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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日打敗五階兇獸后,陳輕瑤就與兇獸開,數日不見,大怪獸再次長大了一些,雖然未達五階,卻已然是四階中的佼佼者,陳輕瑤有理由懷疑們又跟在人身后吃了一路。
名魔修身邊都有戰獸,有三階有四階,本也威風凜凜,兇猛無比,可大怪獸一出現,們便齊齊咽嗚著往后退去,若不是主人喝止牽制,恐怕立刻就轉身逃跑。
“怎么回事?”一名魔修變『色』,“高階兇獸不是該在底部活動么,為什么會跑上來!”
另一人滿臉驚慌:“我、我們快走吧……”
他們雖然修魔,也以兇獸做戰獸,但裂縫里這些兇獸可有理智,不管修魔修道,在們眼中都是食物,眼這大兇獸,顯然不好對付。
為首魔修喝道:“慌什么!就算兇獸進食,首當其沖也是那個道修。”
他帶著惡意的視線掃過陳輕瑤與蕭晉,有他們人,后有兇獸,這人必死無疑。
而后目光落在暗中走出的大兇獸上,面『露』垂涎,雖然同為四階,但這兇獸比他的小乖強大得多,如果能將們收服,自己的實力必將大漲。
另一邊,陳輕瑤確實也出注意力,戒備著大怪獸,盡管有一路同行的些許情誼,可對于兇獸本就少得可憐的理智來說,那點情誼大約微乎其微,她可不敢把自己的安危寄放在們身上。
她與蕭晉背向而立,一人面對魔修,一人面對兇獸。
因為這不速之客,魔修一時也不敢出手,怕引火上身,三陷入僵持。
陳輕瑤在暗中對視著兇獸黑豆子似的眼睛,或許不能叫黑豆子,差不多有人腦袋那么大,只是與其巨大的身-形相比,才顯得小而圓。
圓滾滾的黑豆子直視她,半晌后抬起蹄子刨了刨地,喉嚨中發出呼嚕呼嚕的聲音,仔細辨,那聲音里帶著催促。
以陳輕瑤這段時間對們的理解,翻譯過來大概就是:開飯了嗎?為什么不開飯?
“……”
她默然無語,半晌后,語重心長地說:“你們已是成熟的小怪獸了,學會獨立道么?想吃什么自己去捉。”
這么大個想別人意喂你,這是想屁吃。
她的話兇獸自然聽不懂,別說們,對面的魔修也聽不懂,狐疑低聲道:“那人在說什么?”
“誰道,被兇獸嚇傻了吧,哈哈哈,道修果然是一群軟蛋。”
為首魔修道:“一會兒兇獸攻擊那人,你們機靈點配合我,能不能將那兇獸活捉。”
“大哥換戰獸?”
“能行嗎,我心里有點慌。”
“慌個屁,難道你也成了軟蛋?只將這兇獸收服,以后有誰敢跟你我兄弟叫板?元嬰老祖來了也得乖乖低!”
魔修們正暢想美好未來,那大怪獸已得不耐煩了,不斷刨地催促陳輕瑤,見她半天有動作,似乎才明白過來,又一次在地上重重一刨,小山似的身影咆哮著沖了出去。
魔修臉『色』劇變:“發了什么?為什么們不攻擊那個人?!”
“快,快把戰獸放出去!”
“們太強了,這不是四階兇獸的實力!啊——”
“大哥救我!”
陳輕瑤估計,這小怪獸如今應該有半步元嬰、甚至元嬰初期的戰力,對于她和蕭晉來說,只們一日達五階,那就能壓制,但對于尋常金丹,乎完全無法招架。
對面魔修四人、加上他們的戰獸,不過片刻間,便被沖擊得七零八落。
名魔修發現不是對手,撇下戰獸就逃跑,卻發現那個道修擋在了面。
為首魔修雙目赤紅,很快想明白了什么,恨聲道:“你們和那兇獸是一伙的!”
