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自己一家子人養成了豬?”
陸白起先還以為這些人可能是因為朱家,而受到詛咒一類詭異力量的影響,才會落入如此境地。
“人心,果然真是難以估量。”
聯想起之前劇情所說的這間養殖場是朱家發跡衰敗的相同原因,陸白也不由感慨,“能為了錢,不顧百年世交之情,一邊設計下套,一邊投敵背叛,最后也是沒能落得個好下場。”
陸白沒有立場評論對錯,只知每個人的心中都應恪守某些底線。
每一段經歷的劇情,背后總是藏著略帶深意的過往,用以警醒玩家。
陸白覺得自己愈加看不透這款游戲了。
【將這段塵封往事娓娓道出,臥躺在你面前的蕭家老人也陷入了難言的沉默當中,渾濁的雙目閃過諸多復雜情緒,仇恨,緬懷……】
【即便是百年時光荏苒,也難以磨滅它心中的仇恨。】
【他茍延殘喘至今,也只是放不下這些薛家血脈,后山的土墳越堆越多,如今的小豬仔都不知道算是他的第幾代玄孫了的。】
【曾經那些音容笑貌也早已隨著它們的尸骨化為塵埃,偌大一家子就只剩下他這個滿腹經綸的無用書生。】
【期間心酸煎熬,又豈是三言兩語所能道盡。】
【他從一蹉跎老者,化身成了無時無刻不在吞噬周遭生機的怪物,雖然得以擁有漫長的生命,但無時無刻不身處煎熬,也成了個巨大的累贅。】
【半晌,他才再次出聲。】
【只不過,卻是開口說厚顏想要尋求你的幫助,希望你能解救他們一族。】
【你聞言皺眉,還未開口,便又聽他說或者將那把祖傳的殺豬刀借他們一用也行。】
【是否答應他的請求。】
陸白沒有多想,直接答應下來。
【你二話不說,從包裹中取出那柄銹跡斑斑的殺豬刀,放在它面前。】
【“多謝陸白小友,勞煩小友來樹下稍等片刻。”】
【它發出最后一聲年邁的人音,費力地昂頭發出沉悶卻透著虛弱地吼叫聲,不斷回蕩在這片空間。】
【嗷~~~】
【隨著它的吼叫,大地瞬間變的灰塵揚揚。】
【如同洪流的豬群,急切卻有序地狂奔而來,再是安靜齊齊停下,排成幾列,昂首注視著這位如同巨山的先祖。】
【幾只體型最為健壯的,略有不安地輕輕跺著腳,似乎猜測到即將有可能會發生的事。】
【那些尚且年幼的則是按捺不住童心,左右挪騰。】
【你默默站到樹旁,無言靜待。】
【而隨著蒼老吼叫聲低低續續地響著,你也漸漸感知到一股沉默的哀默在豬群中散播。】
【你甚至在諸多雙目中見到盈盈淚光。】
【此番畫面,猶如長輩在那交待身后之事。】
【良久,它才停下,緩緩的轉頭那雙渾濁不堪的老目,也是淌下蜿蜒淚水。】
【“陸白小友,老朽又是厚顏求你再助一臂之力了。”】
【儒雅蒼老的聲音,帶著深深歉意涌入你的雙耳,你倍感不解,抬頭卻發現自己失去了身體的控制權。】
【你眼睜睜地見著自己一步步朝前走去,拾起地上的生銹殺豬刀,爬上那副臃腫的龐大身軀。】
【而后,】
【雙手舉刀,】
【奮力刺下!】
【這柄銹跡斑斑,附著無數怨念的殺豬刀輕而易舉地切開堅韌豬皮,沒入肥厚的脂肪層,準確無誤地刺向那顆緩慢跳動的龐大心臟!】
【然后,直接炸開!】
【伴隨著一聲巨響,狂暴的氣浪瞬間將你掃飛。】
【你翻騰落地,重獲身軀的控制權。】
【遠處傳來其起起伏伏的悲鳴聲。】
【你抬頭望去,只見方才還龐大如山的肉身此時竟逐漸變得虛幻,散成點點熒光,飄于空中,又歸于枯木之上,慢慢沒入其中。】
【一道模糊的纖瘦虛影浮現半空,身著灰衫,即便他的容貌模糊,你也能在他身上感知到熟悉儒雅氣息。】
【你正驚異于這奇幻卻又真切發生的瑰麗畫面,卻又見到令你更加驚愕的一幕。】
【或許是沾染了蕭家老翁的心頭之血,那柄銹跡斑斑的殺豬刀發生了些許的奇異變化。】
【刀身銹跡未失,卻閃著如水流光。】
【相比之前的破爛模樣,一眼就讓你感覺定非凡品。】
【但這又如何能讓你驚愕呢?】
【真正讓你意外的是——在悲鳴聲漸漸停歇后,豬群開始逐一走向前,來到虛影身下。】
【虛影彎腰握刀,輕輕在豬身上劃過。】
【熟稔地就像是個殺豬多年的屠戶,這倒也并不驚奇,養豬百載的老翁,與屠戶也并無多大區別。】
【或許唯一的區別就在于,一者是殺豬剝皮割肉剁骨為生,一者是剝皮以救人。】
