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后日光融暖,穿透大塊的前擋玻璃照在秦幼音背上,給她勾勒出柔潤閃耀的金邊。
伶仃細骨盡在顧承炎懷里。
她乖巧蜷縮,纖長的睫毛撲閃著,上面落滿閃光的碎屑,每闔動一下,都要命地抓撓在他心底。
顧承炎手臂一環,把她壓向自己,輕輕掐著她下巴問:“讓我為所欲為?”
秦幼音溫馴點頭,無比享受跟他的親密。
顧承炎被她撩撥得口干舌燥,揉了下她的耳垂:“隨時隨地?”
她卡了一下,稍微思考,繼續點頭。
音音說哪辦哪!為所欲為,就是為所欲為,隨時隨地……雖然有點危險,但是只要哥哥想,她也可以豁出去——
這點勇敢的念頭沒等想完,就聽到男人低沉的聲音問她:“也包括現在?”
……現在?!
高速服務區!車里!
秦幼音杏眼睜大,驀地彈起來,伸出手臂撐在顧承炎沒傷的那邊肩膀上:“哥你冷靜!”
顧承炎勾著唇逼上來:“媳婦兒都這么主動了,讓我怎么冷靜?”
“不是——不是現在!”
“不管,”他湊近她,“說了就得負責任。”
顧承炎扣住她,在她唇上吮一下。
秦幼音臉頰紅透,琢磨著要怎么填上這個親手挖出來的巨坑,她拽著他衣襟晃晃,輕聲央求:“等晚上回家可以嗎……”
顧承炎一本正經忍笑,趁機提要求:“可以是可以,但你還得這么主動才行。”
秦幼音老老實實答應,神情虔誠而認真。
她水色充盈的眼瞳里,滿滿都是他的影子。
顧承炎心里酸澀又極甜,捧起她的臉捏一捏,把她整個抱緊,手在她后背單薄的蝴蝶骨上摩挲。
秦幼音不解問:“哥,你在摸什么?”
顧承炎啞聲笑:“摸一摸……我的小天使,有沒有長出翅膀。”
“摸到了嗎?”
“摸到了。”
“在哪?”
他垂下眼,同樣虔誠地吻她:“在我手心里。”
-
顧承炎車開得不快,抓著媳婦兒的手說邊說邊笑,慢悠悠無所謂幾點到家,但有人比他急,急得火燒眉毛,電話一個接一個的打。
他無奈開了免提,高亢女聲立刻沖出:“你那胳膊是傷得多嚴重,開車都開不快了嗎?!你早說啊,我讓人去接還不行?!照這速度啥時候才能到家!”
顧承炎一句話也不樂意說,很想給她掛了。
但是不理還不行。
只能搬出小救星。
秦幼音緊張挺著背,在小炎哥的示意下,軟乎乎叫了聲:“阿姨。”
電話那頭寂靜一瞬,緊接著猶如換了個人,聲音柔情似水,帶了微不可查的哭腔:“哎,閨女,媽都急死了,幾點下高速啊?”
秦幼音忙說:“再有半個小時就到了。”
“好好好——”趙雪嵐激動答應,“媽開車去高速口接你。”
秦幼音嚇一跳:“別呀,太遠了,你在家里,我們很快的!”M.??Qúbu.net
等媳婦兒好說歹說把趙雪嵐安撫住,顧承炎掛了電話,犯愁地捏捏眉心:“想回自己家都不行,寶寶,你累不累?”
應付他那位媽,可不是件輕松事。
秦幼音鄭重搖頭:“不累,而且……我也很想她。”
回憶起臨別前在寵物醫院外遠遠張望的那一眼,她眼圈就忍不住有些泛紅。
那不是別人,那也是她的媽媽啊。
下了高速沒多久就接近城東別墅區,快到時,秦幼音放下遮陽板照了照鏡子,忐忑問:“我是不是臉色不好,太憔悴了……”
她臉頰又消瘦一圈,膚色還有些蒼白,唇上也沒太多血色。
這幾天給顧承炎看慣了,她沒覺得有什么,但馬上要面對趙雪嵐,想到媽媽那雙含淚的眼睛,她忍不住擔心,想讓自己看起來狀態好些,免得媽媽心里難過。
然而她身上連個化妝品也沒有,想遮掩都不行。
顧承炎摸摸她頭發,她當然憔悴,細細瘦瘦的一小條,白生生的叫人心疼死。
“哥,我想……去買個口紅。”
顧承炎無條件遵從媳婦兒意愿,車拐到就近的商場,看她在柜臺前糾結地不知道買哪個色號好,他含笑跟柜姐說:“她手里的都要。”
秦幼音趕忙撒手,緊急在里面挑出一個。
顧承炎捏捏她鼻尖,維持原判:“都要。”
回到車上,秦幼音還鼓著臉:“太浪費了,這要多久才能用完——”
顧承炎挑眉:“你還不如擔心,我要多久才能吃完。”
秦幼音腦袋里轉了兩圈反應過來他的意思,耳根一燙,對著鏡子把口紅抹在兩頰上少許,想暈開做腮紅,看起來氣色好些。
顧承炎看得著迷,把她口紅放在一邊,撥過她的下巴,勾到眼前仔細端詳。
“哥你看,好點了嗎?”
