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使徒之戰(zhàn)(2)(先知尤利婭...)

    圣經(jīng)新約有關(guān)于‘最后的審判日’的描述,  其實就是末日。
    舊約也有關(guān)于末日的描寫,即大洪水爆發(fā),救世希望是諾亞方舟,  但在新約里,  救世的希望變成了彌賽亞。
    無論舊約還是新約,  人類面臨末日的原因都是罪。
    人類罪無可赦,  導(dǎo)致上帝親自動手滅世,  又給予絕望的人類一絲獲救希望,即諾亞方舟和救主彌賽亞。
    “耶和華滅世有跡可循,  按三步驟:派遣天使審判罪人,通過審判則解除滅世指令,  但是審判通常很嚴(yán)苛,基本沒人能完成。
    這時走第二程序,  尋找義人,像滅世大洪水,選定義人諾亞,指導(dǎo)他建造方舟。或者像被毀滅的索多瑪、蛾摩拉,  只要找到十個義人就不毀滅這座城市,  最后只有義人羅得一家幸免于難。
    即便如此,  逃亡過程中的羅得之妻不聽從天使警告,  回頭看了眼被毀滅的城市就變成鹽柱。
    第三步驟就是殺死所有不知悔改的人類。”
    華夏首都官方總部的會議廳,數(shù)據(jù)分析部部長林善淵攤開圣經(jīng)新舊兩約同眾人科普,副部長李善水將岑今傳送回來的黑箱子資料擺出來,掃入電腦,數(shù)據(jù)外放。
    “由此可見,  希伯來神話的唯一神獨.斷專.橫,暴戾兇殘,  喜愛玩弄人性,喜歡設(shè)置各種考驗反復(fù)鞭笞折磨人類。崇拜祂的、跪拜祂的信徒,只能崇敬跪拜祂,視祂為唯一神,不準(zhǔn)有任何反抗,不準(zhǔn)質(zhì)疑祂的話,否則就會像回頭的羅得之妻那樣變成鹽柱。
    祂曾經(jīng)和魔鬼打賭,要考驗使徒約伯,于是同意魔鬼燒死他的牛羊駱駝,害死他的兒女,使他窮困潦倒、重病纏身,卻在約伯備受折磨,痛苦不堪,信仰動搖時跑出來,對他說神的全能和偉大,又將財產(chǎn)和兒女賜還,約伯因此變得更加虔誠。”
    旁聽的葉勝英皺著臉嘀咕:“怎么那么像pua?”
    “是不是pua我不知道,但是能看出耶和華這位‘神明’在玩弄人心這事上很有一套,所以希伯來體系是六大神話體系最獨特的,它不像婆羅多擁有一個龐大國家的政府和民眾擁戴,也跟我國的道教、佛教依靠不斷層的歷史文學(xué)依然屹立不倒。
    僅憑兩本經(jīng)文教義就能成為世界三大宗教之一,可見心術(shù)有多強。”
    林善淵停頓,喝口水潤潤喉,放下杯子繼續(xù)說:“總機構(gòu)態(tài)度不明,他們底牌應(yīng)該不少,但是絕對不會當(dāng)出頭鳥,其他派別各有心思,也等著別人先動手,再看情況估量是否出手。
    至于教廷……”他搖頭,不是很樂觀地說道:“教廷本身就傾向于宗教和神明,他們更希望神明統(tǒng)治人類世界,神權(quán)替代軍政兩權(quán),回到階級分明的時代。所以這一次,我認為教廷會快速倒戈,會談上,教廷會利用各種話術(shù)拖延,不會輕易表態(tài)。”
    張畏涂敲著桌子吸引眾人注意力,贊同林善淵的說法:“傳回來的直播就能看出教廷的態(tài)度,他們早知道音樂節(jié)會發(fā)生變故,似乎也能猜到玩偶屋的第三場審判,教廷兵團提前一步抵達黑鐵樹林……很明顯,他們的目標(biāo)是強武。”
    龍老板語氣有些低沉:“比起這些,我更好奇‘神明盤踞歐洲上空,對那片土地進行無孔不入的監(jiān)視’這件事,如果是真的,說明歐洲神明比以往任何一個醒過來的神明都更兇殘。”
    張畏涂:“歐洲神明的確厲害,還有一個人也許能取祂首級。”
    葉勝英:“誰?該不會是黃毛?”
