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節長假過完,顧承炎和秦幼音的畢業論文也準備了多半,只差收尾,兩個人按時回到國家隊集訓,繼續迎戰新一年的世界杯和世錦賽。
顧承炎越是巔峰,姜成越是總想老淚縱橫。
欣慰啊激動啊興奮啊之類的,早在小炎兒一次次絕殺的戰役里燃燒差不多了,剩余的,全是憂慮不安。
顧承炎在館里訓練結束,帶了一波新入隊的小師弟,在一眾崇拜仰慕的星星眼里走向場邊的秦幼音,跟媳婦兒手拉手想去約會,被姜成垂頭喪氣給攔住。
“你說你這么優秀,讓我以后可咋辦?”
顧承炎側頭看他。
姜成苦大仇深:“你把勝利的標準拔到那么——高,新一代又良莠不齊的,沒一個能趕得上你,等你過幾年不在了,豈不是要我老命?”
顧承炎糾正:“不是不在了,是退役了,別搞得我好像要英年早逝似的。”
秦幼音用力拍他一下,連忙呸呸呸,瞪圓眼睛怒視他。
顧承炎乖乖低頭:“寶寶我說錯話了,都怪教練誤導我。”
秦幼音又去怒視姜成。
姜成告饒:“行行行我錯了,我這不就是擔心后繼無人嘛。”
秦幼音握著哥哥的手,正正經經跟姜成說:“教練,有些人天生就是能夠創造神話的。”
姜成一愣。
秦幼音揚著嬌嬌的小臉兒接著講:“神話哪怕沒人能比肩,也總比從沒存在過要好,是不是?”
姜成點頭。
秦幼音收尾:“何況這神話還有您一份,擔心什么,您應該驕傲,而且值得驕傲一輩子。”
姜成熱烈鼓掌。
等小夫妻親親熱熱走了,姜成才后知后覺反應過來:“我靠,小秦這是得了真傳了!夸自己家老公夸得毫無痕跡!還他媽這么有道理!”
確實是,世上只有一個顧承炎,如果人人都能創造神話,那還叫什么神話。
顧承炎像一個最挺拔的標桿立在全世界短道速滑的賽場上,引領著往后新的選手們畢生追逐的方向,而他有這個運氣能夠親身參與經歷,這一場總教練,已是萬幸,再無遺憾。
世界杯幾站比賽之間的間隙里,顧承炎和秦幼音回到醫大,同一天完成答辯,順利通過,準予畢業。
秦幼音在中醫學院領到學士服,顧承炎那邊還沒結束,她就先捧著衣服跑回宿舍。
辛月,程嘉和齊晶晶是五年制的專業,要明年才能畢業,看到秦幼音都羨慕到流淚,纏著她把學士服換上,三個美妝達人給她畫上精致妝容,滿宿舍上躥下跳的自拍。
“音音事業有成!英年早婚!嫁的是全世界都風光的顧大男神!還比我們早畢業啊啊啊——”
“人比人得死!貨比貨得扔!”
辛月超脫地叉著腰:“不不不你們扔吧,我覺得我還能搶救一下,畢竟音音是我嫡親的小嫂子。”
三個女生站成一排,打量戴著學士帽,顧盼神飛的秦幼音。
程嘉和齊晶晶想的是當初在宿舍第一次見面,音音縮著肩膀,怯弱不敢言語的樣子,辛月想的,則是那時音音被楚昕坑害,出院后蒼白虛弱的可憐。
不知道什么時候,她已經長成這么強韌美好,也擁有了世上最堅不可摧的底氣和靠山。
宿舍陽臺打開的窗戶外,忽然響起一聲呼喚——“音音!”
秦幼音細閃粼粼的眼尾簡直要甜出糖漿,她循著聲飛奔過去,扒在窗口看到樓下的身影。
顧承炎同樣身穿學士服,正仰頭望著她,狹長雙眸微彎,里面填滿午后暖煦的陽光。
他抬高手臂,修長指間夾著一張彩色包裝紙。
秦幼音喊他:“是什么?”
