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多月不見,無論是身體還是心理的想念都快要超出負荷了。
兩個人近乎鬧了整夜,以至于天天早起的梁景行,這天卻破天荒的睡了次懶覺。
秘書室知道簡初來了,兩人少不了要做私密事,識趣的沒有進去打擾,甚至還幫忙檔去了不少外界紛擾。
“梁總在忙很重要的事。”秘書長微笑著,應付前來找梁總匯報工作的幾位總監,“等他忙完,我會再通知各位過來。”
幾位總監互相交換了下眼神,禮貌地跟秘書長道了聲“麻煩了”,而后轉身離去。
總監們離開后,秘書室里幾個秘書實在按耐不住,不由得竊竊私語。
“你們說,梁總什么時候才能忙完?”說著,不由得捂嘴笑了下。
另個也偷笑,“不好說。”
“從此君王不早朝,說的就是梁總這樣吧?”
“還真是。”
……
其實她們都挺羨慕簡初的,能夠遇到像梁總這樣身材樣貌俱佳,身世背景過硬,有錢還專情的男人,甚至那方面能力都比般男人強悍許多。但梁總脾氣不好也是真的,他的溫情仿佛只留給了簡初小姐,平日對她們卻是不茍言笑,非常嚴厲,以至于她們也都相當懼怕他。
所以,她們雖然羨慕簡初,但并沒有人敢打梁總的主意,就怕不小心人沒得到,還把這樣份高薪工作給弄丟了。因此,也就私底下像現在這樣,偷偷感慨議論幾句。
忽然,秘書長的手機響了起來,來電顯示鄒叔。
“噓”她趕緊給同事們做了個噓聲的手勢,方才將電話接起放在耳邊,“鄒叔,早上好……”
休息室里的兩人直睡到自然醒,起來洗漱后,梁景行到衣帽間去拿衣服穿,簡初到外面去找自己的行李。
她記得昨晚過來后,就被梁景行抱進了休息室,行李還放在門口,但這會兒卻看見行李箱已經在辦公室里面了。
應該是梁景行的秘書幫她推送進來的,她踱步過去,將箱子拉過來,拖進休息室。
然后,她將箱子放倒,蹲在地上打開。
在南城收拾行李過來的時候,簡初因為擔心那間準備送給梁景行的風衣會被壓皺,所以放在行李箱的最上面,打開就看到了。
她想象了很多次,梁景行穿上它的畫面,今天終于要親手交到他手里。
她笑著拿起來,轉身走到里面的衣帽間。
梁景行剛穿上襯衫,正低頭將襯衫下擺收進皮帶里,簡初走到他身側,笑著將手里捧著的風衣遞了過去,“生日禮物。”
梁景行整理腰間襯衫的手頓,抬眸看向她手里捧著的衣服。
“給我的?”他驚喜地問,伸手拿過來。
畢竟對于他來說,簡初的到來本來就已經是最大的禮物了,他沒想到,她還會額外給他準備禮物。
簡初笑說:“先前答應過你的,單獨給你設計件。”
聞言,梁景行微微挑眉,“我說的是套。”
他眼含期待地望著她,再度暗示她。
然而,簡初好像沒有成功接收到他的暗示。
“不喜歡這個啊。”她努努嘴,伸手將他手里的衣服奪過來,“那算了。”
“沒有說不喜歡。”梁景行趕緊又給搶回來,“就是……”
“就是什么?”簡初掐著腰問。
梁景行勾唇笑了下,望著她直白地問:“你準備什么時候給我設計新郎禮服?”
簡初:“……”
所以,原來他讓她給他單獨設計衣服,是這個意思?
“哼,想得美!”
她脖子扭,轉身出去了。
兩人穿戴整齊后,從休息室出來。M.
秘書安排人把午餐送進來,等吃完后,簡初又打著哈欠,重新回到休息室補眠。
然而梁景行還不能閑著,秘書送了許多文件進來給他簽,并告訴他上午都有誰來找過他,以及為了什么事。
聽到鄒叔打過電話來,關心他上午為什么沒有回老宅,他才突然想起自己忘了件很重要的事!
