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短道速滑的逆天成績,顧承炎小閻王的名號大家多少也知道一些。
以前只是聽說,現在卻是直面他不加遮掩的沉凜威勢,館里各年級二十多人,沒有一個敢發出聲響。
秦幼音有點心慌,覺得顧承炎說得太過了,著急地仰起臉看他。
總不會……專門為了她。
可即使是為了維護社長尊嚴,他也不能這樣說啊……
顧承炎感知到她的情緒,在她頭上輕輕拍了下,語氣更冷:“從今天開始,只要我是社長,滑冰社就這個規矩,別的情況都好說,但誰要是再沒事閑的欺負秦幼音,不用廢話,立馬收拾東西給我滾。”??Qúbu.net
滾是什么意思,不說也能聽明白。
三個女生徹底傻了:“顧,顧承炎!你又沒證據,憑什么開除——”
“沒證據?”顧承炎冷笑,“還當我這兒是過去那個沒人管的破冰場呢?”
他懶得看她們,直接把秦幼音往起一夾,壓住她胡亂掙扎的小胳膊小腿兒,徹底斷了她們念想:“那我正式通知一下,監控已經修好了,誰做過什么,畫面里全都有。”
顧承炎不再多費口舌,滑到欄桿邊,把秦幼音放到平地上:“等我一會兒。”
秦幼音再次被他又拎又提,攏著衣襟把自己裹嚴實,滿肚子的話想往外倒:“可是——”
“乖,”炎哥笑了下,“就幾分鐘。”
秦幼音鼓著臉憋了回去,整個人埋在他的大外套里,驚魂未定地老老實實蹲原地,望著顧承炎處理后續,干脆果斷地把那三個女生掃地出門,連人帶證據一起上報給社團聯合會處置。
又游刃有余地把其余社員分組,安排老手帶新手,像職業教練一樣簡單指導了幾個基礎動作,輕松博得無數崇拜星星眼。
他明明那么兇,大家這么快就不怕他了?
這個人……是有什么奇怪的魔力吧……
有魔力的顧承炎說話算話,十分鐘內搞定,轉身一看,某小孩兒蹲在場邊,一雙亮瑩瑩的黑潤眸子正在定定看他。
對上他的視線,她一驚,欲蓋彌彰地伸手擋住眼。
細細十指白得似雪,整個人又甜又幼。
隨便看看,就控制不住地瘋狂動邪念。
顧承炎舌尖掃了掃唇邊,強壓住想把她摟進懷里貼身哄慰的欲|望,裝得正經臉回到她面前,擰眉問:“還疼不疼?以后再有這種事,不管什么場合,你只管喊我名字!記住沒?”
秦幼音握住火辣辣的手心,不敢搭這種話,而是輕輕問:“我不疼,但你剛才……是不是說得太嚴重了?”
顧承炎兇巴巴脫口而出:“哪嚴重了,這還收著呢,你是我的人,誰他媽敢動一下試試!”
秦幼音聽了簡直要崩潰。
誰,誰是他的人?最多是他招過來的人好吧!而且又在隨便講臟話!
想跑……
顧承炎越想越生氣:“我給你準備了冰鞋,本來今天想教你的,結果發生了這事兒,你狀態不好,等下回吧。”
秦幼音連忙問:“我在這里打工,必須得學會滑冰嗎?”
顧承炎緊緊把握住機會:“對,我手把手教你,絕對不會讓你摔倒。”
秦幼音眨了眨眼:“……如果今天不學的話,我是不是就沒有工作可做了?”
顧承炎:?
好像有陰謀……
他想了想,還是點頭。
本來她受了委屈,就不可能讓她受累。
秦幼音得到肯定回答,長舒口氣,飛快爬起來,動作相當敏捷流暢:“既然這樣,那我就先回去了,等到下次……下次我能做事的時候,再過來。”
顧承炎目瞪口呆,盯著她跌跌撞撞跑遠,直到跑得快沒了影兒,她才想起什么似的又停下,轉過頭,認認真真說了句認識以來的經典臺詞:“還有……謝,謝謝你!”
……靠啊,又被她給套路了。
顧承炎憋屈得眼眶要紅了,含恨喊她:“稱呼也沒一個,誰知道你謝誰呢!”
隔了一小會兒,一道軟軟糯糯的聲音終于飄到他耳畔——
“謝你呀……”
“社長。”
顧承炎愣住。
半晌后紅著耳根閉了閉眼。
操,小豬蹄兒真的能要命。
她一句“社長”這么大威力,他居然喝了烈酒似的嚴重上頭,暈得連腿疼都給忘了。
-
秦幼音的三個舍友都是本地人,剛開學壓力比較小,通常選擇回家過周末,秦幼音也習慣獨處,在宿舍安穩過完了星期天,埋頭在厚厚一本中藥方劑里。
唯一不安穩的,就是某社長不定時的微信轟炸。
除了長長短短的文字以外,還有隨手拍的路邊花草,超市里新上架的零食日用品,晚上睡前,又發來一張從陽臺仰拍的月亮。
以及第一條語音。
他嗓音低磁,夾雜著輕微的沙沙電流,透過聽筒有如耳語:“社長要求小助理早點休息,晚安。”
秦幼音蜷在被窩里,被他這句很普通的話攪得翻來覆去睡不著,呼吸始終穩不下來,實在忍無可忍,給他設置成了免打擾。
周一早上又是三系混上的公共課,秦幼音特意起了大早,為了避免萬一再跟顧承炎挨著坐,打算提前去挑個不起眼的座位。
可剛一邁進教室門就傻了眼。
空空蕩蕩的階梯教室里,上次坐過的第一排,顧承炎已經在那了。
他鄰座的位置上,擺滿了花式零食,而他本人,正伏著桌面沉沉入睡。
秦幼音愣住,不知怎么,心頭微微觸動了一下。
她已經到得非常早了,那他又是幾點來的?專門……來占座嗎?
