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我?guī)兔幔俊?br/>
唐正目光灼灼地看著林韻,想幫她去拍身上的灰塵。
林韻哼了一聲,跟這家伙相處得越久就越覺得可惡,之前覺得他像個騎士,總能在自己遇到危險的時候殺出來,但現(xiàn)在,卻像是個無賴。總而言之,林小韻很郁悶,她本身就很少吃癟,更何況是在男人面前吃癟,唐正估計算得上是第一個,也是唯一的一個。
“我的壓力很大,你要趕緊。”林韻說道,很多人對她的安排都表示不解,紛紛質(zhì)疑,尤其是王軍那一派的人,這兩天都在跳腳。
“放心。”唐正用毛巾潤濕水,將自己的手和臉擦干凈,再搓洗一番之后,遞給林韻。
林韻接過,抹著自己身上的灰塵,沉聲道:“我能放心?你這兩天用了多少錢?又干了什么實事?居然拿著我的錢出去唱K,而且還點小妹。”
唐正笑道:“林小韻你不要吃醋,我又沒去玩,潔身自好,我這樣的好男人可很少見,所以,你要喜歡我,就趕緊表白好了。”
林韻無言,這家伙還真是有夠自戀的,狠狠地剜了他一眼,不過卻是沒動手,她知道,動手肯定是自己吃虧。
唐正輕輕按了按她的肩膀,道:“這是在幫你做事,也是在幫菁玉做事,我不會敷衍的。至于那些花費,那都是小問題,畢竟這是很危險的活計,不讓他們享受享受,他們愿意出來賣力嗎?總而言之,我不會害你的,怎么說,我也是奪走了林小韻初吻的男人。”
林韻狂翻白眼。
唐正一邊按著她的肩膀跟她說話一邊帶著她往廠房外走去,說了一會兒之后,林韻臉上的冰霜化為了陽光,心情好了些。
“嗯,不要讓我失望。”林韻深深看了唐正一眼,“只要你能辦成,我不是不能考慮你這個給了我不少驚喜的無賴。”
唐正“受寵若驚”地說道:“哦喲,你這表白太給力了!”
林韻怒道:“誰跟你表白了?死開!你最好給我老實一點,不然遲早收拾了你。”
唐正送著林韻上了車,然后揮手與她告別。
林韻來這里走了一趟,心里倒略微安穩(wěn)了一些,最起碼,知道這家伙是在干什么了,雖然制作炸藥這事有些危險,但她也明白唐正本身就是不走尋常路的貨,不能用常理來揣度這家伙的心思。她心里恨得不行,自己堂堂畫龍集團(tuán)總經(jīng)理,居然被這個小保安如此調(diào)戲。
唐正換了一身衣服,然后到天道武館去了,館主袁廣這兩天在養(yǎng)傷,是由他的兒子帶著徒弟們訓(xùn)練。
“唐師傅!”看到唐正來了,一個個都勁頭十足地跑了過來,對著唐正抱拳打起了招呼。
袁廣從自己的辦公室內(nèi)走了出來,笑道:“唐師傅來了,今天有空給我?guī)降軉幔俊?br/>
唐正笑了笑,道:“那就教兩手好了,我一會兒有點事情要讓你們幫忙去辦。”
“那沒問題,唐師傅的事情就是我們的事情!”劉全平也在,倒是對唐正不再敵視了,而且還顯得很熱情。
唐正指導(dǎo)著這些人練了大約半個多小時,然后跟袁廣坐到了桌邊喝茶談事情。
“打人?”袁廣不由啞然一笑,“唐師傅,你打不過的人,我更打不過了。”
唐正道:“對方不是武學(xué)高手,就是一些混混。我最近在搞拆遷,有幾個刺頭故意挑撥我們跟住戶的關(guān)系,我想讓你調(diào)幾個徒弟跟著他們,得空就逮住他們打一頓。”
袁廣開武館,經(jīng)常會有人來請他去打架,聽到唐正的請求之后,便點了點頭,道:“只要不是傷害無辜那就可以。”
唐正笑了笑,道:“那些人是以前斧頭幫老大的兒子的手下,壞得流油,上次砸了我們公司老總的一輛奔馳。一般人也收拾不了他們,畢竟也是爛架打得多了,最好還是用你們這些練武的人教訓(xùn)他們。”
袁廣就道:“這是小意思,回頭我就選幾個人跟你去。”
唐正說道:“當(dāng)然不會讓袁師傅你白白幫忙的,我給他們開工資。”
袁廣笑道:“唐師傅你客氣了,上次你幫了我們天道武館這么大的忙,而且現(xiàn)在又是我們武館的顧問,你的事,就是我們的事。”
在封建社會的時候是百無一用是書生,但現(xiàn)在卻是百無一用是武夫。
和諧社會,法制健全,武力的價值降低到了谷底,動手打的不是人,打的是錢!
