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個男子呼叫求助,葉峰任由他叫人。
因為葉峰就等著他背后的人,能找上門來。
葉峰心想:看來他們這是一個團伙作案!不單單只他一人搞鬼!
結(jié)果,這名男子,被夾在墻里,干嚎了半天,卻只等來了一聲嘲笑。
--這小子咎由自取,任憑處置!只要給他留一條小命即可!
這個聲音,從房間外很遠的樓層傳來。
千里傳音!
那男子一聽,立即哭慘道:"大師兄……不要丟下我啊……救命啊!我真的會被他們殺死的!"
但。任憑這個男子,在怎么叫喊,卻再也沒有得到任何回應了。
葉峰本想,守株待兔。
結(jié)果對方,只是傳來了這么一句話,完全無動于衷。
"我過去看看!"葉峰讓唐芊芊留在這里,看著這名男子,決定自己親自登門拜訪,看一看這些穿墻而入扮鬼嚇人的,到底是些什么組織。
"你小心些。"唐芊芊道。
而被夾在墻壁中的男子道:"大俠,你放我出去,我給你帶路啊……"
"閉嘴!"唐芊芊仍怒氣未消,又是一巴掌拍去。
"哎呦,女俠!別打了!"男子又嗷嗷求饒,"打爛我的臉沒關(guān)系。但我這皮糙肉厚的,在打疼了你的手!你老公不心疼,我也會心疼的。"
唐芊芊怒道:"老實一點!在胡說八道,我把你的嘴巴和眼睛都割下來!等我男朋友去把你們一網(wǎng)打盡,回來在一塊收拾你!"
那男子嘆了口氣道:"我勸你們還是別去找我大師兄了,你們才兩個人,是斗不過他的……"
此時,葉峰已經(jīng)上樓,直搗黃龍而去。
當來到一間冷清的客房門口,葉峰發(fā)現(xiàn)。這一整層樓,除了這一間客房外,其他都是空屋了。
葉峰正要破門而入。
結(jié)果,客房的大門,吱呀一聲,竟在無人的情況之下,自動打開了。
"兄弟請進。"屋內(nèi)傳來了邀請聲。
葉峰推門,邁步走了進去。
只見房間內(nèi)有七人,四男三女,正湊了一桌麻將,在玩牌。
"兄弟,來啦?正好三缺一,要不要再來一桌?"居中的一名年輕男子,嘴里叼著一根煙,一邊摸排一邊邀請道。
葉峰直接找上門來,結(jié)果這七人全然一副不在意的樣子。
"你們到底是什么人!?"葉峰冷聲質(zhì)問道,"這酒店里搞鬼嚇人的,是不是你們鬧得?"
其中一個長相甜美、扎著偏馬尾的女孩回頭笑道:"那都是小八他自己搞的,跟我們無關(guān)。"
又有一個男子頭也不回地補充道:"他跟我們打賭,說能一分錢不花就包全場。誰也沒想到他竟用這種下三流的法子,打算把這里的住客都嚇跑。"
為首那個叼著煙的青年男子也笑道:"你不用對他客氣啊,兄弟。要殺要剮,悉聽尊便,只要給他留條小命即可。"
"哈哈……我們還要多謝你呢!"那個偏馬尾的女孩笑道,"這下他打賭輸了,回去后,一年的清掃工作,都是他一人包了。你可一定要留他一條小命!"
這都是什么亂七八糟的?
看到這些人,這般說話,葉峰反而有種一肚怒火,無處發(fā)泄之感。
好似自己被反將一軍似的!
"你們到底是些什么人???"葉峰開口問道,"哪一路的?"
看這些人的行事作風,有些離經(jīng)叛道,葉峰懷疑是不是三教九流之人?
為首那個叼著煙的男子自報家門:"既然兄弟你誠心誠意的問了,那我們行得端做得正,也不瞞你!"
"我們都是武當?shù)茏?!在下武?-寧無缺!"
聞言,葉峰頓時大驚。
沒想到這些人,竟然是名門正派武當?shù)茏樱。?br/>
這的確大大出乎葉峰的預料之外!
"你們既是名門正派弟子,又怎能縱容你們師弟在外搞鬼作惡?"葉峰厲聲質(zhì)問。
寧無缺道:"這位兄弟,你這話就不對了。錯誤有二!"
葉峰一皺眉:"何錯之有?"
"第一,誰說名門正派弟子,就一定都是好人?歷來那些欺師滅祖,無惡不作的敗類,也有不少是出身名門!哪一名門正派。沒出過幾個叛徒敗類呢?一個人的身份,僅僅是一個符號而已,并不能代表一個人的正邪善惡!"
