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叔,您抽煙。”
“唉,好……對了師侄,你還沒說你師父是誰呢。”
“哎呦,瞧我這腦子,望了說了,我?guī)煾甘悄_(dá)榮。”
“莫達(dá)榮?可真夠巧的,我剛跟我大哥在你師父那吃過飯。”
“哈哈,這就是緣分啊!”
“那你師祖呢?師祖叫什么?”
“六指閻羅原衛(wèi)鋒,不知道師叔您聽沒聽過。”
“聽過,我?guī)煾干弦欢芜€跟我說起過原師叔,說他年輕的時(shí)候好色如命,有回還因?yàn)橥悼垂褘D洗澡被我?guī)熥娲驍嗔俗笸取!?br/>
“啊?原來我?guī)熥娴耐仁沁@么瘸的啊!他還一直跟我說是打鬼子的時(shí)候受的傷,合著是蒙我呢!”
澡堂子里,連廣龍直接就拉著岑豪坐在池子邊上聊了起來。
兄弟的這個面子楚恒得給,于是揮揮手示意修腳師傅不用繼續(xù)了,便趕緊下地穿上拖鞋跟倆人去了外頭更衣室。
“連堂主您客氣!”楚恒連忙坐起來,照葫蘆畫瓢的抱拳回了一禮。
楚恒聞言眨眨眼,這個又字有點(diǎn)意思啊!
“嚷什么嚷?都多大人了,就不能穩(wěn)重點(diǎn)?”
“來,師侄,我給你介紹一下,這就是我大哥,楚恒楚爺,他在四九城里,可是跺跺腳都要抖三抖的大人物!”
“這您就有所不知了,楚爺。”大光頭爽朗笑著,瞥了眼驢一樣的這貨,道:“刺青可能有假,但剛剛我跟岑師叔過的那幾招可做不得假,那是我們太一道獨(dú)門武術(shù)三元一氣拳里專門用作辨識門人的招式,有特定的力道跟技法的,外人根本不知道。”
“嘿嘿。”連廣龍咧嘴一笑,指了指拎著大包小裹的岑豪道:“師父,您快猜猜,這位是誰?”
到地方后,連廣龍拉過來一個服務(wù)員問了一嘴,得知他師傅莫達(dá)榮在樓上后,便帶著他們徑直的上了用來住人的三樓。
“楚爺。”岑豪這時(shí)已經(jīng)穿了衣裳湊了過來,非常自然的對楚恒伸出手:“給我拿點(diǎn)錢,頭回見我?guī)熜植荒芸帐郑业觅I點(diǎn)東西。”
“看楚爺氣度,不像是一般人啊,不知您做什么買賣?”
“還算行吧,在花旗的各大幫派里面,勉強(qiáng)能有一席之地,不過也分地方,就比如說三藩市,致公堂在那里的影響力就很大,華盛頓這邊就不行了,經(jīng)常被針對,上兩天我們的一個夜總會剛被查過。”
“那成,走吧。”
連廣龍深深望了楚恒一眼,就趕緊穿上衣服,不一會幾人就從澡堂子里出來了。
倆人有一搭沒一搭的聊了一會,岑豪就拎著大包小裹出來了,買了兩瓶酒,兩條煙,還有一堆亂七八糟的吃的,足足花了三百多刀,抵得上一般人小半個月的薪水了。
“有人不想讓我們做大唄,畢竟飯碗就這么大,我們多吃一口,別人就少吃一口。”
“也就看著多,其實(shí)利潤沒多少的……對了,致公堂現(xiàn)在在這邊怎么樣啊?”“
來到自己那個柜子前,拿出鑰匙打開鎖,楚恒一邊換著衣服,一邊好奇的對倆人問道:“誒,你們是怎么確定自己是同門的?就憑著身上的刺青跟剛才過的那幾個招式?不怕是假的嗎?”
楚恒瞥了倆人一眼,笑著感嘆了聲命運(yùn)的神奇后,也沒去打擾這倆人,緩緩從池子里爬了出來,去搓澡床那里找?guī)煾荡炅藗€澡,然后就跑去了休息室,找人修腳去了。
“嗐,看了這世上哪都差不多,都是利益使然。”
岑豪這時(shí)又興奮的對他說道:“楚爺,您先甭修了,我要去見見我?guī)熜秩ィ垡粔K去唄?”