每年到他的生日,老爺子都會在當天早上親手為他做上碗長壽面,他今天早上難得睡次懶覺,以至于就這么錯過了。
梁景行趕緊把手里幾分文件簽好,而后扔下筆,起身進休息室。
他看簡初躺在床上睡得正香,看樣子昨晚確實把她累著了,他也就沒再上去吵她,撈起旁邊她送的風衣,邊給自己穿上邊轉身出去。
四十多分鐘后,梁家老宅。
梁景行下了車,快步走上門前臺階,驗證指紋推門進屋。
過兩天就是圣誕了,老人家閑著沒事,讓人搬了架圣誕樹回來,這會兒正拿著裝飾品站在樹前裝點。
鄒叔在旁邊幫忙,見他回來了,笑著跟他道了聲祝福,“生日快樂。”
“謝謝。”梁景行頷首,踱步走到老爺子身邊,打量了下他面前裝點到半的圣誕樹,拍他馬屁說,“爺爺您這樹搞得像模像樣的。”
老爺子卻好似拿他當空氣,對他視而不見,也不接他話,繼續忙著自己手頭上的事。
梁景行尷尬地看了眼鄒叔,鄒叔又笑容滿面地出來解圍,“吃飯了沒有?”
“沒有呢。”梁景行心虛,摸了摸鼻子,“這不特意跑過來,就為了吃爺爺做的長壽面嗎?”
他邊說,邊用眼角的余光去瞟老爺子的反應。
誰知老爺子突然冷哼聲,“哼”
梁景行:“……”
“說得好聽。”梁震霆轉頭瞪他,“那你早上干什么去了?”
梁景行不敢吭聲了,摸了摸鼻子,雙手插兜,保持沉默,乖乖挨訓。
“在辦公室都能跟人沒日沒夜的折騰,你遲早要被那小狐貍精吸干!”
本來梁景行已經做好準備讓他罵頓,讓他氣消了就好了,結果又聽到他這么稱呼簡初,他又忍不了,反駁道:“爺爺,我說過了,她不是小狐貍精!”
“說她兩句你還急上了是吧?”梁震霆氣急敗壞,揚手便將手里的松果砸到了他的身上,“我看她是給你下了什么蠱,魂都把你勾沒了!”
梁景行也不躲,任由那松果砸過來,砸在他胸口,彈跳到了地上。
他拿出裝在口袋的只手,彎腰將那松果拾起,見它就這么被砸掉了兩瓣。他趕緊低頭看了看自己風衣的胸口位置,還好沒有把簡初送他的衣服刮壞。
“你今年幾歲了?”梁震霆恨鐵不成鋼,“能不能找個好人家的好姑娘,給我安定下來,生個兒半女的給我好好過日子?”
“能的,我說了我會跟她結婚的。”梁景行把玩著手里的松果如是說。
他故意聽話聽半,氣得梁震霆差點翻白眼,“我說的是好人家的好姑娘!”
“她雖然沒有出身好人家,但并不妨礙她是好姑娘。”梁景行語意篤定地糾正他。
梁震霆諷刺地輕笑了聲,“好姑娘她能那么小就跟了你?”
“您這怎么說得好像我不是個好人似的?”梁景行不以為然,“跟著我就不好了?您意思說我玷污人家了唄。”
“你!”他這歪理邪說,把梁震霆氣得五官直皺。
“再說了,您看看。”梁景行指了指自己身上的風衣,“她給我設計給我做的,好看吧?”
梁震霆認真瞅了幾眼他的外套,看起來跟他平常穿的那些國際大牌好像也沒有差別。
她……還真有這本事?
“她特別有才華,而且也很努力,現在在南城自己開了工作室,自己創業,您都是先入為主的觀念,對她有偏見,但凡您愿意多了解她點,就會發現她其實是很棒的姑娘。”梁景行觀察著老爺子的臉色變化,不停給簡初說好話,“而且她知道今天是我的生日,昨晚大半夜趕過來,就為了零點能夠親口跟我說聲生日快樂,對我很好的。”
梁震霆被他通灌輸,竟時語塞了。
“哎呀我老了,我說不過你!”他擺擺手,心情復雜地轉身上樓去。
梁景行邊目送他往樓上走,邊問:“那我這長壽面您還給不給我吃啊?”
