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好,這里是藍(lán)橡樹,二百本書是吧……”
“你要多少?五十?拜托,我們很忙的,沒空接你這種小生意!”
“錢打過來了?那好,我等會讓人去查驗,沒問題的話立即發(fā)貨?!?br/>
“印刷廠嗎?對對對,藍(lán)橡樹,加印多少了?能不能快一點?加錢?沒問題!”
藍(lán)橡樹報社內(nèi),幾個老員工與幾個新招來的員工此刻忙的腳不沾地,一個個累的滿頭大汗的。
一上午接電話接的口干舌燥的小黑雖然身體疲憊,但心情卻很不錯。
因為他的工作保住了。
盡管這里的老板很苛刻,盡管工資開的不高,盡管工作環(huán)境又臟又差,可總比去當(dāng)脫衣舞男強不是嗎?
“哈哈哈!”
辦公室里,看著越來越多的訂單,與那些自己送上門的渠道,克里西興奮的在屋內(nèi)的小床上直打滾。
此時此刻,他終于體會到了楚恒所說的那種躺著賺錢的舒適感。
沒錢加???
我們給你提供貸款!
找不到合適的印刷廠?
我們給你聯(lián)系!
沒有渠道?
我們給你開拓!
就這樣在一只無形大手的操縱下,一張又一張的大餅送到了克里西的嘴邊,而他要做的只是躺著吃下去就行了。
“咚咚!”
這時,辦公室房門被敲響,一名剛招進(jìn)來的大波浪女職員在得到應(yīng)允后推開門走了進(jìn)來,媚笑著對克里西說道:“老板,蘭登書屋的人來了?!?br/>
“請他們進(jìn)來,再煮幾杯咖啡?!笨死镂鬟B忙坐起來。
“好的?!?br/>
大波浪沖他媚笑一聲,轉(zhuǎn)過身扭著豐腴的屁股離開了。
克里西眼神直勾勾的盯著她的背影猛瞧。
不一會。
浪姐帶著兩名男子走了進(jìn)來,一高一矮,一中年,一青年,西裝革履,神態(tài)倨傲,一副社會精英的派頭。
他們也應(yīng)該高傲,蘭登書屋作為知名的國際出版商,在面對藍(lán)橡樹這間之前聽都沒聽過的小破出版社時,有著天生的優(yōu)越感。
“您好,博利先生,我是蘭登書屋華盛頓分公司的負(fù)責(zé)人路易斯·利特爾,今天來時代表公司來跟您談艾薇瑪自傳這本書的海外出版問題的?!敝心耆诉M(jìn)屋就直奔克里西,向他伸出手,雖然臉上有著笑容,但卻有種疏離感,也給人很強勢的感覺。
“你好,利特爾先生!”
克里西盯著對方臉上那虛假的笑容與毫不掩飾的高傲,立馬就覺得這個人很討厭,可又不得不耐著心思跟他虛與委蛇。
誰讓他要用人家的海外發(fā)行渠道呢?
哎,男人的世界,總要面對各種妥協(xié)。
……
“砰!”
“嘩啦!”
“咚!”
“混蛋!”
一間巴洛克風(fēng)格的房間內(nèi),安德魯仿佛一頭暴怒的棕熊一般,赤紅著眼睛,喘著粗氣,一邊瘋狂的咆哮著,一邊用力的摔打著身邊所有能摔出響兒的物件。
得益于克格勃出色的情報收集能力,艾薇瑪?shù)淖詡髂潜緯€沒開始出海,安德魯就先一步將書拿到手了。
等通篇讀完后,他就變成了現(xiàn)在這個樣子。
此時此刻,他的心情是非常復(fù)雜的,既惱火,又委屈,還帶著那么一丁點的懊悔。
要是早知道會惹這樣一身騷,他當(dāng)初就算是把自己給閹了,都不帶去碰艾薇瑪?shù)模?br/>
家人們誰懂?。?br/>
好好地艷遇突然就成仙人跳了!
而且還特么跳了兩次!
崩潰!
“臭婊子!真以為我不敢殺你嗎?”
摔碎最后一只酒杯后,已經(jīng)摔無可摔的安德魯惡狠狠的咬著后槽牙,眸子中殺機四射,一股熊熊怒火正在迅速侵蝕了他的理智。
可過了一會后,他又頹然的坐下,無奈的放棄了心中瘋狂滋生出的那些報復(fù)的想法。
他現(xiàn)在正處于輿論漩渦中,無論是國內(nèi),還是國外,都不知道有多少雙眼睛在盯著他,如果這種時候他做了什么極端的事情,想必那些一直對他虎視眈眈的國內(nèi)政敵以及外國的對頭們一定會想盡辦法把他推上風(fēng)口浪尖的!
所以,現(xiàn)在最明智的處理辦法就是先否認(rèn),然后就什么都不要做,讓事情自然冷卻下來。
等人們漸漸忘記了這一攤子解釋不清的爛事的時候,才是他動手的好時機!
“我早晚會讓你付出代價!”安德魯冷冷開口,腦海中也緩緩浮現(xiàn)出艾薇瑪那妖嬈的身影,緊接著這道身影又迅速消散,被一個高大英武男人所代替。
“還有你!”
……
就在艾薇瑪?shù)淖詡髟诤M庖l(fā)熱議之際,華夏卻靜悄悄的一片,甚至都沒有幾個人知道這本書。
當(dāng)然了,作為始作俑者的楚恒自然是在關(guān)注著這本書的,他基本隔幾天就要找人去打聽這本書的銷量,以及所引發(fā)出的各種話題。
十月二號,秋高氣爽。
“我先走了啊!”
剛吃過早飯,楚恒都沒來得及在楚哲成跟虎妞臉上親一口,就急匆匆的拎著包離開了家,開著伏爾加趕往古巴使館。
艾薇瑪跟安娜今天要先一步去港島打前站,他得過去送一送。
車子一路飛馳,不到二十分鐘,楚恒就到了地方。
此時艾薇碼與安娜倆人已經(jīng)整裝待發(fā)了,古巴使館的門前,聚集了許多前來相送的朋友與同事。
“哦,你可算是過來了,楚!你總是這么不守時。”
見到楚恒姍姍來遲,被朋友們眾星拱月般圍在中間艾薇碼與安娜倆人嫌棄的看了他一眼后,連忙擠出人群,向著剛下車的他迎了過來。
“抱歉,有些起晚了?!背阋荒樓敢獾母齻z一一擁抱了下,因為周圍還有其他人在,也不能聊什么太深入的話題,于是三人擠眉弄眼的說了幾句珍重、再會之類的話后,安娜與艾薇瑪就與分開,準(zhǔn)備上車趕往機場。
“艾薇瑪!”
車子剛要出發(fā),一名白人小伙突然走上前,一臉殷切的叮囑道:“到了地方后,別忘了去找貝基,我已經(jīng)跟她通過電報了,她很期待與你們成為朋友?!?br/>
“我會的,再見,克萊格?!卑爆斘⑿χ鴵]揮手,汽車緩緩發(fā)動,漸行漸遠(yuǎn)。
楚恒瞥了眼剛剛說話的那個小伙,面上似笑非笑。
這小伙叫羅根·克萊格,芬蘭代辦處的秘書,與港島財政司的官員法里德·施羅德的女兒貝基是同學(xué)兼好友。
早在一個多月前,艾薇瑪她倆就按照楚恒的吩咐,主動去接近他,以求能通過他接觸上施羅德的女兒貝基。
現(xiàn)在看來,倆人做的很成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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