    張畏涂定定地望著龍老板:“不是他。”轉(zhuǎn)而看向視頻里的李道一,以及陪同龍老板來首都的巫雨潔,冷靜說道:“你們清楚。”
    丁燳青。
    三人內(nèi)心不約而同浮現(xiàn)這個熟悉而陌生的名字,他們也在直播視頻里認出丁燳青,時而出現(xiàn),時而消失,就好像他愿意被人看見的時候就會出現(xiàn)在鏡頭里,反之怎么找也找不到。
    如果這是場普通直播,或許只當(dāng)他直覺敏銳,能夠輕而易舉地找到鏡頭然后躲避,可那是歐洲神明的直播鏡頭,丁燳青他本領(lǐng)再大也不可能躲過一個神明刻意為之的鏡頭。
    除非他的實力超過神明,或與神明比肩。
    而且丁燳青和岑今關(guān)系匪淺,親昵得超出普通師生的范圍,尤其他們此前一直懷疑岑今背后還站著一個神明。
    張畏涂這幾人都不是傻子,只要露出一點端倪,他們就能猜到驚悚的真相。
    “好了。”張畏涂輕描淡寫地轉(zhuǎn)移話題:“黑箱子里的資料破譯出來了嗎?”
    李善水的目光掃過李道一等諸位大佬,心里有點猜測,面上老實回答:“破譯出三分之二,和希伯來神話體系的來源有關(guān)。”
    張畏涂:“說。”
    李善水調(diào)整電腦,將數(shù)據(jù)傳送到大屏幕,仔細說道:“世界最早的文明是蘇美爾文明,之后誕生古巴比倫文明,這些文明記載于史書,高中歷史及格的話,應(yīng)該都知道,我就不多說。
    從蘇美爾文明衍生出來的神話體系即蘇美爾神話,也可稱為兩河流域神話,黑箱古卷闡明蘇美爾神話孵化出希伯來神話和古希臘神話。
    如果認真研究過希伯來神話、古希臘神話和蘇美爾神話就能發(fā)現(xiàn)它們互有共通,但是借用的程度不一、方向不同,比如古希臘神話的神明職位、性能,和蘇美爾神話的神明職位、性能,幾乎重疊。
    古希臘借用神明體系,衍生出自己的神話體系,曾有過鼎盛時期,后來沒落,至今只剩下一個華麗的殼子,沒多少信仰。
    希伯來神話則借用故事本身,盜取核心,比如《吉爾伽美什史詩》描述烏魯克王吉爾伽美什找到最具智慧的人,智者闡述他遭遇大洪水并打造方舟存活的故事,被希伯來神話竊取,變成諾亞方舟。
    再比如伊甸園,舊約描述伊甸園地址就在兩河流域交界處,還有女人是男人的肋骨創(chuàng)造,實際‘肋骨’是蘇美爾語言稱贊女人的詞匯,被音譯成‘肋骨’,最后變成我們現(xiàn)在熟知的女人是男人的肋骨。
    還有很多相似之處,我就不一一細說,以上的內(nèi)容是鋪墊,以下才是我要說的重點。”
    李善水調(diào)出黑箱古卷的文字,并在旁邊配以華夏文字注釋:“簡單一句話概括古卷記載:古希臘神話和希伯來神話分割蘇美爾神話,希伯來神話逐步蠶食古希臘神話。公元一百年前后,歐洲爆發(fā)過史無前例的戰(zhàn)爭,希伯來試圖奪走古希臘神話核心,但是沒能成功,核心在戰(zhàn)爭后消失無蹤。”
    “簡單點來說,古希臘和古希伯來的神明分別吞噬蘇美爾神話的神明,蘇美爾神明消亡。希伯來的神明接著吞噬古希臘的神明,后者消亡,古希臘神話的強武消失。”
    “是這意思。期間,希伯來神明不斷吞噬其他小神話體系的神明,壯大自己,使祂從一個低等級詭異爬到現(xiàn)如今高等神明的級別。”
