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頭惡狠狠地看著秦清婉,道:“怎么,你不服嗎?現(xiàn)在看到我要用酒瓶砸你哥,你知道心疼了?剛才你砸我的時候,難道就不怕我疼嗎?”
秦清婉剛要說話,但唐正卻擺了擺手,道:“沒事。”
林韻一直沒說話,就這么看著,心里也是有些好笑。
光頭舉起了洋酒瓶,二話不說,對著唐正的腦袋就砸了下來!
“啊!!!”
看到這一幕的人都尖叫了起來,就連林韻都忍不住發(fā)出低呼聲來,這是玩真的啊!很多人似乎都預(yù)見到了唐正捂著腦袋倒在血泊當(dāng)中的一幕。
“啪!”
酒瓶落下,聲音十分清脆,玻璃四濺,光頭目瞪口呆地看著自己手里的瓶口。
唐正隨意地拂去腦袋上的玻璃渣,一點(diǎn)血也沒流出來,淡淡地說道:“這下行了,這件事到此為止吧。”
很多人都愣了,沒有想到唐正居然這么強(qiáng)悍,這么厚重的一個洋酒瓶敲在他的腦袋上,非但沒事,反而還把酒瓶弄碎了。
光頭十分不甘,怒吼一聲,持著破碎的瓶口就對著唐正的胸膛刺了過來!
“唐哥小心!”秦清婉叫道,身體往前撲去,就想幫他擋住。
唐正眼神凜然,沉聲道:“找死!”
他的手一下探了出去,一把捏在了光頭的手腕上,順勢一擰,用的力氣不小,咔嚓一聲脆響,光頭手里的瓶口一下跌落在地,他也發(fā)出一聲慘叫來,手腕被擰出了一個詭異的弧度來,估計被唐正一下給擰脫臼了。
“給臉不要臉。”唐正有些不爽地說道,自己那一酒瓶子敢情是白挨了。
光頭的那三個小弟一看老大受辱,不由大怒,紛紛沖了上來。
唐正一腳將光頭從面前踢開,然后一記“朝天腳”蹬在最前面一人的下巴上,將這踢得凌空飛起,重重地摔倒在地,哀鳴不止。
第二個人上來,則是被唐正一記“柳氏劈掛”用腳跟撞在了面門上,立刻撞了個桃花燦爛,這人當(dāng)場倒地不起。
第三個人沖來,唐正下落的腿往前一橫,小腿抖動,借得力量,啪的一腿蹬在這人的胸膛上,立刻將人踢倒。
干凈利落!
如果有高手看到這一幕的話,恐怕會目瞪口呆,簡直有“李三腳”的風(fēng)范,唐正踢出的腿自始至終就沒落地過,每變化一次,就有一人倒地。不過,唐正用這樣華麗的腿法跟人打架也是看人來的,如果對方是高手,他就絕對不會用這種腿法,這種腿法看起來花哨華麗,打起架來賞心悅目,但真遇到高手了,實(shí)戰(zhàn)性能不強(qiáng),很可能被人兩招就給打死。
秦清婉不由呆了,原來唐正這么厲害呢,她還以為唐正就是能打而已,但沒想過唐正居然這么強(qiáng)!
見到了今天唐正發(fā)威的林韻則是見怪不怪,他連王玨請來的頂級殺手都能收拾,要是收拾不掉幾個小混混,那才奇怪呢!
同時,林韻也更加肯定了不能放走唐正這家伙的心思,這么厲害的人才,無論如何都不能讓楚青瓷給挖走了。
唐正收起了腿,慢條斯理地站定了,淡淡地說道:“打我一酒瓶,見好就收不就完了,非還想著讓我見紅。”
酒吧的老板這個時候走了出來,對著秦清婉就是劈頭蓋臉一陣大吼,道:“秦清婉,你這是干什么?你還想不想干了?!”
林韻在這個時候開口說話了,看了那酒吧老板一眼,冷笑著說道:“連自己員工都護(hù)不住,還當(dāng)什么老板?小秦,你別在這里干了,要是想找兼職的話,可以來我那兒做事。”
她看到秦清婉跟唐正的關(guān)系不錯,所以要來玩點(diǎn)“曲線救國”的手段,利用秦清婉把唐正徹底綁死在自己的公司上。
秦清婉不由一愣,然后笑了笑,道:“我的確不想干了,但,也不想到你那兒去。我回頭,自己琢磨琢磨吧。”
酒吧的老板頓時無言,然后又暴跳如雷地說道:“你知道你們打的人是誰嗎?這是光頭哥,是跟著……”
“滾!”唐正看了他一眼,心情有些不高興了,他可不是泥巴人,隨便就能拿捏,本來想息事寧人來著,結(jié)果還是鬧起來了,這讓他就有些不爽了,以前的唐大少可是個一點(diǎn)就著的炸藥性子,現(xiàn)在雖然好多了,但那些暴戾因子,多多少少還是沉淀在他體內(nèi)的。
老板被他這一眼掃中,不由渾身發(fā)冷,恨恨地想說什么,但最終什么都沒說出口來,轉(zhuǎn)身離開。
唐正剛想帶著秦清婉和林韻走人,但是這時候卻來了警察,四個穿著警服的警察沖了進(jìn)來。
“我們接到報警,這里有人打架!現(xiàn)在,請你們這些嫌疑人都跟我們到派出所里走一趟去。”其中一個警員很是不快地說道,大晚上出警不是讓人高興的事情。
林韻皺了皺眉,想要說話,但這些警員卻都兇神惡煞一般走了上來,惡狠狠地說道:“跟我們走!”
