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dāng)初沈博郡從林玉竹這邊得到了消息后,就已經(jīng)猜測出,章程應(yīng)該是想把李胖子踢出局。
魚已經(jīng)上鉤了。
從林玉竹這邊探聽好了時間,沈博郡這邊就已經(jīng)開始布局。
林玉竹主張王小梅自己認(rèn)清章程。
沈博郡這邊調(diào)遣了兩人緊跟著章程,一是盯著魚什么時候落網(wǎng),另外是暗中保護(hù)王小梅的安全。
章程都不知道,他與王小梅對話的時候,后窗外還有人在偷聽。
沈博郡沒與李胖子說這事,是怕他關(guān)心則亂,打亂了計劃。
畢竟李胖子是其中最大的魚餌。
王小梅可能還沒有他危險。
不出所料,章程對胖子下手了,安排了幾個小弟尾隨李胖子。
在無行人的胡同里,套麻袋、敲悶棍。
讓暗中跟隨胖子的同事,好氣又好笑,人都敲暈了,幾人還補了幾腳。
可見對李胖子恨之入骨。
幾人暗中不動,繼續(xù)尾隨。
那三個小混混也挺辛苦,抬著昏倒的胖子,硬是累出了一身汗。
等拖到一戶院門口,其中的一位小混混還罵罵咧咧的說了一句:“這死胖子可真特么沉。”
另一個小混混努著嘴,著急的說道:“快別墨跡了,趕緊把這胖子抬進(jìn)屋,他今天可享福了。”
“嘿,紅姐還真能和他怎么樣,都是給隔壁演戲看呢。”
尾隨的幾人這才發(fā)現(xiàn),幾個混混把李胖子帶到了李自立的隔壁。
都是身經(jīng)百戰(zhàn)之人,腦子一過差不多就猜出了章程想干什么。
三個小混混把李胖子抬進(jìn)屋后,他們口中的紅姐扭著屁股走了出來。
看了胖子一眼,嫌棄的說道:“你們老大也不知道找個俊點的。”
那小混混立馬嬉皮笑臉的說道:“紅姐,你看,我俊不?
要不咱倆先來一次。”
其他兩位小混混立馬哄笑起來。
那紅姐也不是一般人,姣好的面容清冷冷的打量了小混混一眼,悠悠的說道:“你還不如這胖子呢。
他好歹還干凈一些。”
那小混混立馬撇了嘴。
他還嫌這女人不干凈呢。
紅姐冷哼一聲,淡淡的說道:“還不把人抬到炕上,把衣服脫了,指望我動手呢?
一會人醒了,什么都沒弄成,看你們怎么跟章程交待。”
那幾個小混混撇了撇嘴,立即把胖子扔到炕上,上手準(zhǔn)備脫下胖子的衣服。
只聽紅姐又囑咐道:“別脫得太干凈,弄的不像。
是他要強老娘,不是老娘要強他。”
三位小混混......
不想外衣還沒脫下來呢,屋門便被打開,魚貫而入幾名壯漢,氣勢洶洶的就沖了過來。
三兩下就把幾位小混混打趴下。
領(lǐng)頭一位,踹了一腳小混混,兇橫的說道:“我胖子哥也是你們幾位小癟犢子算計的。”
嚇得幾個混混縮在墻角瑟瑟發(fā)抖。
在幾位壯漢灰勢力的打壓下,那位紅姐也沒了剛才清冷的模樣,縮在墻邊顫抖的說道:“是...是他們逼我做的,我是被迫的。”
領(lǐng)頭的壯漢呵呵了一聲。
嚇得紅姐冷汗直流。
等把胖子叫醒后,幾人把三個小混混還有紅姐全部轉(zhuǎn)移到了其他地方。
因有匕首頂在身后,這幾人未敢大聲叫喊。
李胖子就這么的與王小梅錯開了。
等幾人到了李胖子的地盤,沈博郡也在,胖子捂著腦袋問道:“哥,你早就知道他們要下手?”
