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83
以為安全的古城,突然現(xiàn)一名很明顯是合-歡宗門人的修士,陳輕瑤等人一下子覺得不安全了,匆匆消停下休息一兩日的念頭,離開城池再次發(fā)。
隨著他們往沙海深處走,遇上的沙獸數(shù)量漸漸變少,但每次必定是三階妖獸。
陳輕瑤、蕭晉、趙佑都能單獨獵殺三階沙獸,秦有風和周舜勉強也可對付,蘇映雪則稍微有些困難,至趙寶,他早就不再搶著手了,只老老實實縮在隊伍。
這日晚間,他們照例在大馬車法器內(nèi)休息,外邊是始終未曾停歇的風沙。
忽然,法器被么整個卷起,翻滾著升上半空。
“小心!”大家立刻將自己固定在車壁上,警覺地留心外界靜,以往,就算是三階沙獸,也不曾造成如此大破壞力,說明此刻的妖獸等級更高,不知是四階還是五階。
如此強大的妖獸,他們不算主招惹,現(xiàn)在只看對方是刻意為之,還是無意間將他們卷入沙暴。
很快眾人發(fā)現(xiàn),法器翻卷的速度越來越快,表明離沙暴心越來越近,那頭沙獸正在捕捉他們!
不敢懷有僥幸之心,陳輕瑤等人全部蓄勢待發(fā),在感覺到風沙停止的瞬間,同時自法器內(nèi)沖,向著那頭巨大的妖獸發(fā)全力一擊。
“吼——”沙獸身上頓時多好處傷痕,它張開猙獰大嘴,發(fā)恐怖嘶鳴,疼痛讓這頭妖獸憤怒擺尾,將法器撕成碎片。
“呸呸呸?!甭涞貢r不小心吃滿嘴沙子,陳輕瑤忙給吐來,人形成合圍之勢,在黑夜量這頭巨獸。
比此前任何一頭都要龐大可怖,隨意一個舉仿佛都有驚天地的氣勢,與之比,他們渺小得像螻蟻。
根據(jù)它身上的氣息,陳輕瑤判斷道:“四階妖獸。”
如果是四階妖族,或者元嬰修士,這會兒他們只能轉(zhuǎn)頭就跑,但四階妖獸的實力最多可比金丹后期修士,他們這么多人,未必不可一戰(zhàn)。
話音落下,眾人再次擊。
那頭巨獸撕扯完法器,發(fā)現(xiàn)這個小得像沙粒一樣的人族竟還敢主攻擊,暴怒地仰天-怒吼,前掌一揮,拍蟲子般將他們一個一個拍飛去。
陳輕瑤一頭栽沙堆,費了半天勁才把自己□□,邊吐沙子,邊『摸』肋骨,嘶嘶兩聲:“這一掌真夠勁……們怎么樣?”
她掙扎著爬起來,張望同伴的情況,人分散在各處,都被妖獸拍得不清,但好在還能彈,說明沒死。
陳輕瑤剛安下心,突然發(fā)覺沒看見蕭晉的蹤跡,忙四下尋找,最終在妖獸前臂上,發(fā)現(xiàn)有個人影正在攀爬。
在大家被拍飛的時候,蕭晉順勢攀上了妖獸前臂,巨獸正狂怒身上再次現(xiàn)的傷口,沒有留意到他。
見狀,陳輕瑤『摸』張符箓向沙獸,大聲道:“喂,大家伙,我在這兒!”
沙獸果然被激怒,嘶吼著向她撲來。
眼看她即將被抓住,妖獸背后一片光芒閃過,是趙佑一道法訣。
他們的攻擊沒有對沙獸造成致命傷,讓它震怒不已,它撇下陳輕瑤,咆哮著沖向趙佑。
人輪番手,引得巨獸在沙暴心來回奔波。
終,身上越來越多的傷勢讓它徹底憤怒了,猩紅的眼滿是暴虐之意,這一次,它似乎定主意要踩死一只可恨的小蟲子,不論其他人怎么挑釁都沒回頭。
被它盯上的倒霉蛋就是陳輕瑤。
“……么仇么怨!”
