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婆,你在想什么呢?”
“你,你怎么又回來了?”
許晴好奇的問著,滿目質(zhì)疑。
霍龍撓撓頭,在許晴的耳邊輕輕耳語了兩句,爾后笑著轉(zhuǎn)身離開。
許晴更懵了。
霍剛要她查洛溪和徐慧喬的親子關(guān)系,霍龍要她查霍剛和徐慧喬的親子關(guān)系。
這兩個人到底怎么了?
到底誰才是徐慧喬的親兒子?
許晴滿心疑惑,不自覺的走到了徐慧喬的病房。
她剛進去,阮綿綿和洛溪隨后就來了。
“許晴,你在這兒?”
阮綿綿看到許晴,熱情的伸手和許晴打招呼。
許晴微微笑了笑,目光裝作不經(jīng)意的落在洛溪的臉上,其實心里已經(jīng)緊張的要死了。
她要怎么拿到洛溪的頭發(fā)?
“綿綿,你最近還好嗎?有沒有去找王醫(yī)生檢查?”
“沒有,檢查時間還沒到。我沒事,你不用擔心我。”
阮綿綿輕輕的笑了笑。
“徐姨怎么樣了?”
“情況很穩(wěn)定,沒什么特別的。”
兩個人有一句沒一句的聊著,許晴滿腦子都在想著,怎么弄到洛溪的頭發(fā)。
忽然看到桌子上的蘋果,便拿了一個遞給阮綿綿。
“吃個蘋果。”
“謝謝。”
阮綿綿伸手去接,許晴卻提前松了手。
蘋果啪嗒一下掉在地上,不偏不倚落在洛溪腳下。
洛溪很紳士的低頭去撿蘋果,許晴也忙著低身去撿,很驚險的在她的肩膀上拿到了一根短發(fā)。
“對不起,對不起。”
“沒事,一個蘋果而已。”
阮綿綿并沒有發(fā)現(xiàn)許晴的小動作,洛溪也沒有發(fā)現(xiàn)。
許晴握緊了頭發(fā),深深松了口氣。
“還有病人在等我,我就先去了,你們多陪陪徐姨。”
“好。”
阮綿綿目送許晴離開,還有點欲言又止。
她其實有很多話,想跟許晴說。
可是,許晴好像因為上次的事情,還在生她的氣。
“綿綿,你怎么了?看起來情緒不太對。”
“啊?沒有呀,可能是昨晚沒睡好。”
阮綿綿敷衍的應(yīng)了一聲,然后低頭幫著徐慧喬按摩腿。
她按摩一邊,洛溪就按摩另一邊。
兩個人相對坐著,卻相對無言。
洛溪幾次看向阮綿綿,想找話說,卻發(fā)現(xiàn)他們之間好像根本無話可說。
許晴弄到了頭發(fā),第一時間就去找DNA檢測的醫(yī)生了。
她一刻,一秒都不想等。
可是,她卻絲毫沒有注意到有人一直悄悄跟在她身后。
......
洛氏集團辦公室。
“先生,那個女醫(yī)生去了一趟DNA檢測室。好像是要做DNA檢測。”
“知道了,你先下去。”
洛溪坐在大班椅上,深深的吸了一口煙。
許晴去做DNA鑒定?
她是不是知道了什么?
女人怎么這么喜歡多管閑事。
洛溪沉默了好一會兒,才把煙摁滅在煙灰缸里,又拿出了手機播出了一個電話。
“市二醫(yī)院,那個叫許晴的女醫(yī)生,跟著她,拿到她手里的東西,拿到之后就讓她永遠消失。”
說完之后,徐徐掛斷了電話。
勾起唇角,冷笑,比地獄深寒。
許晴拜托了同事加急,一整天都在等著結(jié)果出來,惴惴不安。
既期待又興奮。
終于下午六點的時候,等來了同事的電話。
她掛了電話,匆匆忙忙朝醫(yī)院B棟,醫(yī)學研究室跑去。
洛溪先走,阮綿綿一直留在醫(yī)院。
她不想回到那個家,被那些保姆傭人看著。
就想跟徐慧喬在一起多待一會兒,給徐慧喬放音樂,聊天。
不知不覺天就暗下來了,她想著許晴也該下班了,便想著去找許晴,請她吃飯,為上次的事情跟她道歉。
她人還沒走到許晴辦公室,就看到許晴從辦公室跑出來。
行色匆匆的,好像有什么急事。
阮綿綿想也沒想就跟著追上了,跟在她身邊的保鏢也隨即跟了上去。
“陳醫(yī)生,兩份報告都出來了嗎?”
“你拜托的事兒,我能不搞定嗎?兩份報告都在這里。記得請我吃飯。”
陳醫(yī)生是個三十歲左右的單身狗,對漂亮的許晴當然是一點抵抗力都沒有,看著許晴的眼睛都在發(fā)光。
“好,要吃什么地方你選,訂好了告訴我。”
許晴拿著報告的時候,心都快要從嗓子眼兒跳出來。
根本沒時間跟陳醫(yī)生寒暄,拿著報告就走了。
一路上邊走看打開,她真的迫不及待的想要知道答案。
可是她還沒來得及拆開文件袋,突然被人從背后捂住了嘴巴。
她立刻聞到了乙醚的氣味兒,下意識的屏住了呼吸,可最終還是暈倒在那個人的懷里。
阮綿綿趕到的時候,正好看見許晴靠在一個陌生男人的懷里。
她不禁蹙眉,快步跟了上去。
許晴來的時候活蹦亂跳的,怎么這一會兒的功夫就暈了?
