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只有無垢不知道神啟者,求知若渴的問:“神啟者又是什么人?”</br>
司徒慕簡單解釋,無垢問:“那怎么能判斷對方是不是神啟者呢?”</br>
司徒瑤道:“傳說中神啟者擁有天眼。天眼發(fā)揮到極致能穿越過去與未來。”</br>
司徒瑤一解釋無垢就明白了,司徒瑤道:“只是神啟者終究是凡人,凡人擁有如此天賦,必折壽元,據(jù)記載曾出現(xiàn)的神啟者皆活不過知天命之年。”</br>
有得必有失,天道一直如此。</br>
姜夕顏沒有離開,她也聽說過江疏影的美麗,身為女子,怎會不好奇,楚瀟然和江疏影談了半個時辰,半個時辰后楚瀟然先離開,眼圈有些紅。司徒瑤見狀忙跟了上去。</br>
楚瀟然離開后,眾人才回到花廳,姜夕顏一看到江疏影也怔住了,擁有這樣的容貌,若是稍加利用,傾國傾城怕也不是難事。</br>
司徒慕跟江疏影介紹道:“這是鎮(zhèn)妖門門主姜夕顏,也是我的好友。”</br>
江疏影對姜夕顏微笑道:“幸會。”</br>
這一笑除了司徒慕之外,其他人全部被擊中,無垢喃喃道:“明兒個讓江掌門對那群人這么笑上一笑,怕是什么紛爭都平息了吧。”</br>
江疏影聞言愕然,無垢也知道自己唐突了,臉紅撲撲的,忙道:“對不起,我......”</br>
江疏影嫣然一笑,“若真能如此,多笑一笑又何妨。”</br>
司徒慕與江疏影接觸最多,知道她是外冷內(nèi)熱,笑道:“那好,明天就靠你了。”</br>
但傅靈韻卻顯然有些不滿他們之間的調(diào)侃,臉色已有些沉,司徒慕看在眼里,咳嗽一聲道:“兩位遠(yuǎn)道而來肯定也累了吧,客房已經(jīng)準(zhǔn)備好,請兩位稍做休息,等會為兩位接風(fēng)洗塵。”</br>
江疏影點(diǎn)點(diǎn)頭,和傅靈韻一起隨侍女前往客房。</br>
兩女走后,司徒慕對姜夕顏道:“你也留下來用膳吧。”</br>
姜夕顏道:“你不讓我留下我也會留下,多看看那傾世美顏也是好的。”</br>
半個時辰后晚宴備好,司徒慕親自去請,江疏影幫了他許多,于情于理也該隆重招待。</br>
楚瀟然沒有來,司徒慕悄悄告訴司徒慕,楚瀟然的情緒到現(xiàn)在還未完全平復(fù)下來,拉著她一時流淚一時又歡喜。</br>
司徒慕特別吩咐,他知道江疏影她們飲食清淡,所以特地要求席面以清淡為主。</br>
江疏影見到菜色后對司徒慕道:“有心了。”</br>
司徒慕道:“應(yīng)該的。”</br>
姜夕顏和司徒瑤都是出自玄門正宗,從小家教甚嚴(yán),本來都自覺儀態(tài)已經(jīng)很好,但在江疏影面前都不覺身處慚色,江疏影只是簡簡單單吃飯,那股仙氣都自然而然的流露出來。</br>
這樣的人,真的只可遠(yuǎn)觀,姜夕顏感覺哪怕只是碰她的發(fā)絲一下就是一種不可饒恕的褻瀆。</br>
席上眾人都沒說什么話,一頓簡單的晚宴過后,司徒慕讓婢女上了茶點(diǎn),分主次落座后,司徒慕道:“明日恐怕會有一番風(fēng)波,大家都做好準(zhǔn)備。”</br>
眾人都知道,這風(fēng)波最中心的就是御靈門和鎮(zhèn)妖門,畢竟他們擁有的是攻擊力,司徒慕很清楚魔星之事不過是個幌子,或者說是一石二鳥之計(jì),比起還未真正出現(xiàn)的魔星,他們更忌憚的是他們。</br>
這種時候,司徒慕和姜夕顏的事的確不能對外宣布,他們必須抱團(tuán)。</br>
司徒慕對江疏影道:“我知道雪山醫(yī)脈并不愿意參與玄門內(nèi)斗之事,可如今江掌門在監(jiān)正府落腳,對外來說就已經(jīng)選定了立場。”</br>
江疏影微笑道:“難道疏影和司徒公子還不能稱為朋友嗎?”</br>
司徒慕道:“若江掌門還不能稱之為朋友,那司徒慕也沒有幾個朋友了。”</br>
江疏影道:“既是朋友,又何須計(jì)較,江疏影在這世上除了幾個師姐妹最親近之外,便也只有司徒公子和方姑娘兩個朋友。”</br>
江疏影說這話落落大方,但其中的情誼卻是情真意切,玄門之外,眾門派唯一不愿得罪的就是雪山醫(yī)脈,畢竟誰都不能保證沒個受傷生病的時候。</br>
司徒瑤高興道:“現(xiàn)在天問,詭醫(yī),鎮(zhèn)妖,御靈聯(lián)合在一起,無論是誰也不敢輕易動我們的。”</br>
司徒慕道:“諸位早些休息吧,明日我們一同去玄門堂。”</br>
各自回房,司徒慕躺在榻上卻輾轉(zhuǎn)反側(cè),他想念方小蝶,只要一空下來就會想,他到現(xiàn)在也不知道為何方小蝶會突然離開自己。</br>
這幾日他睡的很少,每次睡著就會被噩夢驚醒,那噩夢都與方小蝶有關(guān)。他又運(yùn)起混元珠,可依舊如泥牛入海毫無反應(yīng)。</br>
