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叩叩”辦公室門被敲響。
唐舒窈和樂正宇回頭,同時一怔,就看到林芊雨紅著眼睛站在門口。
唐舒窈心“咚”的跳了一下,眸底居然掠過一絲緊張。
“樂經(jīng)理,唐小姐,我....有些事想問問你們...”林芊雨輕聲道,只是幾天不見,她的神色就憔悴了許多。
樂正宇正要開口,唐舒窈就走過來,帶了些嚴(yán)厲的道,“如果我沒記錯的話,現(xiàn)在你應(yīng)該在上班吧?公司的規(guī)定你也清楚,無故翹班是要被開除的!”
林芊雨一下子就咬緊了嘴唇,眼眶通紅的道,“我知道,我....只是想耽誤唐小姐一兩分鐘。”
唐舒窈看了她一眼,知道話不說清楚她不會死心的,她擰緊眉道,“那你跟我來吧。”
兩人剛要出去,樂正宇突然過來,一把拽住了唐舒窈的胳膊,神情居然帶了種從未有過的嚴(yán)肅,“和她說清楚就好了,舒舒,不要過份!”
過份?唐舒窈眼底閃過一絲憤怒,驀地伸手把他推開,微抿緊唇臉上透出一絲冷意,“不關(guān)你的事!”
她看都沒看樂正宇一眼,率先轉(zhuǎn)身走了出去,林芊雨立刻跟在她身后。
樂正宇看著她的背影,眼底透出一種心痛的神色,苦笑著喃喃,“不關(guān)....我的事嗎?”
公司大廈天臺上有一個小型的露天咖啡區(qū)。
唐舒窈選了個角落處坐下,下巴點(diǎn)點(diǎn)對面的座位道,“坐吧,你有什么事要問我?”
只是近一個月時間不見,她的神態(tài)異常冷淡。
林芊雨卻根本不在乎她的態(tài)度,坐下來,神色有些急切的道,“我想問問于總?cè)ツ睦锪耍€有,他的胳膊恢復(fù)的怎么樣了?”
唐舒窈看了她一眼,先回答了她一個問題,“沐森哥的胳膊恢復(fù)的不錯,可還打著石膏,行動不便,傷筋動骨一百天,他大概有三個月的時間不能來公司了。至于他現(xiàn)在在哪.....”
她挑了挑唇角,聲音帶了一絲冷淡,“至于他現(xiàn)在在哪兒,你已經(jīng)去過醫(yī)院了吧?難道還不知道嗎?”
聽到她的回答和許子陵的一樣,都說了于沐森的胳膊恢復(fù)的不錯,她微微放了些心。
聽到她后面一句,她沉默了下來,垂頭看著自己的指尖,半晌,仍然堅持的問道,“他....真的回家了嗎?我只是想問問,他什么時候回來?”
“他不會回來了!”唐舒窈直接道,毫不客氣的看過來,“那五十萬你沒有收到嗎?別告訴我你不知道是什么意思!”
林芊雨的臉色再度慘白起來,明明烈日當(dāng)空,她卻覺得渾身一陣陣發(fā)冷,心底就像有冰冷的湖水一陣陣的漫上來。
她深吸了一口氣,把手心里那張緊緊攥住團(tuán)成一團(tuán)的支票遞了過去,輕聲道,“這個還給他,我不要!”
她聲音堅決,卻無法掩飾指尖的顫抖。
“怎么,嫌少嗎?”唐舒窈仰起精致的臉龐,一臉詫異,飛快的道,“如果你嫌少,我可以....”
她話還沒說完就被她打斷,“不用!”
林芊雨臉色蒼白,那雙一向清澈的眸子就像染上了灰色,然而似乎還帶著一絲最后的希望,看向她道,“唐小姐,我只想問最后一個問題,這些,是阿森親口說的嗎?”