陳輕瑤捏著師父給的玉劍在沙子拔足狂奔,心道不知蕭晉能不能,不能她就只能發(fā)大招了!
身后風聲越來越近,沙獸的威脅只有一步之遙,她感覺自己后腦勺都有點涼涼的。
就在此時,后邊傳來一陣古怪的悶響,陳輕瑤不敢停下,直接奔數(shù)十丈遠,察覺巨獸好像沒跟上,才在逃跑間隙回頭看了一眼,然后她就頓住了。
周圍狂暴的風沙已經(jīng)止住,剛剛還暴戾追殺她的沙獸,龐大身軀依舊矗立在沙子上,獸首整個消失,被炸成血沫,只留下一個碩大的血窟窿!
蕭晉躍到地上,大步向她走來,“阿瑤,受傷了么?”
陳輕瑤將視線從沙獸處收回,落到他身上,剛剛是這家伙把獸頭當煙花一樣炸掉了吧?那血啊腦花兒腦汁么的,肯定四處飛濺……
以前對敵,他總把自己弄得血淋淋,自從她明顯表現(xiàn)不喜歡后,他確實沒怎么再受傷了,可殺敵的手段好像又變得有點口。
陳輕瑤思索這到底是好是壞,三秒后得結(jié)論,對敵人口,總比對自己口好,就這樣吧。
她擺擺手,表明自己沒事,“怎么樣?”
“我也沒事?!笔挄x道,然后兩人合力,把小伙伴一個個從沙堆挖來,又將龐大的妖獸收起。
大家都受傷了,但并不致命,陳輕瑤新掏一個法器,讓人去修養(yǎng)。
這次遭遇巨獸,報廢了一件法器,消耗掉不少符箓,眾人療傷也需要丹『藥』,不過,這頭大妖獸用它的身體償還了,陳輕瑤掐指算了算,這么大一頭四階妖獸,燉成肉醬得多大的鍋?準備一萬個小壇子來裝夠嗎?
兩天后,七個人傷勢痊愈,從被沙子淹沒的法器爬來,再次上路。
不知使他們運氣變好,還是沙暴季即將過去,之后一路沒有遭遇沙獸,順利抵達古墓所在位置。
那是一座高高的石臺,由巨大的長石條砌成,四四方方,沒有任何文字或紋飾,就這樣靜靜躺在長恒沙海最心。
從外表看,石臺與古墓根本搭不上邊,更像廢棄的建筑石基或者祭臺之類。
陳輕瑤思索誰會把墓『穴』安放在這,難道長恒沙海也跟離妄海一般,經(jīng)歷過桑海桑田的變遷?
他們爬上石臺,來到央位置,割破手指,在空一抹。
虛空有么看不見的事物吸收了血『液』,陣陣波『蕩』之后,一道無形的門現(xiàn)在他們面前。
人對視一眼,同步跨了去。
陳輕瑤只覺眼前一黑,身-形極速下落,她試圖減慢速度,但不論是的法訣還是揮的匕首,都如泥牛入海,沒有起到絲毫作用。
落下速度越來越快,周圍全是看不真切的虛影,她感覺照這個趨勢下去,超越光速不是夢。
關(guān)鍵是,以光速著陸的話,落到地上的是一坨還是一片?
師父坑我啊!陳輕瑤心無聲大喊。
“哎呀——”
“嗷!好痛!”
過了老半天,隨著聲噗通噗通響,人終落地。
『摸』著掌下熟悉的沙地,陳輕瑤有點感,幸好是落在沙子上,要是像高臺那樣的石頭,怕是得血濺當場。
她迅速爬起來,觀察四周。
他們應(yīng)該處沙海的地底下,入目所見是一座巨大的地宮,地宮廣闊無比,明明沒有光源,亮如白日。
“這么大,又這么空『蕩』『蕩』,總感覺沒么安全感。”陳輕瑤小聲嘀咕。
后,原本寂靜無聲的空間內(nèi),不斷回響這句話的回音,一聲疊著一聲,顯得十分詭異,她趕緊閉嘴。
盡管地方很大,為了安全起見,他們并未分散開,是排成一列慢慢前。
走過當是地宮廣場的部分,來到一座石砌大殿前,大殿擁有數(shù)道石門,此時全部緊閉。
按照常理,想要入這些石門,要么得有信物,要么找到機關(guān),要么滴個血啥的,因為師尊不曾到達這,他給的玉簡上也沒說明,陳輕瑤一面仰頭研究,一面想著是不是先從放血開始,手掌無意間碰到石門,聽得吱呀一聲,石門緩緩向內(nèi)開。
陳輕瑤微微瞪眼,就這么開了?是不是太沒有排面了一點?
