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正晚上還被強(qiáng)拖到了KTV里來,同學(xué)難得見面,要玩?zhèn)€痛快才行。
現(xiàn)在聚會或者過生日的流程幾乎如流水線一般了,吃飯、唱歌、宵夜,玩來玩去也玩不出什么花來。
唐正無奈之下被逼著去點(diǎn)歌,也就點(diǎn)了一首張智霖的《難得糊涂》,粵語歌,但唐正的每一個字都咬得很準(zhǔn),這讓秦清婉又懷疑這家伙是不是還會一門粵語!當(dāng)年華夏立國時,就曾考慮用粵語當(dāng)普通話,但后來還是選了燕京話。
“你跟楚青瓷到底是什么意思?”秦清婉坐在唐正的身邊,輕聲問道。
“沒什么意思啊。”唐正笑道,他倒是想有意思,不過楚妖精恐怕沒那么容易拿下呢。
秦清婉挑了挑柳眉,說道:“最好是沒什么意思,不然的話,我就讓你變得有意思起來!哼……”
唐正道:“小姑娘你太霸道了,又不是我老婆,管那么寬干什么?”
秦清婉拉著他的手臂搭到自己肩膀上,往他懷里一靠,小鳥依人地說道:“我這不是你女朋友么?”
唐正差點(diǎn)吐血,道:“假的,那能算什么!不能摸不能親,也不能上床。”
秦清婉臉色一紅,瞪了他一眼,道:“你要有本事騙到我,那你盡管下手,要沒本事,就本分老實(shí)一點(diǎn)!”
唐正摟著她的香肩,側(cè)頭看了她一眼,笑道:“我沒本事,我只會來硬的,現(xiàn)在我要親你了,你自己看著辦。”
秦清婉心里一慌,這家伙還真親了上來,她嚇得花容失色,險些給他腦袋上來一酒瓶子。
“看你嚇的。”唐正聳了聳肩,往后退了一下,玩味地笑了起來。
“去死!”秦清婉狠狠擰了一下他的腰,心里竟然有些小小的失落。
唐正在中途接到了楚青瓷的電話。
“還在外面玩著?”楚青瓷問道。
“對啊,走不開。”唐正道,生怕這大晚上的楚青瓷找自己有什么事,那可就麻煩了,這也是個能看不能吃的妖精。
“我找你也沒什么事,就是想告訴你,最近你要小心一點(diǎn),有人應(yīng)該盯上你了。”楚青瓷嘆了口氣,緩緩地說道,“如果你沒有把握的話,還是早點(diǎn)從那塊地的紛爭上退出來。不然的話,到時候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多謝楚總。”唐正笑呵呵地答應(yīng)一聲,“跟你說個事兒。”
“嗯?”楚青瓷疑惑。
“楚總你今天沒穿絲襪啊,我覺得你還是穿著黑絲比較好看,比較誘惑。”唐正調(diào)笑道。
楚青瓷嫣然一笑,然后啪的一聲掛斷了電話,一個勁磨牙,嘴里喃喃著罵道:“死唐正,我好心給你報信,你居然還敢調(diào)戲我!有賊心沒賊膽的王八蛋,上次讓你來喝茶你不來,現(xiàn)在又開始口花花了。”
說著,楚青瓷翹起自己修長的美腿,仔細(xì)打量著,嗯,真的是穿黑絲才更加誘人嗎?
“是時候去查一查唐正這小子的身份了。”楚青瓷輕輕敲了敲桌面,若有所思地想了起來,這樣一條半路殺出來的虎槍,怎么可能不引起別人的注意和好奇,怎么都該去查一查。
唐正接完電話回到包間里,秦清婉正唱著一首《漫步人生路》,經(jīng)典老歌,她的嗓音很輕靈,唱出來很有感覺,讓人陶醉。
“我看差不多了,該回去了。”秦清婉看了看時間,“明天我還得到學(xué)校去上課呢,嘿……”
石杰、宋媛兩人也覺得玩得盡興,而張君衛(wèi)則是一直都沒怎么開心,悶悶不樂,不過還是同意了秦清婉的說法。
五人離開了KTV,打了個招呼之后,便打車走了。
而秦清婉則是上了唐正的單車,將他的腰一摟,俏臉貼到他的后背上來,道:“唐哥,你就不想知道我到底是什么來頭?就不想問問我到底是什么想法?”
唐正唏噓道:“人各有志,我問你這么多干什么?人生都是自己選的,別人雖然能干擾,但關(guān)鍵還是看自己的選擇。”
秦清婉哦了一聲,看著眼前的景物在不斷飛逝,心里竟然有些隱約悵然,不由自主就嘆了口氣。
“那唐哥,我想知道你是什么來頭,你跟說說唄?”秦清婉問道。
“我啊?我是殺人的。”唐正回了這么一句,“你怕不怕?”
秦清婉卻是齜牙咧嘴一笑,點(diǎn)了點(diǎn)頭,說道:“我信!”