第二日司徒慕便和姜夕顏,莫言和江疏影一起參加玄門大會,四人分別乘坐一輛青油小車,穿街過巷最后來到一幢府邸前。</br>
府邸外有兩個門童,四人下車后依次遞上拜帖。門童一見忙開門請他們進(jìn)去。</br>
四人雖然不是乘坐一車,但玄門中人都知道他們是一起的。</br>
這次的會議每一玄門只能派一人參加,也是怕引起動蕩。上一次大會舉行時是五年前,是他叔叔司徒仁信參加的。</br>
門童引著四人來到正廳,正廳之中已經(jīng)坐了十一個人。本來廳中鬧哄哄,你一言我一語似乎在爭論什么事,但他們一進(jìn)門,所有聲音都安靜了,所有人的目光都匯聚在他們身上。</br>
司徒慕和姜夕顏他們進(jìn)來后對諸人抱拳行禮后就走到剩下的空椅上坐下,這空椅的擺放很有講究,雖然玄門不分高低的,但歷來實(shí)力愈強(qiáng)的坐的愈前,詭醫(yī)門且不提,御靈門鎮(zhèn)妖門和天問一向是位居前五的,可現(xiàn)在留下的空椅卻是最末。坐在最前面的四位分別是五行,役獸,黃巾和幻影。</br>
眾人都心知肚明,但司徒慕等人卻似毫不介懷,仍然面帶笑容,這是司徒慕第一次參加玄門大會,深知有些事不必爭。</br>
眾人中有男有女,從年長到年輕都有,但最后所有人的目光都匯聚在江疏影的身上。</br>
上一次玄門大會來的是江疏影的師姐秦元霜,見過的無不念念不忘,但見了江疏影后,才驚覺世上竟有如此美好之人。媚道來的是門主思無邪,思無邪見到江疏影登時瞪大了眼睛,可是對于江疏影連嫉妒都嫉妒不起來,只有羨慕和服氣。</br>
江疏影施施然坐下,表情很是坦然。</br>
眾人驚嘆過來才終回神,一個個忙收回目光。</br>
司徒慕微笑道:“不知諸位在討論什么?”</br>
雀行門來的是韓溪,依舊一襲白衣飄飄欲仙,韓溪很低調(diào),就坐在他對面,他微笑著說:“大家都在討論神啟者。”</br>
司徒慕微微挑眉。</br>
蠱毒門派出的是劉京,劉京也的確是蠱毒門現(xiàn)在的掌權(quán)人,坐在他斜對面的劉京道:“大家都在猜測魔星忽然消失,會不會同神啟者有關(guān)。”</br>
司徒慕‘唔’了一聲,就沒了下文。</br>
坐在最上位也是年紀(jì)最長的五行門門主范起道:“小慕兒,你覺得呢。”</br>
這一聲‘小慕兒’直接將司徒慕的身份生生拉低了幾等,司徒慕面不改色道:“我也這樣覺得。”</br>
身材瘦小賊眉鼠眼一臉精怪的幻影門門主蔣方道:“哎呀,若真是如此那咱們玄門可就振興有望了,也不知這神啟者是何人,小可真是做夢都想能夠拜見他老人家。”</br>
五大三粗一看就很孔武有力的黃巾門門主陳萬忠道:“如果神啟者出現(xiàn),為何不現(xiàn)世?”</br>
范起道:“這也是老朽請諸位來的原因。”</br>
陳萬忠道:“玄門大陣?”</br>
玄門大陣也是召喚神啟者之陣,只要神啟者出世,這個陣法便能與之聯(lián)系,只是這陣法啟動需要十六玄門中至少十五玄門的鎮(zhèn)門之寶,比如御靈門的浮屠劍,鎮(zhèn)妖門的乾坤鎮(zhèn)圖。</br>
這每一件都是門中至寶,若是有個萬一,后果不堪設(shè)想。</br>
司徒慕看向姜夕顏,姜夕顏也正看他,鎮(zhèn)妖門的乾坤鎮(zhèn)圖到現(xiàn)在還不知所蹤,這件事決不能被其他人知道。</br>
司徒慕對姜夕顏使了個顏色,示意她不必?fù)?dān)心,現(xiàn)在局面未定,不必強(qiáng)出頭。</br>
范起道:“雖然現(xiàn)在天下局面總體大安,但諸位對妖主之事都心知肚明,現(xiàn)在又出了一個圣靈門,必須及早尋到神啟者,不知諸位可有異議。”</br>
大堂頓時安靜下來,沒有人附和,也沒有人反對。</br>
范起臉色有些不虞,咳嗽一聲,看向蔣方,“蔣門主怎么看?”</br>
蔣方一向和范起同氣連枝,當(dāng)即道:“范門主所言甚是,蔣方自然愿意響應(yīng)。”</br>
范起滿意的點(diǎn)點(diǎn)頭,又看向陳萬忠,陳萬忠愣了愣,終還是道:“陳某聽范門主吩咐。”</br>
有了這兩人帶頭,丹鼎,符箓,役獸,畫魂,媚道也紛紛贊成,其余七門都沒有表態(tài),但有一個不成文的規(guī)矩,如果一個提議大部分表示同意,余下的也要服從。</br>
韓溪一臉?biāo)菩Ψ切Φ目聪蛩就侥剑谶@里面韓溪壓力最小,因?yàn)槿感虚T的鎮(zhèn)門之寶鸞鳳笛在吳昊手中。</br>
劉京也看向司徒慕,他們在等司徒慕表態(tài)。</br>
司徒慕也果不辜負(fù)他們期盼,慢悠悠道:“我不同意。”</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