那個男人是誰?
阮綿綿越想越不對勁,快步追上去攔在了那個男人的面前。
“先生,請等一下。”
那個男人聽到聲音,猛的一怔。
手悄悄伸到衣服口袋,摸到了他的槍。
“先生,你的文件掉了。”
阮綿綿走近他的那瞬,突然發(fā)現(xiàn)了男人風衣口袋里的槍。
她心里咯噔一下,故意把話題扯開了。
低身撿起地上的文件袋遞了過去,男人一只手摟著許晴,另一只手握著槍。
這會兒只能,放下槍伸手去接文件袋。
阮綿綿趁機拿起手上的防狼噴霧,猛的朝男人噴去。
“來人呀,救命呀,有色狼。”
阮綿綿大聲尖叫,她的保鏢迅速沖了上來。
男人措手不及,扔掉許晴倉皇逃竄。
兩個保鏢,迅速追了上去。
醫(yī)院里的醫(yī)生很快幫忙,把許晴給弄醒了。
“報告,報告呢?”
“什么報告?許晴,你知道不知道要不是這位小姐救你,你剛才差點命都沒了,那個報告那么重要,比你的命還重要嗎?”
陳醫(yī)生看許晴醒來,激動不已。
阮綿綿著急的坐到許晴身邊問她。
“是兩個文件袋嗎?被那個男人拿走了。許晴,到底是什么報告?那個男人是誰?”
許晴看著阮綿綿,用力的晃了晃腦子。
然后,有著急的抓著陳醫(yī)生。
“陳醫(yī)生,你電腦里應(yīng)該有留檔,你給我把原檔掉出來看看。”
“許醫(yī)生,你是醫(yī)生,我們要保護病人隱私,我們怎么可能會留檔呢?你腦子壞掉了?”
陳醫(yī)生想看傻子一樣看著許晴。
許晴懊惱的長嘆了一口氣。
“許晴,你告訴我到底怎么了?”
阮綿綿著急的詢問著,她莫名的覺得這件事不簡單。
許晴不想說話,一個字都不想說,滿腦子都在想到底是誰搶走了報告?
誰又會知道她在這里做了親子鑒定?
肯定不會是霍剛,那就只有洛溪了。
阮綿綿見許晴不說話,就著急的去問陳醫(yī)生。
“陳醫(yī)生,到底什么報告?”
陳醫(yī)生愛莫能助的聳聳肩:“對不起,我不能隨意泄露病人隱私。”
然后目光好奇又擔心的盯著許晴提醒道。
“你可能得罪了不得了的大人物了,你要不要報警,申請警方保護?”
許晴抬頭看了一眼陳醫(yī)生,淡淡應(yīng)了一聲。
“不用,我男朋友可以保護我。”
“男盆友?好吧,我走了,你別請我吃飯了,我沒有男朋友保護的。”
陳醫(yī)生開玩笑的調(diào)侃著,撇撇嘴轉(zhuǎn)身離開。
阮綿綿目送陳醫(yī)生離開,關(guān)上門,著急的拉住了許晴。
“許晴,到底是什么報告?我求你告訴我好不好?”
許晴抬頭目光深深的看著阮綿綿。
“你真的想知道嗎?”
“許晴,你是不是有事瞞著我?你和霍龍都有事瞞著我對不對?”
阮綿綿早就感覺到了,只是一直沒問,問了許晴也不會說。
“對,我們的確有事是瞞著你。我瞞著你給洛溪和徐慧喬做了親子鑒定。”
阮綿綿驚的張著嘴,好一會兒才說出話來。
“為什么?你們懷疑洛溪不是徐姨的兒子?這怎么可能?洛伯伯寧死前已經(jīng)做過了鑒定了,他親口跟我說的。不可能會有錯。”
阮綿綿搖頭否定,覺得許晴的想法很荒唐。
許晴淡淡的笑了笑,繼續(xù)說道。
“你知道我還給誰做了親子鑒定嗎?”
“誰?”
“霍剛。”
阮綿綿的心咯噔一下,像是墜入無盡的深淵。
“什么意思?”
阮綿綿挫敗的問著,莫名的感覺心一下子被掏空了。
“我給洛溪和霍剛同時做鑒定,偏偏就有人來搶,來殺人滅口了。他在怕什么?怕我們知道真相,這個人絕對不會是霍剛對不對?那就只有洛溪了。”
許晴冷靜的沉著的分析著。
阮綿綿不斷的在搖頭,不停的在搖頭。
“不是,不可能,洛伯伯明明已經(jīng)做過堅定了。再說了,你為什么要給霍剛鑒定?他和這件事又有什么關(guān)系?”
阮綿綿感覺自己快要崩潰了。
盡管她在拼命的否定,告訴自己那不是真的。
可是她在內(nèi)心里,還是無法說服自己。
“阮綿綿,如果我告訴你,霍剛還活著,你會怎么樣?”
許晴語氣深沉的說著,目光探究的看著阮綿綿。
“你說什么?再說一次?”
“阮綿綿,洛溪你清醒一點,洛溪不是你心里的洛溪。他很有可能是個禽獸。”
“我不要聽這個,你告訴我霍剛在哪兒?他在哪兒?他是不是還活著,他為什么不來找我?”
阮綿綿激動的喊著,死死抓著許晴的手臂,渾身都在顫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