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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舅舅番外

    赫義城作為小舅舅,對牧可的照顧無可挑剔。但在戀愛方面,他連粗獷的賀泓勛都不如。
    或許因為從小看著牧可長大,對于外甥女的照顧,他完全是自發性的,有種天經地義的感覺。畢竟,從牧可開口說話時起,就在對他提要求。
    剛會說話那會兒:“小舅舅,喂飯飯。”
    再大一點:“小舅舅,扎辮子。”
    等上小學了:“小舅舅,來接我。”
    中學時:“小舅舅,來給我開家長會。”
    高中后:“小舅舅,有男生給我寫情書。”
    走進大學校門:“小舅舅,我找了份家教的工作,是不是很棒?但是,今天第一天上課,我,迷路了。”
    對于牧可的諸如此類的所有要求,赫義城都會當成任務來完成。所以,即便不是隨時都在牧可身邊,他從不擔心她。因為當她遇到問題,總會第一時間找他。以他的能力,也能妥善地為她處理。長此以往,赫義城習慣了接受,接受牧可拋過來的一切難題。
    賀雅言卻不是牧可。相比牧可對赫義城的依賴,她對他是理解,是愛。加之賀雅言原本就是比一般女孩子更獨立干練的職業女性,多年的單身生活,已經讓她養成了習慣,無論遇到多大的事情,都是自己解決。
    結果就導致:賀雅言不會主動享受女朋友特權,把問題拋給赫義城。赫義城則被動慣了,不懂得盡男友義務。于是,在他們的革命同志關系成功升級后,沒有預期的突飛猛進的進展,一直停留在固定的每周一次的約會上,約會地點更是比約會頻率更枯燥,基本只限于賀雅言的公寓。
    偶爾赫義城外出辦事路過陸軍醫院,約賀雅言吃午飯通常是這樣:“你五分鐘以后到醫院大門口處待命。”
    按照預定計劃到了指定位置,菜還沒上全呢,他就催:“抓緊吃吧,我時間有點緊,吃完我還得趕回師里。”
    賀雅言都有點消化不良了:“和你吃飯,總有種去搶救突發疾病患者的錯覺。”
    赫義城被嗆了一下,略顯為難:“下午有個會,我必須……”
    賀雅言打斷他:“快吃吧,回去我還要準備手術。”
    然而,她能把怨言和飯菜一起消化掉,不代表別人知曉個中玄妙。陸軍醫院里,幾乎沒人知道賀雅言已經名花有主。她的辦公桌上,時不時會出現一束鮮花,或是一盒巧克力等等這樣的小驚喜,都是院里的男同事,或是傾慕她的患者送的。有署名的,賀雅言都會送回去,言明自己有男朋友了,但這樣的說辭在對方看來只是借口。至于那些沒有署名的,她只能分給辦公室的同事共享。
    赫義城對此有所耳聞,他沒太當回事,還沾沾自喜自己眼光不錯。直到——
    陸軍醫院的老院長很喜歡賀雅言,見她總是獨來獨往,也以為她沒有男朋友。
    一天,他一位老戰友的兒子生病住進了陸軍醫院,在了解過人家的個人情況后,他有心為賀雅言做媒。為免賀雅言尷尬,他像布置工作似的把她叫到了辦公室,說:“昨天入咱們院的患者程毅是我老戰友的兒子,這么多年一直忙工作,把個人問題耽誤了,到現在還是一個人。你替我多照顧照顧。他那個人啊,話少,人好。”
    賀雅言沒多想,她答應:“好的,我會多留意他。”
    老院長的目光里立即迸發出一種媒人的喜悅。
    程毅性格隨和,外貌規范,就是膚色有點黑。賀雅言猜測他是野戰部隊的,沒準還和賀泓勛認識,再加上領導的囑托,對他多了幾分關照。
    程毅卻是知情的。
    老院長問:“怎么樣,打算處處嗎?”
