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組長,說實話,我參加工作這么些年,像您這樣一心為手下人著想的領(lǐng)導(dǎo),我是頭一回見!”
“老任你這話說的可就有點嚴(yán)重了,當(dāng)領(lǐng)導(dǎo)的哪個不為下屬著想?”
“嘿,您可別套我話了,我這話要真說出去,那可就得罪人了,而且還是一大幫人,行了,不說這個了,喝酒喝酒,我敬您!”
“我也敬您一杯。”
“還有我,組長!”
酒桌上,氣氛非常熱烈,本應(yīng)該是今天的主角姜方豪幾人反而成了配角,大家伙都在圍著楚恒打轉(zhuǎn),一會你敬一杯,一會他敬一杯,一個勁兒的表忠心,戴高帽,幾乎要把他捧上了云端。
而之所以會如此,其實與身份并沒多少關(guān)系,主要還是大家覺得他這個領(lǐng)導(dǎo)值得尊敬。
雖然丫有時候暴躁億了點,強(qiáng)勢了億點,但人家心里有咱們,也真為咱們著想啊!
耗材最怕的是什么?
不是苦,也不是累,是怕自己的付出沒有回報,是怕自己沒有存在感。
這些,楚恒都滿足他們了!
他給與了足夠的重視,也給予了足夠的獎勵。
就說姜方豪幾人。
光聽他們今天弄個葡萄園,明天弄條生產(chǎn)線的,可要知道他們是在煙臺那里挖墳掘墓啊,這其中都不知道經(jīng)歷了多少兇險跟辛酸!
而楚恒也沒讓他們心寒,直接親自率隊開車迎接,排場擺的足足的,可謂是給與了極大的重視,然后又是同和居接風(fēng),金錢與三大件的雙重獎勵,甚至他還貼心的給姜方豪準(zhǔn)備了養(yǎng)胃的補(bǔ)品!
算是給安排的明明白白的。
試問,跟著這樣一位領(lǐng)導(dǎo),他們還有什么理由不賣死力氣?
至于說,到底是做戲,還是真心實意,這已經(jīng)不重要了。
人家反正是把事情做到位了,你管是真心還是假意呢?
得著好處就成唄。
……
一場接風(fēng)宴一直喝到下午四點多才結(jié)束。
在場除了李江琪跟列瓦莉亞這仨女同志外,男的基本都喝醉了,這其中也包括楚恒。
姜方豪幾人的凱旋而歸,使得他心情大好,是以就沒作弊,結(jié)結(jié)實實的跟他們喝了一頓大酒。
三斤多白的下肚,丫舌頭都直了,看人都重影。
“回去都好好休息!”
一群人從飯店出來,已經(jīng)醉醺醺的楚恒沒有急著走,堅持著把所有人都送走后,也沒逞強(qiáng)去開車,直接踩著迷蹤步晃晃悠悠來到街邊,招手叫來一輛板兒車,報了個地址后,就趟車上呼呼大睡起來。
那呼嚕聲比汽車?yán)榷柬懀糁线h(yuǎn)前頭的行人就知道后面有東西過來了,引得不少人跑來看笑話。
就這樣一路出著洋相,板車很快就到了板廠胡同。
“嗨,爺們,醒醒了嗨,到地方了,你家哪個院啊?”