在那群住戶當(dāng)中的幾個刺頭,唐正是必須要教訓(xùn)的,不把他們給拔掉的話,拆遷的壓力會很大,得讓那些家伙知道厲害,知難而退。
跟袁廣暢談了一番之后,唐正帶著袁平還有幾個徒弟離開了武館,開著商務(wù)車把他們帶到了拆遷的地方來,正好看到兩個刺頭聚在一起,他便對那兩人指點一番,道:“這兩個就是刺頭,你們找準(zhǔn)機(jī)會,打他們一頓!嗯,不要在這里動手,得到遠(yuǎn)一點的地方再動手,不要讓人抓住把柄。”
“放心吧,唐師傅!拍黑磚這種事情,我們沒少做。”
“別打死打殘了,把他們打痛就可以。”唐正叮囑,這些年輕人血勇得很,他怕他們收不住手,把人給弄死了。
這幾人頓時哈哈大笑,唐正又摸出幾張照片來,扔到他們手里,道:“刺頭就是這些個人,找住機(jī)會,狠狠干他們。”
那兩個刺頭在一起說了一番話之后,便離開了這里,袁平興奮地一揮手,帶上自己的幾個師弟就尾隨了上去。
唐正手里把玩著一支香煙,但是卻沒抽,抽煙有害身體,他要讓自己的身體狀況無時無刻都保持在健康狀態(tài)中。
那些保安兄弟也都回來了,唐正給他們下了命令,讓他們到下水道去忙活去了,將下水道給堵了,但是卻仍舊能讓污水排放出去,只不過排量變得很小了。
“咱們今晚要行動嗎?”林曉飛問道,直搓手,這兩天玩得挺嗨,不辦點事情,說不過去。
唐正搖了搖頭,說道:“不用,再等兩天,看看哪天會下雨再說。”
林曉飛哦了一聲,也就沒再多說,跟著一群保安忙活著布置去了。
唐正手里的香煙越轉(zhuǎn)越快,最后被他一把捏成了兩段,抬手看了看手表,時間也差不多了,可以收工了。
“搞定了。”
一群保安回來,身上帶著下水道的那股臭味,讓人直皺眉。
唐正說道:“搞定就行了,這些錢你們拿著,到洗浴城去洗個澡,剩下的想搞什么活動,就自便吧。”
一群保安頓時擠眉弄眼就笑了起來。
“唐哥,你不去啊?”有一個保安壞笑著問道,他的年紀(jì)比唐正大,但還是管他叫哥,他是真佩服唐正,拿著林韻的錢帶著他們花天酒地的。
唐正道:“我沒興趣,你們自己去就行了。”
那些玩法,他在燕京的時候早就玩膩歪了,后來玩的基本都是小明星、大模特之類的,再之后,玩的就是良家學(xué)生妹了。離開華夏之后,他也開始收心了,沒什么興趣去這些地方玩了。
“你們?nèi)グ桑覝?zhǔn)備回家了。”唐正說道,“也別玩得太過了,還有正事要干,我不想看到明天有人兩腿軟得跟面條似的,走不動道。”
說完這番話,袁平帶著自己的師弟們回來了,小伙子們一個個都是滿面紅光,興奮得不行,在那里議論著。
“唐師傅,不負(fù)所望,那兩家伙被我們打得保準(zhǔn)他們爹媽都不認(rèn)識。”袁平嘿嘿直笑,“他們還威脅我來著,結(jié)果被小黑直接塞了一張帶血衛(wèi)生巾進(jìn)嘴里。”
在場的保安都是一陣惡心,這些人手段可真黑啊,打人也就算了,居然還往人嘴里塞這種惡心的東西。
唐正哭笑不得地點了點頭,然后從包里翻出鈔票來,扔到袁平的手里,道:“你帶著師兄弟們?nèi)ネ嫱姘桑瑒e客氣,放開了玩就是,這幾天還得指望著你們打人呢。”
袁平掂量著手里的鈔票,分量很足,不由眉開眼笑,道:“行,那就謝謝唐師傅了!回頭我?guī)н@些小子去開葷去,有幾個到現(xiàn)在還沒摸過女人呢。”
頓時,就有幾個人臉紅了,顯然是正兒八經(jīng)的雛。
唐正笑了笑,道:“行了,今天就到此為止,明天咱們繼續(xù)工作,爭取在一個月內(nèi)把這里拿下。”
部署完畢之后,唐正便開著車離開了,有車開著,他才懶得蹬自行車了。
袁平也不客氣,拿著錢,帶上自己的師兄弟出去吃飯去了,然后商量著吃完飯之后安排什么有趣的節(jié)目。
那些剛從下水道里鉆出來的保安則更加直接,開著車就奔洗浴城去了,搓個澡,然后點個小姐日上一盤……
污,一個個都這么污!簡直比下水道還污啊!
唐正搖著頭,然后覺得世人皆醉我獨醒,自己真是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漣而不妖啊!
然后,她就接到了林韻的電話。
“死唐正,你居然拿著我的錢去找小姐?!”林韻暴怒。
“我沒去。”唐正道,“是他們?nèi)チ恕!?br/>
林韻心疼自己的錢,要唐正拿去吃喝什么的倒無所謂,但居然給那群保安拿去找小姐去了,她不怒可就怪了。
“我日你先人!”林韻罵道。
“算了,日我就行。”唐正微笑回應(yīng)。
林韻啪的一聲直接把電話掛了,臉色很冷,因為唐正縱容那些保安去洗浴城搓澡干壞事,所以她在剛才的一場會議上很被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