    林善淵補充妻子的話:“祂跟北歐神話聯(lián)手鏟除古希臘神話,后來試圖對北歐發(fā)起戰(zhàn)爭,但是期間遭遇強勁對手的阻礙,導(dǎo)致強武再次失蹤。
    不過關(guān)于北歐神話的強武的記載有點模糊,那個單詞好像破碎,又好像逃跑,總之翻譯出來就是兩個意思都有,我們認為逃跑更妥當(dāng),因為‘祂’沒能吞噬北歐的強武,氣憤地掀起第一場神明對人類的審判:擊殺埃及長子。”
    聽到北歐強武,龍老板抬眼,卻不發(fā)一詞。
    李善水:“也就是說,歐洲的神明在過去的數(shù)千年里,鏟除異己,使偌大歐洲除了祂,再也沒有別的神。
    吞噬無數(shù)神的歐洲神,其實力強大到不可估量,如果不是出于玩弄人性的惡趣味,恐怕沒有七個月的末日審判,祂能夠直接引發(fā)海嘯、狂風(fēng)、洪澇、火山爆發(fā)……一切可怕的自然災(zāi)害同時各地爆發(fā),頃刻間消滅人類。
    我們數(shù)據(jù)部連日來分析歐洲神明的力量和弱點,判斷依靠人類對抗祂的勝算,很遺憾,不足10%。”
    話音一落,在場眾人如墮冰窖,全人類對抗一個神的勝算,竟連10%都沒有,未免過于可怕。
    張畏涂換了個姿勢,詢問:“為什么祂的強武被埋在黑鐵樹林深處,而不是隨身攜帶?”
    林善淵:“原因不明,似乎跟北歐的戰(zhàn)爭有關(guān)。不過強武跟祂綁定,就算不能隨身攜帶,別人也拿不走。祂現(xiàn)在樂趣上頭,掀起災(zāi)難,打算玩弄人類,考驗人性,而人性禁不起丁點考驗。”
    頓了頓,林善淵關(guān)閉軟件,換成剛才收到的郵件:“現(xiàn)在祂的惡意和樂趣全部沖向一個人:救主彌賽亞。”
    李善水:“然而沒人知道救主彌賽亞究竟是誰,只有死而復(fù)生之人,才能證明他就是彌賽亞。彌賽亞頂替罪人受罰,就能拯救世人,結(jié)束末日,所以恐懼末日的人會在日復(fù)一日的恐嚇中變得更加狂熱,狂熱到泯滅人性的地步。”
    巫雨潔嘆息:“全球秩序要亂了。”
    龍老板:“應(yīng)該會有一份名單。”
    葉勝英:“什么名單?”
    龍老板抬眼:“一份被惡意針對的名單,救主彌賽亞的候選人名單。”
    葉勝英皺眉,李善水說還沒有出現(xiàn),但網(wǎng)絡(luò)已經(jīng)有人po出有可能是救主的人選,歐洲一家大型娛樂公司自建在暗網(wǎng)中的網(wǎng)址被推到明面的網(wǎng)絡(luò),列舉出救主的特征。
    符合特征者,就有可能是救主候選。
    林善淵調(diào)出這份特征名單,投影到光屏,所有人看完都覺得扯淡:“能見死靈,能控死靈,能與死靈交流,懂魔法、會巫術(shù),或有超能力,虔誠信仰或格外良善、正義之人……唯恐天下不亂的蠢貨!隨便一個普通善良的人堪稱正義就是救主?或者隨便一個超凡者能做到前面列舉的那些,就是救主?”
    “刪掉這份名單,嚴(yán)禁流入華夏境內(nèi)!”
    “政府發(fā)公告穩(wěn)定民心,派人駐守在每一個恐怖天使周圍,安排民眾撤退到安全區(qū)。”
    “和總機構(gòu)做深入交流與合作,嚴(yán)防國內(nèi)的宗教趁亂煽動人心,嚴(yán)控天主、東正、基督和猶太等同源宗教人員傳,教,嚴(yán)查群眾聚集,防止傳.教洗腦。”
    “明白!”