她仰著臉,聚精會神望著他,等他的意見。
顧承炎不說話,俯身淺淺親她一下,抬起頭。
她微怔,有血色絲絲縷縷涌上來,沖開蒼白。
他眼睫低下,繼續覆上去,比剛才親得深重,隔幾秒再抬起。
她呼吸亂了,眸子里有了水光,臉頰染上自然的緋紅。
“還不夠……”
顧承炎喃喃,手指穿進她細軟的發梢,摟得更近,抵開她的牙關,徹底侵占她的唇舌,輾轉深入。
直到她急促喘著,小巧一張臉紅得熱燙,他才不舍放開,拾起口紅旋出,用指尖沾了些,不疾不徐點在她的唇上,細心暈開。
涂好以后,他又輕巧一啄,下了結論:“真美。”
一直到下車,在別墅門口被趙雪嵐緊緊抱住,秦幼音腦袋還有點發暈,傷感什么的全忘了,眼前盡是顧承炎近在咫尺的無暇五官。
她默默捂了捂臉。
要死了……
明明最激烈的親密事做盡,她仍然為他一個吻而面紅耳赤,心跳瘋狂失衡。
趙雪嵐攬著秦幼音進門,二哈聽到動靜,從院子里飛奔出來,速度比以前慢些,兩條前腿還不太靈活。
秦幼音馬上俯下身接住它,任由它毛乎乎擠在懷里亂拱。
“阿姨,二哈的腿……”
“沒事兒,它皮實著呢,”趙雪嵐憐愛地撫著秦幼音的頭,“這不活蹦亂跳的,再過段時間就和以前一樣了。”
顧承炎不滿地把二哈拎起來:“別裝柔弱黏著你嫂子,有點出息。”
二哈非常不滿,委屈地嗷嗚兩聲,拿大尾巴使勁兒甩他。
餐廳里,趙雪嵐準備好了滿桌子的菜,幫秦幼音把外套脫掉,一見她瘦巴巴的模樣眼淚又往外涌,拽著她坐身邊,大魚大肉給她夾了滿盤子:“閨女吃,慢點啊,我不管二火樂不樂意,至少這段時間不準走了,給我好好住下來補補身體,這都瘦成什么樣了!”
趙雪嵐說完,斜了顧承炎一眼,把盛好的熱湯推給他:“你也是,看看這罪遭的!整個瘦了一大圈!”
她抹眼角:“我這倆孩子這么好,憑啥要吃苦。”
吃完飯天早黑了。
家里燈光還像過去一樣和軟,冬夜里溫暖如春,飄著最讓人眷戀的淡香。
秦幼音想滿地打滾,想到手腳都不知道該往哪里放。
趙雪嵐牽住她,跟顧承炎要求:“不許小氣,把小月季給我一會兒。”
顧承炎無奈,在秦幼音耳畔低聲說:“早點回來,我在臥室等你。”
秦幼音想起車上答應的“今晚主動”,耳尖不禁泛了粉,赧然跟趙雪嵐進到她的衣帽間,被琳瑯滿目的衣裙鞋包晃了眼睛。
好!多!
趙雪嵐拉開其中一扇門,露出里面層層疊疊掛滿的嶄新小裙子:“都是媽想你的時候,按你的尺碼買的。”
秦幼音驚呆。
趙雪嵐坐在穿衣凳上瞅她,瞅著瞅著就無所顧忌地哭出來:“我當時咋就沒長心,你給我打那個電話,我就應該意識到不對勁,我要是早點明白,哪能讓你受這么多苦!”
秦幼音眼眶一酸,忍不住上前坐在她旁邊,靠在她身上。
趙雪嵐把她摟到臂彎里:“你個傻孩子,砸美容院算啥,二哈那骨頭也不是接不上,再說就算真出大事,那也是咱們一家人的事,不是你自己的!”
秦幼音眼淚糊了一臉,亂七八糟點頭。
“你還把自己當外人!”趙雪嵐又氣又疼的捏她臉,“也只把我當個普通阿姨是不是?!”