陳輕瑤表情無辜,“你怎能污人清白,我連們叫什么名字都不道。”
“管你不道,今日就是你們的死期!”話音落下,個魔修同時攻了上去。
他們的戰獸暫時擋住了兇獸,只將這個道修殺死,就能順利逃出去。他們四個一人金丹中期,有三人金丹初期,殺個金丹初期綽綽有余!
為首魔修雖憤恨,卻不怎么驚慌,大刀獵獵破空,向著陳輕瑤當砍下。
“叮——”
一柄匕首擋住刀刃,在大刀襯托之下,匕首小巧得像是小兒玩物,可竟能把刀刃硌出一道豁口!
魔修瞪大眼睛,出那不起眼的匕首,竟是黃階上品法器,足足比他的大刀高出個品級。
他眼中瞬間出現貪婪,這名道修著有點來,想必身上好東西不少,若能奪過來,失去戰獸的損失也不算什么。
“如此寶貝給你浪費了,是拿過來吧!”
他以為陳輕瑤能抵擋才一擊,不過因法器級高的緣故,但以她的修為,最多使用次就會靈力耗盡,時候不是任自己宰割!
如此想著,魔修再次勢在必得發出攻擊。
“砰!”“叮!”“嗙!”
息過后,魔修眼睛漸漸睜大,又過十數招,額上漸漸泌出冷汗,片刻后,被陳輕瑤用匕首穿透喉嚨時,臉上滿是不可置信,目眥欲裂,“怎么可能……”
這個道修有問題!他腦中瘋狂響著這句話,卻無法再發出半點聲音。
那三名金丹初期同樣被蕭晉解決,另一邊,兇獸已開始大快朵頤。
陳輕瑤回著們,道:“這次真的說再見了,你們就在這條裂縫待著吧,反正五階那死了,就數你們最厲害,能撈個老大當當。”
越往上走,接近地面,裂縫越窄,高階兇獸龐大的體型無法上去,那個魔修的戰獸,應該是用御獸環帶下來的。Xιèωèи.CoM
她若想帶走小怪獸,也可以使用御獸環,卻不打算那么做。
說底,地底裂縫才是適合們存的地,天元宗的地盤上,容不下高階兇獸。
她想了想,又說:“被你們吃掉的兇獸都有名字,人家叫小乖,我也給你們取一個,省得以后跟同類比少了排面。嗯……就叫大『毛』二『毛』吧。”
陳輕瑤走近步,在鱗甲光溜溜,并無一絲『毛』發的兇獸身上拍了拍,因為高度不夠,只能拍們的腳踝,“大『毛』二『毛』,再見咯。”
兇獸埋撕咬對手尸體,肉末碎骨飛濺,感受腳上的癢意,只從喉嚨里呼嚕了一聲。
陳輕瑤和蕭晉不再逗留,轉身快步離去。
那個魔修說這是他們的地盤,來果真不假,之后一路,他們又遇不少魔道中人。
人走在其中很是突兀,不過,因為他們修為高,遇見的魔修又無之那種修為境界,因此找茬的情況再發。
剛與兇獸開時,陳輕瑤偶爾能聽身后沉重的腳步聲,隨著他們越走越往上,裂縫漸漸狹窄,最終再無動靜。
修真界正道那邊的地底裂縫,都有法陣封印,魔道這邊卻大剌剌敞開著,任由修士出入,對于許多魔修來說,這是絕佳的尋寶歷練之所。
陳輕瑤和蕭晉走出裂縫出口,在一眾魔修或明或暗不懷好意的視線中,鎮定自若地放出飛舟,嗖的一下離去。
遠離這片地,陳輕瑤才拍拍心口,道:“一不小心竟然跑對老巢來了,來是在地底下走錯了向。”
正魔道雖然明面上有開打,實際互不順眼已很久,魔修圍堵道修,或道修圍剿魔修的事時常發。
剛剛他們個是出現在某個魔道門派,肯定會被群起攻之,好在裂縫附近魔修雖多,卻各自為政,這才有將目標一致對準人。