    “等等,我有件事想問。”
    待人群散去,會議廳內(nèi)剩下不到五六個人時,龍老板忽然發(fā)問:“為什么派遣黃毛那個小組去歐洲音樂節(jié)執(zhí)行任務(wù)?其實這個任務(wù)沒有必要去的,只要官方態(tài)度強硬是能拒絕掉的。”
    他盯著張畏涂的眼睛,厲聲質(zhì)問:“莫名其妙的機位不足,不得不轉(zhuǎn)機落到高盧,湊巧遇到幽靈酒店,之后是幽靈列車,再然后是突發(fā)事件的音樂節(jié),玩偶屋和黑鐵樹林……如果是巧合,未免太巧了!樁樁件件,連環(huán)相扣,說不是故意設(shè)計的,狗都不信!”
    葉勝英露出驚訝的神色,來回看著代表官方的張畏涂、李善水之人,再看一眼代表機構(gòu)和學(xué)校的李道一,發(fā)現(xiàn)這兩方表情平淡如常,就像早猜到龍老板的質(zhì)問,以及質(zhì)問內(nèi)容。
    反觀巫雨潔這方的人,表情肅穆,卻是不知情的樣子。
    難不成張畏涂跟李道一早知道,且早有安排?這倆不是互相堤防、互相算計么?什么時候勾搭到一塊的?
    兩只老狐貍!
    葉勝英低眉順眼,試圖消除自己的存在感。
    “葉勝英,你先出去。”
    “……”消除存在感失敗,葉勝英失望地離開。
    葉勝英一走,張畏涂便對龍老板和巫雨潔說:“先知周滿找過我。”
    龍老板和巫雨潔面露詫異,聽著張畏涂說出周滿的提議,周滿能預(yù)言未來的某些事,但他的預(yù)知能力逐日下降,到后來僅能預(yù)知到人類將有面臨一場大災(zāi)難,持續(xù)時間比較長。
    “救世辦法只有一個,找到彌賽亞。”
    “真的有彌賽亞?不是歐洲神明的樂子?”
    “未來不明朗,結(jié)局只有一個,但變數(shù)很多。只要結(jié)局不變,過程如何全憑我們說了算。有一點我必須肯定,不能讓其他人或勢力得到彌賽亞。”
    “所以你們想培養(yǎng)出一個屬于華夏的彌賽亞?”巫雨潔覺得很荒誕,扭頭去看李道一:“你也同意?你心里什么時候有了國家疆域的界限?”
    李道一:“其他勢力私心太重,教廷首先排除,婆羅多元氣大傷,宗教信仰過于狂熱。毛熊合適,但沒有適合的人選。總機構(gòu)被白頭鷹滲透太深,他們早有安排。”
    龍老板:“總機構(gòu)也打算推出一個救主彌賽亞?”
    張畏涂:“不是只有我們有一個能預(yù)言未來的先知。何況這是一個大好機會,既能取而代之,又能收獲大量信徒、信仰。”
    龍老板:“瘋了你們!我不管你們的雄心壯志,彌賽亞這個人選不能是黃毛!”
    “晚了。”張畏涂淡漠地說:“決定已經(jīng)做好,不可能因你一兩個人的意愿而更改。就目前而言,岑今是最佳人選,也是唯一人選。”
    李道一:“其他人,不行。”
    龍老板艸了聲,對著空氣咒罵片刻才氣惱地說:“我要去歐洲。”
    張畏涂:“不行。國內(nèi)需要人手。”
    龍老板怒瞪張畏涂,后者深吸口氣,告訴他:“最多三個月,摸清天使和歐洲神明的審判套路,國內(nèi)形勢穩(wěn)定下來,隨便你去哪里。”
    不是個好辦法,但是沒辦法。
    龍老板只好同意,指著張畏涂說:“要是黃毛出事,你等著,門規(guī)弄死你。”
    巫雨潔挑眉:“我能問你們倆為什么達成一致嗎?”