顧承炎揚聲回答:“在網上給你買的江南特產糖糕,我替你嘗過了,很甜。”
秦幼音笑出眼淚。
剛認識時,她送他糖糕,他也這樣在樓下揮著糖紙對她示意。
那一刻有多少忐忑,這一刻就有成千上萬倍的深情厚愛。
“我下來啦——我們去拍照——”
陳年苦練了一個月的攝影技術,這回終于派上用場,跟著炎哥和小嫂子逛遍醫大角角落落。
什么校門口的公交站,進了大門的新生報道處,宿舍樓下,滑冰社的冰場,七夕視頻過的小湖邊,還有中醫學院門口的那個破長椅?!
陳年就搞不懂了,這椅子到底有啥好拍的。
他悄悄問秦幼音:“嫂子,長椅都生銹了,炎哥為啥喜歡?”
秦幼音捂著嘴,小小聲回答:“因為你炎哥,曾經在這兒喝過一整缸的醋。”
那盛況——
簡直醋淹中醫院。
顧承炎聽見了,挨過來在她耳尖上不輕不重咬了一口,尾音上挑:“吃醋有益健康,要不是那缸醋,某小孩兒還不知道要等哪天才能承認喜歡我。”
秦幼音故意逗他:“那要是一直不敢承認怎么辦?”
顧承炎低聲笑,眸色深深:“等,等不到的話,就把你綁家里去,反正你是我的,死也不放。”
三天后是醫大一年一度的畢業典禮,又正好碰上整數年份的校慶,場面鋪得很大。
顧承炎作為絕對的風云人物之首,理所當然被選為這一屆唯一一位畢業生代表,要在畢業典禮上面向所有師生演講。
醫大本來請了本地記者,但顧承炎的影響力一加持,很多權威媒體聞訊特意坐飛機趕過來,把典禮的熱度推到更高。
秦幼音也被選為全校二十名優秀畢業生之一,安排坐在觀禮的最前排。
還沒到正日子,醫大論壇不說,連微博上都有了#冠軍小夫妻畢業撒狗糧#的熱門話題。
醫大校長樂到合不攏嘴,要放以前,運動醫學和中醫都屬于偏冷門的專業,招生比較困難,但自打他們這對神仙小兩口火爆之后,今年新生志愿里,這倆專業別提多受寵了,連帶著畢業生的就業前景都活泛輕松了不少。
校長是真心感謝。
畢業典禮當天,一大早出門前,顧承炎叮囑秦幼音:“寶寶,你今天坐得離我近點兒。”
“我坐最前排!”
“光是最前排不行,你得坐中間,跟臺上話筒距離最短的那個位置。”
秦幼音眨眼:“哥,從實招來,你是不是有陰謀?”
顧承炎俯身親親她眼簾:“不是陰謀,是個小小的畢業禮物。”
秦幼音眼底一亮,耳根偷偷泛起潮紅,神秘兮兮拖長了音說:“等今晚回家,我也有一個大大的畢業禮物。”
醫大禮堂不夠容納,校方干脆辦成了露天典禮。
典禮現場,秦幼音被幾位熟悉的記者拉住聊了半天,等她提著學士服的衣擺找到前排座位時,意外發現最中間最靠近舞臺話筒的那個位置,已經被旁邊同學們提前留了出來。
一見她身影出現,大家紛紛熱情招手:“音音過來坐!離炎哥最近的中心座位給你預備好啦!”
秦幼音在當初報考醫大的時候,連自己能否與人正常相處交流都不敢確定,從沒想過有朝一日,她也能成為人群圍繞的那個中心。
她剛坐下,就被同學們擁住,七嘴八舌跟她說話。
“音音你也太好看了吧!我還是第一次近距離瞅你,比鏡頭上還招人稀罕,到底是哪來的小仙女!”
“說話聲音也老溫柔了,真不愧是江南水鄉來的妹子。”
“主要學習還厲害!”