她的眼眶紅腫,一向清麗的女孩子神情憔悴的不成樣子,聲音微帶著顫抖,然而眼底卻還有著一絲亮色,就如同一點(diǎ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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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弱的火苗,搖搖欲墜。
唐舒窈當(dāng)然知道她是什么意思,心底有一絲什么飛快的掠過,卻硬起心腸道,“當(dāng)然,你以為我會自作主張嗎?就算我能給你錢,但是我也沒有權(quán)利讓你搬出沐森哥的家吧?”
她話一出口,眼睜睜的看著對面女孩子眸底的光亮瞬間黯淡了下去,就像突然染上了一層灰色,那雙清澈的眸子一點(diǎn)點(diǎn)黯淡下去。
“我明白了,”她點(diǎn)點(diǎn)頭,眼中卻浮起一抹堅決,“唐小姐,我知道你的意思,可我還是希望他能來親自和我說,如果是他開了口,我決不會再糾纏一下,請?zhí)菩〗惆堰@話告訴他,我在家里等著他!”
她轉(zhuǎn)身便走,唐舒窈睜大眼,一股火氣瞬時冒了上來。
什么叫非得沐森哥親自和她說?還在家里等著他,她以為她是誰?
合著她費(fèi)了這么多口舌都白說了?以前覺得林芊雨的性子還挺好,沒想到臉皮居然這么厚,一定要纏著沐森哥!
這和那些想盡辦法想纏上沐森哥的女人有什么不同?
況且她還有前科,和別的男人糾纏在一起,她有什么資格讓沐森哥親自和她談?
唐舒窈瞬間對林芊雨的印象降到了冰點(diǎn),想也不想就沖著她的背影大叫,“林芊雨,給你三天時間離開,到時候你不搬出去的話,我會直接讓接管房子的人上門!還有,你死了這條心吧,沐森哥不會見你的!要不然你以為他為什么連你的電話都不接!”
眼見著她的身體晃了一下,卻頭都不回就離去。
唐舒窈氣得一腳踢在了椅子上,臉色都變青了。
天色漸漸黑了下來,無數(shù)霓虹在夜色中閃爍,林芊雨的手機(jī)響了半晌,有許子陵的,有林父的,甚至還有林佳容的一個,卻始終沒有她最期盼的那個人。
她無數(shù)次的撥打于沐森的電話,聽到的只是一遍遍的冰冷提示,“你所撥打的電話已關(guān)機(jī)。”她心頭的那一點(diǎn)點(diǎn)期翼最終熄滅了下來,變成一片冰涼。
她說的對,如果不是他的意思,怎么會連她的電話都不接?
她不知道是怎么回的家,里面黑暗冰冷一片,再也沒有那個在客廳開著燈,明明是在等她,卻假裝在工作的修長身影。
她頹然坐倒在地上,黑暗冰冷撲面來來,心底只覺得空蕩蕩的,觸目所及都是熟悉的一切,每個角落都有他的氣息。
她把頭埋進(jìn)膝蓋里,整個人就像被抽干了力氣,根本沒有一點(diǎn)心思去接別的電話。
手機(jī)響了半天,終于沉寂下來,只有她蜷縮在黑暗中。
五十萬,只要想到這個數(shù)字,她的心尖就在顫抖。
他真的想用錢打發(fā)她嗎?
腦子里瘋狂的叫囂著不可能,可又為什么不可能?他們在一起本來就是因為錢,他們有過合約,當(dāng)他不需要的時候,可以單方面停止。
也許他早就已經(jīng)膩了。
她咬緊唇,眼淚在黑暗中無聲流下,哭泣顫抖得無法自抑,這一瞬間,就像被人挖了心臟般的痛苦難忍。
難道這些日子,只是她一個人的一廂情愿?
唐舒窈的話響在耳邊,她說,“你以為沐森哥是為了救你?哈,別好笑了,當(dāng)時碰到誰,他都會沖上去的,你們都是le的員工,他身為老板,這只是職責(zé)所在!而且當(dāng)時你戴著帽子,他哪可能看清楚你的臉?別自作多情了,你不會是想以這個借口纏上來吧?”
她忘不了她當(dāng)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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