    她問的是李道一和張畏涂。
    “利益一致。”李道一簡短地說。
    張畏涂:“明年的總機構(gòu)董事成員選舉,巫雨潔做好準(zhǔn)備。”
    巫雨潔來回看著他們兩,頓時了然。
    ***
    林中小屋動蕩,機械無波動的聲音由遠及近,自四面八方圍攏而來,岑今驚醒,赤腳跑到門口一看,發(fā)現(xiàn)灰色的濃霧不知不覺朝這邊聚攏。
    有密集的紅光朝這邊靠近,發(fā)出機械無機質(zhì)的聲音:“標(biāo)記!標(biāo)記!嘀——”
    “天使循著標(biāo)記追蹤過來了。”
    岑今回頭,看見靠在門口的丁燳青,他襯衫下擺沒扎進褲帶里,有點透明的材質(zhì)能看見胯骨處纏著的白色繃帶,隱約見血。
    丁燳青看向濃霧的目光冷得能凍死人,朝著岑今這邊走來:“離開這兒。”
    岑今:“去哪?”
    丁燳青:“到外面躲著,總之不能留在這里。”他瞥了眼岑今,又看向林中小屋,目光眷戀而溫柔:“被發(fā)現(xiàn)的話,會遭到破壞。”
    言罷,他走向濃霧深處,又制造出濃霧掩藏住木屋的位置。
    岑今跟在他左右:“我一直想問,木屋對你來說是什么重要的存在?”
    丁燳青沉默地走在前面,久到岑今以為他不打算回答這問題時,忽然開口,聲音很輕:“你不是在臥室里面看到了嗎?”
    “啥?”
    “床。”
    “我什么都沒想。”
    岑今說完便有些痛苦地撇開目光,此地?zé)o銀啊。
    丁燳青笑望著他:“你腦子里想什么都寫在臉上。”
    “不可能吧。”岑今難以相信他是個心事容易外泄的‘單純’男人,更愿意相信都是丁燳青會讀心的錯。
    “我不喜歡讀心,很容易看到骯臟的心思。”
    “你還說你不是讀心?”岑今瞪大眼睛。
    丁燳青失聲笑了出來:“實在是你對我來說太好猜了。你不知道我曾在多長遠的歲月里反復(fù)回憶、揣摩……”頓了頓,他輕描淡寫地說:“總而言之,你翹個屁股我就知道你腸子的動向。”
    岑今皺著臉:“形容很惡心,能不能換一個?”
    “肚子里的蛔蟲不惡心?”
    岑今下意識按著肚子,回想蛔蟲的樣子,好像更不行。
    丁燳青看著他笑,“你翹個屁股我就知道你想要……那我這么說好不好?”
    “同志,換個年代你這叫耍流氓,要槍斃的。”岑今正兒八經(jīng)地說,眼睛卻左上右下地亂瞟,連丁燳青的臉都不看了。
    他們對話從曖昧到惡心到曖昧,總結(jié)就是成年人都懂的那種曖昧,黃毛仔細一想,將他之前對臥室里那張床的不健康想法和丁燳青那番不管明示暗示都等于默認的話聯(lián)系到一起,再一想他跟己身有些不太明朗的關(guān)系,腦子里真的很難不胡思亂想。
    作為一個健康的、滿腦子都是養(yǎng)家糊口的無產(chǎn)階級人士,大小伙子處男狗·黃毛表示:有點難抗。
    何況丁燳青頂著那么一張雌雄難辨的漂亮華麗的臉,說著脫衣服那檔事的話,成年人扛不住啊。
    黃毛很滄桑地想著事兒,再說還不確定他就是丁燳青的那什么,雖然丁燳青也算明示默認過了,但搞錯了怎么辦?很尷尬的啊。
    丁燳青收起較為輕松的姿態(tài),難得嚴(yán)肅認真了點兒,說道:“那是我跟我愛人的房子,我們的無數(shù)個第一次都發(fā)生在里面。”
    “哦。”岑今有點不自在,主要丁燳青說著話就要轉(zhuǎn)頭來看他。“所以‘丁燳青’找的那個不存在的人,也是你要找的?你是‘丁燳青’啊。”
    “我是丁燳青,見面的時候不就告訴過你?”