“音音這種一看就是從小父母嬌養長大的,總受寵,不然哪能這么出色,性格還超好。”
“小仙女來看鏡頭,拍個照——”
秦幼音一雙杏眼始終彎著。
大家看得真準。
她總受寵,她每天每天都被盡情嬌養著。
但寵她,嬌養她的,卻從來不是別人,只有她的小炎哥。
從小到大,從死到生,從入學到畢業。
她生命里純粹的愛和光輝,唯獨他一個。
秦幼音感受到一道灼|熱目光,穿過混亂的人群落在她身上,帶著熟悉的占有欲和侵略性,以及屬于他的深切溫柔。
她挺直脊背望過去。
顧承炎挺拔站在舞臺側面,在一堆人里出類拔萃,他正朝她招手。
秦幼音一邊嘟囔著“小氣鬼幼稚鬼”,一邊開心揚起手,跨越層層的障礙回應他。
手機緊接著嗡嗡一震,收到某人的微信——
“告訴拍照那個,不準搭你肩膀,否則炎哥會生氣,后果很嚴重。”
上午十點,典禮正式開始,舞臺底下黑壓壓坐滿,無數媒體鏡頭對準臺上。
很快進行到畢業生代表致辭。
被盛夏陽光烤到昏昏欲睡的眾人頓時被打了雞血,紛紛坐直,伸頭張望。
顧承炎在熱烈矚目中,從側面站起,渾身披著淡金色的光霧,牽動著所有鏡頭轉動,他不疾不徐走到臺中央,把話筒架抬高。
簡單幾步路,一個動作,底下女生們就開始控制不住拍著椅子叫出來。
這不光是她們醫大的傳說,還是國家體育場上的英雄存在,平常可望不可即,這會兒面對面了,一下子全成小粉絲。
不等顧承炎開口說話,底下已經興奮成一團,場面有些不受控制。
秦幼音歪了歪頭,咬著紅唇緊盯她家小炎哥。
有點氣哦,可是還是要保持圍笑呢!
顧承炎臉上沒什么表情,修長手指撥開話筒開關,只字正腔圓地說了一句話——
“不好意思,我已婚。”
底下安靜片刻,叫聲更大。
顧承炎狹長眼尾暈出一點笑,伸手指向離他最近的臺下,那里坐著他的小姑娘,他聲音清朗:“介紹一下,我愛人,我家的小仙女。”
這下連校長都憋不住笑了。
觀眾席聲浪如潮,整齊劃一熱烈鼓掌,有人高喊著:“剛上來就喂我們狗糧,炎哥你的良心不會痛嗎!”
鬧了一陣,大家在炎哥的眼神提醒里,知情識趣安靜下來。
顧承炎也沒搞什么特立獨行,按之前定好的稿子慷慨講完全程。
秦幼音驕傲得剛想用力拍手,就見他神色有些變化,不再是剛剛的嚴謹肅穆,眉目里摻了肆意的柔光。
他對著話筒說:“官方的話講完了,還有句私人的感謝,想在這里說,有件私人的禮物,想在這里送。”
全場激動注目。
秦幼音緊盯著他,雙手攥住,心跳飛速加快。
顧承炎一雙黑瞳中光點閃爍,隔著日光空氣,一切懸浮的塵埃和聲音,徑直迎上她的目光:“感謝醫大,讓我遇見你,找到你,給了我全世界,和所有努力去活著的意義。”
周圍有很多干擾,但秦幼音除了他,什么也感受不到。
她眼眶控制不住發酸,心也燙得在胸腔中亂跳。
顧承炎目不轉睛注視她:“我的小仙女,能再離近一點,讓我把小小的禮物給你嗎?”
