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口罩是戴還是不戴呢?!?br/>
陸白站在鏡子前,認真端詳著自己的打扮。
他戴起了那頂女式遮陽帽、穿了件夏日款的薄外套,左邊口袋放著那只具有治愈效果的手帕,右邊放著那柄染血手術刀。
一直不見面上死氣的濃度加劇,陸白終于是忍不住了。
他想出去,尋刺激了。
正經(jīng)的那種。
他之所以選擇當個撲街靈異作者,也是想在寫作途中代入各種角色,好在面對各種詭異恐懼的劇情時,能夠體驗那種生死邊緣的刺激感。
正是因為如此,陸白在設計情節(jié)時總是往相當極端的方向靠,于是各種角色慘死在他的鍵盤下。
這也相當于他陸白死了一回又一回。
而在當前這種情況下,你讓他又如何能夠抵得住誘惑呢?
能提升異性好感度的遮陽帽、血包、武器……都有了,就差他這個角色出去觸發(fā)劇情了。
懷著滿滿的期待,陸白推門而出。
他不怕遇不到危險,畢竟他可是有個事逼天賦。
……
……
現(xiàn)在中午兩點出頭,也正是一天當中最燥熱的時間段。
陸白剛剛踏出住宅樓,就被燙得往回一縮。
而在這時,恰巧迎面走來一位身段裊娜的嬌媚女子,撐著傘,香汗淋漓。
“真是熱死了?!?br/>
她收傘走入陰影,一邊喘氣,一邊用手掌煽涼,胸前起伏不平。
緩了一會,她才是發(fā)現(xiàn)一旁的陸白。
在簡單掃了幾眼后,女人驀然眼前一亮,這男人打扮好怪啊……
但是……
看著好帥……
好想吃了他……
她不自覺地微微挺起胸膛,朝向陸白,語氣嬌柔道:
“這天氣這么熱,小哥你穿這么多出門?”
陸白眼睛一瞇,心想這不就來了?
“是熱死?!标懓c頭,附和道。
“是咧,我只是去取個快遞,感覺就要融化一樣?!?br/>
女人說著,竟用手指捏著身上的蠶絲上衣,扯了扯。
露出幾分晃眼的雪.白。
真.大,
說錯了,真.白呀~
陸白笑笑,目不斜視。
這對他來說不具備什么誘惑力。
但對女人來說,陸白這個笑容則是讓她心癢難耐。
“啊呦~”
女人忽然一個沒站穩(wěn),身子一扭,就要朝著陸白倒去。
陸白相當敏捷,直接閃開,而后在女子哀怨地目光中關切道:“你沒事吧?”
陸白的溫柔笑意再次觸動了她的心靈。
她踉蹌著從地上爬起,面帶苦澀,說話也帶著淺淺哭腔,“扭到腳踝了……”???.??Qúbu.net
陸白一樂——這劇情我熟啊,類似地寫過好幾回了。
“那怎么辦?”陸白皺眉問道,“你是住這棟樓的嗎?”
女人咬唇點點頭,撐在墻壁,好不嬌柔。
“那要我送你回家嗎?”
女人也是一樂——裝什么?。慷歼@樣你還裝。
她又是點頭,故意做出一副不好意思地表情,“這不會太麻煩吧?”
“不會不會。”陸白搖頭,簡直是古道熱腸。
“那,那麻煩你了……”女人低下頭,等著陸白過來攙扶她。
會有男人不好這口?
可她等了好一會,卻始終沒有見到陸白的身影。
她猛地一抬頭,竟然見到陸白已經(jīng)站在樓梯口,正朝她揮手,還喊著:
“大姐,你住第幾層的?我給你按電梯先。”
聽言,女人表情一僵,胸膛就像是要炸開一般。
不過想到等下這個男人要跟她回家,她也就壓下情緒,再次面露笑容,扶著墻壁走向電梯。
畢竟演戲要演全套。
……
……
一路無事。
陸白將她送到門口,也順勢委婉幾句拖鞋走進她家,四處觀察著。
男性拖鞋。
結婚照。
桌面的情侶水杯。
一番觀察下來,陸白越加激動,這一切不基本都對上了嗎?
“只是,我等下是躲衣柜里,也當個柜中人呢?”