不知緊閉了多少年的大殿,頭竟沒有灰塵,也沒有傷人暗器,只有一股輕微的,仿佛樹木霉朽的氣味。
她張望了一會兒,扭頭想招呼同伴一起去,結(jié)果身邊空空『蕩』『蕩』,一個人都沒有。
陳輕瑤:“……”
她不該吐槽的,剛說沒排面,排面這就給安排上了。
蕭晉他們不會將她一個人丟在這兒,自己跑開,所以肯定是地宮搞的鬼,不知是用法陣還是么,將他們分隔開。
既然如此,那就獨自面對吧,陳輕瑤深吸口氣,謹慎地跨第一步。
眼前畫面陡然一轉(zhuǎn),一位妝容精致的美『婦』,拿著只撥浪鼓,在她面前不住晃,話滿滿都是喜愛之意,“瑤瑤看娘親這,娘的乖寶貝真聰明。想要這只鼓嗎?來,瑤瑤自己來拿。”
陳輕瑤下意識伸手,見到一只肉乎乎的小手掌,不由微微一愣,這是她的手嗎?怎么好像生沒多久的小孩子,她明明、明明……
是了,她死喪尸『潮』,又幸運地轉(zhuǎn)世生,投胎在古代一戶富庶人家,家境殷實,爹娘疼愛,連嚴厲的祖母都喜歡她,是全家人的掌上明珠。
失去一切之后又新?lián)碛校愝p瑤分外珍惜,雖然看不上撥浪鼓這種幼稚的玩具,為了哄娘親開心,她還是咧開沒顆牙的嘴,笑得很無齒。
“夫人又在逗瑤瑤了?!币坏狼謇屎Φ穆曇糇蚤T外傳來。
陳輕瑤抬眼看去,是她這輩子的爹,外貌上雖然不及娘優(yōu)秀,也能算美大叔了,跟在他身邊半大的少年,是她哥哥。
嘴上說夫人又在逗女兒,這位美大叔來了之后,迫不及待捏了捏女兒胖乎乎的臉,陳輕瑤面上傻傻的笑,心大大鄙視他。
“妹妹妹妹看,這是哥哥給做的花燈。”半大少年艱難擠開親爹,和妹妹獻寶。
說實話,花燈有點丑,但是為了不擊小年輕的自尊心,陳輕瑤咯咯笑著一把抱住,看著很喜歡的樣子。
身旁三個人不住逗她,陳輕瑤努力配合,小孩子的身體容易疲倦,睡過去時她心想,哄大人開心可真累啊。
時間一日日過得飛快,從牙牙學語到垂髫之年,再到亭亭玉立的少女,陳輕瑤覺得,老天肯定是上輩子虧待她,所以意彌補,這輩子,不論父母之愛、手足之情,還是朋友之誼,全都圓滿無缺。
只有偶爾那么一瞬間,她會忍不住想,這樣沒有缺憾的人生,是否過完美了?但很快會有別的事情斷她的胡思『亂』想。
今年她十五歲,從年初開始,府現(xiàn)媒婆的蹤影,父母要考慮她的婚姻大事了,不久之后,她將入另一座后宅,終身被困在其。
陳輕瑤有點不樂意,雖然她很清楚,處這樣的大環(huán)境,她一個小人物,即便再受父母寵愛,也無法與時代抗衡,因此一直說服自己接受,可那點不樂意,就跟尖刺一樣扎在心底,時不時來刺她一刺。
婚事定下了,男方與她門當戶對,不論家世人品都無可挑剔,大哥還把人請到府,讓她遠遠看了一眼。
的確是個優(yōu)秀的年輕人,但不知為何,陳輕瑤心排斥得越發(fā)厲害。
她其實也有點奇怪,自己為何會如此反感,從來到這個時代,不就料到有這一天了?做了十年心理準備,好像沒有起到半點效果。
有得必有失,她享受了親情友愛,享受了富貴圓滿,現(xiàn)在要用自由去換,怎么就不樂意成這樣子?