他放下話筒,走到舞臺最邊緣,視線像是有溫度,涂滿最炙熱的酒。
秦幼音醉得徹底。
她無所謂有多少人在看,多少鏡頭在拍,從座位上站起,在連綿不絕的亢奮呼聲里,一步一步走向他。
七月的風很熱很柔。
像他的手。
顧承炎在高高的舞臺邊單膝跪下。
秦幼音也走到跟前,抓住他學士服的衣擺,踮起腳仰著頭。
偌大場地群情激動,都在鼓掌呼叫,記者們溜到側面,相機咔嚓咔嚓響個不停。
顧承炎伸手撫著她的臉,低下|身喃喃:“寶寶,真的是很小,很小的畢業禮物。”
秦幼音問:“有多小?”
“小到——只有一個吻。”
只有一個——
我跪在我們共同經歷四年的大學里,這場所有你我熟知的老師學生們都參與的畢業典禮上,那些跟隨你我天南海北去征戰去奮斗的媒體鏡頭中的……
一個吻。
并不想對誰炫耀。
但既然注定飽受關注,那就讓人人都知道。
我愛你,在每個光輝或者黯淡的時刻,都深深愛你。
顧承炎合上眼,學士帽的流速垂下,拂過她濕潤的睫毛。
他低低跪著,她高高踮腳。
顧承炎的唇覆上。
他啞聲說:“寶寶,畢業快樂。”
-
炎哥一個吻,領著媳婦兒在醫大劃下了最后濃墨重彩的一筆。
被記者領導老師同學分頭纏完,又趕了三場推不掉的聚會,等徹底放了松回到家,已經是晚上天黑。
顧承炎臉上一直保持得挺淡定,其實心里急得要死。
早上臨走前,媳婦兒說了有大大的禮物給他!
就這一件事,勾著他全天心猿意馬,對別的一概沒興致。
好不容易關上家門,顧承炎立馬朝音音黏上去:“寶寶,禮物——我的禮物——”
秦幼音知道他惦念一天了,眼角嫣紅地推推他:“折騰一整天啦,先去洗澡,洗完了就給你。”
顧承炎無賴:“那你先親我。”
秦幼音摟住他的后頸,重重在他唇上一親,順便捏捏臉,軟綿綿央求:“乖啦,快去。”
趁著哥哥進浴室,秦幼音深吸口氣,連忙把放在衣柜深處藏了好幾天的神秘包裹翻出來,把里面的單獨包裝一個一個分好排序。
兔子,豬崽,羊羔,奶貓,小狗,斑馬……
哥哥應該最喜歡奶貓?或者兔子?
她漲紅著臉,翹著小屁股趴在衣柜里挑挑揀揀時,浴室門開了。
秦幼音趕緊直起身,假裝淡定地指揮:“哥,你去沙發上坐。”
顧承炎盯著小姑娘粉潤的臉,低聲笑了,聽話走過去,身上的絲質浴袍沒系緊,松松掛著,衣襟微敞,若隱若現露著里面蓬勃緊致的漂亮肌理。
秦幼音看得入神,咽了咽口水,胸口砰砰震動,她推他坐下,摸出一條綢帶,蒙在他眼前。
顧承炎任她動作,視野被遮住,其他感官則變得更加敏感。
在她要撤離時,他猛地抓住她的手腕,呼吸里帶了火,聲線也暗啞下去:“寶寶……”
“別動,你,你要是一直看著,禮物就不驚喜了。”
“是什么禮物?”