【只見刀起刀落間,便是一具完整豬皮落地。】biqubu.net
【然后是附身趴在地面的赤果人身!】
【你雙瞳緊縮,心情久久難以平復,這幅畫面實在極具沖擊力。】
【而這也只是個開始。】
【從大到小,一只一只豬玀被剝去了皮囊,化身成人,老少青壯男女皆有。】
【他們皆是神情迷惘,殘余著迷惘哀痛,轉而又變成如鐵的堅毅。】
【伴隨著越來越多的人身出現,半空中虛影也變得愈加渙散,但始終沒有消散。】
【周邊又是響起稀稀落落的哭聲,也是重生的喜悅。】
【人心豬身,這種落差,又能有幾人能忍受?】
【他們知禮節,明是非,既能識字又懂廉恥,卻只能做只渾身肥肉的豬玀。】
【血液滿地流淌,落入土壤。】
【而那棵高大的枯木,竟緩慢散發出濃郁生機。】
【表面的鱗片碎屑脫落,枝干變得豐盈,整棵樹木都帶上了一絲淺淺的綠意。】
【轉瞬之后,只見綠芽初生,再而又是枝繁葉茂。】
【你甚至在枝頭上見到朵朵碎花盛開,恰似白蝶飛舞。】
【等到最后一頭小豬成了個滿地爬的嬰兒,渙散虛影終是瀕臨破碎。】
【他放下刀柄,拱手俯身朝你行了個禮,自此消散無蹤……】
【此刻,】
【枯木逢春,】
【千百豬玀剝皮成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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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長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會打個招呼,或是點頭。
但不管是誰。
每個人臉上都沒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對什么都很是淡漠。
對此。
沈長青已是習以為常。
因為這里是鎮魔司,乃是維護大秦穩定的一個機構,主要的職責就是斬殺妖魔詭怪,當然也有一些別的副業。
可以說。
鎮魔司中,每一個人手上都沾染了許多的鮮血。
當一個人見慣了生死,那么對很多事情,都會變得淡漠。
剛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沈長青有些不適應,可久而久之也就習慣了。
鎮魔司很大。
能夠留在鎮魔司的人,都是實力強橫的高手,或者是有成為高手潛質的人。
沈長青屬于后者。
其中鎮魔司一共分為兩個職業,一為鎮守使,一為除魔使。
任何一人進入鎮魔司,都是從最低層次的除魔使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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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晉升,最終有望成為鎮守使。
沈長青的前身,就是鎮魔司中的一個見習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級的那種。
擁有前身的記憶。
他對于鎮魔司的環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沒有用太長時間,沈長青就在一處閣樓面前停下。
跟鎮魔司其他充滿肅殺的地方不同,此處閣樓好像是鶴立雞群一般,在滿是血腥的鎮魔司中,呈現出不一樣的寧靜。
此時閣樓大門敞開,偶爾有人進出。
沈長青僅僅是遲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進去。
進入閣樓。
環境便是徒然一變。
一陣墨香夾雜著微弱的血腥味道撲面而來,讓他眉頭本能的一皺,但又很快舒展。
鎮魔司每個人身上那種血腥的味道,幾乎是沒有辦法清洗干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