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機拿出來,我看下。”紀凜冬垂眼看著她嫣紅的櫻唇,視線往下滑了一下,停在她尖尖的可愛下巴上,想著以前咬她時的滋味,聲音不自覺地暗啞了幾分。
“啊?”溫楚驚訝了一下,然后摸出手機遞給他。
男人修長的手指速度極快地點開了微信,掃了一眼有沒有情敵的信息,結果臉黑地發現徐聽白約了她見面,還有就是木拓的消息,都是日常的聊天記錄,紀凜冬的唇角往下壓了壓,記下了見面的時間地點,然后才看了看短信。
片刻之后就將手機還給了溫楚,見她懵懂可愛地在走神,伸手摸了摸她泛著珠光白的小臉蛋,然后飛快地縮回,說道:“不用去,當她不存在。”
溫楚反應了一下,才知道紀凜冬說的是自己的母親,不禁有些側目,母子關系好像比她想象的還要糟糕。
“走,我們去前面的長椅上坐一會兒。”紀凜冬拉著她的手腕,隔著衣服感覺手腕也纖細得太不像話了,不禁皺起了眉頭,拍戲就這么累嗎?
湖邊有很多的木質長椅,傍晚時分,小區的住戶都出來活動,好在光線不是特別明亮,兩人也沒被認出來,坐在湖邊愜意地吹著風。
“以前結婚的時候,我從來沒有帶你回巴黎見家里人,是因為我跟紀家的關系很惡劣,父親去世之后,爺爺不久之后也病逝了,爺爺將大部分的財產都留給了我,所以紀家的叔叔伯伯們一直都不希望我平安地長大。”男人靜靜地開口,目光深邃,仿佛說著別人的事情,“我死了,他們就能將紀家的絕大多數財產都奪回去,所以我母親虐待我的時候,他們從來只會冷眼看著。”
溫楚聽得有些心驚,不自覺地背部僵直起來,看著他斯文俊雅的側臉。
“阿楚,我待在帝都是因為,我不知道該去哪里,也不知道哪里才會有我的家。”紀凜冬自嘲地笑道,“以前是我錯了,你別恨我,也別怪我,我會改好的。”
溫楚啞然,默默地抽回自己的手,低低地說道:“我不恨你,我只是想開始新的生活。”
紀凜冬聞言,身子微微僵住,突然就明白她所謂的新生活里不包括他,男人微微瞇眼,目光閃過一絲的幽光,看來是他過于急躁了,節奏還得緩一緩才行。
“好,我會尊重你的選擇,不過我母親這段時間應該每天都會去別墅等我,我能不能暫時借住在你這里?”男人低沉地開口詢問著,看向她的目光隱隱希翼。
溫楚鬼使神差地點了點頭。
紀凜冬露出滿意地微笑,起身,優雅地說道:“風有些大,我們早點回去休息吧。”
溫楚被冷風一吹才反應過來自己答應了什么,頓時就懊惱地想掐死自己,只是見紀凜冬難得露出笑容,反悔的話卻怎么都說不出口了。
第二天一早,溫楚還在迷迷糊糊地睡覺,就聽見外面有些吵,雖然是盡量壓低了聲音,但是她睡眠淺,一點動靜都能驚醒。
溫楚揉著眼睛下樓,就看見紀凜冬穿著休閑的跑步服,讓人將運送過來的極品的花草都擺放在小花園里,客廳里還有一個超大的行李箱。
溫楚:“……”
“你在做什么?”溫楚見管家還在往家里搬東西,頓時瞪大眼睛,克制著脾氣,問著顯然跑步回來的紀凜冬。
“只是搬了點花草,還有拿了一套茶具過來。”紀凜冬說著朝著她招手,說道,“你先去刷牙洗臉,然后來吃早飯,明天開始跟我一起跑步吧。”
男人說完,就讓人都火速地離開,一時之間,客廳里只剩下他們兩人大眼瞪小眼。
溫楚:“……”
“你今天有事要出門嗎?不出門的話,正好我看你家還缺了不少家具,可以買齊了,我幫你搬進來。”男人站在餐桌邊,一邊擺著早餐,一邊垂眼淡淡地說道。
溫楚這才想起她今天跟徐聽白有約,一看時間居然睡到了十點多,連忙說道:“不用,我今天有事要出門,你先吃飯吧。”
紀凜冬見她急急忙忙地上樓去梳洗,英挺的眉頭皺起來,坐下來,優雅地吃著早飯,不就是出去見小白臉嗎,時間地點他都記下了,呵呵。
溫楚喝了一杯豆漿,吃了一塊三明治就急急地出門去,到了地點時,堪堪到了約定的時間,沒有遲到。
兩人約的是一家私密性極好的咖啡館,溫楚到的時候,徐聽白已經到了,男人帶著帽子和墨鏡,等在卡座里,因是中午,咖啡館的人不是很多,徐聽白選的又是最偏僻的角落,沒有引人注目。
“徐老師,你什么時候到的?”溫楚悄悄地貓到角落里,取下墨鏡說道,笑瞇瞇地說道,“我沒遲到吧。”
“沒有,是我早到了。”徐聽白見她穿著簡單t恤和短裙的清純模樣,將手上的電腦合起來,溫潤地笑道,“阿楚,你近來過的怎么樣?”
“挺好的,已經在準備拍第二部電影了,過幾天就進組。”有侍從上來,溫楚飛快地帶上墨鏡,點了一杯咖啡。
“不用緊張,這家咖啡館是我名下的,這里的人不會透露出去。”徐聽白見她小心翼翼的模樣,有些想笑又有些酸澀,他倒是希望兩人喝咖啡的事情被人發現,有時候緋聞緋聞,鬧得次數多了,就連當事人都相信了。
“那就好,不然要引起誤會的。”溫楚笑道,跟徐聽白見面沒有太大的壓力,她不自覺地就展現了性格中俏皮的一面。
“趙姐說,你想解除合約?據我所知,紀凜冬一直對你糾纏不放,要是我們公開解除了合約,對方會變本加厲吧。”徐聽白斟酌著開口說道,昨天溫楚跟紀凜冬一起參加謝中將的婚宴,他沒有出現,現在網上很多人在質疑他們已經分手,現在溫楚又要跟他解除合約,徐聽白不自覺地想到,阿楚該不會跟紀凜冬真的在一起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