    他有點不好意思:“她要是愿意,我服從領導安排。”
    老院長明白他這是相中賀雅言了,正準備替這個悶葫蘆把話挑明,赫義城不知從哪兒聽到了風聲,大搖大擺地殺來了陸軍醫院。
    這是自他腿傷出院后,第一次到醫院食堂蹭飯。
    賀泓勛和牧可雙雙住院那會,賀雅言都像伺候首長似的為赫義城打好飯,擺在面前,就差喂到嘴里了。那位還不領情地和她對抗,后來赫義城自己腿傷住院,賀雅言都盡量親自下廚給他做飯,再帶到醫院來,希望合理的膳食促進他腿傷的愈合,可謂用心良苦。
    現下,賀雅言正因為他忙得像失蹤一樣心里慪著氣,很不客氣地把飯卡一扔:“要吃飯自己去打。”
    這種時候,赫義城當然不敢對女朋友的措辭有微詞,反而忠犬似地說:“我去我去,你想吃什么?”
    賀雅言沒好氣:“氣都氣飽了。”
    “我都沒氣,你氣什么啊。”他像安慰牧可似的拍拍賀雅言的肩膀,說:“我來處理。”
    處理什么?賀雅言不明所以。
    赫義城還以為自己表現不錯,一副“你看我出現得多是時候”的得意,給賀雅言打好了飯菜,還特意給她買了熱飲:“這幾天怕涼吧?喝點熱的。”
    居然記得她的生理期?賀雅言原本準備了一肚子話要和他抬杠,就這么偃旗息鼓了,只涼涼地回了一句:“人結實,扛造。”
    她確實不是嬌情的人,但言語中的不滿已經表達得很明顯,赫義城握住她的手:“什么事吃完了飯再說。”
    賀雅言當然不會當眾給他難堪,何時何地都以他的面子為首位,注意到周圍投過來的目光,她沒再說話。
    飯后,赫義城不顧軍裝在身,牽她手去花園散步消食,一路引得旁人側目。
    賀雅言抽回手:“著裝呢,保持距離。”
    都什么時候了還保持距離!赫義城重新握回她的手,說:“我們是明正言順的搞對象,又不是亂搞男女關系,我就不信誰敢把我抓起來,全軍通報不成?”
    在部隊,談戀愛叫搞對象,女朋友叫家屬。賀雅言對他們的“術語”見慣不怪,她嗔道:“說得好像多合情合理似的。”
    赫義城聞言笑了:“再進一步就合法化。”
    這算是求婚?粗糙草率,沒有儀式感。賀雅言狠狠地在他腰上掐了一把:“你想得美!”
    事后有同事問起:“男朋友啊?”
    賀雅言坦然地答:“是啊。”
    于是,骨科賀副主任有男朋友的事就在醫院傳開了。
    赫義城此行的目的基本達到,為了以絕后患,他還專程去了趟程毅的病房。
    論軍銜職位,程毅需要恭敬地稱呼他一聲:“首長。”
    赫義城示意程毅躺著,自己施施然地坐在病房里唯一一張椅子上,說:“昨天正好去了趟你們團,聽張團長說你住院了。”
    程毅受寵若驚,“謝謝首長惦記,我沒什么大事,很快就可以出院了。”
    赫義城談笑:“我剛剛問了下你嫂子,她說你恢復得不錯。”
    “嫂子?”程毅眼神微變。
    赫義城像是沒有發現他細微的神情變化,語氣平穩地說:“有什么需要盡管和你嫂子說,作為你的主治醫生,我給她下命令了,必須讓你恢復好。”
    程毅笑不出來了,他意識到,自己的傷是主治醫生賀雅言能夠解決的,而自己的個人問題,永遠都不可能和身為首長家屬的她劃等號了。
    就這樣,第一次搞對象的赫義城秒殺了情敵。
    賀雅言對此全然不知。再去程毅的病房,她一如往常,那位臉上的笑容卻消失了,盡管依然客氣有禮,但眼里欲言又止的情緒從原本的熱切期待變成了寂寥失落。
    就這樣平安度過了一次愛情危機,赫義城始終沒意識到自身的問題,依然只在周末往賀雅言的公寓跑。
    換成旁人,或許或因為約會地點私密不易被人打擾,有點什么非份之想,偏偏那段時間赫義城被累得沒了想法,規矩地遵循:吃飯、聊天、睡著、醒了、走人這個流程。
    次數多了,賀雅言難免有情緒。
    這一天,當赫義城省略了聊天環節,直接進入下一階段時,她忍不住把他的軍裝丟了過去:“要睡回去睡,我這不是酒店賓館,不提供借宿服務。”
    赫義城頓時睡意全消:“怎么生氣了?我又睡著啦?你看我這……”
    賀雅言邊往外推他邊說:“解釋就是掩飾,你省省吧。赫參謀長日理萬機,我就不占用您寶貴時間了,您走好,不送。”
    赫義城試圖解釋:“我道歉還不行嗎,我再也不睡覺了好不好?”