    岑今皺著眉,有點搞不清丁燳青究竟是認了還是沒認,他說話總喜歡模棱兩可的。
    按理來說,以岑今的智商他能輕易從丁燳青的話里猜中事實,可他心里任何想法都落不下,只要關(guān)于丁燳青的,沒他斬釘截鐵的承認,任何猜想就都落不下。
    岑今腦子轉(zhuǎn)了一圈,剛要詢問就被丁燳青捂住嘴:“噓。”
    猛然一個激靈,岑今順著丁燳青的視線瞧見遠處一個龐然怪物朝這邊走來,足有一棟樓那么高,撕開濃霧走出來,赫然是此前他從李氏老樓前往西王母鬼國的灰霧里見過的黑色肉球。
    直徑約莫三米,長滿眼睛,還有一對潔白的天使翅膀。
    好家伙,原來灰霧里也有恐怖天使游蕩。
    恐怖天使喊著標(biāo)記,不時發(fā)出刺耳的‘嘀嘀’聲,在兩人三米之外走來走去,好幾次差點直直撞過來,總在距離三米遠的位置改變方向。
    約莫半小時過去,恐怖天使忽然調(diào)頭朝反方向飛馳而去。
    丁燳青松開捂住岑今嘴巴的手,同他說道:“灰霧是一個不穩(wěn)定的異空間,昆侖、小屋和李氏老樓,以及西王母曾經(jīng)創(chuàng)造出來的鬼國都算是穩(wěn)定的異空間。
    前者游蕩很多天生地養(yǎng)的詭異,后者則是異生物生存的王國。
    異空間處在時空狹縫處,有時候撕開,外面是地球或其他星球,有時候直接出現(xiàn)在宇宙或者黑洞,跟開盲盒差不多。”
    岑今:“所以外界那群恐怖天使原本生活在灰霧里,被那架強武強行征召到地球?”
    丁燳青:“它們生活在一個穩(wěn)定的異空間,圣經(jīng)里將其描述成:天堂。”
    “懂了。”
    兩人離開灰色濃霧,出現(xiàn)在一個人跡罕至的巷子深處,從里面走出,抬頭能見到漂浮在高空、進入休眠期的恐怖天使。
    街道沒有多少行人,門窗緊閉,十字路口處倒是有幾個老人跪在地,雙手交合于胸前,虔誠祈禱。再遠一點的地方是教堂,里面擠滿人,門口也為了一圈人。
    這時對面的店鋪發(fā)生動亂,有兩個青年混混從里面跑出來,店主在后面怒罵:“偷東西!抓住小偷!”
    歐洲一些國家的治安普遍不好,平常根本沒人見義勇為,免得不小心被刀捅死或被槍殺死,但這次不同以往,原本跪在地的老人和排隊準(zhǔn)備進入教廷的中年人迅速抓住混混,面目猙獰地毆打。
    “盜竊的罪人!”
    店主憤怒地瞪著被打趴在地的青年混混,高舉雙手向高空的天使祈禱:“請您睜眼看一看,我們城市全都是義人,犯下盜竊原罪的少數(shù)人,我們不會原諒,我們處以刑罰。請您看一看,我的神,我們敬愛您,我們行事遵守道德和正義的教條。”
    天使無動于衷,那名青年混混被打得吐血不止,終于松開手里偷盜的東西,一枚圣母瑪利亞的小雕像。
    毆打得最用力的壯年撿起瑪利亞的小雕像,恭敬還給店主,在胸前比劃十字架,兩人溫和談天,儼然沒有暴打那名青年混混的兇相。
    青年混混半死不活地被拖走,另一名青年混混躲在垃圾車?yán)锷l(fā)抖,其他人還在尋找他的身影,見到街頭的丁燳青和岑今兩人便面帶疑惑地走來,用德語詢問他們是誰。
    丁燳青回以德語,似乎是解釋,對方便沒多糾纏,只是不停地盯著岑今看,半晌指著他問話,又是丁燳青三言兩語解開他們的疑惑。
    遠處有人高聲呼喊,這幾人快速跑過去。
    岑今下載德語翻譯軟件,問:“他們說什么?”