板兒爺下車叫了楚恒幾聲,可這家伙睡得跟死豬似的,哪怕是趴耳朵邊上喊都沒把人叫醒,,就在他想著要不要抽幾個大耳瓜子試試的時候,正好有一街坊小伙過來瞧見了。
“喲,這不楚所嗎?幾個菜啊,喝這樣。”
“您認(rèn)識?”板兒爺一聽,失望的放棄了抽他的打算。
“太認(rèn)識了,這我們院鄰居,家里倍兒闊氣,自己個兒住兩進(jìn)院子,完了家里還又是冰箱,又是電視的,整個兒一大財主!”小伙典型一胡同串子,張嘴就有的沒的侃上了。
“嚯!這位爺兒什么來頭啊?”板兒爺吃驚不已,也不急著走了,直接戳這跟人聊了起來。
“來頭?嘿,您站好,聽我跟您慢慢講。”小伙也是閑著沒事,摸出根煙就叨叨叨的把自己知道的關(guān)于楚恒的事情給抖落了出來。
什么糧管所副所長,二叔是副局長,孩子滿月時市高官親自登門道賀云云,聽得板兒爺目瞪口呆,嘴里臥槽連連。
一看就沒什么文化……
倆沒溜的貨就這樣杵胡同口聊了半個多鐘頭,楚恒也在太陽底下晾了半個鐘頭。
直到快五點,板兒爺要收車下班了,他們才想起車上還趟著個人呢。
“哎呦,怎么把這位爺給忘了,快快,小爺們,搭把手,咱給他送家去。”
板兒爺趕緊招呼小伙要把人扶下來,不成想倆人剛把手放在楚恒身上,他就睜開了眼睛,還有些迷糊的他見已經(jīng)到板廠胡同,給結(jié)了兩毛五的車錢就自己個兒晃晃悠悠的走了回去。
到家后他也不鬧人,也沒麻煩誰,進(jìn)衛(wèi)生間撒了泡尿,出來時順手在兒子褲襠上揪個雀兒,就回到臥室倒頭睡下。
一直到八點多。
睡得正香的楚恒突然感覺身上一涼,迷迷糊糊睜開眼一瞧,發(fā)現(xiàn)自己已經(jīng)被脫得光溜溜,他媳婦倪映紅正坐在床邊拿著毛巾給他擦著身子。
“幾點了?”
他皺著眉撐起身子,只覺得頭疼欲裂。
“八點多。”小倪見他醒來,水汪汪的眼眸中突然生出一縷火苗,嘴角也揚(yáng)起一抹喜色,抓在手里的毛巾則一點點向下擦拭著。
嗯?
楚恒愣了一下,轉(zhuǎn)頭看看左右,發(fā)現(xiàn)孩子不在這屋,又感受了下輕飄飄的身子骨,連忙苦著臉道:“今兒不行,我這正難受呢。”
“你躺好就行。”
小倪雙眼放光的撲了上去,連燈都忘了關(guān)。
……
“哎呦!”
翌日清晨,昨晚當(dāng)了半宿工具人的楚恒哼哼唧唧的從房間里出來,揉著隱隱作痛的小肚子一頭扎進(jìn)了衛(wèi)生間。
自打前兩天可以同房后,憋了許久的小倪就跟下山猛虎似的,只要一有機(jī)會就纏著楚恒索求,昨晚尤甚,也不知道是為啥。
不一會。
上完廁所又洗漱完畢的楚恒有氣無力的從衛(wèi)生間出來。
他今天要去大城一趟,晚上還得回來,所以得早點走。
于是從衛(wèi)生間出來后,楚恒便直奔廚房,見楊桂芝才剛開始做早飯,實在等不及的他就回屋收拾了下匆匆出了家門。
從家里出來,楚恒就去叫來了小牛,讓他騎自行車送自己去了同和居,待取了在門口放了一宿了伏爾加,直接就開車往大城趕去,連早飯都是半路上從倉庫里拿了點現(xiàn)成的隨便對付了一口。
一路緊趕慢趕。
楚恒終于在十一點鐘到達(dá)大城,接著就馬不停蹄去了舊倉庫一趟,取了些糧食藏在那里,然后又抓緊去找了萬小田,讓他趕緊安排人守著。
在那喝口水歇口氣,楚恒就在萬小田跟顏沐澤的陪同下一塊去了包老頭那,準(zhǔn)備去把老頭這段時間做出來的那些青銅器拿上后就返程。
這也是他去港島前的最后準(zhǔn)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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