魔道地盤在天元宗東面,他們這會兒『操』控飛舟,一路往西飛去,不是運氣好,是過的都是魔道偏僻地帶,路上遇見修為最高的也只在金丹期,有撞上魔修大能,全速飛了日,回天元宗領地內。
之后按照地圖,人繼續巡視封印各處裂縫。
那條新出現的裂縫,陳輕瑤已傳信回宗,包括他們發現地底裂縫相互連通,且在裂縫內遇見魔修的事。
盡管宗門大概率早就清楚這些,她是覺得匯報一下比較安心,畢竟匯報完之后,就可以把這些事丟開,讓宗門大佬們憂心去。
又把條裂縫的法陣升級為黃階上品后,從宗門內領來的布陣材料徹底耗空。
陳輕瑤一面用自己的庫存煉制陣器,一面掏出筆紙,記錄下長長的一串賬單,打算日后回宗報銷,嘴上念念叨叨:“掌門師兄挺大的人,這回好像有點不夠大氣呀。”
近三十條裂縫,才升級了三之一,材料竟然就用完了,得借用她自己的。
此時她已全然忘了,宗門讓她巡視裂縫,只需把有破損的法陣修補完整即可,這項任務雖然辛苦,卻算得上肥差,以往陣法師巡視完后,材料往往剩一大半,自然進了他們的荷包。
這次季掌門為照顧小師妹,意多加了三成預算,哪里想,她不止把全部法陣都升級為黃階,一些大的裂縫上,疊加了三個法陣,如此大手筆之下,再寬裕的預算也不起消耗。
天元宗疆域廣闊,盡管飛舟日行萬里,二人是花了足足一年時間,才踏上回程。
這一年里,封印之余,他們也時常下地底去,一個拿兇獸練手,一個收集各種資源,除了五階兇獸暫時打不過,不敢去招惹,人在裂縫中可以說有對手。
陳輕瑤又收集小半個儲物鐲的物資,大部為兇獸皮『毛』鱗甲,有魔石之類的地下產。
如今手中靈石充足,她已不急著把資源變現,全都在儲物鐲中整整齊齊堆著,這樣一來,當她隨時隨地需某種物品時,往往不用處尋找,自己的儲備中就有。
值得一提的是,她現在手上足足帶了三個儲物鐲,個全滿,一個半滿。
“是不是太土豪了點?”
陳輕瑤翹著腿躺在飛舟上,將左手舉眼,手上的儲物鐲隨著動作撞在一起,發出叮叮當當的聲音。
雖然著很滿足錯,但好像是有點惹人眼紅,她心里考慮是不是在洞府里造一間庫房。
蕭晉坐在旁邊,著她因為舉手衣袖下滑,『露』出的一截雪白小臂,微微怔愣。
飛舟進入天元城附近,陳輕瑤留意地面上來往的人明顯比以往多,而且其中好些凡人,掐指一算,才發現再過日,就是天元宗大開山門的日子。
她出一點興趣,轉問蕭晉,“我們下去走走吧?”
“嗯?咳……好。”蕭晉似是忽然回神,含糊地應了一聲。
陳輕瑤斜眼他,這個家伙,不道又因為什么事古古怪怪。
人在天元城外降下飛舟,用斂息法器收攏了一身氣勢,順著人-流進入城中。
每五年,天元宗收徒之時,也是天元城最熱鬧的時候,城內物價高昂,許多從各處來的人很快花盡盤纏,為了維持計,可謂花樣百出。
陳輕瑤記得自己人,那時候也就是賣賣丹『藥』、殺殺妖獸,眼下城里卻多出許多手藝人,雜耍的有、唱戲的有、捏糖人的也有,乎與凡人界的城池有樣。
她和蕭晉走在其中,左右,心里出懷念。
“糖葫蘆——糖葫蘆——”
一位老人家扛著草把子沿街叫賣,草把子上『插』著一串串紅彤彤亮晶晶的小果子,陳輕瑤認出那不是山楂,而是一種一階靈果,裹上糖漿之后,著很是誘人。
她步走過去,問道:“老人家,糖葫蘆怎么賣?”