秦幼音的目光不受控制地落在他的側臉上,那道弧線一如既往的鋒芒逼人,但因為帶著困意,多添了一絲柔軟。
他睫毛其實很長,密密地垂下,壓著下眼瞼,在白凈皮膚上遮出兩片小小暗影,高挺鼻梁底下,淡色的唇略微抿起,凌厲卻也精致。
秦幼音安靜看了半天,總覺得自己面對的是只睡著的巨型兇獸。
兇獸突然動了下脖子,在臂彎里把俊臉翻了個面,頭頂的短發意外地亂翹起兩根。
秦幼音驚得捂住嘴,本想趕緊溜去后面,可又耐不住心底涌上的一點點好奇。
四下再無別人,清晨熹微的日光給她增添了不少膽量。
她確定他沒醒,才停下來,小心翼翼伸出指尖,獵奇似的戳了下他翹起的那兩根發梢。
唔……好硬,扎手。
果然和他脾氣一樣。
秦幼音手指被刺得發麻,正打算逃離作案現場,兜里的手機驀地開始嗡嗡震動,她嚇了一跳,馬上按成靜音,踮著腳跑去教室外面,輕聲接聽:“您好?”
聽筒里傳來個陌生的粗獷男聲,急促喘著氣:“是秦宇的女兒嗎?”
秦幼音忙回答:“我是!”
她有不好的預感,緊張追問:“我爸爸……他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對方語速很快:“受了傷現在在市醫院,昏迷還沒徹底清醒,一直喊你名字,你看能不能……”
秦幼音耳中“嗡”的一亂。
后面的內容,她根本聽不清了,只記得自己說了句“您把位置發給我”,就頭昏腦漲地往樓梯跑。
還沒跑幾步,身后突然有腳步聲逼近,肩膀隨之被人按住。
她視線模糊地扭過頭,正撞上那雙熟悉的墨色眼瞳。
顧承炎一把拉住她的手腕:“走。”
“你……你干什么,我有急事……”
“我聽見了,”顧承炎帶著她快步下樓,“市醫院離這兒遠著呢,一大早堵車,出租車又少,網約車還得等,你怎么去?”
秦幼音嘴唇咬出牙印,一路跟著他小跑,根本分不清自己被往哪帶:“顧承炎,你別拽著我,我沒時間——”
不等說完,已經從側門出了學校。
“到了,”顧承炎停下,轉身把她往起一提,放到停在側門外的一輛重型摩托車上,他翻出嶄新的女士頭盔給她戴好,“別著急,我送你。”
說完,他跨坐到前面,擰鑰匙打火,漆黑流光的摩托車開始轟轟震顫。
秦幼音僵在座位上,手足無措。
顧承炎扣下頭盔,俯身握住她裸露的腳踝,幫她把雙腿擺好安全位置。
他略微側頭,狹長眼眸透過玻璃凝視她,瞳中光影流轉,盡是冷靜篤定:“秦幼音,把手給我。”
秦幼音十指狠攥。
腳踝傳來的灼熱觸感已經讓她全身緊繃,哪里還做得出這么過界的動作。
“聽話,給我。”
她掙扎著稍微松開少許,但仍然不敢把手往前遞。
顧承炎不再提要求,直接牽起她的腕子,交疊著往自己腰間牢牢一扣。
纖細幼白的手臂,被引導著環住有力腰腹。
身體貼合的瞬間,顧承炎呼吸亂得徹底,按捺著跟她親密接觸而劇烈翻騰的血液,啞聲說:“乖,抱緊了,別松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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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長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會打個招呼,或是點頭。
但不管是誰。
每個人臉上都沒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對什么都很是淡漠。
對此。
沈長青已是習以為常。
因為這里是鎮魔司,乃是維護大秦穩定的一個機構,主要的職責就是斬殺妖魔詭怪,當然也有一些別的副業。
可以說。
鎮魔司中,每一個人手上都沾染了許多的鮮血。
當一個人見慣了生死,那么對很多事情,都會變得淡漠。
剛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沈長青有些不適應,可久而久之也就習慣了。
鎮魔司很大。
能夠留在鎮魔司的人,都是實力強橫的高手,或者是有成為高手潛質的人。
沈長青屬于后者。
其中鎮魔司一共分為兩個職業,一為鎮守使,一為除魔使。
任何一人進入鎮魔司,都是從最低層次的除魔使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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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晉升,最終有望成為鎮守使。
沈長青的前身,就是鎮魔司中的一個見習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級的那種。
擁有前身的記憶。
他對于鎮魔司的環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沒有用太長時間,沈長青就在一處閣樓面前停下。
跟鎮魔司其他充滿肅殺的地方不同,此處閣樓好像是鶴立雞群一般,在滿是血腥的鎮魔司中,呈現出不一樣的寧靜。
此時閣樓大門敞開,偶爾有人進出。
沈長青僅僅是遲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進去。
進入閣樓。
環境便是徒然一變。
一陣墨香夾雜著微弱的血腥味道撲面而來,讓他眉頭本能的一皺,但又很快舒展。
鎮魔司每個人身上那種血腥的味道,幾乎是沒有辦法清洗干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