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媽跟你保證一定不讓冬兒離開媽媽?!?br/>
南嫣摸摸冬兒的小鼻子,在她額頭親了一口,鄭重的保證。
南嫣滿懷希望的去醫(yī)院,卻迎來讓人遺憾的消息。
對方拒絕捐獻(xiàn),南嫣興奮的心情再次被打趴下。
南嫣不愿放棄,醫(yī)生不能透漏對方信息。
她就趁著醫(yī)生不注意抄到了對方的聯(lián)系電話。
為了救冬兒,她愿意不顧一切。
只是,她不知道,在她走后主治醫(yī)師悄悄的打了一個電話。
“喂,手機(jī)號她已經(jīng)拿到了,我的任務(wù)完成了?!?br/>
電話那頭的賀秀蓮笑的陰冷猖狂:“好,你放心,我一分錢都不會少你的。”
南嫣離開醫(yī)院就開始給對方打電話,資料顯示對方應(yīng)該是個男的,可是接電話的是個女人,聽說捐獻(xiàn)骨髓的事立刻掛了電話。
南嫣不厭其煩打了不下十通電話,對方才極不耐煩的訂下一個見面地點(diǎn)。
天使酒吧,津城最有名的主題酒吧。
里面送酒的小姐都是穿著雪白的超短裙,戴著天使的翅膀給客人服務(wù)的。
南嫣對這個地方莫名的抗拒,可是她知道自己沒有退縮的權(quán)利。
哪怕里面是刀上火海,她也必須去。
她跟冬兒保證過,一定會救她。
她說到,就必須做到。
一進(jìn)門,就被美麗的天使小姐迎上帶到了一個小包間。
推開門,里面?zhèn)鱽砟腥舜挚竦母杪暋?br/>
南嫣心里咯噔一下,想退,可她根本沒有退路。
南嫣握緊了手機(jī),看著里面許多的男男女女問道:“請問你們誰是馬先生?”
男人的歌聲頓時他停止,轉(zhuǎn)頭看向南嫣,滿臉油光的臉轉(zhuǎn)過來時南嫣的身子猛的一怔。
“又是你?”
男人一雙不大的眼睛瞇了起來,胖手一揮身邊的朋友全都散了。
臨走時都好奇的問道:“這誰呀?”
“馬哥,你口味可夠重的呀?!?br/>
“滾,老子有正事?!?br/>
眾人散盡,南嫣的后背脊開始寸寸發(fā)涼。
她記得他,在帝王跳舞那天,霍北宸當(dāng)眾羞辱她,讓他親的那個男人就是他。
沒想到適合冬兒骨髓的會是他!
她攥緊了垂在身側(cè)的拳頭,心里一片兵荒馬亂。
“馬,馬先生,我的女兒她,她才五歲,她是個很可愛,很懂事的孩子,我希望您,您能給她一個活下去的機(jī)會。”
南嫣說這些話,用盡了全身的力氣。
從前傲嬌的南嫣不會求人,也從不屑求人。
現(xiàn)在的南嫣也不會求人,每一次求人對她來說都是一種折磨和煎熬。
馬胖子一屁股坐在沙發(fā)上,二郎腿翹得高高的,點(diǎn)了一根煙吞云吐霧起來。
他不說話,一雙鼠眼不懷好意的上下打量著南嫣。
南嫣被他這樣的目光盯的不知所措,攥著的手心全是汗。
“馬先生,如果您,您要錢,您可以開個價,我,我盡量滿足?!?br/>
她能想到的就只有用錢了,她一點(diǎn)兒也不指望這個人是個善良的人,可以用真情打動。
“盡量滿足?”
姓馬的終于開口了,南嫣連忙點(diǎn)頭。
“過來陪我喝杯酒吧?!?br/>
姓馬的云淡風(fēng)輕的說著,看哪個架勢是要詳談了。
南嫣拖著沉重的腳步走過去,坐到他身邊接過他遞來的酒。
看著杯中猩紅的液體,猶豫再三。
“怎么?怕我給你下藥?我又不是沒見過你的脫掉假發(fā)的樣子,我告訴你,就你這樣的躺在我面前我都懶得多看一眼?!?br/>
姓馬的義憤填膺的說著,給了南嫣一個極為不屑的白眼。
南嫣自嘲的笑了笑,好像個他說的也不是沒有道理。
南嫣早不是當(dāng)初的南嫣了。
姓馬的用余光瞥見南嫣喝下那杯酒,小鼠眼里滿是得意邪惡。
“馬先生,您,您想要多少錢?才肯給我女兒捐骨髓,您說,我都可以滿足,只要您愿意救我女兒,您就是我的恩人?!?br/>
南嫣誠意滿滿的看著姓馬的,就差個他跪下了。
姓馬的卻和她賣起了關(guān)子。
“可是我不要錢,錢我有,而且跟你一個重病的孩子母親要錢,我也開不了這口?!?br/>
南嫣著急的追問:“那您要什么?”
姓馬的摸摸肥厚的雙下巴,奸邪的笑道。
“其實(shí)上次在帝王我還是很喜歡你的,雖然沒有頭發(fā),可是身體好。”
聽了這話,南嫣整個人像是被丟進(jìn)了冰窖。
“你看你本來也是出來賣的,能夠救女兒也是物盡所用是不是?”
姓馬的一邊說,一邊站起來朝南嫣走了過去。
南嫣下意識的躲開,可是他又再度貼了上來。
“躲什么呀?不想救女兒了嗎?”
一邊說著,那張滿是煙味的嘴就朝南嫣親了過去。
南嫣伸手推開他,躲得遠(yuǎn)遠(yuǎn)的。
“馬先生,我這樣的貨色配不上你,我覺得你還是要點(diǎn)兒錢來的更實(shí)在。”
南嫣極力反抗,可是眼前突然一陣暈眩,她又重重的摔回沙發(fā)。
姓馬的迫不及待的壓了上來,看著她迷惘的雙眼奸惡的笑道:“南嫣,你說你好歹曾經(jīng)也是津城的名媛,這么容易就被騙了。實(shí)話告訴你吧,我的骨髓救不了你的女兒,那都是故意引你上鉤的圈套。誰讓你得罪了不該得罪的人?”
南嫣的腦袋轟隆一下,全身所有的血液都直往腦門上沖。
冬兒最后的希望原來只是誘她上鉤的圈套。
“是誰?誰要害我?”
“你伺候我,伺候舒服了,我就告訴你呀?!?br/>
男人的嘴不管不顧的朝她的臉懟過來,南嫣伸手擋著,憑借最后的意志負(fù)隅頑抗。
包廂的門,突然打開。
蘇宇諾高大清朗的身影出現(xiàn)在門口,南嫣像看到了救星一樣伸手呼救。
喉嚨被男人大手掐住了,她發(fā)不出絲毫的聲音,就連掙扎都變得軟綿無力。
蘇宇諾緊擰的眉心,忽然舒展了,他那雙黑白分明的眸子里盛放出來的鄙夷和嘲諷,想一把尖刀,生生的扎進(jìn)南嫣的心窩。
他走了,像什么都沒看見,冷漠的轉(zhuǎn)身離去。
門又重新關(guān)上,南嫣再一次被推薦的絕望無助的深淵。
小鼻涕蟲,在你眼里煙煙姐姐真的那么臟嗎?
小鼻涕蟲,你回來,回來救救我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