“一顆靈珠一串,二位仙長可來一串?”那老人家笑呵呵道。
他是個無法修煉的凡人,見陳輕瑤二人衣著氣勢不凡,道是修士,語氣恭敬,神『色』卻平和自然,帶著年長者的和藹,并有普通人常見的誠惶誠恐。
或許有些自認高人一的修士會覺得自己被輕,陳輕瑤卻喜歡這樣,老者的態度,讓她感覺好似回了從。
她『摸』出枚靈珠遞過去,自從上回砸壞別人的瓜田,卻不出八百文巨款之后,她就長了教訓,不敢再說自己儲物戒里最不值錢的是下品靈石,轉而乖乖去兌換了些靈珠和金銀銅版。
付了錢,陳輕瑤仰著草把子上的糖葫蘆,十認真地挑了一會兒,挑出串最紅最大的,喜滋滋拔下來,又放手中對比一番,把小了一丟丟的那串給蕭晉,嘴上笑瞇瞇道:“給,你的比我大。”
說完就把自己的咬了一口,挑眉著他,這下他就算發現她的比較大,也辦法換過去了。
實際上,身為金丹修士,根本無需肉眼比較,神識一掃就能發現厘的差距,不過,比大小才是買糖葫蘆的樂趣嘛。
蕭晉不是否發現真相,只含笑接過,“多謝阿瑤。”
“好說好說。”
修真版的糖葫蘆味道挺不錯,于是陳輕瑤又買了串,打算帶回去給小伙伴。
其間和老人家閑聊句,得對是老夫妻人陪著孫來天元宗拜師,孫與其他人結伴出城采摘靈果,老伴在客棧制作糖葫蘆,由他拿出來叫賣。
三人老的老,幼的幼,其中艱辛不必多說,老者臉上卻一直帶著安詳與滿足的笑意。
陳輕瑤發現,自己竟有些羨慕他的孫。
告別老人家,人啃著糖葫蘆一路走,一路逛,了會兒雜技,聽了會兒評書,滿大街的熙熙攘攘,人間煙火。
直天『色』漸晚,二人才回寒山峰。剛進門,就迎和出去的趙書寶撞上。
見他們個,趙書寶高興大叫:“姐姐你們終于回來啦!”
陳輕瑤隨手拋過去一串糖葫蘆,道:“天都黑了,去哪兒?”
“去找我哥。”趙書寶手忙腳『亂』接住,舉在手中新奇地了半天,這東西他只在很小的時候吃過,已忘記滋味了。
嘴里說找他哥,一見陳輕瑤回來,就屁顛屁顛跟在她身后,臉頰被糖葫蘆撐得圓滾滾的,說話也含糊不清,“姐姐,這個好七。”
他把吃的吞下去,才有功夫說明找他哥做什么。
其實也不是新鮮事,純粹趙書佑此人在給他弟喂招時,又作弊欺負人了,趙書寶十不服氣,把自己關起來練了好多天,終于連出一式新招,這就找回場子去。
他跑跑后圍著陳輕瑤,一會兒說他哥怎么欺負人,一會兒又說自己最近修煉多認真,安靜的院子里全是他的聲音。
蕭晉在旁邊面上帶笑了片刻,在陳輕瑤第三次伸手捏趙書寶臉蛋時,終于覺得這小子已煩人了一定程度,肯定打擾阿瑤清凈了,得把他拎出去。
他道:“我可以教你一招。”
趙書寶正說得起勁,忽然聽見他開口,有些反應過來。
別他平日里咋咋呼呼,其實得明白,這位蕭師兄雖然瞧著溫和架子,很好親近的模樣,實際上除了阿瑤姐姐和秦伯伯以外,很少見他主動與誰說話。
因此過了半天,趙書寶才確定,剛剛那句話是對自己說的。
陳輕瑤也略顯意外,轉向蕭晉,他教趙書寶?這真是日打西邊出來。
倒不是說蕭晉平時對同伴們不好,但這家伙是屬于,如果同伴們遇上十妖獸,他會選擇獨自攬下八,而不是手把手教大家怎么對付妖獸的那種人。今天是吹得什么風?