    丁燳青:“問我們什么人,我說是意外發(fā)生前來旅游的。他們又說你有點眼熟,我說你是華夏人、大眾臉,他們分不清所以被糊弄過去。可惜糊弄不了多久,但凡看過直播都能記住你,他們很快就會想起來,先走吧。”
    他操控地面的易拉罐砸向垃圾車,沉聲說道:“他們很快就會回來仔細檢查,最好現(xiàn)在出來。”
    躲在里面的青年混混爬出來,看著兩人好一會兒才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說:“你們想要我做什么?”
    “哪里有染發(fā)店?”
    岑今:“?”要什么染發(fā)店?
    丁燳青搓著岑今滿頭黃毛:“給你染個綠色的頭發(fā)。”
    “你想出軌?”
    丁燳青:“……?”
    岑今沉默片刻:“男人對綠色總是有點敏感的。”
    丁燳青手背貼著嘴唇,掩不住眼里的笑:“理解,我理解。”
    青年混混:“我知道有染發(fā)店,但是那個人他看過直播。”他看向岑今,什么意思不言而喻。“不過我家里有收藏染發(fā)劑,如果信得過的話,到我住的地方。”
    丁燳青:“走?”
    岑今嗯了聲應(yīng)下。
    青年混混就帶著他們東拐西繞,而他們前腳剛走,后腳就有一群人跑過來,為首的壯漢跟別人說他真的看到黃毛,直播里出現(xiàn)的黃毛,那是被稱呼為三號救主彌賽亞的人。
    只要殺了黃毛,說不定就能見證彌賽亞的復(fù)活!
    一傳十十傳百,整個城東平民郊區(qū)都知道音樂節(jié)的三號救主黃毛曾在街頭出現(xiàn),每個人精神奕奕地尋找救主,更有人通風(fēng)報信給警方和居住在市中心的資本家。
    于是不到中午,黃毛在德意志某個城市平民郊區(qū)的街頭出現(xiàn)的消息便很快傳遍整個城市。
    城東郊區(qū)廢棄車庫內(nèi),青年混混讓兩人先進去,然后拉下卷閘門,打開燈,地下車庫面積頗為廣闊,里面放滿混混從垃圾堆里撿來的各種生活用品,經(jīng)過布置還挺溫馨。
    “我叫弗蘭克。”他從一輛改造過的摩托車后面推出一個裝滿瓶瓶罐罐的箱子,翻找出幾個染發(fā)噴劑罐子。“你們要什么顏色?”
    岑今抱頭:“我拒絕綠色。”
    丁燳青挑出一瓶黑色的染發(fā)噴劑罐子:“那就黑色。”
    岑今:“不能像之前那樣化妝易容嗎?”
    丁燳青頗溫柔:“乖,黃毛是本體,得把本體遮蓋才算成功的易容。”
    岑今嘖了聲,不甘不愿地挪過去,被丁燳青推著躺下來:“先洗頭,有熱水嗎?”
    弗蘭克表情怪怪的,想幫他們打熱水,被丁燳青友好但不容置喙的態(tài)度拒絕,感覺更奇怪,好像連讓他為黃毛服務(wù)都不肯,必須事事不假他手。
    將熱水、洗發(fā)水和干凈毛巾的位置告知,弗蘭克的目光落到墻壁上的電話,那廂丁燳青已經(jīng)幫岑今鋪好了毛巾、沾濕頭發(fā),頭也不回地說:“我勸你別告密,那點告密錢恐怕救不了親愛的妹妹。”
    弗拉克表情劇變:“你什么意思?”
    岑今睜開眼,看著頭頂被他按摩的丁燳青。
    丁燳青唇角掛著笑,溫柔的語氣吐出冰冷的威脅:“那群陷入宗教狂熱的人不會放過舉報、謀殺一個女巫的機會,在他們看來,女巫比同性.戀者、殺人犯和盜竊犯更過分的罪人。”
    “我妹妹不是女巫!”弗蘭克怒吼,眼睛發(fā)紅:“她不是……她只是,只是生病了。”
    丁燳青:“宗教狂熱者恐怕不這么認為。”
    弗蘭克喘著粗氣,從打算舉報黃毛這對同性戀情侶變成殺人滅口,舉起改造過的□□,對準(zhǔn)背對他的丁燳青,正要扣動扳機之際,一道柔和冷靜的女聲制止他:“停下,哥哥。”
    “尤利婭?”
