可沒等她將委屈的淚水全然釋放,手機(jī)就響了。
是護(hù)士長邵敏麗的電話。
初夏一接通,聽到電話那邊邵敏麗所說的,頓時就慌了。
“好,我馬上過去?!?br/>
當(dāng)下,她也顧不上其他,連忙沖出了賀氏大廈。
*
另一邊,進(jìn)入了會議室里的男人,卻遲遲沒有進(jìn)入狀態(tài)。
職員們到底在匯報什么,他聽不進(jìn)去。
腦子里也只有那個女人紅著眼眶,低三下四懇求他的畫面。
“五爺?”
就在這時,耳畔再次傳來了吳鏡汀的提醒。
原來,有個職員匯報完了半天,正等著他批示,但他卻沉浸在自己的世界。
賀北溟抬頭看著那名女職員滿臉的無措和不安,又想到了初夏剛才那副不安的樣子……
最終,他看向吳鏡汀:“你來主持這場會議?!?br/>
然后,他便走出了會議室,手里還抓著根煙點上。
他給自己找了臺階下,只要初夏說出需要治療的人的名字,并且還不是晏淮這人,他就會給她聯(lián)系方式。
可他哪里想到,他不過進(jìn)了會議室不到十分鐘,再出來大廳接待處,已經(jīng)沒了女人的身影。
他重重地吸了口煙,再狠狠吐出:“呵……”
若不是他及時出來,發(fā)現(xiàn)她已經(jīng)離開,還會以為她真碰上什么事情了。
現(xiàn)在想來,一切不過是自己自作多情罷了……
然而賀北溟并不知道,初夏趕到醫(yī)院的時候,一個貴婦人正指著小漓數(shù)落。
“你看看你干得好事,都把我的裙子扯壞了?!?br/>
“程女士,孩子也不是故意的。您就得饒人處且饒人吧?!?br/>
“饒?你知道這裙子多少錢嗎?有多么難訂到貨嗎?就這么被一個小雜種弄成這樣,我還能不罵他幾句?”
邵敏麗和貴婦人交涉時,小漓就躲在桌子下面,一臉的不安。
看到初夏出現(xiàn),他連忙就撲到了她的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