秦幼音又搖頭,握住她的手,心臟酸軟不堪,輕聲叫出了那個當初沒人聽得到的稱呼——
“媽媽。”
趙雪嵐愣住:“你叫我什么?”
秦幼音望著她,含淚淺笑:“媽媽,我有媽媽了。”
趙雪嵐淚如泉涌,把她緊緊抱住,哽咽宣布:“等二火歲數到了,趕緊給我結婚,從今以后誰再敢欺負你一下,我趙雪嵐非把他抽筋剝皮,要他狗命!”
過了半個多小時,秦幼音才從衣帽間里出來。
她短短的頭發被趙雪嵐親手弄出蓬松的小卷,身上套了條米白色帶點小毛絨的短睡裙,露著兩條白瑩瑩的纖弱小腿,還化一點點淡妝。
病房里那個樸素憔悴的小男生,立馬脫胎換骨成絕色的閃光少女。
趙雪嵐千叮萬囑:“我閨女這么好看,今晚上回自己屋,不許給顧二火瞧,便宜死他了。”
秦幼音答應的可好了,結果出門就變卦。
她心慌地先回自己屋里,把身上洗得干凈香軟,再把新裙子套好,酡紅著臉照照鏡子,從帶回的行李箱里翻出某一片小東西攥住,輕手躡腳溜去顧承炎的房門口。
門虛掩著。
秦幼音悄悄扒開一條縫,看到小炎哥換了睡袍,靠在床頭上,被子蓋到腰間。
她心如擂鼓,心里琢磨著一件壞事。
講好的今晚主動……
音音說到做到,決不食言!
秦幼音深吸口氣,鉆進門里,用后背抵住門板,靈活上鎖。
顧承炎剛朝她看過來,她馬上關了頂燈,屋里霎時漆黑。
“寶寶?”
“你別下來,我,我上去……”
趁著顧承炎擰開臺燈之前的一刻,她爬上床,從被尾鉆了進去,在被子里拱出一個秀氣的小包。
顧承炎借著臺燈昏黃的光亮,看到這個小包一點點向上挪,蹭過他的小腿,膝蓋,撥開他的睡袍,直到——
他全身驀地一繃,反射性咬住牙關。
“寶寶!”
秦幼音在昏黑的被子里,頭開始發暈,咬著唇一鼓作氣去掉自己身上阻擋的小小布料。
她把頭鉆出被子,靠在他的心口,而被子遮蓋住的位置,則羞澀而又無比大膽的,主動抬起,繼而覆蓋。
顧承炎繃緊的神經錚然扯斷。
炸響著粉碎成四分五裂。
女孩臉頰嫣紅,長睫撲簌,穿著白絨絨的裙子,軟黑頭發卷成了嬌嬌嫩嫩的小羊羔。
她正努力放松著自己,臉紅得要滴血。
他一把掐住她死死按著,呼吸陡然沉重。
她不肯放棄,努力加深,但只成功一點點,就已經不堪承受的倒在他身上。
即便這樣,她還是仰起如描似畫的臉,微顫著嗓音,在他頸邊驕傲說:“哥,我主動的,把你吃掉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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炎哥爆血管:這他媽的!怎么頂得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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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長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會打個招呼,或是點頭。
但不管是誰。
每個人臉上都沒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對什么都很是淡漠。
對此。
沈長青已是習以為常。
因為這里是鎮魔司,乃是維護大秦穩定的一個機構,主要的職責就是斬殺妖魔詭怪,當然也有一些別的副業。
可以說。
鎮魔司中,每一個人手上都沾染了許多的鮮血。
當一個人見慣了生死,那么對很多事情,都會變得淡漠。
剛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沈長青有些不適應,可久而久之也就習慣了。
鎮魔司很大。
能夠留在鎮魔司的人,都是實力強橫的高手,或者是有成為高手潛質的人。
沈長青屬于后者。
其中鎮魔司一共分為兩個職業,一為鎮守使,一為除魔使。
任何一人進入鎮魔司,都是從最低層次的除魔使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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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晉升,最終有望成為鎮守使。
沈長青的前身,就是鎮魔司中的一個見習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級的那種。
擁有前身的記憶。
他對于鎮魔司的環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沒有用太長時間,沈長青就在一處閣樓面前停下。
跟鎮魔司其他充滿肅殺的地方不同,此處閣樓好像是鶴立雞群一般,在滿是血腥的鎮魔司中,呈現出不一樣的寧靜。
此時閣樓大門敞開,偶爾有人進出。
沈長青僅僅是遲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進去。
進入閣樓。
環境便是徒然一變。
一陣墨香夾雜著微弱的血腥味道撲面而來,讓他眉頭本能的一皺,但又很快舒展。
鎮魔司每個人身上那種血腥的味道,幾乎是沒有辦法清洗干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