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云霆沒有直接作答，但那雙僅倒映著她賀汝菱一人的黑眸里，帶著淺淺的笑意。
    這一瞬間，賀汝菱算是徹底明白了，原來小丑竟然是她自己！
    搞了半天，陸云霆就是在她面前裝溺水而已。
    興許她當時不在場，陸云霆都自己游上岸了。
    賀汝菱氣得當場眼淚噼里啪啦地掉。
    “陸云霆，你個混蛋。這種事情是能開玩笑的嗎？”
    陸云霆看到賀汝菱氣哭了，自然也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
    “怎么哭了？早知道我不告訴你了。”
    陸云霆拿紙巾給賀汝菱擦拭淚水。
    但賀汝菱就像是剎不住車那樣，淚水怎么都止不住。
    “那是我最美好、最驕傲的回憶！結果你這個混蛋竟然是裝的，你讓我怎么不哭？”
    賀汝菱之前一直很喜歡這段相關的記憶，尤其是當年以為陸云霆對她沒興趣，喪氣得如同行尸走肉時，她都是靠著這段回憶，在心里告訴自己：
    陸云霆的命都是她救回來的，要是沒有她賀汝菱，這個世界上就沒有陸云霆了。
    哪怕到了結婚后，傭人在背后議論是非，說她配不上陸云霆的時候，她也是靠這段記憶，覺得自己是陸云霆的救命恩人，陸云霆算是以身相許。
    可現在，建立這一切自信的記憶卻是假的。
    賀汝菱怎么不難受？
    “你這個大壞蛋，你為什么要騙我？”
    眼看賀汝菱情緒失控，陸云霆連忙把她緊抱在懷。
    “對，我壞！可是小菱，我當時就喜歡你了，想要作弄喜歡的女生，也正是那個時間所有男生的特點。”
    他低聲誘哄著賀汝菱，比對他們的寶寶還要耐心。
    “那天我也可以跟你小叔他們去深海區游泳，但你一個人在沙灘上堆沙堡，我就想陪你，想逗你玩。”
    “我不喜歡沙子，也不喜歡沙堡，更不喜歡傻坐著曬太陽。但因為有你在，一切都變得格外美好。”
    聽著陸云霆的告白，賀汝菱的掙扎幅度也變得越來越小。
    而陸云霆則改為輕擁著她，低語著：“我那天作弄你真的是臨時興起，也沒又想到你會那么害怕。”
    “不過你非常粗暴地奪走了我的初吻，也讓我更加堅定，想要和你在一起的決心。”
    賀汝菱聽到最后，算是心結打開了。
    可她還是聲音悶悶的：“你那么喜歡我的話，我大學的時候，那么主動去找你，你為什么不跟我表白？”
    她當時也是喜歡陸云霆的，要是陸云霆肯承認喜歡她的話，他們兩人也就不用蹉跎這么久了。
    陸云霆摟著她的腰身，說：“你當時還沒有定性，我也擔心你只是想跟我玩一玩感情……”
    “那你現在不怕我跟你玩感情嗎？”賀汝菱問。
    陸云霆低頭就吻了下來，良久之后，男人才用低啞的聲音告訴賀汝菱：“怕，所以別嚇我。”
    適當的示弱，可以恰到好處地引起賀汝菱的珍視，也有助于增進夫妻感情。
    這不，賀汝菱主動擁抱了他，還輕拍上了他的后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