    “道什么歉啊,我看你一點歉意都沒有。”賀雅言用力關上門。
    赫義城敲門:“雅言你把門開開,你聽我說。”
    “我沒話跟你說。”賀雅言出言威脅:“要是你擾擾了鄰居,我們也不用繼續了。”
    赫義城不敢再敲門,更不敢大聲說話,他站在外面走也不是留也不時,半晌,不甘心地說:“那我先回去,我們明天再說。你別再生氣了啊,有事就給我打電話,我隨叫隨到。”
    賀雅言悶悶地躺在沙發上,回想兩人平淡無奇的相處,讓她愈發感覺赫義城根本不愛她。這樣的認知,讓她很傷心。以至于后來幾天赫義城打來電話她不接,只回信息說:【我感覺不到你在乎我,分開一段時間冷靜下吧。】
    赫義城收到信息就急了,正準備去醫院找她當面說清楚,師長就下了任務,讓他隨某團搞外訓,即刻出發。
    他只好回復:【是我不對,我沒做好。不要否定我的心意,我沒不在乎!】
    賀雅言沒回。
    一個月后,賀泓勛要去師部開會,原想接牧可和賀雅言一起和赫義城吃個飯,沒想到賀雅言以忙為由一口拒絕。賀泓勛才發現賀雅言的不對勁,但他沒有多問什么,直接去了師部。
    會議結束,賀泓勛隨赫義城去辦公室,問:“怎么了妹夫,有什么家庭矛盾需要大哥給你調節調節?”
    赫義城瞪他一眼,“你不是自賦聰明嗎?猜猜吧。”居然沒計較輩份。
    賀泓勛一笑:“說吧,你怎么招她了。”
    赫義城冤死了:“我是擱在手里怕凍著,含在嘴里怕化了,還敢招她?”
    賀泓勛顯然不信:“那她能給你撂臉子?”
    赫義城想了想,巨細無遺地交代了那晚的情況,當說到自己不知道第幾次靠在沙發上睡著了,賀泓勛很沒風度地笑了。
    赫義城“嘖”了聲,把桌上的煙盒扔過去:“嚴肅點,說正事呢!”
    賀泓勛笑夠了,批評他:“就你這種約會的態度,換成是我,打你八遍都不解氣。
    赫義城其實挺后悔,可還嘴硬:“我態度是很端正的,但我的身體累得不聽使喚啊。你也不是不知道,前段時間忙季度演習的事,我恨不得把自己拆成幾個。”
    事實是這樣,但女人這種生物,不是用事實能夠擺平的。
    賀泓勛教育他:“雅言雖然成熟懂事,但在戀愛這件事上,她僅僅是你的女朋友,是會成為你家屬的女人,你不能要求她像你媽一樣對你。別不高興,我只是打個比方,目的在于提醒你別把她定位在長輩的位置上,而只是把她當成像牧可,你外甥女那樣的女孩兒,多關心,多照顧。如果在你看來她堅強到不需要你為他做任何事,你就要好好想一想,她還要你干什么?沒有你,她依然可以過得很好,何必為你洗手做羹湯?”
    赫義城隱隱懂了賀雅言那晚為何發脾氣了。
    戀愛以來,他從未為她做過任何事。他以為,她不需要。
    赫義城拍腦門,為自己的愚笨。
    賀泓勛知道他想通了,得意起來:“可可說得沒錯,戀愛方面,你確實需要我的支援。”
    赫義城被他的得瑟樣兒氣笑了,抬腳踢過去。
    賀泓勛輕巧地避過,戴上帽子要走:“別說我沒提醒你啊,我妹子行情不錯,你不抓緊點,沒準哪天她就成為副院長夫人了。”
    副院長?赫義城幾乎忘了那個在他骨折住院期待就對賀雅言大獻殷勤的副院長同志了。他搶先一步走出辦公室:“解決了一個老院長還不夠,副的也跟著添亂,這陸軍醫院簡直是豺狼當道。”
    赫義城一路飛車直奔賀雅言家,恰好在樓下看見賀雅言正從副院長車里下來。
    見副院長把手搭上賀雅言肩膀,赫義城不顧軍裝在身喝道:“拿開你的臟手!”邊出手。
    伴隨著窒悶的擦撞聲,一記重拳砸在副院長文質彬彬的臉上。
    賀雅言最先反應過來,她沖上去攔:“赫義城你干什么?”