寧無缺侃侃而談。
"這位兄弟,以出身論,來評價一個人。未免也太過于草率,有失公允!"
這一番話,說得葉峰,還真有些啞口無言。
"這第二嘛!"寧無缺淡淡一笑,"我那師弟惡作劇。是他個人的行為,又怎么能代表我們整個武當?"
說到這里,寧無缺哈哈一笑:"哈哈……自摸!胡了!"
"這位兄弟,多謝你給我?guī)淼暮眠\!"
葉峰見狀,半晌無語:"即便你說的有些道理,但那人畢竟是你們武當門下,難道不應該嚴加管教嗎?他惹出事端,你們也應該為此負責吧?"
"他已經(jīng)是一個成熟的男孩子了,犯了錯要自己承擔……"偏馬尾的女孩搖頭苦笑,"難不成還要讓我們替他受過受罰嗎?"
寧無缺一邊洗牌,一邊又道:"所以我們將他交給你,隨便處置,不過他犯下的錯,應該罪不至死,所以留他一命就行。"
葉峰已經(jīng)徹底無語了。
這都是些什么人啊!?
關(guān)鍵是。他們說的話,還很在理,讓人挑不出毛病來。
在這里站了一會兒,葉峰反而一點脾氣都發(fā)不出來了。
畢竟,人家都說了。把人交給自己,隨便處置。葉峰還有什么話可說?
這就好比遇到了熊孩子犯錯,你去找熊孩子家長理論,結(jié)果家長說熊孩子交給你隨便處置,只要別打死就行。
你總不能真把熊孩子打個半死吧?
武當這邊,看似以退為進的法子,真是反將葉峰一軍!弄得葉峰無話可說。
"嘿,哥們,要不要來湊一桌啊,大家也算是不打不相識嘛。"其他三人反而要拉葉峰。一起打麻將。
葉峰一腦袋黑線。
正在這時,秦嫣然的電話,打了過來。
"葉神醫(yī),我就在酒店門口,你下來吧!我?guī)愠鋈ス涔洌?amp;quot;
"好。我馬上下來。"
葉峰接完電話,只能默默地轉(zhuǎn)身而去。
當葉峰離開以后,這些正在打麻將的人,突然同時停手,房間頓時沉默下來。
"大師兄,真的不管小八了?"偏馬尾女孩問道,"萬一他真被打個半死在給送回去怎么辦?"
寧無缺笑了笑:"那個小子雖然迂腐了些,但還不至于不講道理,放心,不會打太慘的。正好也給小八一點教訓。免得他來到燕京這種臥虎藏龍之地,還敢恣意妄為!"
又一名冷峻的男子疑惑地道:"能把小八給困在墻壁中,看來有些手段啊!那小子是什么來頭?看樣子并不像是正一或全真弟子啊。"
"誰知道呢。"寧無缺撓了撓頭,"來來來,別管這些了。咱們繼續(xù)打麻將!天要下雨,娘要嫁人,隨他去吧,及時行樂,還是打麻將最有意思嘛!"
離開武當?shù)茏哟蚵閷⒌姆块g后,葉峰又走了回去。
葉峰恍然想起,先前在鳳守村,遭遇那場丹火肆虐之時,守山的三個老人,分別去了全真、正一和武當。
全真和正一,皆派來了高手相助。結(jié)果只有武當,用一張毫無用處的符文,就把老人給打發(fā)走了。
當時葉峰還覺得有些不可思議,但現(xiàn)在回想起來這件事,還真是百聞不如一見!
不知該說武當?shù)茏邮侨胧捞睢⒉痪幸桓衲??還真是自甘墮落?
但至少行事風格,已經(jīng)完全沒有名門正派弟子的樣子!
"怎么樣???"唐芊芊見葉峰獨自一人回來,急忙問道,"讓他們給跑了?"
葉峰搖了搖頭,不知該如何作答。
而被封在墻內(nèi)的那人,略帶期盼地道:"我大師兄讓你放我回去了?你們都談妥了嗎?"
"談你個大頭鬼!"葉峰氣得一巴掌拍在他的腦門上。"你大師兄讓我打死你!"
那人想要抱頭求饒,但雙手雙臂在墻壁的另一側(cè),只能大喊大叫著"大俠,饒命??!"。
葉峰無奈的嘆了口氣:"芊芊,你準備下。我有個朋友在樓下等我們,要帶我們出去逛逛。"
"去哪里玩啊???"這時,正巧住在隔壁的外國男子楊也走了過來,"我也正想要喊你們出去喝一杯呢。"
楊剛一進來,頓時就被墻上那個會動的腦袋給驚住了:"哦。上帝啊,這墻上面是什么!?行為藝術(sh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