好像她、好像她……本應(yīng)有另一種人生。
這個想法冒來,心霎時一陣劇震,陳輕瑤心底涌些許不舍,她的雙親、她的手足……但她已然明白,這些都是假的,完美無缺的人生并不存在。
她睜開眼,發(fā)現(xiàn)自己身處地宮大殿,殿內(nèi)空空『蕩』『蕩』,只有一座香爐裊裊升騰著輕煙。
陳輕瑤無聲嘆了口氣,忍不住想,若她這輩子果真擁有父母雙親,家人疼愛,還會舍得拋下他們?nèi)プ非箝L生之道嗎?大概很難。
“不過,”她『摸』了『摸』下巴,“我可以把家人帶上一起修仙嘛!”
至拖家?guī)Э跁粫茈y,這種事一回生兩回熟,帶著帶著就習慣了,大家一起修仙還熱鬧。
如此想著,她只覺自己心大定,方才沒察覺之時搖的道心,變得越發(fā)清明堅定,修為也有增長的趨勢。
“咦?沒想到這個幻境竟然還有如此好處。”陳輕瑤微微驚奇。
堅定的心境,對突破修為境界有極大的好處,也能讓修士更不容易受心魔侵擾,和清心丹那種強抑制,治標不治本不同,這可是從根本上解決題。
陳輕瑤原本以為剛才的幻境是古墓在為難他們,現(xiàn)在看來,分明是給他們的好處,她有點惋惜方才沒有多體會一下。
現(xiàn)在想再嘗試也不能了,她只好在大殿內(nèi)四處研究研究,除了香爐,的確么都沒有,也不曾察覺到法陣波。
“看來就是這爐香在起作用。”陳輕瑤思索著,能制造幻境的香,可從未見過。
她輕輕嗅著煙味,沒有么殊味道,就一絲木頭霉朽的氣味,又開爐蓋,仔細分辨頭的煙灰和未燃盡的香。
半晌后,陳輕瑤眨了眨眼,有些不敢置信,“這難道……就是傳說的悟道香?”
悟道、悟道,顧名思義就是感悟修煉之道,堅定道心,破除心障,從順利突破修為境界。
有些修士,困在一個境界數(shù)十上百年,并非實力不足,并非累積不夠,可就是遲遲無法邁那一步,往往是心境上了差錯。
悟道香對他們言,未必十成十有用,但只要有一絲松桎梏的可能,都足以讓這些泥足深陷之人瘋狂。
在修真界早已絕跡的悟道香,此時就在陳輕瑤眼皮底下緩緩燃燒著,還有一半沒燒完。
她仿佛看到大量靈石向自己招手。
可眼下有一個嚴的題,她的個小伙伴,明顯還處幻境,她要是把剩下這些香收起來,是不是會影響到他們?
這些香不能。
陳輕瑤心痛不已,還是緩緩蓋上香爐,讓它慢慢燃燒。
感覺眼睜睜看著靈石長翅膀飛走,她捂住胸口:“對一名愛錢人士來說太殘忍了嗚嗚……”
不忍心再看下去,她選擇轉(zhuǎn)身離開,來到大殿四周墻邊,伸手一塊石板一塊石板敲過去,試圖看看有沒有一塊空心的石板,底下恰好藏著很多香之類的寶貝。
“一般來說,這樣的石板不會處正常位置。”陳輕瑤嘟囔著,整個人五體投地趴在地上,專敲墻角那些石塊。
身后忽然傳來略顯遲疑的聲音,“……阿瑤?”