唐正道:“那就走一趟好了,沒必要興師動眾,反正是這群家伙先動手的,酒吧里的人這么多,都可以當(dāng)目擊證人。”
林韻聽他這么說,也就點(diǎn)了點(diǎn)頭,的確,現(xiàn)在時間不早了,最好能夠低調(diào)處理,深更半夜驚動別人不是一件好事。
秦清婉、唐正、林韻三人還有光頭四人都被警察給帶走了,分別上了兩輛警車,然后直奔派出所而去。
進(jìn)了派出所之后,唐正便看到那光頭捂著手腕正跟一個穿著警服的老警察說著什么,他笑道:“鄭所,這件事就勞煩你了。”
說完之后,對著唐正他們陰惻惻一笑。
一名警察推了唐正一把,喝道:“看什么看,趕緊進(jìn)去,我們還要問話!”
唐正三人直接就被帶進(jìn)了拘留室里去。
秦清婉不滿地說道:“剛才那個光頭呢?怎么不把他也帶進(jìn)來?”
一名警察喝了口水,瞟了她一眼,漫不經(jīng)心地說道:“小姑娘,不用著急,咱們慢慢來。”
那位鄭所這個時候走了進(jìn)來,看了三人一眼,然后指著唐正,說道:“把他給我?guī)У搅硗庖婚g拘留室里去,好好審問審問!”
領(lǐng)導(dǎo)說“好好審問”那就是有別的意思了,兩個警員相互看了一眼,上來就給唐正上了銬子,然后帶走。
秦清婉顯然知道他們這一套,眉頭皺得更深。
林韻也知道唐正這一去恐怕是兇多吉少,心里也有些惱怒,對著鄭所說道:“警察同志,你們這么干,似乎不合規(guī)定吧!剛才那光頭一行人呢?就這么放了?然后你把我們留下來審問?”
鄭所老神在在地說道:“是你們打的人,當(dāng)然要審問你們了!動手的是那小子,所以需要重點(diǎn)照顧,著重審問。”
說話間,唐正已經(jīng)被警察給推著走出了這間拘留室,然后把旁邊的拘留室大門一開,將他往里一推,兩個警察跟了進(jìn)來,砰的一聲,大門關(guān)上了。
唐正直接被按倒在椅子上,然后雙手被反剪,再用手銬給拷上,兩個警察對視一眼,然后一臉陰笑著走了上來。
唐正面色驚恐地看著他們,大聲呵斥道:“你們要干什么!”
“干什么,我們要干什么,你自然知道!”這兩個警察不由冷笑了起來。
在旁邊的拘留室當(dāng)中,鄭所長一臉愜意地坐了下來,翹著二郎腿欣賞兩個美女,一臉的笑意,說道:“兩位,考慮好這件事怎么解決沒有?你們把人打得這么重,已經(jīng)觸犯了法律,恐怕要升級為刑事案件啊!”
秦清婉并沒有被嚇到,一臉的寒霜,而林韻就更是不可能被嚇到了,大風(fēng)大浪見了不少,但唯獨(dú)沒進(jìn)過派出所的拘留室。
“你會后悔的。”林韻如此說道,“不要以為你是個派出所的所長就可以徇私枉法,草菅人命。”
秦清婉站起身來,對鄭所長說道:“我要打個電話!”
鄭所長倒無所謂,反正秦清婉不過就是個啤酒妹,能認(rèn)識什么人,隨手從桌子上將她的手機(jī)拿了過來,往她這邊一扔,道:“打吧!”
林韻笑了笑,道:“我或許也需要打個電話。”
鄭所長眉頭一皺,然后冷笑道:“你不能打!”
這個女人氣質(zhì)不一般,而且桌子上擺著她的車鑰匙還有百達(dá)翡麗的手表,顯然是個有錢人,如果讓她打了電話,或多或少會有些麻煩。
鄭所長的后臺不軟,甚至可以說是足夠硬,所以他也不畏懼什么,先斬后奏就是,更何況,光頭那一方的人也不是好惹的。
秦清婉拿起自己的手機(jī),走到角落,撥通電話,低聲地說了起來,似乎是打給自己的某一個親戚,鄭所長聽得清楚,也沒說什么。
林韻的臉色便有些難看了,對著鄭所長冷笑道:“很好,我希望你不要后悔!”
鄭所長就道:“我是希望你不要后悔,雖然你是個女人,但我不介意讓你嘗嘗苦頭,讓你知道我們執(zhí)法者的威嚴(yán)。”
這個鄭所長顯然是混進(jìn)良好隊(duì)伍里的害群之馬,跟那光頭有些勾結(jié)。
林韻看他一意孤行,干脆不再說話了,反正自己的手機(jī)被他們關(guān)機(jī)了,自己的父親打不通電話,肯定會派人來找,要不了多久就能找到這里來的。只不過,在這之前,恐怕要讓唐正多受一點(diǎn)苦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