    副院長全無防備,但生性的快速反應讓他在挨了一下后本能地揮出一拳。然而,拳頭卻在距離赫義城側臉寸許處生生收住。他目光暗沉,有如黑寂的夜,“看在雅言的面子上這次我不計較,下次再見,你最好給我客氣點,赫義城!”
    赫義城只當這是情敵的威脅,他還想上前,手臂已被賀雅言牢牢抱住。
    她斥責:“你沒完了是吧?表哥教訓你一頓好啊?”
    表哥?赫義城怔住。
    副院長慢條斯理地拍拍他肩膀,說:“這么沖動的妹夫,我不看好。”
    我用你看好?赫義城心火未消,恨不得再給他一拳。
    等副院長走了,賀雅言松開他了:“威風夠了嗎?用不用我為你的英勇發個獎杯?”
    明明是來道歉的,沖動卻在這一刻占了上風,赫義城氣急敗火地說:“在你看來,我這是在逞威風嗎?我以為有人覬覦我的女人,我來捍衛我的愛情不對嗎?”
    想到副院長竟然是什么勞什子表哥,他更氣了:“合起伙來蒙我是吧?看我上當失態是不是很有成就感?我赫義城就是這么慫,我輸不起你,行了吧?”
    那是兩人確定戀愛關系后,赫義城第一次對賀雅言發脾氣。甚至是婚后多年,向來霸道的他也從未吼過她半句,即便前一秒還在因為工作上的事生氣,或是誰惹毛了他,只要她出現,他都會把火氣壓下來,對她溫柔縱容的微笑。
    所以那一次,賀雅言記憶猶新。她以為,他吼完會氣得一走了之。畢竟,他是那么驕傲的人,鮮少有人敢和他叫板。
    但他沒有。
    他只是站在原地,背對她,以手撫額。
    賀雅言知道他動氣了,因為被眾人隱瞞,或許還有她的態度和誤解;他也很尷尬,因為沒搞清楚事實就動了手,還吼了人,沒有臺階可下。
    賀雅言望著赫義城的背影,高大挺拔,像是一座山,可以為她擋風遮雨,不對,是為很多人擋風遮雨。比如牧可,在她需要時第一時間趕到,為她料理和擅后所有事。比如賀泓勛,在他演習失敗遭師長狠批后,激將他繼續努力,并在軍事上給予指點。比如赫義梅,在她因偏激失去了所有親人后,他既肯定她的錯,又不否定和她的姐弟親情,教她如何變得平和,學會付出。
    除此之外,還有很多。
    他是赫義城,他肩膀上扛著那么重的擔子,但他從來都對“辛苦”只字不提。
    她卻像別人一樣,對他有所求。還比別人過份,所求更多。
    忽然就有了歉意。
    賀雅言上前拽了他胳膊一下,約他:“一起吃晚飯嗎?”
    這樣的畫風突變,赫義城有點反應不過來,他偏頭,以不解的目光看她。
    賀雅言挑眉,主動認錯:“是我不對,沒早早向你解釋表哥的事,就當是向你賠不是吧,我下廚,賞不賞光,赫參謀長?”
    赫義城明白過來她這是在給自己臺階下呢。他默了下,說:“出去吃吧,你上一天班也累了。想吃什么?”
    賀雅言握住他的手:“吃了一個月的粗糧,不想我做的飯啊?”說完牽著他走進單元門。
    賀雅言平時都是自己做飯,家里什么都有。她不需要赫義城打下手,把他推出了廚房:“去休息,開飯我叫你。”
    休息這種奢侈的事,在繼上次晚飯后睡著的教訓后,赫義城不敢。以至于賀雅言從廚房出來時,就見他板板地坐在客廳看軍事頻道。
    賀雅言為那晚趕他出門而后悔。
    晚飯過后,赫義城堅持洗碗,然后就要出門。
    賀雅言不解:“你要走啊?”
