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杯水吧,我看你好像很不舒服的樣子。”
那人見初夏遲遲沒有喝水,還試圖將水親自塞到她的手心里。
但初夏卻猛地掙扎了起來,失控的力氣讓她打翻了水,也把水杯砸得稀巴爛。
“你這人怎么這樣?我看你不舒服,想給你喂點水而已。”
那人看到水杯被砸,也有些生氣了。
“抱歉,但我不接受這不明不白的東西,誰知道這是不是設(shè)好的陷阱。”
在這種地方,隨便喝水或是留下指紋,都可能讓案子走向另一個方向。
初夏不敢心存僥幸,哪怕她現(xiàn)在真的很渴,很需要喝水降溫。
道完歉,她又趴在桌子上,一動不動的。
那人見狀,便直接離開了。
幾分鐘后,那人又站在了梁幼怡的面前匯報道:
“她的戒備心很大,沒辦法動她。”
梁幼怡皺了下眉頭,問他:“那能不能安排我和她見一面?”
“這恐怕不行,賀五爺之前和上頭打過招呼,讓我們務(wù)必在他來提人之前,不讓她和外面的人接觸。”
不提賀北溟還好,一提賀北溟,梁幼怡臉上的虛偽笑容頓時都冷淡了不少。
她不顧一切和唐遇白離了婚,也是為了賀北溟。
可到頭來,賀北溟心里還是記掛著初夏這賤人!
但他越是護(hù)著初夏,梁幼怡便越是想弄死她。
等這個世界上沒了這個賤人,賀北溟不就會老老實實回到她身邊?
“你還是幫我安排見一面吧。我只是一個醫(yī)生,又不會做什么傷天害理的事情。”
梁幼怡一出,那人就忙說:“梁醫(yī)生您可是菩薩心腸,怎么可能做什么傷天害理的事情?可是我這邊只能聽命行事,不然上面查到的話,我也是要受處分的。”
“我只是有幾句話要和初醫(yī)生聊而已。這樣吧,你幫我安排和初醫(yī)生見一面的話,我明天就開始為你的母親治療。而且我那邊還存了幾個療程的口服液,也可以免費送你。”
梁幼怡能和這人扯上關(guān)系,也是因為這人的母親身患癌癥。
但梁幼怡現(xiàn)在名氣不小,預(yù)約她的病患幾乎都直接排到了明年冬季。
除此之外,她所研發(fā)的治愈癌癥口服液也已經(jīng)被炒出了天價。
想要做一個療程的治療,光是口服液就高達(dá)百萬。
梁幼怡這個許諾一下來,就直接為他減去了好幾百萬的治療費。
他當(dāng)場喜出望外,也直接答應(yīng)了梁幼怡的請求:
“那……您在這里稍等片刻,我去支開幾個人,等下您收到我的信息,就進(jìn)去和初醫(yī)生見一面。”
梁幼怡便笑了:“謝謝,我明天就安排助手去接你的母親。”
幾分鐘后,梁幼怡就和初夏碰上面了。
當(dāng)時初夏就趴在桌子上,頭頂還要刺眼的燈照著。
梁幼怡看著她那么狼狽的樣子,聲音里也多了些許的笑意。
“初醫(yī)生,真沒想到我們會在這種地方見面呢!”
初夏正渾渾噩噩地,仿佛回到了小時候。
父親將她高舉在頭頂,父親在笑,她也在笑。
但笑著笑著,父親不知怎么地忽然松開了手,讓她從高處掉落。
她猛地驚醒時,就看到梁幼怡笑容陰森地站在自己的面前。
“怎么,身體不舒服?”
梁幼怡還試著要去碰觸初夏的額頭,一副好醫(yī)生把治病救人當(dāng)成己任的姿態(tài)。
但初夏卻在她的手觸碰上自己之前,將其擋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