沈博郡看了眼胖子的臉,說道:“辛苦了。”
李胖子憨憨一笑,這點小傷算什么,微不足道。
境外的勢力蠢蠢欲動,他們廢寢忘食的布局。
鋪下這么多網(wǎng),就等著最大的那條魚上鉤呢。
這點犧牲是值得的。
李胖子只盼望,他們演的像一些,當(dāng)初逃脫掉,與宋、劉兩家合作的大魚會入網(wǎng)。
幾位壯漢把三位小混混和紅姐綁了起來,開始講道理。
而章程這邊再跑到隔壁的時候,早已人去屋空。
章程有些莫名其妙。
而沈博郡這邊安排好后,讓胖子先跟李向晚那邊打聲招呼。
如今局勢亂,最好先不要回村,他之前特意叮囑林玉竹去鎮(zhèn)上,不要待在村里,就是為了以防萬一。
鎮(zhèn)上住的地方只有他們自己人知道,三個姑娘住在那更安全些。
安排好李向晚這邊,再去把章程請過來。
也沒有誰比李胖子更適合把這人請過來了。
章程這邊還派小弟找人呢,李胖子就已經(jīng)帶著兄弟來到他這,上來二話不說,就是把人一頓胖揍。
等揍的章程也鼻青臉腫,媽都不認(rèn)識后,李胖子才說道:“哥們,走吧,我哥叫你去一趟。”
章程神色未定,在想李胖子口中的哥是誰。
他第一反應(yīng)是李向北。
然而見到真人的時候,有一瞬間的錯愕。
沈博郡纖長的手指把玩著匕首,玩味的看著章程,溫潤的聲音不緊不慢的說道:“章老師來了。”
章程瞳孔一縮,不敢置信的看著沈博郡說道:“你...怎么......”又突然明白過來。
李胖子不過是障眼法,真正搶他生意的是沈博郡。
他一直忽略沈博郡,一直以為他只是個牽線搭橋的。
如果,真是這人,學(xué)校里拉著他談笑風(fēng)生的模樣,竟然都是做戲給他看的。
章程心中覺得可笑。
又有些惱怒,自己竟被當(dāng)成猴子似的任他們耍。
“章老師我可是等你走今天這一步,等了好久了。”沈博郡鳳眸微挑,坐在那微昂著頭,已然沒有了平日里正氣凌然的模樣。
痞里痞氣的,像極了壞人。
章程思緒紛飛,心里快速的分析沈博郡話里的意思。
看對方一知半解,沈博郡邊玩著把手里的匕首,邊好心的說道:“章老師,不妨多提醒你兩句。
你不會真的以為李向晚一個女人,真的能弄來這么多貨吧?”
章程神色一滯,腦子里飛速理著這些人的關(guān)系,李向北、李向晚、李胖子還有眼前的這個人。
臉色鐵青的說道:“你們圖我什么?”
沈博郡玩世不恭的靠在椅子上,翹著二郎腿,薄唇微啟,擲地有聲的說道:“我要你這些手下,換句話說,我要你...為我做事。”
章程冷笑,眸光凌厲,硬氣的說道:“憑什么?”
他好不容易打下來的江山,豈會甘愿俯首稱臣。
沈博郡手中的匕首隨手一扔,穩(wěn)穩(wěn)的插進(jìn)了,一位被綁著小混混面前的泥地中。
嚇得那小混混一激靈,顫抖不停。
沈博郡欣賞了一番小混混的丑態(tài),才望向章程,一字一頓的說道:“就憑他們。”
章程看著手底下的三位兄弟還有紅姐,脊背冒起了一層冷汗。
沈博郡譏諷的看著他,說道:“章老師,你和李向北搶女人的時候,怎么不想想,像我們這種人家出來的,碾死你,是很容易的事呢?”
章程一時竟無話反駁。
一種無力感油然而生。
這幾個人落進(jìn)了對方手里,他就已經(jīng)被拿捏住了。
“你該慶幸,你還有利用價值。
不然,你現(xiàn)在站的就不是這里了。”
此時章程明白過來,沈博郡三人早就盯上了他。
他以為在黑市藏得夠深,可偏偏在李向晚這邊露了短。
章程心中甚至覺得可笑,他想利用女人害李胖子,卻不想走的是人家的老路。
人家早就用美人釣到了他。
他還不自知。
章程內(nèi)心此時喧囂不已,他不甘心,不甘心就這么把打下來的江山拱手讓人。
沈博郡準(zhǔn)備讓他好好想一會,對李胖子說道:“把這幾個人送到派出所。”
章程頓時抬起頭,神色慌張起來。
他自然不相信,這幾個兄弟會死忠于他。
一但把他供出來,他所有的一切全都會化為烏有。
他的人生徹底就毀了。
沈博郡七平八穩(wěn)的說道:“我已經(jīng)教了他們該怎么說,放心,不會供出你。
至于之后會不會供出來,就要看你表現(xiàn)了。”
章程心口一縮,喉嚨發(fā)緊。
已經(jīng)明白沈博郡話里的意思,要么成他的人,要么就身敗名裂。
今天這四人會成為他一生的掣肘。
如果是平常人也就罷了,可李向北的家世人脈,章程咬著牙,認(rèn)命的喊道:“大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