    赫義城邊穿鞋邊答:“水龍頭壞了,我下樓買一個換上。”
    天都黑了,這個時候修什么水龍頭啊。賀雅言說:“就是出水有點慢,不耽誤用,改天再說吧。”
    赫義城不聽:“你看電視去吧,等會給我開門就行。”
    再回來時他買好了新的水龍頭,還從物業借來了工具。但因房子裝修時改造過水電,他關水閘時頗費了些力氣,見他在廚房跪倒爬起的折騰,賀雅言既無奈又心疼。
    等換好了廚房的水龍頭,赫義城又進衛生間把手盆的水龍頭也檢查了一遍,確定沒問題,他看看時間,拿起軍裝穿上:“你早點睡吧,我回去了。”
    賀雅言以為他是負氣,她抄手站在客廳里,沒留他。
    赫義城見她不吭聲,在門口站了幾秒,真走了。
    聽見關門的聲音,賀雅言氣得把沙發上的抱枕一股腦全扔了過去,包括在他出去買水龍頭時,給他準備的睡衣。
    “笨蛋赫義城!”她嘴上罵著,腿卻控制不住地走到窗前,可站了很久,都沒見那人從樓道里出來,而他的車,悄無聲息地停在原地。
    賀雅言正不解,收到一條來自赫義城的信息,他說:【我沒有不在乎。從你答應和我在一起那天起,我就發誓好好對你。我承認,我做得不夠,嚴格說來,我沒為你做過什么。但我的心,只為你所有。你如果還需要時間冷靜,我就等你。我反正不需要冷靜,我喜歡你,想和你在一起的初衷從沒因任何人任何事改變過。很抱歉浪費了很多約會的美好時光,從這次起我就開始改正,端正的態度對待每次約會。】
    這個男人啊,真是讓人又氣又愛。
    賀雅言走到玄關處站了片刻,打開了門。
    感應燈在頭頂亮起,她看見赫義城坐在樓梯臺階上,眼神炙熱期待。
    她問:“不是說走嗎,坐這兒發什么呆呢?”
    “關上門才想起來,還沒抱你一下。”赫義城起身,眼神專注地盯著她的眼睛:“一個月沒見了,怪想你的。”
    賀雅言很想忍住笑意,卻失敗了。她嘴角噙著笑,“那還傻站著干嘛?”
    赫義城無聲地笑,他上前一步,把賀雅言抵在門上,唇覆上她的。
    后來,赫義城當著賀家長輩的面,鄭重其事地向賀雅言求婚。當然是成功了,連領證的時間都在當晚確定了下來。
    賀雅言因此埋怨:“怎么他說什么是什么呢,都沒人問我的意見?”
    賀家老太爺卻說:“□□的戰士最聽黨的話,你作為他媳婦兒,應該聽他指揮。”
    這種邏輯!賀雅言氣得叉腰。
    赫義城則握住她的手表決心:“我能娶到你,是八輩子修來的福氣。為免被人截胡,你就遷就一下,早點和我把證領了吧。”
    求婚都答應了,領證再折騰,就太嬌情了,尤其赫參謀長還給了她好大一個臺階下,賀雅言能不大手一揮批準了他的請求嗎?
    相約領證那天陽光正好,赫義城一路都在喜氣洋洋地唱:“解放區的天是晴朗的天……”
    賀雅言被他的喜悅感染,一路都在笑。
    到了民政局,才發現他們來得不是最早的,前面已經排了很多人。
    赫義城若有所思:“都是聰明人,知道利用合法手段讓一切趨于平常。”
    賀雅言立即就明白了他的意有所指:“是啊,有了那張通行證,你們再也不用擔心有人揣摩你家屬了。”
    心思被看穿,赫義城笑。
    等待的時間里,有領了證出來的新人給周圍的人發喜糖,赫義城懊惱:“我們也該帶點糖來的。”
    賀雅言順口說:“下次吧。”
    赫義城起先沒在意,還跟著點頭,后來反應過來:“沒有下次,這地方我一輩子只來這一次。”
    賀雅言意識到口誤,笑了。
    給他們辦手續的是位大姐,工作很認真,恨不得一個字一個地審核他們的材料。赫義城見狀有點急:“手續齊全的,部隊結婚麻煩,我都是抽時間過來的,您趕緊給我們辦了吧。”
    賀雅言踩他一腳,示意他別說話。
    大姐說:“軍婚是挺麻煩的,昨天有個機要參謀來辦手續,那資料多的啊。”
    赫義城替人家解釋:“三軍之重莫過于密,萬一娶了個間諜就麻煩了,當然要審得細點。材料多是正常,您多理解。”
    婚后,賀雅言曾問赫義城:“如果牧可沒有遇見我哥,你會愛上我嗎?”
