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dāng)晚,楚家別墅內(nèi)外,張羅著明日的生日晚宴。
名義上是給楚傾城慶生,但實(shí)際上卻是為了招待葉峰。
明晚的宴會,除了吳珊珊外,還有很多人,也都是沖著葉峰才來的。
譬如,陸家。
"聽說明天楚家要給楚傾城,舉辦一場盛大的晚宴,好像葉先生。也會到場。"陸侯生一邊品茶,一邊對一旁的女兒道,"你跟楚傾城不是也認(rèn)識嗎?準(zhǔn)備一份厚禮,也去一趟吧。"
陸晴雪很是為難。因?yàn)樯洗卧诶鎴@,陸家對葉峰的怠慢,以至于令楚傾城這次生日宴會,都沒有邀請自己。
"人家又沒有發(fā)出邀請,我們怎么好意思上門?"陸晴雪道。
"你帶著禮物上門,楚家還能把你給攆出來嗎?"陸侯生搖頭道,"在說了,讓你去干嘛,你不知道嗎?主要是為了接近一下葉先生!"
"葉先生,葉先生!"陸晴雪抱怨道,"自從昨天回來以后,你就把葉先生這三個字掛在嘴邊。你這么想討好他。你自己帶著禮物,登門拜訪去吧。要去你去,我不去!"
陸侯生起身勸道:"我的寶貝女兒,你就別任性了。咱們好不容易,能認(rèn)識到向葉先生這樣的強(qiáng)者,不重視不行啊。難道你不想,在月底祭祖大典上,也風(fēng)光一次?"
陸晴雪頓時沉默下來,能夠在家族中出人頭地,她自然做夢都想。
陸侯生這一脈陸家分支。由于修為低微,所以在陸家的地位很低,甚至沒有多少話語權(quán)。像這種隱世大家,一旦失去了話語權(quán),那么將如同任人宰割的牛羊一般。
陸晴雪也一直想要提升他們父女二人,在家族中的地位。
這次,若是有葉峰這樣的強(qiáng)者,為他們這一脈站場,那么陸晴雪父女,也能夠回到陸家,挺直腰桿了!
"好!我去!"陸晴雪堅(jiān)定地點(diǎn)了點(diǎn)頭。
就在陸家父女商量著,明晚該準(zhǔn)備禮物的時候。
文家,一棟山莊外。
"二叔!你終于回來了!"文不成看著一輛輛豪車,陸續(xù)回到莊園,親自迎了出去。
一個雄壯威武的男子下了車,見到文不成,先是一喜,但隨即又是一驚。
"不成!你……你怎么弄的這幅鬼樣子?"文嘯虎連忙上前查看侄兒的傷勢。
"二叔!你可算回來了!嗚嗚嗚嗚……"文不成哭倒在地上。
此時的文不成,雖然被斬去了一截的舌頭給修復(fù)了,但說話還是不利索。
而且口角受到了照夜劍的重創(chuàng)。至今傷口無法愈合,一張嘴巴像是變成四片花瓣一般,一說話就到處漏風(fēng)。苦不堪言。
"是誰!把你打成這樣!?"文嘯虎一雙環(huán)眼圓瞪,大聲怒道。
"葉峰!"文不成咬牙切齒的說出這兩個字!恨不得現(xiàn)在就生吃了這個混蛋。
"葉峰!?"文嘯虎重復(fù)了一遍這個名字,并不記得有什么強(qiáng)者姓葉或叫這個名字。
"是一介散修!不知從哪里冒出來的!但厲害的很,尤其是他手里的劍!"
一提起葉峰的那把照夜劍,文不成又面露駭然,仿佛有一種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的錯覺,雙手忍不住了嘴巴,恨恨地道:"我的嘴……他還用劍割下了我的舌頭……嗚嗚嗚……"
"二叔,你一定要為我報仇??!"
文嘯虎一聽是散修的身份,不禁冷笑一聲:"區(qū)區(qū)一介散修,就敢跟我們文家作對???簡直是找死!"
"對了,不成,你傷成這樣,怎么沒告訴你父親?"
面對這個問題,文不成唯唯諾諾,不敢吭聲。
他哪里敢告訴父親。
文不成的父親,為人謹(jǐn)慎而嚴(yán)肅,要是他知道,自己的兒子,去人家門上挑釁,反被割了舌頭給打了回來,說不定反把文不成給暴揍一頓。
而文不成的二叔,為人魯莽而且護(hù)犢子。從小他就更喜歡二叔,一闖禍不是找二叔求情,就是找二叔替自己報仇。
"我知道了!"文嘯虎一見,就知道這事八成錯在自己這個侄兒身上。但畢竟是自家人,有錯也不能認(rèn)錯。必須得把這個場子給討回來!"這小子交給我來對付!"
文不成忽然又想起了之前鄭閑偷偷告訴自己的話:"對了二叔,那小子身邊,還有一女子,有些古怪!"
于是,文不成又將鄭閑的猜測。轉(zhuǎn)述給二叔文嘯虎。
那文嘯虎畢竟是見多識廣,一聽頓覺興趣,甚至想見這女子,超過了葉峰。
"好!明天我們就去一趟江南,會一會葉峰那小子,順便把他身邊的那個奇女子給抓回來!"