“畢了業,就真的是大人了,今晚這個……是只有大人,大人才能送的禮物。”
秦幼音確保他不會看,才飛奔進浴室把自己洗干凈,濕|漉漉光|溜溜地跑出來,先拆開了小奶貓的包裝,一件件穿在自己身上。
她撫摸著頭上的耳朵,對鏡子照了照,只看一眼,臉上立刻熱炸。
女孩長發披散,烏黑中間立著兩個小巧幼嫩的粉白貓耳,飽滿胸前唯有窄窄一段毛茸茸的抹胸,平坦小腹被薄紗覆蓋,下面是條長著尾巴的超短小裙子,連腿根都遮不住。
顧承炎耳中聽著細細索索的聲響,以及愛人逐漸加重的輕喘聲,他按著沙發的手上隱隱有筋絡隆起。
“寶寶。”
秦幼音握拳,努力鎮定,把貓耳朵撥正位置,爬到哥哥腿上,軟聲說:“第一個禮物來啦——”
她細細手指牽住他腦后綢帶的結,稍微一拉,綢帶墜落。
顧承炎半合的眼睜開,瞳中定了定,看清了腿上的人。
奶貓成了精,就在他懷里,水紅的唇一聲聲叫著哥,眸子嫵媚濕潤。
他的心跳,呼吸,更別提什么理智,在這一刻,被眼前情景炸得紛飛四散,那些密密麻麻的火星倏然間被燎起烈火,燒得神志不清。
顧承炎胸前劇烈起伏,一把掐住她的腰。
她卻不乖,扭來扭曲亂動,推著他的肩抗議,循著空飛快跳下去:“你先看呀——這才第一個,后面還好多——你等看完了選一個出來——”
顧承炎嚴重懷疑音音今晚是來向他索命的。
他一下沒逮住她,她就抓著袋子跑進浴室里鎖上門,沒幾分鐘,又換了套嬌嬌白白的小羊羔出來,胸前鼓鼓的全是羊毛卷。
秦幼音光著腳,杏眼睜得很圓,離他有些距離,期待又忐忑地問:“哥,這個你喜歡嗎?”
顧承炎的神經一下下暴跳,他極力忍耐著,朝她伸手:“乖,離近點,我看不清。”
秦幼音聽話走近,纖秀細白的兩條腿玉一樣晃眼。
顧承炎眸中深濃欲滴,目光死死鎖著她:“再近點。”
秦幼音又走了兩步。
剛剛好是他手臂能夠到的距離。
她停步的瞬間,手腕就被緊緊扯住,顛顛倒倒撞進了男人滾燙的懷抱里。
“我還沒換完——”
“不準換了,我就要這個。”
秦幼音全身都泛了紅,綿綿趴在他胸口,嬌怯又大膽地伸出舌尖,輕弱舔了他一下,她仰起臉軟聲問:“大人才能送的禮物,你喜歡嗎?”
顧承炎的耐力被她親手拽斷,他忍無可忍,翻身把她按進沙發角落。
“問之前,你先回答。”
他的手穿過那些白潤柔軟的羊毛,嗓音嘶啞不堪,卻笑著,燙人的吐息燒在她的耳畔。
“小羊羔,哥硬了,做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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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長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會打個招呼,或是點頭。
但不管是誰。
每個人臉上都沒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對什么都很是淡漠。
對此。
沈長青已是習以為常。
因為這里是鎮魔司,乃是維護大秦穩定的一個機構,主要的職責就是斬殺妖魔詭怪,當然也有一些別的副業。
可以說。
鎮魔司中,每一個人手上都沾染了許多的鮮血。
當一個人見慣了生死,那么對很多事情,都會變得淡漠。
剛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沈長青有些不適應,可久而久之也就習慣了。
鎮魔司很大。
能夠留在鎮魔司的人,都是實力強橫的高手,或者是有成為高手潛質的人。
沈長青屬于后者。
其中鎮魔司一共分為兩個職業,一為鎮守使,一為除魔使。
任何一人進入鎮魔司,都是從最低層次的除魔使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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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晉升,最終有望成為鎮守使。
沈長青的前身,就是鎮魔司中的一個見習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級的那種。
擁有前身的記憶。
他對于鎮魔司的環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沒有用太長時間,沈長青就在一處閣樓面前停下。
跟鎮魔司其他充滿肅殺的地方不同,此處閣樓好像是鶴立雞群一般,在滿是血腥的鎮魔司中,呈現出不一樣的寧靜。
此時閣樓大門敞開,偶爾有人進出。
沈長青僅僅是遲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進去。
進入閣樓。
環境便是徒然一變。
一陣墨香夾雜著微弱的血腥味道撲面而來,讓他眉頭本能的一皺,但又很快舒展。
鎮魔司每個人身上那種血腥的味道,幾乎是沒有辦法清洗干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