二人注視下,蕭晉面不改『色』,依舊彎著嘴角道:“我可以教你怎么用一招打敗你哥,但過程比較辛苦,如果無法忍受就算了。”
這個激將法一點也不用心,乎已把意圖擺在明面上,但是對付趙書寶足夠了。
他登時跳起來,道:“蕭師兄別小人,我肯定能學會的!”
“那走吧。”蕭晉率先來院子里。
陳輕瑤搬了把椅子坐門口,指間一彈,將屋檐下的燈籠都點亮,然后捧著下巴熱鬧。
蕭晉先將自身修為壓制與趙書寶一致,然后示意他來進攻。
趙書寶長劍出鞘,整個人氣質隨之一變,陡然從小孩子變成劍意初成的凌厲劍修。他的攻擊不可謂不快,氣勢更有凜冽肅殺,實力遠超同境界修士。
可明他的劍招已密不透風,也不見蕭晉有什么應對動作,只一瞬,他的長-槍就已抵在趙書寶喉間。
他用的是槍桿,如果是槍尖那一,只怕瞬間見血。
趙書寶既震驚,又有不服氣,他能察覺,跟他哥常作弊不同,蕭晉的修為此時確確實實與他一致。二人同階,他是劍修,卻被一招打敗,他當然不甘心!
“再來!”
趙書寶再次沖上去,然后被一槍抵喉。
“再來!”
……
月上中天,陳輕瑤打了個哈欠,趙書寶雄赳赳氣昂昂的動作越來越慢,越來越慢,最后終于力氣說再來,整個人癱坐在地上,身上濕得跟水里撈上來一樣。
蕭晉居高臨下,發都『亂』一根,面上帶笑問:“服了么?”
趙書寶仰他,得真真切切,這位蕭師兄眼中并有笑意,而這一句服了么在他聽來,不為總覺得別有深意。
他不由回了陳輕瑤一眼,心里冒出一股委屈,又重重壓下去,確實是他自己實力不如人,與其委屈撒嬌,不如努力變強。
蕭師兄……哼哼,早晚有一天,他在阿瑤姐姐面打敗他!
趙書寶垂下腦袋,蔫蔫道:“服了。”
他既然認輸,蕭晉也有藏私,將這一招原原本本教給他,雖是槍法,被他稍微演變之后,就成了劍招。
趙書寶握著劍,斗志很快恢復,氣勢昂揚開始練習。
他已給自己定下了遠大目標,先打敗哥哥,再打敗蕭師兄!
而且,必須當著阿瑤姐姐的面,一遍遍把他們打敗!
他在那兒哼哧哼哧練劍,蕭晉則走向陳輕瑤,月光撒在他臉上,俊美的臉龐仿佛白玉雕琢。
陳輕瑤倚在欄桿上,撐著下巴歪他,戲謔道:“欺負小孩子好玩么?”
蕭晉微微垂眸,道:“他不是小孩。”
陳輕瑤聽他的語氣,一時不清是說笑是較真。
不過,她倒隱約明白蕭晉此舉是為了什么,心里有點好笑和無奈,細細一想,發覺自己似乎并不覺得反感。
他吃醋……就姑且吃著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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