江南郊外,一棟廢棄的破道觀中。
"別殺我,別殺我……我什么都不知道……跟我無關(guān)!"
跪地苦苦求饒的小男孩,正是投靠了葉峰的泰平。這里正是魯歸根落腳的一棟破道觀。
原本泰平被葉峰安排在這里,幫忙守著那顆老槐樹。結(jié)果不知怎的,當(dāng)晚突然闖進(jìn)來了五個神秘人,不由分說,就將泰平給打倒在地,逼問關(guān)于葉峰的事情。
"這就是葉峰想要的東西?"一個臉色陰郁的高個女子,站在那顆老槐樹前。疑惑道,"金生水?他要這少陰之氣又有何用?"
說話間,那女子一伸手,從樹洞之中,硬生生掏出了那顆靈根。
"九煞門的至寶。沒想到竟藏在這里!"那陰郁女子淡淡一笑。
泰平抬頭一看,隨著靈根被硬生生拔出,那顆老槐樹,也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迅速枯死了。原本能夠產(chǎn)出金生水氣之地,也隨之被徹底破壞掉了。
糟了!這顆樹被毀了!泰平替葉峰感到痛心,卻無力阻止。
"恭喜二師姐,又獲一至寶!"另一白衣女子,笑嘻嘻地說道。此人正是冷清秋。"今天咱們五人,多少年了未能重聚??芍^是雙喜臨門!"
"師父仙逝,師弟下山!"又有一戴面具的男子冷聲道,"我們當(dāng)然來要見一見那個小師弟了。"
"大哥,你真是丟人吶。"陰暗中,一道黑影陰測測地笑道。"聽說你被小師弟教訓(xùn)的很慘?哈哈哈哈……"
應(yīng)藏之悶哼一聲,又瞪了一旁冷清秋一眼,然后怒道:"是誰告訴你的?。亢撸∥也皇菙≡谀切∽邮稚?,我是敗在了師父的照夜劍下!"
冷清秋笑道:"我可沒有告密,一定是四師兄自己推算出來的。"
戴面具的那男子又道:"我遠(yuǎn)遠(yuǎn)的觀察過小師弟葉峰,也沒什么與眾不同的地方。倒是他身邊有一年輕女子,卻令我有些看不透。"
"她的命格,好像是被人故意隱藏了。那種感覺……"
戴面具的男子沒有繼續(xù)說下去,因?yàn)槟欠N感覺,就像是從前他每次偷看師父的命相時一樣的模糊感覺。
因此。他懷疑,小師弟葉峰身邊的女子,是不是跟師父,有什么關(guān)系?她那模糊不清的命運(yùn),又是誰故意給隱藏起來的?
"人之將死。什么東西都將真相大白!"冷清秋笑嘻嘻地道,"三師兄,你要想看,明天我就讓你看個明白!"
"不要傷害她!"戴面具的男子冷聲警告道。
"我的雙手,從不沾血。"冷清秋笑道。
陰郁的高個女子冷笑著反問道:"你這次,又打算讓誰,代替你動手?"
"嘻嘻……到了明天,你們就知道了!"
另一邊,江南大學(xué)的操場上。
"小彬,我好不容易,弄到了五張明晚楚家宴會的門票,你可要拿好了。"
表姐夫?qū)⑷雸鋈?,交到了岳彬的手上?br/>
"表姐夫,明天你也到場嗎?那場晚宴,可是你們鼎香閣負(fù)責(zé)美食啊。"岳彬好奇的問道。
"去不了了。"表姐夫搖頭苦笑,"不知我們老板,怎么得罪了楚家,鼎香閣被另外一家米其林餐廳給取代了。"
"小彬啊,可能真讓你說中了,那日接待的葉先生??赡苁羌俚?,或許正是因?yàn)檫@個原因,我們鼎香閣才被取消負(fù)責(zé)宴會的資格!"
岳彬聽后大喜:"哈哈,我就說吧,那小子是個冒牌貨!借著葉先生的名號。在外面招搖撞騙!"
表姐夫道:"我給你弄來了入場票,你得想辦法把那個冒牌貨也給弄到楚家去啊,不然咱們不是白忙活了嗎?"
岳彬笑了笑:"放心吧表姐夫,我自有辦法!"
千里之外的燕京,一棟古老的莊園內(nèi)。
"我跟葉峰見了一面。此人的醫(yī)術(shù),的確了得,而且深得古老醫(yī)道的傳承。但師承傳人不詳!"
那日在中醫(yī)院外不遠(yuǎn)處,跟葉峰見過一面的古醫(yī)道的年輕人,回到了燕京復(fù)命。
"我向他發(fā)出了邀請,被他拒絕了。"
一個臉色蒼白的老者,緩緩抬起頭來:"你說……他的醫(yī)術(shù),已經(jīng)達(dá)到了望而知之的地步!?"
那人點(diǎn)頭:"是的,那人一眼就看出了弟子的隱疾,十分厲害!"
蒼白老者緩緩起身:"那我們古醫(yī)道,還真得在去爭取一下這個年輕人啊。不然讓他在江南隨便傳教,那還得了?豈不是壞了我們古醫(yī)道的格局!?"
"走吧,帶我去江南,見一見神醫(yī)葉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