梁震霆大早上就起來給他做長壽面,等到面都糊掉了,都不見他來,生氣就讓人給倒掉了,這會兒哪兒還有長壽面給他吃?
“吃什么長壽面啊?”梁震霆回瞪他眼,“你不是有她就行了嗎?”
這是在計較他為了簡初,忽略了他這個爺爺,梁景行訕笑了兩聲,有些理虧。畢竟確實是因為昨晚跟簡初玩太瘋了,才導致現在這樣的局面,他補救道:“那不行,也要有爺爺的祝福,這生日才算真的過了。”
畢竟今天是他的生日,老爺子嘴硬心軟,最后還是下樓來,又親手給自己這大孫子煮了碗長壽面。
梁景行哄老人家開心,把整整大碗吃得干二凈。
即便他并不餓。
知道今天是他的生日,平日里玩得要好的那幾個好兄弟,也都特意推掉了當晚所有的應酬,全部聚集在夜不寐,熱熱鬧鬧地準備給梁景行好好慶祝番。
梁景行下午從老宅回到梁氏集團,帶上簡初起去赴約。
他的那些好兄弟,簡初全部都認識,每個見到她,都會恭敬地稱呼聲“初姐”,有的還帶了女伴,不過他們的女伴換得快,跟梁景行才分開半年多,她就發現那些女伴幾乎全部都是陌生面孔了,只有個例外,那就是李斯越的老婆,陸可馨。
“初姐,你回來了。”陸可馨來得早些,見簡初到了,熱情地起身過來拉她的手。
“初姐要不回來,我們還真不敢給梁總過生日。”她的丈夫李斯越坐在身后的沙發,笑著出聲調侃。
“就是,怕他心情不好,拿我們撒氣。”李禹邊倒酒,邊在那附和。
其他人片哈哈大笑聲。
梁景行確實心情不錯,所以隨他們調侃,拉著簡初的手找了空位坐下。
場子里暖氣開得足,大多人落座前都會把外套脫了,李禹抬眸給他遞酒時,發現他裹得嚴嚴實實,隨口問了句:“穿這么多不熱?”
梁景行接過酒杯,勾唇笑,“不熱。”
李禹:“?”
作為醫生的李禹,職業病犯了,正想問他最近是不是體虛,沒想到梁景行喝了口酒,挑著下巴驕傲地說:“你們初姐給我設計的,好看吧?”
李禹楞了下,明白過來后,噗的聲把剛喝到嘴里的酒噴了出來。
梁景行往后躲,下意識抬手掃了掃自己的外套,“你別把我衣服弄臟了。”
“什么什么?”dj聲環繞,周邊人只看到兩人動靜大,并沒有聽清說什么,不由搭著李禹的肩好奇地問。
李禹指了指梁景行身上的外套,笑得前俯后仰,好不容易才把事情講清楚,緊接著個傳兩個,哄笑片。
“難怪梁總這么寶貝哦,熱也要穿著。”陸可馨坐在李斯越懷里,捂著嘴咯咯直笑。
引得李斯越低頭看她,捏她臉。
簡初已經脫了外套交給侍者,又過來扒拉梁景行的,“你還是給脫了吧。”
她已經被大家笑得臉都紅透了。
梁景行抓著她的手還是不情不愿,簡初湊到他耳邊小聲哄了句:“又不是只有這件,以后還會給你設計新的。”
聽到她這么說,梁景行才算聽話,隨她幫自己把外套脫了。
當晚氣氛很好,中途,侍者推了個蛋糕上來。
燭光搖曳,和夜場里變幻的燈光交相輝映。
“許愿吧梁總。”站在對面的李斯越說。
梁景行看眼面前的蛋糕,偏頭看向身邊的簡初,眉眼瞬間渡上了笑意,指向性明顯地說:“希望新的歲,可以結婚生子。”
作者有話要說:祝愿梁總美夢成真?
說一下進度,接下來還有十章左右,雙向奔赴,非常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