“嗯?”陳輕瑤心不在焉應(yīng)了一聲,手上敲擊的作沒停。
片刻后,她的作陡然頓住,僵硬的身體嚯地跳起來,背著手,清清嗓子,若無其事道,“也來了?那么,剛剛墻角有只老鼠,我正追它呢?!?br/>
蕭晉看向空無一物,沒有半點縫隙,更不可能有老鼠洞的墻角,點了點頭,笑道:“下次再有這樣的事,阿瑤不必親自手,留著讓我來吧。”
“呃……”他如此配合,陳輕瑤竟不知該說么,甚至有點分辨不這家伙是說真的,還是純粹取笑她。
是她干脆把這件事掀過去,跟蕭晉說了自己方才的發(fā)現(xiàn)。
“悟道香?”蕭晉轉(zhuǎn)頭看向香爐,“確實異?!?br/>
陳輕瑤連連點頭,“豈止異,簡直是物,可惜除了香爐那一點,別的地方都沒有,我剛才——”
她本想說剛才把墻角都找遍了也沒找到,突然想起來,她才講過自己是在“捉老鼠”呢,頓時閉上嘴巴,省得說漏嘴。
蕭晉仿若未覺,只含笑道:“我們未必是第一個來到此處的人,應(yīng)該也不會是最后一個,既然香爐內(nèi)一直燃著香,說明不止那一點,別處必定還有。”
“沒錯沒錯?!标愝p瑤十分贊同,題只在其他香在哪兒了。
兩人的視線同時落到香爐上,慢慢走過去,圍著爐子細看。
之前陳輕瑤只注意邊的香,這會兒才發(fā)現(xiàn),香爐本身也十分奇異,不知由何種材料鑄成,為九條龍奪珠的形狀,每條龍栩栩如生,威嚴無比,仿佛能看見他們騰云駕霧,龍『吟』震聲的場面。
有條龍身上大約沾了香灰,跟其他八條比差了分駿,陳輕瑤隨口吹了吹,想吹去上面的灰,發(fā)現(xiàn)一片細小的龍鱗被她吹得微微了。
“我沒有用力!”陳輕瑤趕緊聲明,不是她弄壞的,不要找她賠錢。
話音落下后才反應(yīng)過來么,和蕭晉對視一眼,小心翼翼伸手指頭,撥了撥那片龍鱗。
腳下傳些許震,香爐旁邊嚴絲合縫的地面竟『露』一道口子。
陳輕瑤喜滋滋湊過去,伸手比了比大小,發(fā)現(xiàn)剛好夠一個人通過,又丟下一枚靈石探探深度,從傳回的聲響判斷,通道不深,就是有點蜿蜒。
她正準備下去,被蕭晉攔住。
“我先來。”他道。
陳輕瑤知道他是擔心底下有危險,也沒有去爭,只是往他身上掛了四五個防御法器。
兩人先后躍下,沿著窄窄的通道七拐八拐,來到一間密室,對頭頂上的巨大地宮來說,這座密室十分狹小,只有丈許長寬,內(nèi)也十分簡陋。
但陳輕瑤發(fā)誓,任何入這的人,都不敢小看它。
這跟她的工房有點像,被布置成工作間的模樣,準確來說,是一間制香室。
此時不大的臺面上,擺放著一個木匣,木匣處開狀態(tài),頭的香和香爐內(nèi)是同一種。
陳輕瑤惋惜道:“快要見底了?!?br/>
木匣剩余的悟道香,應(yīng)該只夠再燃燒一次,她原本想,若還剩許多,可以取走一些,但只這么一點了,全拿走就有些不妥,不如留給后來人。
但這并不意味著她就沒有收獲,陳輕瑤轉(zhuǎn)頭看向一旁櫥架,架子上東西不多,唯有一截紫『色』的木頭十分顯眼。xしēωēй.coΜ
她輕聲喃喃道:“青葉、紫莖、黑華……”
這是典籍對建木的記載,面前的紫『色』木頭,應(yīng)當就是一截建木。
這種誕生混沌之初的樹,被譽為樹,種種異之處暫且不多說,眼下它現(xiàn)在這,最要的一個功能,是用來煉制悟道香。
悟道香之所以在修真界絕跡,根本原因在建木絕跡,她既然找到了建木,就可以自己煉制。
陳輕瑤感覺之前飛走的靈石,帶著它的無數(shù)同伴又飛回來了!
“對了,剛剛丟下來探路的那枚靈石呢?”她低頭在地上一頓找,都是她的好靈石,一分錢也不能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