    赫義城聞言連頭都沒抬,他眼睛鎖定電腦屏幕,漫不經心駁回去:“這種假設不成立,可可遇不上你哥,我就遇不上你。”
    賀雅言抬手關了他的電腦:“怎么就不成立了?你腿骨折不住院啊?你住院能遇不上我嗎?我們的相遇根本和別人沒有直接關系。噯,別說你是沖我才到陸軍醫院治腿的啊。”
    被強行關機赫義城也不惱,他只是摟住賀雅言的腰笑,“好好,遇上了,然后呢?作為我的主治醫生,你會在我們倆兒沒有任何特別關系的情況下解決我的一日三餐和整夜陪護嗎?說到底,是因為可可和賀泓勛戀愛了,你看在你哥的面子上才照顧我,近而對我產生了愛慕之情。”
    賀雅言揪住他耳朵:“誰先對誰產生了愛慕之情的,你給我說清楚。”
    赫義城立即改口:“我我,是我先對你產生了愛慕之情,死皮賴臉要倒插門,你才勉強答應的。”
    賀雅言微微嗔道:“居然敢試圖掩蓋事實真相!”
    赫義城笑起來,“不管真相是什么,反正你是跟了我!”
    賀雅言還曾問過一些沒有技術含量的問題,像是:“如果我和可可同時落水,你先救誰?”
    沒意識到妻子在撒嬌,赫義城的目光被迫從作戰地圖上收回來,他略微蹙眉,理智地回答:“可可在海邊長大,水性好到救你都不成問題,哪有我用武之地?”
    “這樣啊。”賀雅言趴在他肩膀上,慵懶地說:“那要是你和我哥同時掉水里,嫂子會救誰?”
    赫義城的腦回路和常人不同,他的第一反應竟然是:“他個大男人還需要可可救?”然后不及賀雅言反應,已經撥通了賀泓勛的電話,質問他:“你不會水嗎?”
    深更半夜的問這種問題!賀泓勛鎖眉:“我會不會水和你有關系?”
    “怎么沒關系?萬一哪兒天落水了,難不成讓可可救你?好意思!”不給賀泓勛說話的機會,赫義城以首長的身份命令:“不會的話抓緊學,否則見天收拾你!”
    賀泓勛摔電話。
    那端牧可對老公突來的脾氣莫名其妙,這邊賀雅言已經揪住赫義城的耳朵:“首長了不起還是舅舅了不起啊,你能不能尊重一下我大哥?”
    “我還尊重他?!”赫義城氣憤:“因為一場莫名其妙的賭注,我輸了兒子的輩份都沒計較,還要我尊重他?”
    賀雅言忍笑,“愿賭服輸,還不怪你自己啊。”
    赫義城不服:“我輸的是兒子的輩份,不是我的身為舅舅的輩份,所以尊重他這種事,免談。”
    賀雅言哭笑不得:“行行,我們都尊重你行了吧,小舅舅!”
    赫義城哼了聲:“你不用,你是我老婆,咱倆輩份平等,只是在夫妻關系中,分工不同。”
    算了,有了這次的經驗,賀雅言再不敢在他面前提起輩份的事了。然而,無論生活中再有多少這樣的爭執嘻鬧,他們彼此相愛,是不會更改的事實。
    至于事實背后的幸福指數,很多年后牧可去探望赫義城,參見舒適地靠在躺椅上遙望天際的男人臉上愜意的神情,答案已經不言而喻。
    金色的陽光下,漫山的繁花間,赫義城這樣對賀雅言說:“十歲之前視大姐如母,三十歲之前視可可為女,此后有你朝夕相伴,這輩子,再無所求。”
    晚風拂過,掠過斜陽看去,他們緊扣的手指上,是一對代表相許此生的婚戒。
    再后來,賀雅言無意間翻開赫義城的筆記本,最后一頁剛勁有力地寫著:至親摯愛的人,感恩你們讓我幸福!
    什么是幸福?
    把愛情落實到生活,牽了她的手,就是一輩子,不問如何天長地久,只在平淡的現實里把她當成手心里的寶,與她河邊漫步,風雨同路。
    這是婚姻最好的狀態,更是對幸福最好的詮釋。愿他們此生都似這樣,牽手不離,溫柔到老。也祝所有與這個故事結緣的你,此生無憂,平安喜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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