“還是直接坐在沙發(fā)上的等抓奸的好?畢竟好躲一點。”
正當陸白認真思考的時候,剛剛說是沖個澡的女人也挽著頭發(fā)悠悠走出。
換了件粉色吊帶睡裙的女人,更顯人妻韻味。
她還端著個果盤,一路扭著,使得性感身材更具沖擊力。
只是……
陸白瞳孔一縮,立即又恢復原樣。
“小哥,吃個梨不,可甜了。”她在果盤里挑了個頭不大的香梨,說著就往陸白身上靠。
“不用了,不太喜歡吃。”
陸白面容帶笑,開口拒絕。
可女人就像沒聽見一般,仍舊舉著手保持著一副溫和的笑容,光澤滑嫩的臉蛋上依然帶著媚笑。
大有一番陸白不接她就不動的架勢。
但陸白始終沒有伸手。
女人用她那對略微渾濁的雙眸牢牢盯著陸白,見陸白仍是沒有動作,慢慢瞇起眼。
“小哥,嘗嘗吧,這香梨味道可好了?!?br/>
“又甜,汁.水也多。”
女人的聲音似乎逐漸變得尖銳沙啞起來,像是磨砂紙快速打磨著木材的棱角,刷刷落落。
“就像人家一樣~”
陸白充耳不聞,還是沒有接過。
氣氛莫名有些凝固。
半晌,陸白才是開口,“好渴,有冰水嗎?姐姐。”
這一聲姐姐簡直是喊到她心底去了。
“你等著,姐姐這就給你倒?!?br/>
女人高高興興地站起,轉(zhuǎn)身就朝著廚房走去。
而隨著她的離開,陸白再次瞇起眼。
在他的視野內(nèi),站在冰箱前倒水的哪是穿著吊帶裙的性感人.妻。
而是一只身如鵜鶘的怪物!
怪物通身漆黑不著毛發(fā),粗糙的肌體泛著黑黝黝的暗光,就像是由一團污泥捏成的。
她的身軀還會以著一種特定的頻率膨脹縮小,往復循環(huán)。
“應該是在呼吸?!?br/>
陸白,無聲觀察著這一切。
在這個過程中,他還觀察到見到怪鳥肌體下埋藏的各種死魚的殘骸,以及一些不知種類的白骨。
偶爾還會有幾只死魚“噠啪”幾聲掉落在在地。
聽見聲響,它就會歪過頭,張開長滿骨刺的巨大鳥喙,將地面的死魚叼起,裝入喙下的巨大囊袋。
而那一盆的香梨,在陸白的視角下,則是長著密密麻麻尖刺的渾圓眼珠,形如海膽。
似乎是她的卵。
一顆一顆,彼此糾纏,不知含義的嘶啞鳴叫聲從中發(fā)出,尖銳而刺耳。
從果盤上收回目光,陸白嘴角不自禁地翹了起來。
劇情這是從被抓奸砍頭,變成了,
——豐腴人妻勾搭路邊小哥上門,卻在洗澡后化身扭曲怪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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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長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會打個招呼,或是點頭。
但不管是誰。
每個人臉上都沒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對什么都很是淡漠。
對此。
沈長青已是習以為常。
因為這里是鎮(zhèn)魔司,乃是維護大秦穩(wěn)定的一個機構,主要的職責就是斬殺妖魔詭怪,當然也有一些別的副業(yè)。
可以說。
鎮(zhèn)魔司中,每一個人手上都沾染了許多的鮮血。
當一個人見慣了生死,那么對很多事情,都會變得淡漠。
剛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沈長青有些不適應,可久而久之也就習慣了。
鎮(zhèn)魔司很大。
能夠留在鎮(zhèn)魔司的人,都是實力強橫的高手,或者是有成為高手潛質(zhì)的人。
沈長青屬于后者。
其中鎮(zhèn)魔司一共分為兩個職業(yè),一為鎮(zhèn)守使,一為除魔使。
任何一人進入鎮(zhèn)魔司,都是從最低層次的除魔使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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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晉升,最終有望成為鎮(zhèn)守使。
沈長青的前身,就是鎮(zhèn)魔司中的一個見習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級的那種。
擁有前身的記憶。
他對于鎮(zhèn)魔司的環(huán)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沒有用太長時間,沈長青就在一處閣樓面前停下。
跟鎮(zhèn)魔司其他充滿肅殺的地方不同,此處閣樓好像是鶴立雞群一般,在滿是血腥的鎮(zhèn)魔司中,呈現(xiàn)出不一樣的寧靜。
此時閣樓大門敞開,偶爾有人進出。
沈長青僅僅是遲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進去。
進入閣樓。
環(huán)境便是徒然一變。
一陣墨香夾雜著微弱的血腥味道撲面而來,讓他眉頭本能的一皺,但又很快舒展。
鎮(zhèn)魔司每個人身上那種血腥的味道,幾乎是沒有辦法清洗干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