唐正無語,這你都信,不過,這回還真是信對了。
“現(xiàn)在不經(jīng)常有什么殺手、特種兵退休回都市養(yǎng)老泡妹子么,你不就是這類人嗎?”秦清婉懶洋洋地道著。
“嘁……”唐正不屑地哼了一聲,哥是超級二世祖,是無敵大紈绔,是最牛逼衙內(nèi)。
唐正正一邊騎車一邊跟秦清婉調(diào)笑,在路過一個岔路口時,一輛六輪卡車沒有等紅燈,而是直接選擇無視,而且還猛踩油門,一個加速,想將唐正和秦清婉活活撞死。
秦清婉嚇得面色蒼白,那卡車的車燈照得她的瞳孔都在渙散,她覺得自己死定了,不過,有個人陪著自己死,好像也不是很寂寞。但是,他要是死了,對某些人來說恐怕會太殘酷了一點(diǎn)……自己是不是太自私了?
在這一瞬間,秦清婉的腦海當(dāng)中閃過無數(shù)個念頭,一個接著一個,如端坐不動的佛祖忽然生出了大煩惱,一念化出了三千個世界那般復(fù)雜。
唐正卻是猛踩踏板,不過后座上有個秦清婉,很多技術(shù)動作都施展不出來,他只能將車一停,然后抱住秦清婉的腰往地上滾去。
“千萬別動!”唐正嘴里吼出最后四個字,然后,所有的聲音都被那可怕的引擎聲給覆蓋住了。
大卡車從頭頂呼嘯而過,自行車被碾成了齏粉,而地上,則躺著唐正和秦清婉兩個還沒被碾碎的人。
“這算不算同生共死了?”秦清婉問道。
“算了。”
“算不算死生契闊了。”
“不算,咱們沒約定過。”
“你太沒詩意了,難怪現(xiàn)在還追不到玉姐!”秦清婉不屑地打擊,從地上爬了起來,但臉色卻還是白得難看。
唐正瞇了瞇自己的眼睛,心疼地看了一眼那輛自行車,嘆了口氣,道:“走吧,我身上沒錢了,打不起車。”
秦清婉摸了摸自己不算癟的荷包,但是卻笑吟吟地道:“我也沒帶錢。”
在剛才的那一瞬間,唐正抱著秦清婉從自行車上落下,然后與她并排躺倒在地,大卡車的輪子從他們兩側(cè)掠過,底盤幾乎貼到了鼻子上,那一剎那的生死還真是漫長如年。
“我被嚇到了,走不動了。”秦清婉嘆了口氣,軟綿綿地說道,沒覺得丟人,很干脆很直接。
唐正只能在她身前蹲了下來,待那溫香軟玉往自己背后一趴,這才反手摟住兩條圓潤的腿,背著她往回家的方向走去。
秦清婉道:“剛才那是意外,還是有意的?”
唐正就道:“估計是沖我來的。”
他在拆遷地給那些居民斷水?dāng)嚯姡烙嬆切┎辉敢饪吹竭@塊地拆遷的人覺得唐正這家伙太邪性了,而在楚青瓷的再三勸說之下他又不肯退出來,所以有些人就動了極端的念頭。的確,畫龍集團(tuán)這塊地牽扯到很多勢力,最起碼,有不少的人就不愿意看到這塊地成功拆遷下來。
“從今天開始,咱們就死生契闊了。”秦清婉靠在唐正的肩膀上,輕輕道著,“你要是死了,那我不顧一切要將這些幕后主使揪出來,然后不顧一切將他們殺了為你報仇。”
唐正聽后默然,然后又十分自傲地說道:“這個世界上,能殺我的人,不多。”
秦清婉擰了擰他的耳朵,道:“我以為你要說沒有呢!”
“想說沒有,但有些人總算是有些威脅到我的能力,所以才用的‘不多’呢。”
“自戀。”
“這叫自負(fù)。”
“自負(fù)使人后退。”
“不,自負(fù)使人產(chǎn)生一種無敵的信仰。”
秦清婉一笑,把他脖子抱得更緊了,輕輕用俏臉蹭著他的臉頰,如一只小貓咪,她嘴里喃喃道:“越來越喜歡你了,怎么辦?”
“最好不要。”唐正笑了起來,“不過,咱可以當(dāng)炮友。就啪啪啪,不談感情。”
“滾!”秦清婉怒極了,狠狠一口咬在他耳朵上,把唐正咬得痛吼一聲,差點(diǎn)將背后的美人給扔出去。
唐正連忙求饒說好話,秦清婉這才松口,安安靜靜趴在他的后背上。
一路走,沒停過。
走了一個多小時,這才走到家。
唐正先送著秦清婉回家,到了她家門口來,秦清婉從他背后跳了下來,輕笑道:“給你個機(jī)會把你在KTV里沒做完,沒敢做的事情做一遍。”
“玩火呀,清婉!”唐正有些惱火地捏了捏她的俏臉。
秦清婉卻是一下靠近,抱著他的脖子,自己踮起腳尖來,與他吻在了一起。
這次可不像上次一樣淺嘗則止,而是深吻、濕吻、熱吻,法式的……太給力了。
別看小妮子平日里風(fēng)輕云淡,如女神一般高山仰止,但瘋狂起來卻真有軍人基因,幾乎要將唐正這個大高手都給憋得喘不過氣來。
正當(dāng)唐正準(zhǔn)備把手往她胸上攀的時候,懷里的美人卻是如游魚般靈巧地閃了出去,然后一臉促狹笑意,臉色帶著潮紅。
“男人的嘴總是這么不老實(shí)。”秦清婉一語雙關(guān)地說道,將門關(guān)上。
唐正滿臉遺憾,現(xiàn)在的女人都是怎么了,只給親嘴不給上床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