    弗蘭克看向拉開門從改造后的臥室走出的妹妹。
    他的妹妹金發(fā)藍眼,皮膚如象牙,仿佛一個公主而不是父親是嫖.客、母親是妓.女的貧民女孩,弗蘭克發(fā)誓要保護他的妹妹,但尤利婭最近遇到麻煩,身體越來越虛弱,呼吸若有若無,身體也出現(xiàn)一些可怕的異變。
    弗蘭克真的很擔(dān)心。
    岑今側(cè)過頭去看突然出現(xiàn)的女孩,她很漂亮,穿著潔白的睡裙,可惜一張嘴就是滿口怪物的尖銳牙齒,身后還出現(xiàn)一對丑陋的飛蛾翅膀。
    樣貌像天使,卻多了怪物的東西,倘若被發(fā)現(xiàn),沒人會覺得這是天使。
    “您好,我是尤利婭。”
    “黃碧奇。”
    尤利婭露出虛弱無害的笑,赤腳到旁邊的椅子坐下來,長長地舒了一口氣,好似剛才的行走已經(jīng)耗掉她大半力氣。
    “中午好,先生們。”尤利婭再次打招呼,目光落到岑今身上,有些新奇地看著:“黃先生,或者救主先生。以及,”
    新奇又有些恐懼的目光落到專心致志洗頭發(fā)的丁燳青瓷白漂亮的臉,有些難以置信般地說:“不知名的神明先生。”
    “哦豁。”岑今面無表情:“她知道你的身份。”
    丁燳青修長的手指穿梭于岑今的頭頂,力度適中,輕揉慢捏:“力道怎么樣?”
    岑今瞇眼:“舒服。”
    “不,你不舒服。”
    “?”
    “你要是舒服就不會跟別人說話。”
    “……”
    半晌,岑今郁悶地說:“我正經(jīng)點,你也正經(jīng)點,行不。”
    “行。”丁燳青好整以暇,抬眼瞥了眼尤利婭:“你要什么,我知道。”
    尤利婭笑了笑:“您說說看。”
    “第一使徒的位置。”
    尤利婭靜靜地看著他們,笑容漸漸消失,抿著唇露出警惕戒備的神色,弗蘭克走到她身邊,樣子頗為擔(dān)憂。
    “我的確是想要第一使徒的位置,我能夠預(yù)言,救主會殺死盤踞歐洲的神明,彌賽亞最終將取而代之。如果能成為彌賽亞身邊的第一使徒,就能分到一點歐洲神明的力量,只需要一點,我就能得到足夠健康的身體。”
    岑今:“啊,你看起來的確很虛的樣子,建議多運動,上醫(yī)院看病。”
    “沒用,天生的基因缺陷,看我滿口的尖牙和飛蛾一樣的翅膀。”尤利婭瞇著眼說:“我試過敲碎牙齒、切割翅膀,第二天還是會快速長出來,這是現(xiàn)如今的醫(yī)學(xué)無法醫(yī)治的基因缺陷疾病,除非神跡降落。”
    岑今:“你說你能預(yù)言?”
    “是。”尤利婭:“每一個圣人時代都會伴隨先知的出世、追隨和擁護,我是先知之一,我選擇追隨您。”
    她看了眼丁燳青,后者突然抬眼看過來,銀色雙環(huán)的眼瞳冷如冰,霎時便有殘酷的殺戮呼嘯而來,嚇得尤利婭迅速轉(zhuǎn)移視線。
    捏緊拳頭,尤利婭吞咽口水,沒說她選擇岑今還因為對方有一個神明無條件地擁護他,勝算比其他人大。
    鼓足勇氣,尤利婭抬頭堅定地說:“我知道如何召回烏蘇拉的1.1萬女巫,而您需要信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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