“哦哦,原來是這樣。”楚恒恍然的點(diǎn)點(diǎn)頭。
“哪是?”
留在原地的楚恒跟連廣龍則是一邊抽煙,一邊你一句我一句的盤著道。
“什么私生子啊!”連廣龍無語的道:“您看他哪塊像我?guī)熥媪耍俊?br/>
一邊的大光頭看的眼皮子直跳,花旗這時(shí)候的平均月薪連一千都不到,這倆人隨隨便便的就拿了一萬塊出來,都抵得上別人一年的工資了,而且看那輕飄飄的樣子,顯然是沒把這些錢當(dāng)回事
看來這個小師叔的大哥還真不是簡單人物啊!
“哈哈,您可真謙虛,我可聽說古董這玩意兒可金貴,動不動就幾萬幾十萬的。”
連廣龍一聽這話,以為丫也是江湖人,一臉肅然的抱了抱拳:“致公堂連廣龍,見過楚爺。”
一間房門被推開,一名滿頭銀發(fā)的壯碩老者皺著眉從里面走了出來,正是酒樓老板莫達(dá)榮,也就是岑豪的老師兄。
岑豪熱切的把大光頭帶到楚恒面前,對他介紹道。
知道小師叔不差錢的大光頭瞧了眼后,也沒說什么,拉著他們就去了楚恒倆人剛?cè)ミ^的廣豐樓。
“唉,我知道。”岑豪點(diǎn)點(diǎn)頭把錢揣進(jìn)兜里。
“師父!師父!你快出來,快看我?guī)дl來了。”
“等會。”
岑豪站在門口踅摸了下,飛快的跑像斜對過的一家看起來還算不錯的雜貨鋪。
剛一上來,大光頭就滿臉興奮的扯著破鑼嗓子嚷嚷,像是一頭叫春的驢似的。
“他?”莫達(dá)榮背著手審視了岑豪幾眼,眉頭皺的更深了:“又是你師祖的哪個私生子找來了?”
年過四十的大光頭對著面前二十啷當(dāng)?shù)男』镆豢谝粋€師叔的叫著,那叫一個順溜,且還都沒什么心里負(fù)擔(dān)。
等他修好一只腳,岑豪這才想起自家大哥還在呢,連忙帶著大光頭滿屋子尋他,最后才來到休息室找見人。
“你們在這等我一會,我先去買點(diǎn)東西。”
“……”
“為什么要針對你們?”
楚恒也不含糊,直接伸手進(jìn)兜,借著布料的掩飾,從倉庫里拿出一萬刀丟給他,叮囑道:“別摳摳搜搜的,買點(diǎn)好的。”
“算不得買賣,就倒騰點(diǎn)古董而已。”
而遠(yuǎn)在千萬里之外遇見同門的岑豪此時(shí)也非常興奮,忘乎所以拉著這個老師侄聊得那個熱乎,連還在一邊泡著的大哥都給拋到了腦后。
莫達(dá)榮松了口氣,只要不是又給他塞累贅就好。
“他是我竇南峰師叔祖的徒弟岑豪!我今天去澡堂子看驢……洗澡的時(shí)候遇見的,您說巧不巧?”連廣龍眉飛色舞的道。
“啥?竇師伯的徒弟?”莫達(dá)榮驚愕的望向年紀(jì)輕輕的岑豪,有些不敢相信的問道:“沒蒙我老頭子吧?”
岑豪也不廢話,直接放下手里的東西,擺出三元一氣拳的起手式:“玄誠真人門下,太一道二十九代弟子岑豪。”
莫達(dá)榮見狀,心中已經(jīng)隱隱有些相信了,不過還是謹(jǐn)慎的擺出同樣的架勢,準(zhǔn)備過過手看看,以防真有人冒充:“六指閻羅原衛(wèi)鋒門下,太一道二十九代弟子莫達(dá)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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